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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家的四岁小萌娃(近代现代)——苏流云

时间:2020-12-02 20:13:58  作者:苏流云
  吨吨点点头,心不在焉地指着桌上的绣球花:“爸爸,你把花花放起来,小黎姐姐说可以放很久很久的。”
  周文安无奈,淡笑着揉儿子的头发:“做成干花吧。”他把两枚大绣球倒过来,吊在通风的窗边,“这样过两天就会变成干花了。”
  粉紫色的绣球花,就像是两个圆乎乎的气球,悬在窗口。
  吨吨看看花球倒过来了,他也歪着头去看:“我要过两天给珠珠。”
  一下子就忘了楼下还有爷爷奶奶的事。
  李阿姨敲门进来:“周先生,已经联系先生了,一会儿估计就能到家。另外,老先生和太太要在家里一起吃饭,已经在准备。”
  她面有难色,家里忽然来了两个比较难伺候的老人,做佣人的自然是难以招架。
  周文安更没法说什么,压根插不上话,他看了眼吨吨,见他自顾自地跑到窗边看绣球花。
  他低声问李阿姨:“梁先生父母是不是……”
  他话音未落,李阿姨谨慎地点点头:“很久以前就离婚了,两边都有家庭。太太的小儿子,就是她跟现在丈夫的儿子,跟先生关系不错,偶尔还会过来住几天。老先生那边的话,往来不是很多。”
  周文安惊讶,原来如此。
  那梁司寒岂不是两边都挨不着?
  他问:“先生的同母异父的弟弟多大年纪?”
  李阿姨想了想:“具体我也不清楚,应该是三十不到一点,二十七八?”
  说完,她也明白周文安问这个问题的缘由了。
  按照兄弟俩的年龄这么虚虚一算,等于在梁司寒四五岁的时候,父母就离异并且各自成家,甚至又有了新的孩子。
  周文安道:“那我知道了,李姐你去忙你的吧,我带吨吨下去坐坐。”
  他想,原来梁司寒的家庭情况如此复杂。
  他看向仰头开始捏绣球花的吨吨,天真无暇的小模样,怎么看怎么可爱。
  可一想到,梁司寒在这么懵懂无知的年纪就变成单亲家庭的孩子,他心里便有些难言的酸涩。
  吨吨总觉得这个花花跟蒲公英很像,就像是放大版、漂亮版的蒲公英。
  他想象着如果花球上一簇一簇的小花瓣纷纷扬扬地飞出去,一定是异常美丽的场景。
  吨吨正欣赏呢,就见从身后抱住自己,依偎他的小肩膀,低声说:“吨吨,我们要对大青蛙好一点哦。”
  “好啊。”吨吨摸着爸爸的手,“我们都对大青蛙好,大青蛙也对我们好哦。”
  “嗯。”周文安揉蹭了一下儿子的头发,“走吧,我们去楼下陪着爷爷奶奶?”
  “嗯!”吨吨点头,抱着爸爸的脖子问,“我想弹钢琴,爸爸,我可以弹钢琴吗?”他高兴地在爸爸怀里蹬了蹬腿,“我喜欢奶奶送的钢琴。”
  “可以的吧。”周文安想,梁司寒母亲还真的挺会捕捉小孩心里的,说话时都带着笑意盈盈,让人看了也觉得很亲近,而且显得很年轻,一点都看不出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儿子。
  而梁老先生就显得稍微有些年长,绷着脸气势十足,的确不讨孩子喜欢。
  吨吨下了楼,牵着爸爸的手去客厅,跟奶奶打过招呼:“奶奶,我要弹钢琴好不好啊?”
  “奶奶抱你去。”韩蕙真走来要抱他,笑着道,“刚才都让他们调好了,立刻就能弹。”
  吨吨乖乖地说:“我可以自己走哦,奶奶你牵着我就好啦。”他主动把小手掌递给奶奶。
  “真乖。”韩蕙真握住软绵绵的小手,“走,奶奶听你弹钢琴去。”
  周文安没看到梁老先生,听见一些隐约的声音望过去,见他正在外面打电话,不知道是跟谁说话,脾气暴躁,态度和神色都很差。
  他正要去厨房看看,却见梁老先生走回客厅,他已经挂了电话。
  梁忠年看了眼这个眉清目秀的小年轻:“小周是吧?你过来,我跟你谈谈孩子改姓的事情。”
  “……”
  周文安愣在原地,一时间忘了避开梁忠年的视线。
  这是一个连梁司寒都没提过的话题,现在叫旁人这么说出来,他实在是不知如何招架。
  “梁先生,我……我没有打算给吨吨改姓。”
  梁忠年理直气壮地反问:“你这叫什么话?他是我们梁家的孩子,不改姓怎么继承我们梁家的家业?让外面的人怎么想?”
  偏厅传来悠扬的钢琴声,和孩子欢快的笑声,而周文安陷入了莫大的惶恐中。
  如果让吨吨一直跟梁司寒生活在一起,改姓好像的确也合情合理。
  可是周文安真的从来没想过让吨吨改姓,或者说,从来没意识到还有这样一件事需要去考虑。
  面对着梁忠年的诘问,周文安仿佛进入了死循环,难以自圆其说。
  李阿姨从厨房走出来,手里还拿着手机,她见周文安跟梁忠年站在一起,忙上前说:“周先生,给吨吨炖的汤快好了,你去看看?”
  她一边说,一边给周文安使眼色,让他跟自己去厨房。
  周文安接了这递来的意思,对梁忠年说:“梁先生,我先去厨房看看,您先坐。”
  他怕梁忠年继续说,转身走得极快。
  李阿姨也跟了上去。
  梁忠年正要说什么,侧耳听见偏厅的笑声和钢琴声,皱皱眉,前往偏厅。
  进了餐厅,周文安问李阿姨:“怎么了?”
  李阿姨挥了挥手机说:“刚才先生打电话给我,叫我要顾着你一点,别让老先生跟你单独说话。我刚挂电话,就看到你们站在一起,所以赶紧把你叫过来了。不过汤的确也要看看看,鸡肉炖得很酥烂了,你尝尝味道要不要再添什么调料。”
  周文安“嗯”了一声,默然中跟她一起走进厨房,心里却想梁司寒竟可以这么周全,不禁有些动容。
  他掀开砂锅锅盖,浓香扑鼻,用汤勺舀了一勺到小碗里,再取了瓷勺尝了尝味道,咸淡正好。
  等周文安从厨房出去,就见到客厅坐着个罗远恩,意外地说:“你们这么快就从片场回来了?”
  罗远恩耸肩,叹叹气:“梁哥怕家里有事,急了点。他跟他爸说话去了。”
  他指了指花园的方向。
  周文安循着钢琴声走进偏厅,正看到韩蕙真与吨吨坐在琴凳上,两人四手联弹一起玩呢。
  韩蕙真还换上了家里的拖鞋,摘掉了手指手腕的首饰,显然是很放松很惬意。
  看吨吨玩得开心,周文安便没过去。
  他沿着走廊往花园方向去,还没走到露台,就听争执吵架的声音。
  “……改姓怎么了?合情合理!那是我们梁家的长子嫡孙!梁家几代人的家产都是要给他的!”
  “我给我儿子攒了家底,用不着你的钱。”
  “你攒家底,那给谁?那还不是要给姓梁的?现在他跟别人姓,算什么?成什么样子?”
  “不管跟谁姓,骨子里就是我梁司寒的儿子。你少在我这里指手画脚地管这些事。你现在就给我回去,以后也别来,我这儿不欢迎你。”
  “梁司寒!我是你爸!你爸说的话你都不听了?啊?你什么态度?”
  “你是我爸,可是不代表你说的话我就要听。再说,谁听你的话了?你那边两个小的,听了吗?还不是翅膀一硬就跑了?这么多年,你难道就不反思反思是谁的问题吗?”
  “你你你这个不孝子!别以为现在我管不了你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你别弄错,不是你你现在管不了,是你当年能管的时候你不想管我。”梁司寒说完,微微停顿,而后声色俱厉地道,“你跟我怎么说话,我无所谓,但是你要是跟小周面前这么说话,你试试。”
  周文安听见梁司寒压着怒意的暴躁声音时,为之震慑不已。
  他无法揣测他们父子间的情况,但听他们双方说话的语气态度,显然父子关系从很早以前就已经如履薄冰。
  那他是跟他母亲关系好一些吗?
  不过从他母亲的性格与为人处世的态度看来,显然更容易让人亲近一些。
  他正站在原地皱眉思考,前面却忽然走进来一个身影。
  是跟梁忠年对吼完毕的梁司寒。
  周文安局促地低头,眼眸都不知道往哪儿看:“那个……我……”
  欲要找个合适理由,可脑子一热,什么都想不到,只顾着尴尬和无措了。
  他怎么这么没用呢?
  懊恼间,周文安忽的落入一个有力温暖的怀抱。
  梁司寒紧紧搂着怀里的人,敛去一身锐刺,只剩下满怀柔情:“走吧,我们去看吨吨弹钢琴。”
 
 
第35章 
  这是一顿丰盛却令人难以消化的热闹晚餐。
  当然, 吨吨对大人之间的微妙关系毫无知觉,他一会儿要喝汤,一会儿要吃秋葵。
  黏糊糊的秋葵滑不溜丢, 他用筷子夹不起来,还不许爸爸帮忙,一定要自己吃。
  坐在一旁的韩蕙真笑眯眯地夸他:“吨吨真棒, 用筷子用得真好。”
  梁忠年在旁嘀咕:“别这么宠孩子, 这是小孩儿应该会的。”
  其他三个大人的眼睛都看向他,他才后知后觉地咳嗽一声:“我没说错什么吧?”
  韩蕙真摇摇头, 当做没他这个人,端着汤碗喝汤,笑着对周文安说:“小周, 汤是你熬的吧?”
  “对。”周文安今天第一回 煲汤,结果来了这么多人,他这拿不上台面的手艺一下子仿佛要经受某种考验。
  忐忑中,却感觉到自己的腿被身旁的男人按了一下,好像是在平息自己的紧张一般。
  他不敢看他,默默地领会了这及时雨一般的安抚。
  “味道真不错, 好像放了点药材是不是?”韩蕙真品得很细致, 见周文安点头,又说,“我家里有好些党参、虫草, 还有一些上好的海产干货,今天回去我整理整理叫人送过来。”
  周文安乖乖地道谢。
  梁忠年在旁道:“不就是海货、中药材, 我让人买了送来不就行了?你说的这么讲究。”
  韩蕙真顶针地道:“老梁,不该你说话的时候别发表意见,这儿是家里吃饭的饭桌, 不是你们集团董事会议,你也不是董事长,放放你的身架子。”
  “你……”梁忠年气得咬牙,正要说两句,却见小孙子用一种懵懂迷糊又天真可爱的表情望着自己,他顿时消音,“看在吨吨面上,今天不跟你争长短。”
  吨吨终于在筷子和勺子的共同努力下,吃下三块秋葵,这会儿直直看着他好奇地问:“爷爷,什么是争长短啊?”
  周文安怕孩子的问题让梁忠年不高兴了,想阻拦下,可见梁忠年一反常态,笑得和蔼可亲地说:“吨吨,就是爷爷跟奶奶说话,没有别的意思。你乖乖吃饭啊,再多喝点汤,乖啊。我们不说了,不说了。”
  吨吨抿着小嘴巴用力点点头,看爷爷对自己笑得亲切,不像刚来时那么凶了,便也对他展颜一笑,表达自己的善意。“爷爷也吃菜呀。”
  他靠在桌沿,想要夹菜,可是手臂太短了,伸着筷子够不到,央求旁边的大人:“爸爸,我要给爷爷夹菜,你抱一下我。”
  周文安仿佛工具人,儿子说什么他做什么,眼下抱起儿子,让他去够菜。
  梁忠年喜上眉梢,拿着碟子来接吨吨夹的菜:“吨吨真乖,谢谢吨吨。”
  吨吨“嗯嗯”地笑着,又给奶奶夹菜:“奶奶吃菜菜,这个菜很好吃。”
  “乖孙子,真好。”韩蕙真也递过去碟子,还揉了一把圆嘟嘟的小吨吨,“跟你爸小时候真的太像了,比你爸还乖还懂事呢。”
  梁司寒在旁边喝汤,默然不做声。
  但周文安很清楚,沉默中的梁司寒才是关系平衡的关键。
  韩蕙真吃着菜,关心道:“吨吨,你是不是要上幼儿园了?”
  吨吨闷头吃东西,骤然一停。
  完蛋了,为什么这几天大人们都在提到“幼儿园”?他嘟着小嘴巴,委屈地说:“奶奶,吨吨不上幼儿园哦。”
  “那怎么能行呢!”
  梁忠年刚开口,前妻和大儿子又都盯着他,他自觉尴尬地压低声音,“你们看我干什么?我又说错什么了?”
  韩蕙真道:“你是没说错,但你换个语气会不会好点呢?你跟一个孩子这么说话合适么?”她转而温柔地问孩子,“吨吨是不是想在家里玩啊?过一天去奶奶家玩好不好?奶奶家也有大花园。”
  梁忠年自讨没趣,心中重重叹气,想跟孙子搭话又挨不上边,好不容易发表意见,没人理会。
  惨。
  周文安听着韩蕙真的话,代为回答说:“伯母,吨吨幼儿园是九月二号开学,接下去是上中班。”
  吨吨捏着小瓷勺:“对的,吨吨要上中班了。”他低着头喝鲜美的鸡汤,轻轻地发出呼噜声,跟小宠物似的。
  梁忠年眼见着小孙子的一颦一笑与大儿子当年简直是一模一样。
  他望向离异多年的韩蕙真,再看关系僵硬的大儿子,心里不大好受。
  “吨吨,你在哪里上幼儿园呢?告诉爷爷,爷爷去看看?”
  梁司寒斩钉截铁地拒绝:“不用你过去了。”
  他的语调僵硬且冷漠,梁忠年自要训斥,但看吨吨望过来,立刻没了脾气:“我关心一下我孙子怎么了?环境条件好不好,师资力量怎么样,跟什么人当同学,学生家长都是什么人,难道你当爸爸的都不管?”
  梁司寒冷眼瞧着,轻哂一笑,拿起周文安的碗给他盛汤,没理会梁忠年。
  韩蕙真接了话说:“你那些关心就收起来留着给其他人吧。吨吨有两个爸爸呢,还要你当爷爷的关心?你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有空管管公司的事情就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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