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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到头掉(玄幻灵异)——故筝

时间:2020-12-06 08:56:36  作者:故筝
  他现在甚至怀疑,是不是节目组故意挖的坑给他。就为了报复他之前临时放鸽子的事。可是,节目组不是因此反而请到了白遇淮,导致收视率爆表,连挂三天热搜吗?
  简随帆忿忿地闭上了眼。
  我得想个办法……
  至少不能我一个人在节目里看上去那么蠢……
  而这头白遇淮正要拉上帐篷,印墨却伸手一下拦住了,他低声唤:“酒酒。”
  “你今天也看见了,白老师很不一般啊……”
  印墨紧盯着白遇淮,压低了声音:“谁能想得到,白老师做演员、拿影帝,都只是个副职。白老师的正职是天师吧?”
  白遇淮面色冰冷,没有应声。
  印墨越发觉得不对:“你一开始没和酒酒说过,你的真实身份对吧?他就拿你当最普通的人,白老师不打算有一个交代吗,你这样哄骗他,是为了什么?和荆廷华一样的目的吗?……”
  白遇淮一颗心往下沉了沉,他的面容越发冰冷,但始终冷静沉着。
  他以前做什么,都可以推脱成是家里请了天师,从天师那里得到了一些法器,也耳濡目染听了些东西。但今天不可能再推脱得掉。
  从他追着荆酒酒,从工厂走出去的那一刻,他其实就已经预见到这个结果了。
  可他还是追了出去。
  “这是我和酒酒的事。”白遇淮冷声道。
  印墨将火气往下压了压。
  他都看不透白遇淮,又何况荆酒酒呢?
  只是白遇淮说的话,恰好戳中了他的软肋……对,那是酒酒自己的事,他连插手的资格都没有。
  印墨这才松了手:“那就请白老师仔仔细细、好好地,将这件事处理清楚。如果白老师真的心怀恶意……我,我的师父,都不会轻易就这样略过去的。”
  已经有过第一次了。
  绝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白遇淮冷淡地拉上了拉链,将印墨的脸完全阻挡在了外面。
  印墨:“……”
  印墨抬手按了下眉心,那里一颗痣微微凸起,手感明显。
  印墨想起很早以前,庭一大师赞他天生佛缘,必将得道,坐镇寺中,可平四方。
  可他却远远比不过白遇淮。
  印墨顿了顿,压着心底的不甘,转过身掏了一本书出来,打着手电就开始看。
  只见上面印着《释量论》。
  什么东西?看不懂。
  丁瀚冰一看他这么努力。
  肯定是为了背后偷偷争得酒酒的青睐……
  于是丁瀚冰也马上掏了个剧本出来。
  云馨:?
  季孟:?
  摄影师:?
  明明鬼已经走了,但气氛怎么还是怪怪的?
  这会儿帐篷里的气氛其实更为紧绷。
  荆酒酒踩着白遇淮的肩头,三两下连跳带滚地落了地。
  白遇淮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
  可是在工厂外,荆酒酒和他亲近又随意的说话声还响在耳边。
  于是这一刻帐篷内的安静,就被衬托得更加让人难以忍耐了。
  白遇淮一手按在纸人上,把荆酒酒抽了出来。
  荆酒酒:?
  荆酒酒:“我正要钻出来呢。”
  白遇淮不自觉地改变了坐姿,浑身僵硬住了还不自觉,他目光微垂:“酒……”
  荆酒酒:“哎,你先不要说话。”
  白遇淮眼皮一跳,心脏装在胸腔里,又咚咚地舞动了起来。只是这次,他浑身的血液都冰凉地缓缓流动着。那是一种和之前心跳加速时,完全不同的感受。
  白遇淮第一次尝到了生畏的滋味儿。
  荆酒酒怕道士。
  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
  只是他出于私心,不希望少年怕他,更甚至想要利用那些他曾经学过的,深切掌握的东西,将少年养在身边……
  所以他一直没有主动开口提及自己的另一个身份。
  荆酒酒会怎么想呢?
  单纯的害怕?
  还是会像印墨说的那样,推测他心怀不轨。
  他都不让我说话了……
  白遇淮坐在那里,胸口处蔓延开了一丝闷痛。
  荆酒酒换了个坐姿,缓缓抬起头来:“唉,好尴尬的。”他长到这么大,从来没有这么尴尬过。
  荆酒酒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把头发全都揉乱了。
  等他再看向白遇淮的时候,看上去像是被谁狠狠摁倒施暴了一样……
  白遇淮的心跳不合时宜地漏了一拍。
  他觉得自己真是有病。
  在这样的时候,都还是会对少年的模样,有越线的反应。
  “我本来害怕死什么道士和尚天师了。自古说,正邪不两立,人鬼不能共存。燕赤霞就没见对妖鬼手软过……”
  白遇淮心间的闷痛,一下蔓延得更深了。
  白遇淮冷静地陈述道:“是。我进入古堡第一天,发现有鬼的时候,就打算杀了你。”
  荆酒酒:?
  哎,等等。
  原来你真的想过杀我啊?
  但是我产生了不可说的心思。
  白遇淮心道。
  荆酒酒结结巴巴地开口:“那、那现在呢?”
  “现在……谁也不能杀了你。”
  荆酒酒松了口气。他就说嘛。
  “你相信我吗?”白遇淮低声问,浑身绷紧得更加厉害。
  荆酒酒:“相信啊。”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像是在回答一个完全不重要的问题。
  白遇淮顿了顿,就这样……少年就这样轻易地相信了他?
  还不等他更多地解释?
  荆酒酒:“你要是还想杀了我,把你的血喂给我不就好了?我肯定一会儿就魂飞魄散了。你又为什么还要带我去挖掘古堡的真相呢?”
  其实不用印墨提醒,他后面也隐隐约约发觉到白遇淮不简单了。
  “就只是……”荆酒酒苦恼地顿住了。
  “只是什么?”白遇淮的心一下又悬了起来。
  只是我还是不能原谅你的欺瞒?
  荆酒酒一下钻进了被窝里,把自己埋了起来,闷声道:“鬼和天师说要保护他,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他还说了好多遍!
  每一遍都说得信誓旦旦!
  白遇淮的心噗通落了回去,他紧紧抿着唇,眉眼间甚至飞快地闪过了一丝欢愉。
  荆酒酒不让他说话,只是因为尴尬……
  仅仅只是这样。
  白遇淮飞快地将荆酒酒从被子里挖了出来,他说:“不可笑。”
  他深深地凝视着荆酒酒:“从来没有人保护过我,你说的时候,我是高兴的。”高兴于少年将他记在了心头。
  荆酒酒歪头,疑惑地看了看他:“真的吗?”
  “嗯。”
  荆酒酒悄悄松了口气。不尴尬就好……想想也是。他从来没见过白遇淮的亲人和朋友,白遇淮真惨呀……一只鬼大言不惭要保护他,他都很高兴。
  白遇淮真好哄。
  荆酒酒:“好了,那没事了。”
  白遇淮一顿,还有点不敢相信这就完了。
  “你没有别的要问我的了?”
  荆酒酒苦着脸:“我消化不良,没劲儿问别的了。剩下的明天再说吧……”
  他还想和白遇淮聊聊那个阎罗王。
  白遇淮喉头发紧。
  少年实在太过可爱。
  白遇淮给他扣好了镯子:“我给你揉一揉。”说这话的时候,白遇淮面色平静,心跳却是快了一拍。
  荆酒酒一连串的疑问:“鬼魂有胃吗?阴气是装在胃里吗?是揉肚皮还是揉嘴呢?”
  他躺在被窝里,慢慢凝成实体。
  不等白遇淮回答,荆酒酒又问:“是不是要回到纸人里,我才会像有躯体一样,揉揉肚皮就能顺顺气?”
  “可是纸人太小了。”荆酒酒说着自己就否决了,“你摸不着我的肚皮,更可能摸到我的屁股。”
  白遇淮:“……”
  才短短一会儿工夫,他的心情就好像坐了过山车一样,体会完了各种滋味儿。
  “那就睡吧。”白遇淮这才躺了下去。
  荆酒酒在被窝里翻了个身,凑在他的耳边问:“你要摸摸我的屁股吗?”
  白遇淮:?
  白遇淮僵硬地出声:“……嗯?”
  要。不要。话哽在了他的喉咙里。
  荆酒酒喃喃道:“自从我死了之后,我都没有摸到过我自己的屁股了。但肯定和纸人是不一样的。”
  白遇淮喉头一动。
  没等他开口,荆酒酒就已经又把话题拐向了另一个方向,他说:“我觉得明天我们下不了山。”
  然后荆酒酒就钻回了纸人里,被子一盖,睡觉了。
  白遇淮:“……”
  什么也没摸着。
  正如荆酒酒猜测的这样,第二天早上,简随帆爬起身,看了一眼手表。
  早上七点钟。
  简随帆开始等待日出。只要等到天光大亮,他们就可以走了。
  可这一等,就等到了所有人先后起床。
  “……已经是十点半了。”摄影师颤声说。
  外面的天空还是一片漆黑。
  这是他们从未见过的景象,天狗蔽日也不过如此。
  简随帆彻底疯了。
  他抓了抓头发,摇着摄影师:“你们节目组有病啊?弄了什么东西来啊?还是把我们的表全部调乱了时间?”
  摄影师面色发青:“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简哥……简哥你冷静点!”
  “是不是昨晚那些鬼差,又回来了?”云馨颤声问,“是因为我们该死了吗?他们是不是要锁我们的魂了?”
  “不是。”白遇淮直接了当地否定了。
  荆酒酒趴在他的耳朵边上说:“现在没有那么浓重的阴气……”
  印墨紧紧盯住了这边,看着白遇淮耳朵上挂着的小纸人,一会儿动动胳膊,一会儿晃晃腿,一会儿还要踩着白遇淮的肩膀蹦迪,一会儿还要爬白遇淮脑袋顶上坐着……
  印墨压下了心底的酸意。
  这就和好了?
  就这?就这?
  都没给白遇淮两个大耳刮子?!
  印墨转念想想,他和丁瀚冰忘记了荆酒酒,没能搭救他,甚至没能见他最后一面……荆酒酒也没有因此怪他们。
  印墨短暂地出了下神。
  ……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这到底是荆酒酒的温柔,还是他的冷酷。
  因为从不在意,所以才丝毫不会生气。
  印墨用力攥了下指尖,压下万般思绪。他抬起头,一下瞪大了眼:“……是那天那个老头儿。”
  那个老头儿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叩头,嘴里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
  然后又很快爬起来,走两步,再跪下叩头。
  一片漆黑之下。
  荒芜的山上,只有他在那里,不断重复着这个动作。
  叩头时的每一声,都不轻不重地敲入了所有人的心中,带出了点瘆人的味道。
  “他在干什么?”简随帆咬牙,“疯子吗?”
  荆酒酒似有所觉,从白遇淮的后背滑了下去,然后让小鬼拱着他,飞快地去了一道围墙后。
  荆酒酒借着围墙遮蔽,这才从纸人里钻出来,戴好手镯。
  他缓缓地走了出去。
  季孟最先看见了他,季孟骤然惊叫一声:“……您怎么在这里?”
  简随帆等人转过头来,倒没觉得可怕,反倒觉得庆幸。
  “你是不是从山下上来的?你怎么来的?你看这里为什么天还是黑的?”简随帆急切地问。
  荆酒酒摇头,指了指白遇淮:“我一直跟着他,你们上山我就跟着了。”
  简随帆满脸失望。
  荆酒酒走上前,悄声和白遇淮咬耳朵:“我总觉得到有什么东西在怕我……”
  “在工厂里?”
  荆酒酒用脚尖轻轻跺了下地面:“……感觉很奇怪,像是在工厂里,又像是在外面。昨晚琰魔消失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
  荆酒酒说到这里,突然一顿,他扭头问白遇淮:“你说过,万物有灵……”
  白遇淮:“嗯?”
  荆酒酒径直走出了工厂。
  白遇淮紧随其后。
  简随帆咬牙:“都这时候了,还乱跑什么?一点忙都帮不上,还打算添乱吗?”
  其余人都没有动,也没有出声。
  他们已经不敢拿眼前的这一切,还当做是节目组的布置了。这里很诡异,一不小心,可能真的会丢掉性命。
  印墨目不斜视,也走了出去。
  丁瀚冰毫不犹豫,也出去了。
  其他人傻了眼。
  印墨会念经啊!
  他还真的当过和尚啊!
  人家不是说和尚身上的气,能压妖邪吗?
  他可不能走啊!其他人这样想着,只好也狠狠心跟上去了。
  等走近了那个老头儿。
  老头儿抬头冷漠地扫他们一眼,很快就又跪了下去继续叩头,冷漠的表情也一下扭转为悲痛懊悔之色,口中喃喃道:“在呢……一切都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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