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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敌国太子后我怀崽了(古代架空)——菠萝炖蛋

时间:2020-12-07 12:20:29  作者:菠萝炖蛋
  至少漠北十余年,福南音已经被打磨成一把不畏艰险的利刃,足以伐去前路荆棘。
  “与太子比肩那条路,若圣人不阻,臣愿自己铺就。”
  好在他不是宁胥, 不是养在长安一朵易摧折的娇花, 李裴也不是自己, 朝中更再不复外戚许家。
  “……五年前许家之事,臣还有话说。”
  圣人似乎没听清,目光仍虚落在那副旧画卷的玉轴之上。
  许家?
  思绪回笼, 他慢慢抬起眼,那双原本还带着和煦神色的眼中重新带上了一丝打量。
  “李裴说动了你,让你来做说客?”
  说客?福南音眼中有一瞬的怔愣, 但很快便反应了回来。他想通了昨天,想到了更早,两年里或是重遇后,在长安或是在漠北,李裴对于为许家翻案一事的执念,以及如今得知真相后的无力与彷徨。
  福南音忽然笑了笑,“与他没有关系,是臣自己的意思。”
  的确没有关系。这件事若要慢慢清算,也之是宁胥与安平侯之间强取豪夺之怨,是圣人与安平侯因为情仇的秋后算账。李裴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只当许家是圣人淌过权力之河后拆的桥,弹尽飞鸟后藏起的弓。他这五年,为的只是许后和安平侯的一个公道。
  “你想为许家翻案?”
  若是冯内侍在侧,便能看出圣人此时面上是怒前的平静,若是说话的人聪明,便该知难而退了。
  可惜冯内侍不在,提点不了福南音。可便是提点了,福南音的决定也不会有丝毫改变。
  或许圣人始终迈不过去宁胥这个坎,即便许家倾覆,这个案子深埋,旁人也始终不敢提。就只有太子多次因为此时惹怒圣颜,依旧能全身而退。
  “朕实在好奇,为什么?”
  五年前的天子一怒,他并不知道宁胥已经逃到了漠北,更不知道宁胥在漠北生下了一个孩子,叫福南音。
  “安平侯也是臣的父亲。”
  安平侯玷污宁胥,令他意外怀了身孕,害他为皇室所不容,这是圣人平生最恨之事。他愿意接受福南音是宁胥的血脉,善待他,便是弥补宁胥;他甚至可以忽略福南音身上与宁胥所有不相像的地方,可唯独不愿接受的,便是这些星星点点的不同皆是来自那一个人——福南音身上亦流着安平侯的血。
  不能恨吗?
  这究竟算什么?
  “五年前圣人以官妇案影射当年,捏造证据,逼迫安平侯伏诛是真。”
  圣人目中的和缓终于消尽,眯起眼来目光危险地盯着福南音。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可宁胥不是‘官妇’,”福南音面上并未露出半分畏惧,眼神依旧坚定,只是声音中带了几分莫名的颤抖,
  “他不曾枉死于长安,一尸两命,更不曾埋于荒郊,尸骨寒凉。臣不知当年是谁助他逃出升天,但他生了臣,在漠北陪了臣十余年,最后用命换了臣一个漠北国师的身份,他的杀身之仇,臣几个月前已经报了。”
  圣人静静看着地上的人,似乎觉得荒谬可笑:“所以……这就是你原谅许家,要给许家翻案的理由?”
  只是因为宁胥当年没有死在掖庭的白绫鸩酒之下?
  只是因此,就胆敢将安平侯对宁胥犯下的罪孽都擦干抹净吗?
  “是。”
  “五年前,许家无罪。”
  圣人不明白。不但不明白,更怒不可遏。
  “即便你是宁胥的儿子朕也……”
  “宁胥无辜,圣人拿‘官妇’掩其名,臣斗胆,深以为不妥。”
  结发与君知,相要以终老。福南音忽然想起这句诗,他曾见宁胥写了千百遍,那时候懵懵懂懂,如今阴阳两相隔,他才替宁胥见到了那个曾经想要结发终老之人。
  可宁胥他不是啊……
  他究竟同谁结发?又同谁终老?
  他乡客死,一身污名,仅此而已。
  圣人一愣。那一刻他原本愤怒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迷茫,可脑中却又极为清醒。
  福南音每说一个字,他便更清醒一分。或许是屋中太暗,他将眼前说话的人下意识当做了十余年前的宁胥,而后听他说,以官妇二字留作身后名,不妥;皇室卷宗上那朱笔勾下的“不祥”,不妥;那百姓口中的皇室逸闻,不论是宁驸马对公主不忠,或是与人暗结珠胎,这都是大大的不妥……
  杀了安平侯一家,真的够了吗?
  真的是宁胥想要的吗?
  他真的……做错了吗?
  可圣人再回神的时候,眼中身影仍是福南音,那个乖顺跪在地上的人,与记忆中同样的明眸雀眼,可那里头藏的东西却叫他都无法掉以轻心。
  “你……”
  不,这不是福南音真正想要的。
  圣人忽然想明白了,为何福南音会在此时提起许家的事,提起官妇案,又为何要提醒自己他是安平侯与宁胥的儿子。他明白了,什么叫“那条路,他自己铺”。
  “福南音,你真是太大胆了。”
  “臣……谢圣人。”
  屋中默了良久,圣人似乎不愿再言了。
  乘兴来,败兴归。
  绣龙纹的靴子在眼前一闪而过,又渐渐行远,而门开之前,那带了几分凌厉的声音忽然再次和缓下来,像是家中长辈在说些体恤小辈的话,安宁得仿佛方才的对话并未发生过。
  “带了些东西给你,在前厅,待会儿去看看吧。”
  ……
  圣人的面色并不好看,即便书房内的交谈不曾有第三个人听到,可任谁都看得出来圣人离开东宫时那不加掩饰的压迫之感。
  李裴在偏殿只待了半刻便听身边仆从道圣人已经离开了。
  从始至终没有召见他,也没有与他交代半句话。
  前所未有,蹊跷至极。
  李裴心中不由生出几分古怪之感。他为熟睡中的阿肥掖好了被角,吩咐了殿中老嬷几句后便要朝着书房去,却再次被传信的仆从唤住了。
  “圣人赐下的东西还摆在前厅,殿下要如何安置?”
  李裴脚步一顿,“赐的什么?”
  “似乎有件紫色的官袍,鱼符,还有些书卷什么的。”
  官袍鱼符……李裴忽然记起,明日便又是大朝会了。自福南音回京,不面圣不受诏,听不到朝野坊间的流言攻讦,住进东宫避世偷得的三日闲,终要结束了。
  李皎仍没有半分下落。
  积攒了三日的浪头,究竟是会慢慢平息退潮,还是蓄足了力狠狠拍下……
  “衣服叫人洗好熨干了,送到寝宫。”
  今日他与福南音实在是起得太晚,如今已经过了阳光最好的时辰,余温渐渐散了,风也冷下来。从偏殿到书房几步路,李裴怀着心事,步子便慢了,竟走了半盏茶那么久。
  可即便那么久,当他跨了门槛进到书房中时,福南音仍是跪着的。
  “你怎么……”
  李裴的心忽然便提了起来,三两步走到人跟前,将其抱在怀中,轻轻叹了口气。
  “地上凉,别跪着了。”
  他最终还是没问福南音为什么跪了那么久,也没问福南音与圣人说了什么,只是让后者坐在自己腿上,拿手轻轻地给他揉着膝盖。
  “疼不疼?”
  福南音微微侧了头,面上说不出是个什么神色,落在李裴眼中却是添了些凄冷无助和欲语还休。
  “……疼的。”
  定是逆了圣人的意思,被几句重话训得委屈了。李裴心道。
  他这位父皇平日瞧着是个好脾气的,实则越是老了越发阴晴不定起来。
  但阿音终究是宁胥的孩子,圣人即便口头上说了什么,最后也不会做得太过分。
  他脑中想了不少,揽着福南音的手渐渐紧了些。后者那副欲言又止的矜持终于还是没绷住,他蹙着眉头,拿手将李裴朝外推了推。
  “?”
  “真的疼,你……硌到我伤处了。”
  “……”李裴手一顿,装模作样后知后觉地往下看了看,“抱歉。”
  “那去榻上,帮你揉揉。”
  而后没等福南音说话,便一把将人抱了起来,朝着书房外走去。
  “李裴!”
  “尚书大人,圣人送了你明日的朝服来,咱们去试试?”
  福南音在无人的书房里尚做了几下无用的挣扎,而后也不知是因为出了门,还是正巧李裴这句话音落下,提醒了他什么。
  “放我下来,东宫这么多人看着……”他埋脸在李裴胸前,“你行行好,我这个礼部尚书还想留点清名。”
  李裴低声笑了笑,“东宫的人谁不知道你是孤的太子妃?今日本想将你我之事同圣人说明,可惜没寻到机会。你若是着急,我明日在朝会上请旨……”
  “别请旨。”
  李裴一愣,笑意也跟着敛了几分,“怎么了?”
  福南音声音淡下来,合了眼,“再等等,我还没准备好。”
  眼前黑了,仿佛就看到了多年前的宁胥留给他的最后一面——无奈,不甘,怀念……
  那个漠北的冬天太冷,即便大火烧了那么久,依然烧不暖人心。他将脸埋得更深了,环着李裴脖颈的手也更紧,再也没有要从这个怀抱中逃离的意思。
  感受到福南音动作中的眷恋依赖,李裴心中的欢喜终于驱散了那些莫名的不安。
  “好,等你准备好了,我们就成婚。”
  ……
  “李裴,有句诗你听过吗?”
  “什么诗?”
  回廊中两人身影越发远了。
  “结发与君知,相要以终老。李裴,我想与你结发终老……”
  “我也想与阿音……鸳鸯被成双,梨花压海棠……”
  转角处有人看到那位准太子妃猛地抬起头,蹙着眉捂住了太子殿下的嘴。
  “说正经的,明日朝会……”
 
 
第78章 
  早年许家尚在时圣人三日一朝, 如今无事七日一朝,有朝臣犹嫌多了些。多年没有这样一日了,稀星未散, 朝野上下捏着头上一把汗,杵在宣政殿外候着点卯。
  金城郡的折子在三省六部早已传遍了,临淄王至今仍旧半分消息也没有,这是本该震动长安的大事,可大明宫没有动静, 东宫没有消息, 三日里平风浪静, 反倒让所有人更加惴惴不安。
  都知道那位涉案的新任礼部尚书福南音,原本是漠北质子的身份,旧居质子府内,可他自从回京至今始终龟缩于东宫之中, 面都不露一个。
  “若金城郡一事当真, 那福南音便是死罪,若不是躲在东宫避日, 恐怕早就被三司带走了。圣人可真是给足了太子殿下脸面。”
  长安最不缺的便是无端的揣测和流言,小到街头巷尾, 大到丹凤门外的甬道, 由我口出入得他耳,在这个时辰简直便是醒神的良剂。
  “从前不是说福南音与太子有仇怨?听说当初在漠北可是被太子囚于金笼带回来的, 这般折辱岂是常人能忍下的?”
  说这话的是户部的郎中。彼时柯顺哲到的晚了些, 正听到他这句话,在心中嘲弄地笑了笑,便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而他的身前尚留了一个空位,便是那位正作为百官谈资的尚书大人, 福南音。
  也不知今日他会不会出现在朝会上。
  或者说,还有没有机会在出现。
  “郎中莫不是在跟一个漠北蛮人谈风骨?宁折不弯,宁死不屈?笑话!”一旁的同僚不屑地笑了声,“若是能保命,榻上之辱又算什么?”
  “况且那可是太子殿下的床笫,辱没不了他。”
  ……
  “整整三日啊……”
  今日的丹凤门嘈嘈杂杂,不知从何而起的议论不再仅仅是醒神汤,驱走了清早的困意,如今更像是寒食散,叫人浑身经络都热了起来。
  “福南音入东宫整整三日不曾露面,他……他如今好歹也是三品朝官,圣人尚未罢他的官定他的罪,他竟与储君之间……简直不成体统!有辱斯文!”
  离天亮还早,内侍便在这阵难得的嘈杂声中将昏昏欲灭的宫灯换了下来,又添了几盏上去。不远处几道暖光打下来,正映在一顶宝蓝色的软轿上。
  有眼尖的朝官瞧见了,立马端站着噤了声。
  那是东宫的轿子。
  “你们说,福南音该不会已经被太子殿下收为禁脔了吧?”
  “……”
  只是从那顶轿子中走下来的却并不是太子李裴。
  “听闻太子虽风流,可口味却着实刁钻。若当真如此,也不知那位礼部尚书得要生出个什么勾人模样。”
  一身紫服的朝官放眼丹凤门也没有几位,众人皆知朝中那几位三品上的老大人向来勤勉,不会晚于卯时一刻候朝,因而当那抹紫袍入眼的时候,在列的朝官皆愣住了。
  此人瞧着不过弱冠年纪,灯下映着一张柔和带笑的脸,若是遮住那双暗藏锋芒的眼眸,很容易便叫人误以为是哪个书香世家养出来的温顺谦恭公子。
  可此情此景,此时此处,在短暂的怔愣后没有人会对眼前人的身份有半分存疑。
  眼生的三品朝官,如此年纪,除了那位刚被人讽刺“生出了勾人模样”的福南音,不会有别的可能。
  且不论福南音是谁,三品尚书或是所谓的东宫禁脔;不论其如今处境如何,安坐高位抑或判罪入狱,但凡在列皆知摇唇鼓舌、擅生是非向来非君子所为。他们都是熟读孔孟圣贤书的,如今在背后捕风捉影说人坏话被撞破,一个个都带了几分尴尬。那位方才提及福南音容貌的户部郎中脸上更是一阵臊热,不由抬手朝人拱了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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