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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星远心中生起警铃，强作镇定道：“可能我比较特殊。”
陆绥安继续笑，但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他帮叶星远做完消毒，擦了药，擦药的时候，看到叶星远手指背上也有淤伤，又帮擦了擦药。
弄完一切。
陆绥安收拾东西，对裴衍琛说：“琛，出来一下，我有话想跟你说。”
两人离开后，叶星远心里惴惴不安。
“11，我现在的信息素是alha还是oga？”叶星远迫不及待地询问系统。
系统001：“检查结果，alha。”
叶星远闻言，松了一口气。
陆绥安把裴衍琛带回自己的个人休息室。
解开白大褂的扣子，摘掉一次性手套，再清洗双手。
然后泡了两杯速溶咖啡，一杯给裴衍琛一杯自己喝。
裴衍琛拧眉：“我不喝咖啡。”
陆绥安拍了一下脑门，道：“差点忘了，你胃不好。”
他把两杯都归自己喝。
裴衍琛看着他喝，忍不住说：“既然这么喜欢喝咖啡，为什么不买咖啡机自己煮？”
陆绥安喝完，吐出一口气，道：“我就喜欢这种廉价的口感。”
裴衍琛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叠在膝盖上，“说吧，找我过来想说什么。”
陆绥安换第二杯咖啡，咂摸了下嘴皮子，发出享受的喟叹声，道：“你闻过那小可爱的信息素味道了吗？”
裴衍琛：“闻过，奶甜香味，很甜很好闻。”
陆绥安没有着急揭破，又问：“你跟他一起睡的时候，时不时很容易就进入深度睡眠，而且睡得特别香？”
裴衍琛不假思索道：“是，每次跟他录制节目，待在一块的时候，我会觉得全身都很舒畅，也很舒服。”
陆绥安补充：“甚至还经常想扑倒他？”
裴衍琛没有否认。
陆绥安又问：“那你梦过几次他？有没有因为他梦、遗过？”
裴衍琛：“……这个问题，是你带着私心问的吧？”
陆绥安笑嘻嘻：“诶啊，被发现了。”
裴衍琛又换了一边腿跷二郎腿，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别拐弯抹角。”
陆绥安一口一口，直到喝完一杯咖啡，把咖啡杯放下，微微一笑，道：“你的小可爱身上有oga信息素的味道。”
裴衍琛皱眉：“什么意思？”
陆绥安喜欢看平时运筹帷幄的好友此刻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等他欣赏够了，才继续道：“字面意思，他身上有oga信息素的味道。”
裴衍琛：“是不是苏洛青身上的味道沾过来了？”
陆绥安摇头：“不是，你会对oga信息素排斥，不太分得清a还是o的信息素是正常的，但我可以很确定的是，刚才的病房里，有两位oga的信息素味道，其中最香甜的味道，是你家的小朋友。”
裴衍琛猛地站起来，差点绊倒桌子上的咖啡杯。
“你的意思是，他是个o？”
陆绥安摇头：“也不完全是，感觉像是出现了二次分化，这种情况非常罕见，但病例本上出现过，近百年历史上，大概出现过三位。”
裴衍琛：“他会变为oga吗？”
陆绥安：“现在还不能确定，只是出现了症状，后期可能会变oga，但也可能还是alha，要看后续的分化情况才能判断。”
裴衍琛脸上却不见高兴，担忧道：“从alha变成oga，会对他的身体造成损伤吗？心理上会不会接受不了？”
陆绥安摇头：“病例版本太少了，我也不能确定，但他这种情况有危险，需要定期检查，确保安全。”
裴衍琛紧锁眉头，看着陆绥安。
脸上写满了担忧。
陆绥安又道：“这个决定你来做，要告诉他吗？还是隐瞒着？”
裴衍琛陷入思索。
片刻后，他道：“让我再想想。”
陆绥安：“你也别想太多，也许他自己更希望自己是oga呢？”
裴衍琛：“你说百年历史上有过三个类似的病例，病例呢？拿给我看看。”
“这个……”陆绥安犹豫了起来：“你还是别看为好。”
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事。
裴衍琛坚持：“拿给我看。”
陆绥安叹了口气，指着自己的脑袋，说：“我都记着呢，记在脑海里，我直接跟你说了吧。”
裴衍琛坐等。
“第一个病例的患者，因为接受不了自己变成oga，患上了抑郁症。”
“第二个病例的患者，其家里人对他变o的事情十分不满意，经常谩骂冷落，最后因为想不开，跳楼了。”
“第三个病例的患者，分化之前，有一个很喜欢的青梅竹马的oga情人，结果在他变成oga之后，那个o情人，抛弃他，选择了另一个更强的alha。”
裴衍琛：“……”
陆绥安看他脸色越来越丑，连忙找补：“其实事情也没你想象得那么糟糕，这三个病例都是很早以前发生的，那时候oga的地位远不如alha，所以才会导致后来悲剧的发生。是当时的社会影响的，现在大家的思想都开放了，小朋友也许能想得通。”
裴衍琛：“你用了也许，那就不是十分确定。”
陆绥安为难道：“任何手术都有风险，我是个医生，我得说实话。”
裴衍琛继续陷入纠结：“让我再想想。”
陆绥安道：“那你想吧，我不打扰你，但有一点我需要跟你再强调一次，就算你不告诉他，也要让他定期来找我做检查。”
裴衍琛揉捏了下太阳穴。
陆绥安把腿搭在茶几上，优雅地抠起脚丫子。
抠了一会儿，突然拍了一下大腿，猛地赤脚站起来。
裴衍琛也被他吓了一跳。
陆绥安直接飞扑到裴衍琛跟前，刚要碰到裴衍琛的衣服，被裴衍琛嫌弃躲开：“你别碰我，你手脏。”
“朋友，你刚才在病房什么事都没有，也没犯病。”陆绥安转了一圈，激动道：“第二个人，真正的oga，你可以接受他的信息素。”
作者有话要说： 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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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裴衍琛皱眉。
陆绥安越说越激动，绕到裴衍琛身后，又想把手搭在裴衍琛肩膀上。
裴衍琛背后长眼一样，在他手放下来那一刻，立即起身躲开。
陆绥安手摸了个寂寞。
但脸上的兴奋却不减：“兄弟，你的病要有好转了。”
裴衍琛：“怎么说？”
陆绥安拍了一下手掌，道：“那个叫苏洛青的oga你注意到了吧？他身上的信息素你闻到了，但是没有排斥，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的病情有了好转的可能啊。”
裴衍琛联想到之前录制节目，在帐篷里闻到的那个特殊香味。
“蜂蜜的香味？”
“对，就是蜂蜜的香味。”
“哦。”
陆绥安指着裴衍琛道：“不对啊，你听到自己病情有了好转的可能，怎么表现这么冷淡？不应该喜极而泣的吗？不应该泪洒千里吗？”
裴衍琛：“滚犊子。”
陆绥安：“你说你的病要是好了，会不会就不喜欢你家小朋友了？他现在虽然面临着二次分化的可能，但最终也不一定会分化成oga，度过这段时间后，可能还是一个钢铁直男alha。”
裴衍琛从桌子上，随手拿了个橘子，砸给陆绥安，“是alha还是oga有那么重要吗？”
陆绥安剥开手中的橘子，一瓣一瓣塞进嘴里，含糊道：“当然有关系啊，alha和oga的信息素天生就会互相吸引，匹配度越高，二者的吸引力越强。就刚才在病房里，你明明都闻到苏洛青的信息素了，但是却没有产生什么感觉，比一般的alha还要冷静，可见你们俩之间的匹配度应该很低。”
“但是，你却会因为那个小朋友的信息素石更起来，是不是意味着你产生冲动的时候，其实闻到的是他间歇性转换成oga的信息素？也就是说，你之所以被他吸引，是因为你们俩的信息素匹配度很高。”
裴衍琛深锁眉宇。
小声低喃：“我是因为信息素才对他有感觉？”
陆绥安点点头：“一个正常的alha，在遇到和自己匹配度高的oga的时候，会产生冲动和谷欠望都是正常的事情。你之前是因为疾病困扰，所以感受不到，实际上像我们这些正常的alha，很容易被oga的信息素诱惑，所以信息素阻断的各种药物、药贴、手环等等才会变得尤为重要。”
裴衍琛神情低落，无意识地拿起一个橘子。
剥了一块皮就往嘴巴塞。
陆绥安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哥们，你干嘛呢？橘子皮有那么好吃吗？”
裴衍琛吐出口中的橘子皮，瞥到陆绥安的手，嫌弃地拍开：“别拿你抠过脚的手碰我。”
“抠过脚……”陆绥安看着自己吃过橘子的手，惨叫一声：“操，我一激动给忘了，我还拿这只手剥橘子吃。”
“我回病房了。”裴衍琛扔掉橘子皮，再把剥了一块皮但没吃的橘子丢给陆绥安。
陆绥安的声音追出来：“那小朋友信息素二次分化的事情，你也好好考虑，不管说不说给他听，都要带他来做检查知道吗？至少一个月检查一次。”
-
裴衍琛回到病房的时候，叶星远已经睡了。
他和苏洛青都喝了酒。
虽然酒量好，但闲着没事干的时间太长，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放在床边的手机一直震个不停。
裴衍琛走近床边，看到了亮起的屏幕上跳出的一行行字。
【大哥：星远，今天几点回家？晚饭想吃什么？】
【弟弟：二哥，你几点回来啊？大哥今天买了好多小蛋糕，我都给你留了一份。】
手机就在床边，很容易滑落掉地上。
裴衍琛拿起放到两张床中间的床头柜上。
他站在床边，细细盯着叶星远的睡颜看了许久。
脑子里一直反复回响陆绥安说过的话。
alha和oga之间，怎么区分到底是因为信息素喜欢，还是真的喜欢这个人？
裴衍琛没有谈过恋爱，特没对任何人心动过。
甚至连信息素的感知都是不正常的。
他分不清这二者的区别是什么？
如果oga的信息素对alha天生具有吸引力，遇到匹配度高的就会忍不住心动，那星远他是不是有朝一日，也会遇到这么一个oga？
属于他的oga？
裴衍琛站在床边，看着叶星远熟睡的脸蛋，手伸了出去。
在指尖即将碰到脸蛋的时候，又停下来。
手指曲起。
抽回手。
他选择了离开。
-
叶星远是被手机的闹铃声吵醒的。
猛地坐起来，看到窗外的天气都暗沉了下来。
大风刮过树梢，吹得落叶缤纷。
一场大雨即将到来。
叶星远坐起来，往另一边床上睡得跟死猪一样的苏洛胳膊上踹了一脚。
“死猪，起床了，马上要下大雨了。”
苏洛青睡得昏昏沉沉。
醉酒后吃药，睡一觉醒来，一个头两个大，里面跟炸烟花一样热闹。
噼啪噼啪的抽疼。
苏洛青揉了揉脑壳，嘶了一声，掀起眼皮儿看了叶星远一眼，道：“我们现在在哪儿呢？”
叶星远：“四周一片白，你觉得是哪儿？”
苏洛青：“天堂？”
叶星远：“你就梦吧，天堂可没你的位置。”
苏洛青：“喂，你说清楚，天堂怎么就没我位置了？”
“你也不想想自己惹多少alha为你心动落泪了，这么多情债，你就两条胳膊两条腿的，怎么还？”
“呸，爷我三条腿，最厉害那条你还没算上呢。”
叶星远翻了个白眼：“再厉害，你也是在下。”
苏洛青急着反驳：“不是还有脐橙？”
两人互怼的时候，陆绥安刚好推开病房门。
恰巧听到了他们这一番互怼。
叶星远和苏洛青，都尴尬得想找个地洞钻了、
“陆医生你好。”叶星远秒变社交达人，缓解尴尬场面。
陆绥安笑着说：“不用叫我陆医生，你们都是衍琛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加个微信以后好联系。”
苏洛青：？？？
叶星远也是呆了一会儿，他完全没想到医生会突然把话转到加微信上。
“好啊，加个微信，以后有空约个饭。”叶星远主动拿出手机，打开微信二维码。
旁边苏洛青照做。
三个人加了好友。
陆绥安道：“你们以后叫我陆绥安就好，不用叫陆医生那么客气，还有苏洛青的身体也没什么大碍了，回去好好休息就可以。至于叶星远，你脸上的伤，暂时不能碰水，一定要每天按时擦药。”
叶星远朝着门口张望了好几回。
陆绥安收拾东西的时候，注意到他的目光，笑着问：“你是在等衍琛吗？他有事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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