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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黑暗料理称霸末世(玄幻灵异)——鲅鱼水饺

时间:2020-12-05 10:05:38  作者:鲅鱼水饺
  沈怀舟揉揉眉心,闭了一下眼睛。
  “我不知道这件事会进展到什么程度,但三天后,江扬就要以被告身份参加庭审。我会作为被告方证人出席。”
  他抬起头,目光坚定:“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的事,我都和他站在一起。”
  “种种证据都指向他。”莱斯利艰难地说。
  沈怀舟放下手里的笔,站起身一字一顿道:“可我信他。”
 
  ☆、对峙
 
  三天后。
  上午九点,基地里开始飘雪。
  江扬在嘉拉德的护送下从开荒人员看管所出来,上了一辆黑色的车。
  他正被押送去参加庭审。
  嘉拉德递给江扬一件黑色大衣,Omega白皙的脸在寒风之下被冻得发红,嘴唇则近乎苍白,毫无血色。
  “不用了,”江扬摆了摆手。
  随着动作,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一副银色的手铐锁在他漂亮的手腕上,链子在江扬摆手时碰撞起来。
  嘉拉德的脸色不太好看。
  这些天来关于江扬的流言很多,他也听到了。
  比起那些难听的恶意揣测,他的舍友,参与武器试验的一个军官竖着眉毛,大声反驳。
  “江哥靠沈少将上位?别逗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沈少将追着他呢。”
  嘉拉德愣了一下,旋即又想起三天前他看到的那一幕场景。
  沈怀舟眉眼虔诚,动作恭谨,实在不像是外界传言所说,没事闲得找上江扬Omega进行消遣。
  舍友还没说完,挥舞着打上石膏板的胳膊义愤填膺道。
  “至于反叛人类,那就更扯淡了。”
  “你看见江哥那身伤了吗?我们进行试验的时候遇到了大群变异种来袭,如果不是他不管不顾地保护武器、击杀变异种,我可就不是断一只胳膊这么简单了。”
  江扬乍一看还好,实际上身上的伤口多得不计其数。除了腿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以外,小臂、后腰上也全都是被撕咬出来的伤口。仅仅看着那一大片伤疤,嘉拉德都头皮发麻。
  舍友没有说谎,江扬是不管不顾地、拿命去保护他们的。
  “基地这些年做事越来越绝了,”舍友仍然滔滔不绝,“江哥没受到封赏也就算了,还被押起来了,跟个犯人似的。我们谁都不服气。”
  他看着嘉拉德微微恍惚的脸,补充了一句:“你可得稍微关照江扬一点啊。”
  嘉拉德含糊地应了下来。
  然后他发现,江扬根本不需要特殊关照。
  三天以来,各种军衔亮得令人心悸的大佬都到了关着江扬的这一件小小房间里来,还有人带着花和礼物,总之不太像是来看一个重大嫌疑人的样子。
  嘉拉德屡次以为江扬马上就会被放出去,结束这场牢狱之灾,可是一直也没有这个消息。
  上面反而下了通知,押送江扬到庭审院进行庭审,同时下了命令,要让他带上手铐--基地最新款,挣脱不开,一旦有逃离意向立刻施刑的那种。
  嘉拉德搞不清楚大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他坐在江扬对面,狭小的车厢里,他能清楚看见Omega脸上的神情。
  可是他却什么也捕捉不到。
  江扬微垂眼睫,神色让人看不分明,一双宝石一样的眼睛里光影明灭,不知道看向哪里。
  他给人的感觉冷透了,比正飘雪的基地还要凉上几分。
  黑色囚车缓慢停下。嘉拉德忙拉开车门,庭审院外面已经有人候着了,那些人军衔比他大得多,其中有几张面孔,嘉拉德不久前才在开荒人员管理所看到过。
  嘉拉德喉咙发涩,看着江扬欲言又止。
  Omega应该察觉到了,脚步微微顿了一下。
  但他没有回头,一步一步向前走去,清瘦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庄严巍峨的殿堂之中。
  ----
  江扬被带到后面,坐在椅子上时,轻轻阖上眼睛。
  他这三天听过足够的东西了,都有关于五年前的事。 
  厅里陆陆续续坐上了人,却没一个人说话,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充斥着整个大厅。
  莱斯利与沈怀舟坐在后排。她扫向前面,那些人并没有穿着基地的制服,而是属于自己的西装,西装右肩处可见一些标志。
  --他们不是基地的人,是各大财阀的。
  “带被告。”
  一句话落下,全场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起来。
  一道冷清的身影出现在审判厅后方。
  江扬手被铐着,动作间却不见拘谨。他从容迈步走来,落座,淡然得像个局外人。
  于此同时,所有视线都落在了他身上。
  沈怀舟看向他。几天不见,江扬好像又瘦了一些,前段时间他天天熬汤养起来的好气色全没了。
  那人身上还穿着走时的白色制服,血迹干涸成一块一块,看上去甚是碍眼。
  沈怀舟微微皱起眉头--江扬是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
  “全体起立。”
  “大法官入座。”
  庭审流程还在继续。
  沈怀舟跟着指示站起来又坐下,带着厚重白色假发的四位法官和四位检察官分别落座。
  沈怀舟从怀里掏出一副眼镜戴上,学着江扬的样子把镜架推在鼻梁上,强迫自己安心。
  首席法官轻轻落锤,随着那一声清响,帝国军事法庭正式开庭。
  检察官率先开始指控江扬的罪行。
  那人沈怀舟认得,郑楠,这些年在政界混得风生水起。很多人说,他背后靠着的是帝国二皇子。
  郑楠开口,干净利落,没有任何拖泥带水。
  “根据帝国法庭法规规定,被告文森特·埃尔西,受到三条指控,分别是……”
  一旁莱斯利的身体紧了紧。
  郑楠声音冷漠,毫无起伏地念着他们所指控的罪状。
  但他没有直接从这次的西侧门爆炸案开始,而是追溯到了那场惨痛的战败。
  说战败或许不太合适,因为那场战斗本来可以避免。
  五年前,基地众人本来是想在荒境之中一座废弃的人类要塞改建,变成一座物品供应站,让人类此后再与变异种作战时更加便捷。但那时是十一月末,变异种活动猖獗得很,他们无意中引来一群变异种,把建筑组的专家困在当中。
  变异种数量很多,据粗略报告共有七百多只。
  时任基地指挥官文森特·埃尔西,当仁不让地点了两千人出去,要把建筑组专家救出来。
  他们行军很快,没花多少功夫到了废弃要塞,顺利接出一群专家。
  可正是该回程的时候,指挥官却按兵不动,突然在要塞滞留了好几天,而后带着人向荒境更深处进发。
  他没有汇报行动的原因。
  也正是这个举动,让他们碰上了一群准备回巢的变异种。
  这群变异种数量之多,早在赶来时就被人类侦测到了。基地屡次提醒江扬的队伍,可那里却没有任何回应。
  最后他们与变异种相遇,队伍里所有军官、开荒者连带着专家们都全军覆没,无一生还。
  这是一场大案。
  基地立刻着手调查,却发现来自基地的信号全被拦截了。而在拦截前,整支队伍里的最后一条信息来自于指挥官埃尔西·文森特。
  和他聊天的是他的舅舅。
  那人说:“文森特,看在你母亲的份上,帮帮我们吧。江家就快完了……从基地建立起来的那一天就这样了。你得给我们留一条活路……”
  “好,”指挥官回复了。
  在半个小时之内,队伍中携带的发信器就彻底损坏,所有人与外界失联。他们不知道自己正在走向一条不归路。
  而带路的人,正是他们最崇敬的指挥官。
  也正是文森特·埃尔西的指纹和DNA在发信器上被检测了出来。
  经过一系列探查,基地证实,是他亲手切断了队伍与基地的联络。
 
  ☆、沈家
 
  郑楠念着检察院的指控,口齿清晰,条缕分明。
  “证据表明,正是文森特·埃尔西执意远行,并损坏发信器。也正是他的错误决断和不当举动,导致两千多人牺牲。而结合通讯切断前他与江氏企业前董事长的联络信息,我们可以推测,他的动机就是让江氏企业重整旗鼓……”
  “我在此指控文森特·埃尔西将个人利益凌驾于人类存亡之上,并背叛了人类。”
  庭审院中,渐渐有低声的议论响起。
  “原来五年前是这样的,那两千个士兵死得太冤枉了。”
  “指挥官要负九成九的责任,哪有行军时切断通讯的啊。”
  郑楠语音稍顿,环顾四周,等着下方的讨论停止。
  正是这时,庭审院后排席位上有个人举起了手。
  举手的是个黑发黑瞳的年轻男人,看肩章应有少将军衔。他二郎腿翘得老高,手懒洋洋地举在空中,在郑楠看过来时,咧嘴笑了一下。
  “郑检察官是吧,我有个问题想问问您。”沈怀舟懒散地称呼他。
  这一句随意的话在肃穆的庭审院里掀起轩然大波。
  是谁在这种场合不分轻重,随意提问?
  目光汇聚而来,都聚焦在沈怀舟身上。然而这个行为出格的人毫不畏惧。
  “您仅凭埃尔西指挥官的几条信息就认定他为了一己私利而置人类利益于不顾,逻辑链是不是太薄弱了?
  答应江氏企业前董事长重振家族企业与执意行军和切断联络之间没有直接关系。更何况,仅凭借指纹和DNA就能断定是他切断的联络吗?万一是……有人刻意加害他呢?”
  郑楠板着脸,目光停在沈怀舟身上好一会儿。
  他认出他了,沈家最离经叛道的那个儿子。
  郑楠轻嗤一声,转向上首的大法官:“听审人员的问题是否需要在法庭上回应?”
  为首的大法官扶了一下厚重的白毛假发,余光看向第一排右手边一脸威严的中年男人,见他脸上没有异样,才点了点头。
  “听审人员问题无需回答。”
  郑楠微微鞠躬,继续念着他的指控。任由沈怀舟再怎么不服管教,庭审院也不是他可以乱来的地方。
  “但我不是听审人员。”
  郑楠刚松一口气,那声音又响了起来。
  沈怀舟站起身,朗声道:“我是辩方证人。”
  莱斯利在沈怀舟站起身的一刻就去拉了沈怀舟,但没拉住。
  他们确实被请来做辩方证人,可只是关于西侧门爆炸一案,而现在正在谈论的兵败案根本无从证起。
  别说他们做不了证人,这世上能给五年前的事做人证的人早就化成灰了。就连江氏企业的前董事长,江扬的亲舅舅也在出事后三个月内自杀身亡。
  五年前究竟如何,恐怕只有江扬一个人知道了。
  郑楠脸上的讥讽掩藏不住,他出言问道:“辩方证人,给五年前的兵败案作证?”
  谁都知道那不可能。
  但沈怀舟不卑不亢,从容地点了点头:“我给兵败案作证,指挥官从未将一己私利凌驾于人类利益之上。”
  庭审院中又有一阵躁动。
  “肃静!”
  法官敲下锤子,席间嘈杂声渐灭。他盯着沈怀舟看,一字一顿缓声问:“你确定你是五年前的证人?做假证也将受到处罚。”
  这句话不是他对辩方证人说的,而是对沈家的少爷所讲。
  可沈怀舟毫不领情,依然言之凿凿。
  庭审院静了几秒。
  在所有向沈怀舟投来的审视的目光中,他也看到了来自于自己父亲的。
  辩方律师趁机向法官提出休庭,与新上任的辩方证人沟通的请求。
  法官团商量片刻,便通过了决议。
  人陆陆续续走了。
  莱斯利焦虑地看着沈怀舟:“你……你当时又不在场,怎么给江扬作证?帝国律法这些年对做假证的规束越发严格,这次的案子又大,即使是沈家,也不一定能保你。”
  “我知道,”沈怀舟说,“但我当时确实看到了一些东西。”
  “那你……”
  莱斯利话没说完,就住了嘴。
  以沈怀舟的性格,知道内情却不为江扬作证只有一个可能:那是无关紧要的东西,根本无法作为辩护。
  沈怀舟把眼镜揣进怀里:“放心,这两天休庭给了我一些时间重新发掘当年的事情。我相信江扬无辜,而这世上一定仍有证据留存。”
  莱斯利脸色依然不好看。
  两天后就重新开庭,时间太紧了。五年过去,还留存的证据本来就不多,想翻案实在太难。
  她吸了口气,话到嘴边,变成了另一种形式。
  “指挥官对我有知遇之恩,如果不是他,我可能现在还在开荒者的队伍里挣扎求生,或者早就死在变异种嘴下。我相信他不是指控里所说的那种人。我支持你为他翻案,如果有任何需要,尽管来找我。”
  沈怀舟点点头:“多谢。”
  他目送莱斯利离开后,才转过身,朝庭审院的后门走去。
  整个大厅里现在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沈怀舟不耐烦地对着空气说:“他又要见我?”
  下一秒,穿着黑衣的保镖站在沈怀舟面前,对他鞠躬:“先生要见您,请跟我来。”
  ----
  “就是这了,少爷。”
  保镖推开厚重的木门,退到一旁。
  从门的缝隙里,能看见一个儒雅威严的中年男人坐在茶桌旁。氤氲雾气遮住他的五官,却盖不住气势。
  帝国四大财阀之一,沈家的领头人和自己不听话的儿子相对而坐,久久无言。
  沈父细细品过茶,才终于轻轻放下茶碗。他打量着沈怀舟良久道:“性子倒没那么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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