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下唇,顾锦央转身将卧室的门合上。
她攥着手里的指甲钳盒,提醒般的说:“要剪就坐好。”
只有她自己知道,看似在提醒苏清也的话,其实在提醒她自己。
薄唇微勾,苏清也伸了个懒腰,手撑着身下的床单慢慢坐直,她盘着双腿,凤眸清亮,“坐好了。”
顾锦央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她走到床边将被子拉到苏清也腿上,遮得严严实实后,才坐了下来。
睫毛轻颤,苏清也看着顾锦央打开指甲钳盒,一丝不苟的替自己左手剪着指甲,她先将长的剪去,然后换了一把指甲钳开始修边,最后在慢慢的磨剪好的指甲,直到所有指甲摸着光滑不刺手。
顾锦央低着头,神情认真,磨好后,才将苏清也的左手放下。
左手直接搭在顾锦央的腿上,苏清也将右手换到了女人面前。
捏着苏清也的右手,顾锦央抬眸看了她一眼,这一眼,有嗔有怒,还有丝不易察觉的羞意。
“得寸进尺了你。”
苏清也收回右手,轻吹指尖,她看着正在收拾指甲钳的女人,搭在她腿上的左手微动,大拇指慢慢摩挲着女人大腿内侧,右手取过才关好的指甲钳盒,轻声问道:“那姐姐需要我剪吗?”
顾锦央咽了一口唾沫,她古怪的看了苏清也一眼,警惕的说:“不需要。”
“呀。”苏清也故作惊讶的说:“那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姐姐你说是吧?”
顾锦央拧眉顿了两秒,目光从苏清也精致的锁骨上扫过,睡裙是v领的,大抵是因为空调温度开得高,领口敞得过分的低,而她里面是一点都没有穿的。
一眼望去,直接到底,毫无保留,随着呼吸的起伏而起伏着,小腹平坦,不见丝毫多余的肉,纤细的腰身,一手便能握住,隔着衣料还能感觉到肌肤上的温热,手感柔软细腻,只是这光滑的布料有些碍手。
等等,布料碍手?顾锦央低头,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在什么时候搭在了苏清也的腰上。
苏清也偏头看着她,墨发垂到唇边,遮住了尖细的下巴。脖颈往后仰着,手轻轻搭在了顾锦央的手背上,她故意喘了声,低笑着问:“要不要剪?”
顾锦央抿唇,声音轻得快要听不见:“要。”
苏清也抬腕将垂下来的墨发撩到耳后,经过这样一遭,墨发已经干透,她眯着眼睛,手轻轻搭在了顾锦央肩上,绻着舌尖重复了一遍:“要。”
这一声“要”,所表达的意思已经改变。
纤眉微蹙,顾锦央还想说话,便被一只手轻轻捂住了唇。
苏清也撩开搭在腿上的被子,迈开长腿跨坐到了顾锦央的身上,白皙的下巴也磕在了顾锦央的肩上。
唇贴着女人的脖颈,苏清也低笑着问:“姐姐想要什么?”
吞咽的动作微顿,顾锦央两指拎起苏清也腰间的软肉,慢慢地旋了半圈。
小腹猛的崩紧,苏清也在女人耳边吸着气说:“姐姐,痛。”
松开拎着的软肉,顾锦央转用手心轻轻揉着苏清也被拧的地方。
双眸相对,苏清也突然问道:“我怎么没见姐姐做过美甲?”
顾锦央翻了个白眼,咬牙切齿的反问:“你觉得呢?”
顿了顿又说:“不知你有没有听过玩火自焚这个词?”
苏清也笑,指尖沿着顾锦央的脊背下滑,摸索了一圈后,又绕到了顾锦央胸前,用力一挑,束缚瞬间被释放。
“听过哟。不过姐姐有没有听过这句话,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伴随着拉链被拉开的声音,吻也落到了顾锦央唇边。
顾锦央偏头躲过了苏清也的吻。
凤眸瞬间变得湿润,萦着粼粼水雾,让人无法招架。
顾锦央深吸口气,手抵在苏清也肩上,趁着她还在装可怜的间隙,反手将人压了身下。
墨发披在床上,衬得肌肤白皙如雪,长腿微弯,小腿却悬在床边,大抵是光线有些刺眼,苏清也抬起手,放在了额头上。
领口凌乱,胸口露了一大片出来,深邃的凤眸弯着,眼角那枚泪痣显眼灼人,柔软的舌尖轻舔唇角,唇饱满而诱人。
纤细的腰身微抬,看似为挣脱顾锦央的束缚,殊不知这一挣露得更多了。
顾锦央一直知道,苏清也属于那种瘦归瘦,但是身上该有的地方一点都没有含糊的类型。既有骨感又有线条感,特别是她还经常健身,身材非常的匀称。
而这样一个平日里清冷惯了的女人,此刻就衣衫不整的躺在她身下,媚态尽显,活像个勾人的妖精,也勾了她的魂。哪怕知道这个坏心眼的女人是故意这样的,顾锦央还是把持不住。
柳下惠什么的,她才不管,就像苏清也说的,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机会可都是自己把握的。
顾锦央俯身,捏住了面前女人的下巴,迫使她仰起脖颈,直视着自己。
她轻咬苏清也耳垂,低声说:“那你可曾听过赔了夫人又折兵这句话?”
苏清也咬住下唇,忍着脖子上的酥麻感,薄唇微微翕动着,胳膊环过顾锦央的腰,“姐姐这是要和我讨论三十六计吗?”
顾锦央扬眉道:“三十六计?一晚上可能讨论不完。”
苏清也憋着笑,任由顾锦央动作,直到身上睡裙被剥了一半时,她也只是抬了一下眼皮,配和着将睡裙脱了下来,然后看着顾锦央手一挥扔到了地板上。
顾锦央迟疑了一下,只是觉得苏清也今晚太过反常,古怪得慌,居然会这么老实。但她也只是顿了一秒,抬腕就将卧室的灯给调暗了。
修长的双腿叠在一起,还挑衅味十足的蹭了蹭顾锦央的腰。
苏清也直起身,慢慢靠到了床头,她对着顾锦央勾了勾食指。
在顾锦央靠近时,她手拂过顾锦央腰迹的敏感点,轻喘着说:“姐姐可曾听过以退为进?”
顾锦央咬唇不言,下一秒门外就传来了尖锐的挠门声。
苏清也拍了拍顾锦央的腰,凤眸望向了门的位置。
挠门声并没有停止,颇有些越挠越欢的趋势,顾锦央迟疑着说:“闹鬼了?”
话闭,门外便传来了几声猫叫,是十三的声音。
苏清也倒头躺在了枕头上,有些生无可恋的拉过被子盖住了头。
顾锦央:“……”
她用脚踢了苏清也一下,“你去把它打发走。”
苏清也翻了个身,撩开被子又快速合上,自己身上空无一物,除了顾锦央衣衫还稍整齐。
“快点。”顾锦央从床上下来,“我去洗澡了。”走的时候还顺走了床边的指甲钳盒。
听着挠门声,苏清也拧着眉忘了一眼浴室的方向,抿着唇掀开被子下床,才将睡裙从地板上捞起,就听见了“哐当”一声,卧室的门从外面打开了。
而罪魁祸首十三两只前抓还抱着门把手,凭借着身体的重量将门打开了。
苏清也:“……”果然最近是胖了不少,就连这胆也肥了。
十三无辜的“喵”了一声,然后轻盈的从门把手上跃了下来,迈着猫步躲到了小老幺身后。
小老幺转身,抬起爪子毫不留情的就朝着十三招呼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嗯十三不仅会挠门还会开门了。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每天晚上十一点左右更新
第109章
十三被打,可怜兮兮地叫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挪到了小老幺身后。
它睁着水汪汪的蓝眼睛,看看苏清也又看看木着脸的小老幺,然后抬起前爪做了一个挠门的动作,朝苏清也“喵”了一声,有些敢怒不敢言的望着小老幺。
它在暗示挠门的不是它。
苏清也嘴角抽搐着,孩子长大了,都知道装可怜,栽赃陷害别人了。
迅速将睡裙穿上,苏清也走到门边,一手捞起一只小猫咪,放回了客厅。
才将两只小猫放下,苏清也一转身,十三就亦步亦趋地跟了过来。
苏清也回头看时,十三又若无其事的趴下,目光瞟向了别处。
可是当苏清也一抬脚,十三又迈着高傲的猫步跟了上来。
你来我往间,一人一猫把木头人玩得活灵活现。
苏清也拧眉冷眼看着十三,十三也不甘示弱的回望过去。
苏清也扳了扳指节,听着清脆的指节响声,十三终于挪了一下小步子,它撞了一下趴在身旁的小老幺,两只小猫咪对视一眼,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
然后在苏清也弯腰准备去捞这两只猫时,这两个白团子分别一左一右的从苏清也脚边窜了过去。
一溜烟的跑进了卧室。
只留苏清也一个人站在客厅边上没回过神,她的手还保持着去捞猫的动作。
嗯,猫没捞到,手心里倒是捞到了几根猫毛。
夜风从阳台上吹了进来,留在手心里的那几根猫毛也悄悄的从指缝里溜了出去。
苏清也拢了一下衣领,这风吹过来倒是挺冷的,也让热得迟钝的脑子清醒了不少。
她走到阳台边,正准备将玻璃门合上时,洗衣机突然叫了两声。
是顾锦央扔洗衣机里的沙发套洗好了。
将沙发套晾上,苏清也又把阳台的玻璃门拉来合上,才慢悠悠地回了卧室,准备去逮那两只溜进去的小猫咪。
一回卧室就能听见淅淅沥沥的水声,顾锦央正在洗澡,而那两只不请自来的小白团在摇着尾巴守在玻璃门外。
苏清也暗骂一声:“色猫。”忙走到玻璃门边将那两只守着的小百团抱了起来。
十三眼巴巴地望着玻璃门的方向,爪子抓着苏清也的衣领,想试图从她身上挣扎下来。
相比十三的不安分,小老幺一声不吭的窝在苏清也臂弯处,深蓝色的眼眸望着十三也隐隐透着嫌弃。
苏清也深吸口气,忍着耐心拍了拍十三弓起的脊背,示意它安分些。
而这一拍,十三直接炸毛了,叫声凄厉,爪子勾着苏清也衣领的指甲乱挥着,锋利的指甲不小心划过苏清也肩上出的肌肤,直接留下了一道红痕。
在苏清也轻“嘶”了声后,十三终于安分了。
苏清也偏头看了一眼十三的杰作,是一道一指长的抓痕,没破皮,只是这会有些刺痛。
她皮肤敏感,轻轻一挠就会留下很明显的痕迹,更别说这是十三用爪子抓出来的。
没几秒,泛红的抓痕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十三似乎是知道自己惹祸了,一脸想看又不敢苏清也的样子,无精打采地垂着脑袋,默默将指甲收了回去。
小老幺冷眼看着十三,然后又是一爪子招呼在了十三头上。
十三拖着嗓子叫了一声,用爪子上粉红的肉垫碰了碰苏清也的手臂,动作小心翼翼的,颇有讨好的意味。
苏清也走到卧室门边,弯腰将手上抱着的两个小白团放了下去,摸了摸十三的下巴,想了一下,还是又去了一趟客厅,给十三开了一个猫罐头。
得了吃,十三似乎是忘记之前发生的那茬,又生龙活虎的围着苏清也腿转。
苏清也没有理会它,肩膀上这会正火辣辣的疼着,她偏头看了一眼,已经肿得老高了。
又红又肿的,就像是被哪个野女人抓的一样。
有些头疼的捏了捏鼻梁,苏清也绕过十三直接回了卧室。
当然她还不忘顺手将门给带上。
坐在梳妆桌前,苏清也看着镜子里被十三抓的那一道红痕,从肩甲处一直到锁骨正中,现在又红又肿,混着那股无法忽略掉的热疼感,刺激着皮肤浅表层的神经。
苏清也望了一眼浴室,里面的水声还没停。
咬着下唇,苏清也凭着记忆翻出了顾锦央放房间里的医药箱。
用棉签蘸了一些酒精,苏清也将领口往下拉到了肩膀处,扭着左手动作非常别扭的把酒精点了划痕上。
酒精挥发时吸收热量,带来丝丝凉意,很好地将抓痕带来的温度降了下去。
把用过棉签扔进垃圾桶里,苏清也又换了一根棉签,重复着之前的动作。
顾锦央裹着浴袍出来时,垃圾桶里已经堆积了一大堆棉签。
余光瞟了一眼浴室的方向,苏清也手一抖,捏着的棉签直接掉到了地板上。
趁顾锦央没注意到,苏清也连忙弯腰下去捡。
“小也?你在干嘛呢?”顾锦央擦着头发,好奇的打量着苏清也。
啧,肩膀半露什么的,才是最性感的。
特别是那弧度完美的肩胛骨,无可挑剔的肩膀曲线,还有那光滑细腻的冷白皮,每一样都是如此的完美。
只是这衣带半解,要露不露的,也不知这人是不是故意的。
诱得人恨不得用力将这薄薄的睡裙从领口撕开,一睹为快。
“啊?”苏清也捡起棉签就扔进了垃圾桶里,直起腰时,没注意撞到了梳妆台边缘。
苏清也倒吸口冷气,手揉着被撞到的地方,还好不是很痛,应该有些红。
摩挲着边缘,苏清也慢慢直起了身,在手离开时,一不小心碰倒了拧开的酒精瓶。
苏清也忙将酒精瓶扶起来,满满一瓶的酒精还是流了近1/3出来,顺着桌沿牵成线的流到了地板上,也流到了苏清也大腿上。
睡裙湿了一大片,贴在肌肤上,冰冰凉凉的,也衬出了大腿姣好的形状。
顾锦央眯着眼睛,目光从苏清也裸露出来的肩膀上扫过,她自然是注意到了苏清也右肩上的抓痕,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指甲。
嗯,才剪得平平整整的,不会抓到她。
下一秒,顾锦央又反应过来,自己指甲没剪前也不长,根本不可能抓成这个样子,而且她好像也没有抓过苏清也吧。
漂亮的桃花眼瞬间就冷了下来,她冷哼道:“我就洗个澡的功夫,你都干了些什么?”
听出顾锦央话里的阴阳怪气,苏清也楞了一下,老老实实的说:“没干什么啊。”
睡裙被酒精濡湿,贴在肌肤上很不舒服,苏清也蹙眉扯过几张纸吸着上面还未完全浸进去的酒精。
“没干什么?”顾锦央走到苏清也身后,微凉的指尖点在抓痕上,冷声说:“那这是哪个野女人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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