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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师尊他以身解读(玄幻灵异)——江小荣

时间:2020-12-03 19:33:51  作者:江小荣
  “不要!徒儿又不是阿猫阿狗,还能送来送去不成!徒儿宁愿死也不会去的!”
  “胡闹!死这种话也能浑说?”
  澋涵几步走下来,抬起手掌在沈颜肩头轻轻一拍,沈颜就觉得手臂发麻,卸了力道。
  顾清忙把腿拔出来,朝澋涵拱了拱手,匆匆往走出去。
  “师兄!师兄别去!”
  沈颜撑起身子追出去,一看已经没有顾清身影,心下茫然失措,一转身跳上正厅房顶,抱住屋脊一侧的尖顶,似乎这样就不会被人揪下来送走了。
  澋涵和洪百川站在檐下,互相对望一眼。
  洪百川觉得沈颜这动作幼稚可爱,不过他不想跟自己回去,着实让人很没面子。再说,今天他应澋涵之托来这翠竹峰,就是为了把人带走,岂有白跑一趟的道理?
  只要哄回去,还不是任我揉搓?我可是馋这小子的身子板很久了……
  于是朗声笑道:“小颜子,别怕!丹霞峰有很多师兄弟姐妹,到那边他们会照应你的。你不是也喜欢炼器吗,丹霞峰有最好的炼器室,你不想去试试吗?”
  沈颜把头扭到一边,看也不看。
  澋涵长眉一蹙,骂道:“还不下来?等我去捉你吗!”
  “师尊!”沈颜转回头看了看澋涵,心里委屈着,但还是迟疑着跳下来。
  师尊还有伤,不敢让他动用灵力。
  一落地就双膝跪下恳求:“师尊,求你别赶徒儿走,徒儿以后一定乖乖听话!再不惹师尊生气了!”
  说着说着,眼中就蓄上了泪水。刚刚成年的大男孩含泪苦求,怎么看怎么可怜。
  澋涵禁不住后退一步,转过头不去看他:“不必多说,我教不了你,你这便走吧!”
  “我不!”
  沈颜忽然从乾坤袋里抽出根匕首,把刀尖对着脖颈动脉处:“我沈颜生是翠竹峰的人,死是翠竹峰的鬼!师尊若执意赶我走,我现在就自裁!”
  澋涵瞳仁骤然缩紧,拿不准沈颜是以死威胁,还是真的犯浑要自伤!
  就这么犹豫的一瞬,沈颜已经攥着匕首狠狠朝自己的脖颈扎去!
  澋涵身形一闪,牢牢握住沈颜的手腕。然而刚才那一瞬的犹豫耽误了些时间,刀尖在动脉外皮肤上扎出一个小口子,喷出一股鲜血。
  “沈颜!”澋涵怒喝一声,另一只手连点他几处大穴,止住了血。
  “师尊……”沈颜仰起脸,眼泪珠子扑簌扑簌淌下来,顺着下颌滑到脖颈上,与殷红的血混在一起,滚入衣襟之中。
  澋涵攥着他的那只手微微抖着,心中怒痛交加,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洪百川见这师徒二人纠缠不清,暗骂晦气,撑不住假笑,语气也淡了下来:“澋长老啊,这孩子性子刚烈,我洪百川也收不起,你还是留着自己教导吧!告辞!”
  说罢,一甩衣袖,昂着头大步离开。
  躲在角落根本没去收拾沈颜东西的顾清赶紧冲出来,与沈颜并肩跪下:“师尊!师弟还小,以后慢慢教总能改好的!他从小蒙您教养,对您老人家深怀爱敬,赶他走不是要他的命吗!”
  澋涵忽然松下双肩,放开沈颜的手,哑着嗓子说:“给他包扎。”
  随后轻轻吐了口气,转过身,一步一步地沿着正厅廊檐往后走去。
  顾清忙抽出一条帕子帮沈颜包扎。沈颜木木的,一动不动,任顾清拿帕子缠到他脖子上。
  裹好伤口,沈颜还是动也不动,像癔症了一般。顾清担心地摇他手臂:“阿颜,没事了,别怕,师尊不赶你走了!阿颜!阿颜?阿颜你醒醒!”
  蓦的,沈颜的腰一软,跌坐在地上,伸手抓住顾清衣襟,带着哭腔喊:“师兄!师尊他不要我了!”
  “师兄!师尊他不要我了!”
  “师兄!师尊他不要我了!”
  沈颜不断嚷着,声音哀痛颤抖,回荡在翠竹峰正厅上空。
 
 
第26章 道歉
  还没走远的澋涵身形摇晃,紧走两步撑住墙面。
  小六纯然一片赤子之心,我却为了自己的私欲,将他逼迫至此,我真是……枉为人师!
  从这里到寝殿短短几步路,他只觉得十分遥远,撑着墙一步一顿,良久才挪回去。
  傍晚,顾清来帮他换药。
  他踟躇一会儿,边脱衣袍边问:“小六……怎么样了?”
  “回师尊,脖子上的伤没有大碍,师尊放心吧。”顾清等师尊脱去上衣,走上前帮他拆绷带。
  “别的呢?”
  “别的?”顾清停下拆绷带的动作,想了想,苦笑一声,“把屋里跟炼器有关的玉简都砸了,记恨上洪长老了!”
  “这次是我思虑不周。洪长老那边,你备份礼物,我还需亲自过去致歉。”
  “阿颜皮糙肉厚,您若是生气,打便打了。不过他还是小孩子心性,恳请师尊以后不要再说赶出师门的话了,他执拗起来,真是,唉,要死要活的!”
  “嗯,以后为师不会再赶他走了。”
  “多谢师尊!”
  “本该如此。”澋涵垂下眼,恍若未觉顾清正在帮他涂药,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随后几日,澋涵犹豫着要不要去道个歉。
  把小徒弟的心伤得狠了,他过意不去,可放下师尊的尊严去道歉,又迈不过去心里那道坎。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滑了过去。
  这天傍晚,他在寝殿打坐觉得烦闷,便提了剑去山腰竹林处准备活动活动筋骨。
  翠竹峰满山都是修长碧绿的竹子,在山腰的那片生得犹为粗壮。竹林间还有不少空地,既可以腾挪施展,又能随时将竹木作为靶子练习击打,是他们日常练剑的固定去处。
  还未到地方就听到那边传来剑气破空的声音,他顿了顿,现在会在竹林练剑的只有顾清和沈颜,若是沈颜……
  想转身回去,脚下却像生了根,怎么也迈不动腿。
  自从那天在正厅闹了一场,已经许多时日没有见过小六,不知道他是不是还记恨着我?
  犹犹豫豫地,到底是继续往前走了。
  果然是小六。
  他似乎已经练了许久,额头覆了一层汗,亮晶晶的。心神专注,连有人靠近都未察觉。
  自己创的剑法以招式变幻多端见长,炼气期的弟子们连一招都比划不全,他却已经能流畅自若地练完全套。
  且不拘泥于固定动作,每一招每一式都转换自然,恰如行云流水。
  天生的修真胚子,也不知是谁家的沧海遗珠?竟忍心让他流落尘世十二载。
  四肢修长,身材舒朗,使起剑来别有一种快意洒脱之感……
  澋涵想得专注,一时没有察觉沈颜已经收势站定。等对方转身看到他时,他慌忙扭头看向一旁,假装刚才没有看得入神。
  那边沈颜收好剑,一转身就猛地看到师尊,心里咯噔一跳,赶忙低下头,拱手行了个礼:“师尊。”
  一礼行罢,本该迎上去听师尊吩咐,不过因为逐出师门的事心里还别扭着,迟迟不愿迈开腿。
  稍微抬头看了眼师尊,见他一身黛蓝色长袍,比素日穿的淡蓝色要深许多,衬得他面色犹为白皙。
  长眉垂落,神色柔和地望着自己。
  沈颜一颗心顿时就化开了,不知不觉往前走了好一段路。直到离澋涵一米距离,才惊醒过来,猛地定住身形。
  抿了抿嘴,吞吞吐吐地问:“师尊……师尊的伤……”
  澋涵没答话,先递了一方洁白的帕子过去。
  沈颜愣了一瞬,脸颊飞快地热起来。
  慌慌张张接过帕子,在额头、脖颈上胡乱抹了几下,就把帕子攥在手心,背到后面藏了起来。
  澋涵趁他擦汗看了一眼颈侧的伤口。现在只剩下一小片粉色疤痕,估计再过几日就完全不留痕迹了。
  “为师……”斟酌了一下,澋涵慢慢开口,“前几日,一时气恼,让你受了委屈……你,不要放在心里。为师的伤已经养好,你也不必挂心。”
  沈颜听师尊这么软言软语地道歉,鼻头一酸,眼圈发热:“是徒儿不好,惹师尊生气,还害师尊受伤,只要不赶走徒儿,任何惩罚徒儿都愿意接受!”
  “以后……不赶你走了。你,且安心吧……”
  “谢师尊!徒儿一定浪子回头、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沈颜眯起桃花眼笑起来,一迭声地大声保证。
  澋涵被他逗得唇角微微勾起,飞快地笑了一瞬,又板起脸训斥:“以后你断不可随意伤害自己的身体,若是再犯,为师定不会原谅你!”
  “嗯!只要师尊还要徒儿,徒儿定会好生爱惜身体,绝不让师尊担心!”
  澋涵被沈颜灿烂的笑容灼得有些眼热,不自在地侧过身往竹林方向走了几步。
  沈颜立马把手心里的帕子塞到乾坤袋中。
  澋涵踱了几步,回身道:“方才你练剑,动作都不错,只是灵力随剑招泄出的速度时快时慢,没有掌握好节奏。”
  “请师尊教导!”
  “你过来站到我后面,与我一同出招,我放出一道灵气指引你如何控制速度和节奏。”
  “是师尊。”
  沈颜取出剑,阔步走到澋涵身后,贴了上去。
  嗯?!
  澋涵头皮一麻——为师只让你站过来,没让你贴这么近!
  身后灼热的呼吸喷到颈子上,澋涵心里颤了一下。
  把身后那人推开,会不会显得太矫情?
  沈颜站定以后才发觉这个姿势不太对劲——师尊命自己靠这么近,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不过也不舍得退回去就是了……
  澋涵硬着头皮执剑摆出起势,从丹田处引出一颗微绿的光团,在背后顺着特定经络逼向手心。
  沈颜忙收敛心神,摆出同样的姿势,认真观摩光团的走势。
  光团走到手腕处时,澋涵抖手一震,长剑当空划了条快到看不清的虚影,光团便随之疾射了出去。
  不远处一棵碗口粗的竹子悄然断成两半。
  澋涵又缓缓将剑身收回上挑,换下一个动作。
  沈颜努力观察师尊灵力的运行节奏,可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乱飘。
  师尊的玉冠,师尊的黑发,师尊的肩头,师尊的腰肢,师尊的……
  啊!
  他突然像被烫着一般向后一跳,生生弹出几米远!
 
 
第27章 甜滋滋的
  澋涵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返身看过去,就见沈颜先是跳鼠般往后弹出老远,随后又像兔子一样朝山上窜去。
  “你去做什么?”
  “徒儿急着如厕!”
  话音未落,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你!”
  澋涵无语地立了半晌——所以这就是你说的浪子回头、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吗?
  沈颜夹着腿大步小步窜回自己卧房,“砰”的一声关上门,背靠门板呼哧呼哧喘气。
  低头看看腿间,他真是……怎么这么容易……
  差点在师尊面前出丑!
  偏偏他这话儿还生的威武雄壮,长袍都遮不住它的身形。
  以后再也不能与师尊挨那么近了!万一被师尊看到,他还是自裁来得快点!
  弯着腰磨到书桌前,随便捡起几枚玉简看起来,企图转移注意力,压下这股悸动。
  谁知挺到夜色渐深,他的小沈颜还是精神奕奕。实在没办法,趁着黑夜跑到后院井边,哗啦哗啦给自己浇了几桶透心凉的井水。
  “阿嚏!”
  揉了揉鼻子,看到小沈颜蔫了下来,这才满意地浑身湿漉漉地回房。
  过了两天,澋涵把顾清叫到后厅问话。
  “这两日怎么不见小六?”
  “呃……回师尊,阿颜他染了风寒,在房中养病。”
  “他又怎么了?为何会染风寒?”
  “可能是夜里着凉了。”
  “可有服药?”
  “这……师尊,阿颜从小不爱吃苦的,这个药……弟子是差人一日三顿熬了的……”
  言下之意就是,沈颜有没有一日三顿乖乖吃药,他就不敢打包票了。毕竟那小子滑头得很,偷偷倒药什么的玩得很溜。
  “他倒是娇气。熬一碗药端过来,再把小六叫来。”
  “是师尊!”
  这几天沈颜半是风寒半是害臊,鹌鹑似地躲在屋里不敢出门。乍一听到师尊唤他,既惊讶又有点小期待。
  跟个小媳妇似得期期艾艾来到后厅外,沈颜踟躇着不敢踏进去。
  “还不进来,磨蹭什么?”耳边响起师尊一如往常冷冷清清的声音。
  沈颜忙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进去。
  一抬头,就见自家师尊微垂眼眸,透过浓密的睫毛帘子静静望着他。
  沈颜受不住这种安静凝视,赶紧又垂下头。
  “你怎得,染了风寒?”
  沈颜大囧,没想到师尊问这个问题。这让他怎么回答?
  想了想,支支吾吾说:“徒儿、徒儿夜里蹬被……子阿嚏!”
  话没说完就捂着帕子,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打完急忙抬头去看师尊神情,生怕师尊嫌弃了他。
  澋涵见他一双眸子被水雾迷蒙着,挺直的鼻头红嘟嘟的,下嘴唇也被无意识地咬住,心头一软,放缓声音道:“把那碗药服了。”
  沈颜顺着师尊的目光看过去,这才发现客位旁的茶几上放了一碗黑漆漆的汤药,冒着腾腾热气,一看就很苦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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