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丕熟知书生白切黑的套路:“你别给他们玩坏了。”书生呵呵直笑:“怎么会。”
游戏开始。书生为了防止有人消极比赛,补充道:“若是猫赢了,只用补你们之前缺的任意一次作业,但若猫输了,就麻烦你们都补上了呦!”熊孩子们:……怎么感觉输赢都是地狱
第一柱香,十个孩子试探地问那十五个被单独训话的小孩儿书生跟他们说了什么,十五个小孩纷纷摇头表示书生什么都没跟他们说,他们真的是猫。第一轮投票毫不意外,十五个孩子中有五个被投出淘汰。核桃精在旁认真观战,第一轮结束后偷偷拉住书生的手:“跟我说说呗,谁是老鼠。”
书生侧目:“你猜猜呗,若你猜对了接下来七天你怎么做都行,但若猜错了就让我歇一个月怎么样?”核桃精不太愿意:“你这前后天数不一致,我岂不是很吃亏?”书生放缓语调:“很好猜的,所有‘老鼠’都会游移不定、处处怀疑,你观察一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了。”
核桃精看了看剩下二十个孩子们的表情:清一色的犹豫不决、疑心重。他磨了磨牙曲背捏了捏书生的屁股:“若我猜对了让我连续三十天,输了你可以休息一个月怎么样?”书生吓得不敢呼吸:“七天,七天好了,这样总行了吧。”核桃精满足地点点头继续观战去了。
站在一旁的余丕:……你们俩说这些事的时候能不能背着点孩子
第二柱香开始了。剩下的二十人互相试探。被书生叫出去的十个孩子愈发着急,他们现在基本是活靶子,若他们这几轮都被投出去了那就要补齐作业了,但他们其实不太敢团结在一起,因为不知道书生当时具体跟每一个人都说了什么。十人内部的猜疑链越堆越繁,而没被叫出的十人出乎意料地一致对外。第二轮投票结束,被叫出的十个孩子中又有五个被投出。
第三轮即将开始的时候,书生笑眯眯地公布了一个消息:刚刚投出去的十人中没有老鼠。
最后十五个孩子人都傻了,十个孩子看了看彼此开始怀疑自己的小团体中有一开始就内定的“老鼠”,五个孩子对把彼此的怀疑重心逐渐转移到十个孩子身上。十五人打散重新组队。第三轮投票结束,十人组中淘汰两人,五人组淘汰一人。
余丕第二轮投票结束时就知道书生打的什么算盘了,心里叹口气,这群孩子们的作业是一定要补完了。这时书生再次公布消息:刚刚淘汰的人中依然没有“老鼠”。
核桃精在这几轮中没有错过任何一个人脸上的表情:被叫出去的十五人脸上总是有一种莫名的心虚,同时又坚定自己“猫”的身份,而剩下的十人总是自信的,有默契地统一战线。这种现象在书生第一次宣布淘汰人中没有老鼠后慢慢地在两组中交换,十五人剩下的人并没有特别信任彼此,只是把怀疑对象更多的放到十人组上,而十人组也开始出现内讧。核桃精脑中慢慢有了一个想法。
第四轮即将开始。书生提示剩下的十一人他们已经只有最后一人的容错率了。孩子们满脑子:我要赢我不要写作业。剩下十二人开始跟彼此打友情牌,拉拢和自己玩的好的小伙伴并用尽全力说服彼此,但由于不知道“幸存者”中有几只“老鼠”,组建战队不是很容易的事。
投票开始,有小孩直接指出问题:书生并没有说过有几只老鼠,若我们剩下的人都是老鼠,其实我们就已经输了;但若是有一只老鼠,若我们将他挑出,难度虽大但仍旧能赢;但是如果我们中本来就没有老鼠呢?书生叫那十五个人出去只是为了放□□让我们加重对彼此的怀疑。
余丕惊讶地看向提出质疑的小孩,可以想象他长大后跟书生一样阴险的样子了。
书生还是保持着恬淡寡欲的模样:“问题不错,但你们只有一个人的机会了。如果你们其中有多于一的老鼠且你们想相信刚刚那个孩子的无老鼠推断,你们就输定了。”
小孩二也加入推理:“不错,若是没有老鼠,我们唯一能获胜的可能就是商量着只投出一人,剩下都是猫我们就赢了。”
小孩三:“我觉得不该这么想,我们刚开始的注意都被那被叫出的十五人吸引出去了,若那几只老鼠从一开始就在剩下的十人当中呢?”
小孩四:“啊啊啊我不想写作业不想写作业……”
小孩五:“总结一下,若有一只老鼠,我们将他找出便能赢;若有多于一只老鼠,就算我们都找出来了人数也不够,算输;若像一号所说的无老鼠推断,我们只需推出一人就可以赢。与其想有几只老鼠,不如想怎么把赢面拉大。除却一定输的情况,只剩下仅有一只老鼠和没老鼠推断能博一博。”
剩下的小孩想了想表示赞同,最后一次表明自己猫鼠的立场后开始组织投票。小孩们认清了自己必输可能更大后决定相信彼此,相信无老鼠推断。十二人将所有票数集中到一人身上后结束了第四轮投票。
书生看着剩下的十一人点了点头:“你们赢了。”
二十五个小孩表情幽怨齐齐看向书生:“你这个阴险的大人!”
书生摊了摊手:“你们要玩的。”
有小孩向那十五个被叫走的小孩提出疑问:“书生哥哥把你们叫走到底说了什么?”
小孩一号:“他看我笑了一会儿。”
小孩二号:“带我用毛笔写了个草书的‘猫’字”
小孩三号:“给我讲了个小孩儿太皮最终被揍的故事。”
小孩四号:“告诉我你们十个人里有老鼠的可能性很大。”
小孩五号:“跟我说如果我输了写双倍作业。”
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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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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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书生边喝茶边接受熊孩子们的指责:“这怎么能怪我呢?是你们一开始不相信彼此的话才会这样的。”孩子们有些心虚:“那要是你呢,你要是我们中没被挑出去的那部分人你会相信那十五人吗?”
书生“噗嗤”一声后看向众人:“当然不会!”
孩子们:……所以说你阴险
书生品完茶开始给孩子们布置课业。孩子们翻着自己的书本逐渐发现不太对劲:“这是我们一天的量吗?怎么这么多?”书生拉长音“哦”了一声:“孔先生看你们一直不愿意写就一直堆着没告诉你们,这是你们前日的作业。好好写哦~”
孩子十三号迷茫地看向其他人:“我竟然看见书生哥哥语调后有一个波浪线,是我气地头昏眼花了吗?”
剩下的二十四人琢磨了一下书生无辜的表情:……你没看错
余丕幸灾乐祸地看了一会儿后小跑过去抓住书生说他饿了。核桃精夺过书生的手蔑视地看了他一眼:“看给你胖的,就知道吃!”说完将书生拉到一边儿说悄悄话去了。余丕:……哼
核桃精:“我猜对了,所以我们之间的约定是不是可以兑现了?”
书生:“你什么时候猜对的?不提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你是真猜对了还是骗我的?”
“你提前又没说还得告诉你,但我确实猜到了。”
书生觉得这套路有一些熟悉:“不行,你要守规则啊。”
核桃精遗憾地点点头:“那就算了,跟之前一样想做就做吧。”
书生心肺骤停:“让我歇歇吧,你看你现在也还怀着孩子,这种事做多了伤的还是孩子啊。”
核桃精想想也是:“那这样吧,你让我连续做七天我让你休息一个月。”
书生:……我已经能看见姑母在冲我招手了。“要不我们之后再说?酉时了该回去吃饭了。”说完赶忙拉起余丕问他是不是饿了。余丕:……我特么就是个工具人。核桃精没逼的太紧,拉着书生的手就回家了。
晚上书生沐浴结束后擦着头发准备睡觉,放下布巾就看见了平举胳膊端详胳肢窝的核桃精。核桃精冲他招招手:“你看我们儿子是不是变大了一点?”书生配合地点了点头:“确实大了不少,你能触碰到他吗?”核桃精丧着脸摇摇头:“当初玉霖不怀好意地让我猜我们怎么怀孩子的时候我就该问清楚,现在怎么办?万一我们做的时候不小心把他碰掉了他还能活下来吗?”
书生捂住胸口大喘气:“不急着做不急着做。再说你是精怪,生出来的孩子怎么可能与普通百姓一样呢?”
核桃精想了想,也是。自然地接过布巾轻柔地揉着书生的头发:“你想要几个孩子?”书生又被呛到:“随缘,但咱们现在刚刚在一起,若有了太多孩子岂不是少了很多独处时间?”核桃精点点头垂眸亲了一下书生的脸:“听你的。我们准备睡吧?”书生扭头跟核桃精吻了会儿,捧起他的脸眯着眼一寸一寸地描摹,喜欢的不行:“好。”
一夜好梦。
天亮时书生一睁眼就开始考虑行程问题,他叫来余丕:“我们走吧?”余丕手托下巴无趣地嗯了声:“看你们吧,我都行的。”说完蹦蹦跳跳地收拾零食去了。书生四处找了找核桃精:“人呢?”刚说完就看见大傻个儿托着胳肢窝过来了:“我去找了裁缝在我腋下开了个口,我们就能随时看孩子的情况了!”他低头亲了亲书生无语的脸:“我是不是很聪明?”
书生扶额低叹:“没事儿别总看就行,尤其不要在众人面前看。乖。”核桃精温柔地表情看的书生毛骨悚然:“去收拾东西吧,我们要准备出发了。”核桃精对着胳肢窝轻声细语:“我们去下一座城了,开心么?”又尝试着亲了亲挂在腋窝的小核桃。书生:……一孕傻三年
书生走前跟殷实打了声招呼:“大哥,我们三人就要继续赶路了,保重。”
殷实眼角噙泪:“临走前听你喊一声大哥也不亏,有空多回来看看,大哥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珍重。”
书生伤感地拥了殷实一下:“珍重。”书生没有回头,叫了俩傻孩子一声,三人手拉手准备继续赶路。然而刚到门口……
“明儿,你要去哪儿啊?”来人轻轻抓住书生的腕子。
书生:……啊哦。“二哥?我们这不是耽误了太久打算继续赶路吗?”
余丕看向那人,五官轮廓清晰而深邃,冰冷的眸子藏着愠怒,余丕没出息地咽了口口水:“我们一家人要继续旅行了……”书生望天:关键的时候掉链子……
刚还在观察孩子生长情况的核桃精抬起头跟来人对视,自从核桃精有了身子他便莫名沾了一丝母性,眼神也含着水:“你瞎啊,一家人蜜月旅行你挡啥路,边儿去。”那人神色僵硬地看向书生:“这位(傻子)是……”书生认命介绍核桃精:“这位是玉然,我游历途中偶然结识的;”拉了拉核桃精:“这位……漓鹰,我二哥。”
院子里的殷实大呼小叫地迎上来:“皇上,您这一路舟车劳顿的赶紧进来!”
书生冲殷实呲牙:你把漓鹰招来的?!
殷实表情平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漓鹰冲殷实点点头:“大哥,好久不见。”说完给随侍一个手势让他可以开始收拾东西了。
“话说明儿这是要去哪儿?”漓鹰面带微笑,“是在躲我吗?”
书生大惊失色:“怎么会,三弟先前并不知道二哥你要来,这不在此处待了一段时间孩子们都急着去下个地方看看呢。”说完指了指两个傻孩子,一个不停呢喃:爹娘,快出来看皇上。一个一脸母性地打量着自己。漓鹰顿了顿:“你先前从来不叫我二哥的,做贼心虚了?是我提前告诉大哥让他晚几天透露我的行踪。”
核桃精站在一旁听了会儿他俩的对话,并没有听明白这里头的暗流涌动,还有点儿无聊,踱着小步子靠近书生,最后一把把他揽在怀里:“我们还走不走了?”漓鹰柳眉微挑:“冒昧的问一下,玉兄和我这三弟的关系是?”
核桃精指了指低眉顺眼的书生:“我孩子他爹。”
殷实猛地看向核桃精:“什么孩子?!”
核桃精小心翼翼地举起胳膊,跟他们展示了一下自己地胳肢窝:“喏。”
殷实:……有点变态
漓鹰:……
余丕:……万万没想到孩子在胳肢窝里
凡人当然看不见核桃精身上挂的玉核桃,只有同为精怪或者像书生这样与精怪交流生息的人才能看见。漓鹰开始担心起书生的心理状态,他先将余丕和核桃精重新请回了殷实宅邸后,拉起书生准备去街上逛逛。
余丕用手指捅了捅核桃精:“皇上勾引书生呢,你不管管?”
核桃精睨了想看热闹的小孩一眼:“怕什么,我还怀着他的孩子,他不会出轨的。”余丕翻着白眼说你心真大,核桃精想了想补了句:“况且有些事还需要他们自己解决,我相信沈明,一如他相信我。”余丕没听懂,问殷实要零食去了。核桃精不多解释,只是定定注视着书生的背影消失在街拐角处。
书生被漓鹰一路拉到了集市上:“怎么了突然?”
漓鹰目不斜视:“还记得我们是怎么相识的吗?”
书生叹了口气:“怎么不记得,你把我的玉佩坐碎了。”
书生竟然不审题……漓鹰自行补充道:“当初父皇将我打发到北上三城,说是什么任我治理,若将这三城从百废待兴的边缘拉回来便能回皇城。这三城土地贫瘠商贸落后人口稀少,其实就是父皇想将我绊在此处。”
书生打断道:“先皇将你丢在这里又怎么了,到头来不是还是只有你一个子嗣能继承大统。”
漓鹰:……不仅不审题还打乱别人的答题环境。“不管怎样,我等来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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