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浅见家仆一脸为难,于是点了点头,便将信封打开,而她并没有注意到面前的家仆忽然后退了几步。她将信笺从里面抽了出来,随着信笺的取出,一些粉末也跟之飘了出来,一瞬间便不见了,她愣了愣,下意识去看面前的家仆,却忽然觉得头晕目眩,紧接着便失去了意识,而她记忆的最后一幕也停留在了家仆的奸笑中。
家仆见顾清浅倒下,知道计划成功了,连忙招呼藏在一旁的另外二人,二人走了出来,将顾清浅套入黑色布袋中,三人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人,扛着顾清浅悄无声息地从客栈后门离开了。
沐漪蹦蹦哒哒的来找顾清浅去用早膳,却发现她的房门敞开,觉得有些奇怪,于是走了进去,刚刚一脚踩入房内就觉得脚底有些异样,低头一看,正是昨晚自己帮顾清浅买的珠钗,而且地上还有一个信封和一张信纸,纸张折叠并没有拆开,地上还有一些十分细小的白色粉末,让人不易察觉,她低头捡起,走了进去,却并没有发现顾清浅的人影,她看了看手上珠钗又看了看空白的信笺,皱着眉头思索着,突然脑中闪过一丝光,顿时心中警铃大作,连忙转头就去找易绯玥,只怕顾清浅出事了。
可是,沐漪来到易绯玥的房内,发现易绯玥也不见了,心里更急了,于是转头来到客栈柜台,看着正在算账的掌柜,只好病急乱投医,问道:“掌柜的,今日可有什么人来找过我们?”
“是有的,”掌柜抬头看着沐漪,和善地笑道,“今日袁府的家仆来找过你们,没碰上吗?”
沐漪没想到居然真的问到了,连忙急声询问:“他们找我们做什么?”
“那人说那位白衣姑娘将珠钗拉下了,特来送还的,说起来,”掌柜皱了皱眉头,有些疑惑道,“我也没注意他们是否出来过。”
沐漪抿了抿嘴,顿时明白大事不好了,走出了客栈,站在路上,从怀中取出了一支折叠弩,还有一支响箭,她将弩弄好,放上响箭,对准天空发射出去。
响箭在空中急促的响起,吓的周围的人都停了下来,下意识抬头去看,只见空中一支响箭冲天而去,红色的光芒在这烈烈晴空中也那么耀眼,突然响箭炸开,天空中顿时出现一朵莲花,一瞬即逝。
顾清浅缓缓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周围的环境是陌生的,自己并非躺在客栈里,她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自己为何会晕倒,下意识想用手揉一下头,却发现自己的手被拴住了,她愣了愣,转头看向自己的四肢,发现都被绑在了床上,自己根本无法动弹,这让她慌乱不已,挣扎的力度也大了。
“醒了?”一个声音在她的耳侧响起。
顾清浅转头去看,只见袁宗鸣坐在圆凳上,正看着自己,眼睛还会那么的肆无忌惮,那么的露骨,将她从头看到尾,好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可是当她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和面前的一切,她的心反而慢慢地恢复了平静,她冷冷地看着袁宗鸣。
袁宗鸣本以为顾清浅看到自己会更加慌乱,能看到那张绝色的脸上出现花容失色的模样,可是他没有看到,他只看到了她冷眼看着自己,这让他产生了一丝好奇,对着顾清浅说道:“怎么了?认命了?”
“趁着事情还没发生到严重的地方,你最好马上放了我。”顾清浅平静地看着袁宗鸣淡淡地说道。
“什么?”袁宗鸣听着顾清浅的话,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忍不住笑出了声,“你难道不清楚你自己的处境吗?”
顾清浅抿着嘴,盯着袁宗鸣。
袁宗鸣站了起来,慢慢走向顾清浅,脸上带着狞笑,他坐在床边,伸手抚上了顾清浅的脸颊,吹弹可破的触感让他感觉到自己内心的欲望在膨胀着,“你现在可是本公子的阶下囚。”
顾清浅将脸撇开,满眼的厌恶,她不再去看袁宗鸣,看着他的脸让她觉得很不舒服,“袁公子,难道就不怕王法吗?”
“王法?”袁宗鸣冷哼了一声,“在这木城,本公子就是王法,知府大人看到本公子都要礼让三分。你可知有多少女子等着被本公子宠幸吗?”
“无耻!”顾清浅心底十分愤怒却无奈自己现在就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袁宗鸣满不在乎的站了起来,紧紧地盯着顾清浅,他眼底的□□在不断地燃烧着,他解下自己的衣衫,笑着说道:“本公子是无耻,不过待会儿你就不会这么想了,本公子会好好疼爱你,让你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到时你就会感谢本公子了。”
顾清浅转回头,冷冷地盯着袁宗鸣,眼中带着威胁。
可惜,袁宗鸣根本不在意这些,在他看来,顾清浅这个眼神不过就是无力的拳头,不痛不痒,他觉得她和其他女子是一样的,等自己得到她,自然不敢再对自己如何了,自然也就彻底认命了。
顾清浅看着袁宗鸣一点一点地将自己的衣衫退下,却半点没有要停的样子,威胁的眼神终于开始布上了惊恐和慌乱,她开始拼命地拉扯着捆绑自己麻绳。
而袁宗鸣终于在顾清浅的眼中看到了他想看到的,开心地笑了起来,他上身的衣衫已然褪尽,他也不再掩盖自己的兽性,他靠了上去,用手狠狠地抓住了她的下颚,阴笑道:“怎么?现在才知道怕了?本公子就是喜欢你现在这样子,多挣扎吧,你越挣扎本公子就觉得越快乐!”
“大胆!放肆!将你的手从我身上拿开!”顾清浅看着袁宗鸣,怒目而视,语气中带着与生俱来的皇族傲气。
袁宗鸣有那么一刻愣住了,下意识将手放开了,他有些诧异自己为何有这种反应,好似自己突然间无法反抗一般,但是只有一瞬就消失了这种感觉,他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将自己的眼睛从顾清浅的脸上往下移,最终在了她的纤腰上停了下来。他伸手将她腰间的腰带缓缓解开,随后快速抽了出来,放在鼻下深深地闻了一下,感受着顾清浅的女儿香,微微一愣,不同于其他女子的清香,让他更加神往,内心的欲望也随之越发的强烈,好似随时会冲破牢笼。
他转头看着拼命挣扎的顾清浅,笑了,他坐在床上,将她的外衣一层又一层慢慢地掀开,他十分享受这样子的过程,直到看到最后一层的抹胸,才停了下来,抬头对上了顾清浅的眼睛:“你或许可以试试看,求求本公子?”
顾清浅的眼中满是怒火,也夹杂着慌乱,她紧紧地盯着袁宗鸣,心中几近绝望,就算如此她也绝对不会对这个无耻之徒求饶。
袁宗鸣被这样的眼神注视,心中突然觉得不舒服,甚至有一丝烦躁,他直接将手伸向她胸前那最后一道防线。
“嘭!”
房门被踹开了。
袁宗鸣一愣,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却并没有回头,而是十分不耐烦地说道:“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敢打扰本公子的好事!”
沉寂了片刻,忽地,一阵呼啸风声袭来,是那么的猝不及防,袁宗鸣连忙抬头去看,只见一片红色袭来,尚未看清来人是谁,忽地,觉得自己的胸口一痛,身体便不受控制的被狠狠地摔了出去,撞在了一旁的墙上,一口鲜血从他的口中喷出,他愣愣的爬了起来,抬头去看,只见一抹红色静静地立在床边,那么的安静,让他无法相信刚刚是这个人将自己打飞。
易绯玥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出去了一趟,回来顾清浅就不见了,更没想到当自己找到顾清浅的时候,她差点儿被人玷污,愤怒顿时涌上了心头,她飞身冲向袁宗鸣,单手一提将他抛起,紧接着在他胸口再次打了一掌,在他尚未反应过来之际,将他从窗户打到了房间外。
顾清浅在看到易绯玥的那一刻,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之前的坚持、隐忍、故作镇定,在这一刻也彻底卸下了,变成了满满的委屈,眼眶在这一瞬便红了,可她始终没有落泪。
易绯玥看到顾清浅微红的眼眶,即使受到这般委屈,还是强忍着,让她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撕裂着她的心,是那么的疼,她缓缓靠近顾清浅,将她的衣衫一件一件的穿好,将禁锢她的绳索一根一根的斩断,将她轻轻抱入怀,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把她弄疼一般,而她心中的愤怒也在一点一点地增长着。
袁宗庆虽然是袁门之人,有在习武,但是后来弃武从商,自然不如轻功极高的易绯玥,便姗姗来迟了。当易绯玥出现在他面前质问他时,他立马就想到了袁宗鸣,当他赶来看到面前这一幕,一时间无法相信,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兄长竟然会成为这种无耻之徒,愤怒让他无法让自己冷静下来,只见他快步走到袁宗鸣的面前,抬手便给了一巴掌。
袁宗鸣愣住了,他找来顾清浅想要玷污,就是为了让袁宗庆驳面子,让他知道这袁府到底谁才是长子,但是他没想到袁宗庆居然会打自己,急声吼道:“我是你大哥!你居然为了一个女子打我!我现在被人打成重伤,你不应该为我报仇吗?!”
“你!”袁宗庆没想到袁宗鸣居然会这么想,一时气结。
袁宗鸣还想说什么,却突然感觉到一阵寒意袭来,让他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他连忙转头去看,只见易绯玥横抱着顾清浅走了出来,正冷冷地看着他,眼中的杀意好似那从十八层地狱中厮杀后走出来的厉鬼,吓得他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易绯玥看着袁宗鸣,突然嫣然一笑,问道:“你刚刚是哪只手碰的清浅?”
袁宗鸣被易绯玥这突然的转变,吓了一跳,心中一阵恍惚,竟然觉得刚刚的感觉只不过是自己的错觉,壮着胆子说道:“本公子两只手都碰了,你能耐我何,要知道本公子可是……”只是,他话还没说完,眼前那抹红色便突然袭来,紧接着下腹一痛,鲜血从口中再次涌了出来,而他也在这一瞬间离地飞了起来,再次重重地跌落在了地上,他怎么也想不到易绯玥居然这么快。
易绯玥走到袁宗鸣的身旁,她的手一直抱着顾清浅,从未放下过,虽然如此,刚刚这一脚也足以要了他的半条命,她看着躺在地上无法动弹的袁宗鸣,冷然道:“既然两只手都碰了,那就都留不得了。”
袁宗鸣惊恐地看着易绯玥,想要逃,可是疼痛遍布全身,他根本无法动弹,他连忙转头用祈求的眼神看着袁宗庆,大声地喊道:“二弟,救我!救我!”
袁宗庆早已被眼前的一切吓呆了,他不承想面前这个红衣公子武功居然如此之高,这绝非是自己可以抗衡的人。
“啊!”
突然一声凄惨的叫声划破了天际,让人听到不寒而栗。
易绯玥运足了内力,一脚踩在了袁宗鸣的手臂上,生生将他的手臂和筋骨踩碎了,而这声凄惨的叫声也把袁老爷引了过来,他看着面前一幕惊呆了。不过,袁老爷好歹在江湖呆了半辈子,自然一下子镇定了下来,发声质问道:“少侠,你为何这般欺负犬子!这是欺负老夫袁门无人了吗?!”
易绯玥瞥了一眼袁老爷,将脚挪开,冷笑道:“袁门主真是教了一个禽兽不如的好儿子,本尊这是在为你教训儿子呢,你是否应该感谢本尊呢?本尊记得你夫人当初药石无医,南星庄庄主说有一种药可以延寿两年,但是缺了一味药引。”
袁老爷满脸惊讶地看着面前这个红衣公子,不明白他为何得知,转而一想,他清楚地听到了他称呼自己为本尊,颤着声音,惊呼道:“你是秀灵宫尊主!”
“本尊还以为袁门主贵人多忘事,不记得秀灵宫赐药引的恩惠了,居然教出这般禽兽不如的儿子来对待本尊的人,嗯?”易绯玥跨过袁宗鸣的身体,来到了他另一只手的位置。
袁老爷额头冒出了冷汗,他从未见过秀灵宫尊主的面,但是这件事只有几人知道,当初是他跪着求到的药引,才让自己的妻子得以延续存活两年。而袁宗庆只知道当初秀灵宫尊主赠药一事,却不知道这里面还有其他故事,他更没想到面前之人居然是秀灵宫尊主,江湖上大名鼎鼎秀灵宫尊主,传闻此人武功奇高,但是性格诡异,让人捉摸不透,也从未有人当面见过本人,甚至连对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袁老爷立马跪了下来,哀求道:“尊主,求您,求您放过小儿,老夫愿意用自己的命来偿还,只求您能放过小儿!”
“放过?”易绯玥看了一眼怀中的顾清浅,对着袁老爷厉声道,“你儿子刚刚可有打算放过清浅吗!”
顾清浅想起了刚刚袁宗鸣的样子,身子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她紧紧地抓着易绯玥的衣衫,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轻声说道:“绯玥,我想回去,我不想再待在这里。”
“好,再等一会儿,我们马上回去,”易绯玥连忙低头柔声哄着,随后抬头继续看着袁老爷,淡淡地说道,“本尊不杀他已是格外开恩了。”说完,又是一脚狠狠地踩在了袁宗鸣的手臂上。
“啊!”又是一声凄惨的叫声,庭院的门口早已站满了家仆和侍女,有些害怕的甚至将耳朵捂住,将眼睛转开,而更多人眼中带着一丝大仇得报的快感,只怕平日里府中之人被袁宗鸣压榨的不好。
袁老爷颤抖着身子,看着面前这个红衣公子,清冷的眼神中看不到一丝情绪,散漫的语气却让人放松不下来,甚至让人紧张不已,浑身散发的杀意,也让他这个见过大风大浪的□□湖,心中止不住的恐惧,那一身的肃杀让人不敢动。
袁宗鸣眼中满是惊恐,他知道自己这两只手怕是都废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时色心竟然换来了这样的后果,他看着易绯玥求饶道:“尊主,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一时起了色心,求您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求求您!”
易绯玥将脚挪开,将眼睛移到了他的下身,淡淡地说道:“既然你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那么就由本尊来代劳吧。”
“不要!不要!不要!”袁宗鸣的眼中顿时布满了惊恐,他只能不住的哀求,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易绯玥的脚抬起又落下,“啊!!!”
袁宗鸣这一声惨叫远远高过了之前,也直接从内府传到了外墙,吓得路过的百姓都停了下来,想要仔细听听,却又什么都听不到了,纷纷以为是错觉。而袁宗鸣在这一声惨叫后,便活生生疼晕过去了,他的下身也早已成了一片血海。
易绯玥淡淡地看了一眼袁宗鸣,就像看到了一只不小心被自己踩死的蚂蚁,扫视了一下袁府众人,陡然拔身而起,抱着顾清浅离开了,随后远远传来一句话:“去请大夫吧,本尊并没有要了他的命,若他还不知悔改,他的性命本尊自会派人来取,望好自为之。”
袁老爷看着易绯玥消失的背影,跌坐在了地上,心有余悸,又转头看着自己倒在血泊中的长子,心中不知道是该愤怒还是悲哀。袁宗庆强压着镇定站了起来,将自己老父亲扶起,并命人请大夫为袁宗鸣治疗,他看着袁宗鸣被下人抬入房内,叹了口气,抬头望着顾清浅消失的方向,他知道他和她这辈子已无可能。
10/42 首页 上一页 8 9 10 11 12 1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