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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的狮子(GL百合)——以吃封缄

时间:2020-12-08 10:13:53  作者:以吃封缄
  司南星胸有成竹地笑出声,强行跟言半夏在自己衣兜里隔着手套十指紧扣。“你怕是忘了人类的本质是真香。”
  “啧,你饭都不会做,还真香,美得你咧,你也好意思说真香啊你。”
  言半夏懒得理了,任由右手被司南星牵着,她就用左手在入口处拿了宜家家居放在那的测量尺和取货单,再从帆布包掏出圆珠笔。
  昨天合伙人已经带她去看过公寓了,她记了客厅和卧室的尺寸,不得不说,这高级公寓确实干净,其实公寓的大小她真的不在乎,只要够干净,再小的地方她都能住。
  “你多久没跟别人有身体接触了?”
  言半夏迷惑地看着司南星,装着听不懂她在说话时故意加重“别人”这两个字的语气,多大个人了,还这么幼稚。
  “从我洁癖开……”言半夏停住了脚步也停住了往下说的话,她怎么感觉自己被打脸了。“从我洁癖开始就没跟别人有过身体接触了,咋的了。”
  司南星笑笑不说话,在衣兜里捏了捏言半夏的大拇指。
  真香。
  言半夏一下子想到了这该死的人类本质。
  公寓是一居室,不大,客厅的落地窗设计和卧室的飘窗设计尤其深得言半夏的心。
  言半夏打算一切从简,家具不用多,够用就行,合伙人说买家具的钱都给报销,她终于可以不用因为价格而挑一些不好看的家具了。
  客厅的采光很好,言半夏打算买一张大长桌放在落地窗旁边当工作桌,当她做设计做累了,一抬头就能看到窗外错落的高楼大厦和不远处的中心公园,多赏心悦目。
  至于卧室,她准备放一张床、一个衣柜,简约至上。她有睡眠障碍,所以卧室的窗户一定要买遮光能力强的厚重窗帘,幸好公寓的隔音不错,她不用费脑筋去找哪里卖的吸音板的效果最好。
  公寓的色调以黑白灰为主,言半夏也跟着这色调买家具,顶多加一些原木元素。
  她衣服不多,只是冬天的羽绒服叠起来很占地儿,看中了一个桦木的五斗抽屉柜,用的木头原色,简单的外观添了木头的纹路,她特别喜欢,可惜抽屉太浅,放不下她的长羽绒服,只好作罢。
  “你要买双人床?”司南星眼睛发亮地看向言半夏,迫不及待地坐上去试弹力。
  “单人床太窄,我睡着睡着会摔下去。”言半夏给她递了一小包酒精片,认真地说,“撕开,拿出来擦擦你屁股,你看没看见这床褥多脏啊,白色的床褥都成灰色了,你还敢往上面坐。”
  言半夏挑了实心的松木床架,下面没有抽屉正好方便她打扫卫生。她用测量尺量了,点开手机对了对备忘录记着的尺寸,接着在取货单写下床架的编号。
  为了自己的颈椎和腰间盘能够得到更好的休息,言半夏特地挑了一张低的、硬的床褥,绝对不要高的、软的床褥。什么高床软枕,放她这儿就是拿劳损过度的颈椎和受过伤的腰间盘作死。
  言半夏正低头写着床褥的编号,不明就里的司南星在旁边嚷嚷。
  “哎你挑的是什么床褥啊。”司南星嫌弃地用手指戳了戳床褥,接着无赖地摊开手心问言半夏拿酒精洗手液。“这床褥太硬了,你怎么能睡得好。”
  言半夏懒得回答,走过去挑了一套黑白条纹的床上四件套,看起来像是不同深浅的水墨被泼洒开来,透着一种令人难以言喻的自在感和舒适感,于是她非常满意拿了一套新的放进购物车里,还拿了泼墨图案的抱枕和浅灰的毯子打算放在飘窗那里。
  “你换个床褥吧?”
  “不换。”言半夏推着购物车往衣柜那边走去。“硬一点的床褥对我的腰和脖子都好。”
  “好什么好,当然是软的床褥躺着舒服。”说着,司南星拉过言半夏的手臂硬要往床褥那边去。
  言半夏不耐烦地打开司南星的手,冷了语气,拿司南星说过的话堵她。“六年了,人会长大的。这都六年了你还不准我有腰间盘突出?我身上有伤是我了解还是你了解啊?这床是你睡还是我睡啊?你要这么喜欢软的床褥,你自己买回去躺,跟我在这儿闹什么闹啊你。”
  言半夏睨了司南星一眼,推着购物车走了,留司南星一个人在原地发愣。
  过了好久,司南星长叹了一口气,皱眉摁着太阳穴,快步追上言半夏。
  原来六年的距离真的好远。
  言半夏给卧室的家具搭配是原木的床架、纯白的床垫、泼墨的四件套和抱枕、浅灰的毯子、纯白的衣柜、深灰的窗帘,后来又挑了一个原木的小架子当床头柜。
  客厅更简洁,只有红黑配色的大长桌和纯黑的木椅,言半夏看过一个关于升降椅爆炸的新闻,即使升降椅靠着坐会更舒服,她还是选择了让她安心的木椅。
  “你不买饭桌?”
  “我一个人我买什么饭桌啊我,我那大长桌够我当工作桌又当饭桌了。”
  言半夏不看电视,电视柜也可以省了,客厅也没有多余的摆饰,如果有客人来,连多一张椅子给客人坐都没有。
  司南星算是看出来了,言半夏压根儿就没打算在入伙那天请她在公寓吃顿饭。
  合伙人的入伙礼物——冰箱昨天就送到,不愧是设计工作室的合伙人,眼光独到,挑了一个小巧的纯白冰箱,不仅占地儿小,适合女生用,而且这颜色跟公寓特别搭。
  纽约的房子在装修的时候会安装好厨房的灶台、烤箱和组合柜,公寓的水电暖和空调也都齐全,言半夏省了心了,只要买一套厨具和一些碗筷就行。
  “你不是说公寓是黑白灰,你怎么都买碎花的碗啊盘啊的。”
  言半夏忍无可忍,抄起围裙往司南星脸上使劲扔去。“是我家买碗筷还是你家买碗筷啊,啊?一整个下午就在我旁边叨吧叨的,烦不烦哪你!”
  “我这不……”
  “这不什么啊。”言半夏半握着拳头,轻轻地敲打着自己的前额,很是头疼的模样。“司南星,你正常一点好吗?你如果还是这样,我没办法跟你一块儿工作。”
 
 
第12章 
  “我……”司南星的声音哽住了,有些沙哑。“我只是在关心你。”
  “谢了。”言半夏笑着摇头,指了指司南星,又指了指自己。“六年了,人会长大的。”
  “你再怎么长大你也需要照顾的啊,说句不好听的,生病了也得有个人在身边吧。”
  也许是有点儿矫情,但人在生病的时候是最脆弱的,最希望心里想的那个人能陪在自己身边。
  言半夏曾经在生病时也希望司南星能陪在她身边。
  可是,当她有了第一次的失望,尝尽了美好期望被决绝摔碎的沮丧,她不傻,她怎么可能还会去期盼那些无意义的、根本不会实现的虚假希望。
  言半夏自嘲地笑,骤然看到了好多年前那个躲在被窝里听《我好想你》然后小声哭泣的自己。
  “难道你生病了,你……你也一个人熬过去吗?”司南星从言半夏的眼神猜出了什么,心中不忍。“为什么你难受的时候不来找我?”
  “找你干嘛,听顾……”言半夏适时地停住了往下说的话。“算了,那些冷嘲热讽,我是不想再听了。老实说,我难受了,找你,能有什么用。”
  言半夏拔智齿是一个人去的,因为怕痛,她要了半身麻醉,一支麻醉针从手臂内侧扎进去就睡了,可是睡过去之前,她全身都在止不住地颤抖,牙医不耐烦地黑了脸,警告她如果再抖,针扎不准血管就还得再扎一次。
  牙医也说,她要打麻醉,最好有家人或者朋友陪同。爸妈忙,她又不想麻烦朋友,拔了智齿后就在牙医诊所坐了好久,等没这么晕了,她扶着墙下楼,到附近的药房取药,再一个人坐地铁回家。
  这个时候,司南星在哪?哦,对了,这个时候司南星早就删了她微信了。
  “司南星,我是成年人,我总不能哪儿有一点不舒服就吵着闹着要妈妈吧?我痛经痛到一边吐一边拉,也能把握阵痛中间的时间给自己煮红糖水、给热水袋灌热水。我腰间盘突出最严重的时候,我得扶着床起来,腰根本直不了,但我还是可以照顾好自己。难道我因为腰痛就让我妈帮我洗澡?我已经长大了,我有足够的能力独立了,我可以一个人活得好好的,我不需要再去依赖谁。”
  言半夏红着眼一口气说完,头也不回地推着推车按刚才写下的编号去取家具的材料。
  司南星心里胀得发疼,她知道她们错过的这六年有多重要,彼此的开心与难过都无法分享,生病了只能一个人咬着牙挺过来,一道很宽的隔阂跨在她们中间,她却没法儿修补。
  是她逼着言半夏说分手,是她在听到言半夏谈了男朋友之后断联,现在又是她死皮赖脸地复合,而言半夏还一直认为是自己的错,认为是她掰弯了司南星,认为是她谈了男朋友对不起司南星。
  如果要说对不起,司南星更是欠了言半夏许多句道歉,她报复性地谈恋爱,也不懂是报复自己还是报复言半夏,她就是等着言半夏回来吃她的醋。
  可惜言半夏不回来。
  有一天,邢亦得意地告诉司南星,言半夏是移民,读完大学就在纽约定居,不回来了,碰不到司南星这个花心大萝卜了。
  从头到尾,把恋爱当儿戏,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人不是言半夏,是司南星。
  心虚的狮子吃了瘪,垂头丧气地追上巨蟹的脚步。
  司南星走到言半夏身边,拉了拉她的袖子,放轻了声音说话。“我不想你活得这么累。”
  “我不累。”言半夏盯着工作人员,生怕给她拿错了家具的材料。“依赖自己比依赖谁都强得多。”
  司南星着急地握住言半夏的手,言半夏皱眉,不紧不慢地抽出了手,再拿出酒精洗手液搓了搓。
  “抱歉,我是真的不太习惯跟别人有直接的身体接触。”
  司南星牢牢抓住推车的把手,手背的青筋尽显,她完全拿言半夏没办法了,她要怎么做,言半夏才会对她重新敞开心扉。
  司南星蹲下帮工作人员把家具的材料搬到推车上,她抬起头,装着委屈的模样对言半夏说:“你可以依赖我,难道我不是值得你信任的人吗?”
  言半夏拿出取货单,仔细地一一对照推车上的材料编号。
  “夏夏。”司南星不甘心,见言半夏不回答,她又说了一遍。“你可以依赖我。”
  “依赖你?怎么依赖你?我怎么还敢依赖你?你是又打算温暖我一年然后冷落我两个月,最后又玩儿和平分手那套吗?”言半夏撕了取货单,扔进垃圾桶,然后把测量尺放在回收处。“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你看这取货单,用完了就该扔了,难道我还得回家拿个相框给它裱起来?”
  “那测量尺呢?”
  言半夏闻言回头,司南星看到她的表情在逆光里晦暗不明。
  “你哪儿来的自信觉得自己是测量尺?司南星,你是取货单啊。”
  在宜家家居的停车场,司南星和言半夏沉默着分工合作,将家具的材料搬到车尾箱,载回去公寓。
  时间还早,公寓备有工具盒,言半夏干脆留下来组装家具,顺便打扫卫生,后面几天就每天搬一点行李过来就行。
  “你待会儿晚饭怎么解决?”
  言半夏握着门把,刚才她在宜家家居说的话太重了,现在有点不忍心再对司南星说什么狠话。
  “我、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
  司南星挠挠后脑勺,一边说一边往后退,挨着她公寓的门边看起来可委屈了,都不敢抬头。
  言半夏是真的没办法对她狠下心来,当经常对自己龇牙咧嘴的狮子忽然乖得跟一只奶猫似的,她哪里舍得说出半句拒绝。
  “去哪吃?”
  司南星倏地抬头,眼睛里已经蓄了泪,皱着眉头又笑了起来的模样特别滑稽。
  “你怎么还委屈上了呢,我说错你了吗?”
  她们刚才一起搬东西进来,还没来得及洗手,言半夏挤了一大坨酒精洗手液在手里搓,用还算干净的手背主动拍了拍司南星的胳膊,眉眼变得柔和,不再像之前在宜家家居那样绷着脸,冷言冷语地句句都怼司南星。
  “是我不对,你没说错。”司南星没有酒精洗手液,只好歪着头,用侧脸蹭了蹭言半夏的手背。“你不冷着我,我就很开心了。六年前是我做错了,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好好补偿你,好不好?”
  言半夏忍耐了好久,还是笑着缩手,又用酒精洗手液搓了搓手背,理智又冷静的眼神看向司南星。
  “你是出国工作,而我是定居,你如果跟我在一起,你不回国了?你在国内的家人怎么办?我爸妈倒是在多次给我介绍相亲对象的失败经历里悟到我不想谈恋爱了,所以我一个人自由自在,一个月给一次家用,偶尔回家吃饭就行。可是你要怎么办?我们现在都是成年人了,你在做每一个决定之前能不能好好儿地想一想后果?”
  狮子的霸道正在无言中死灰复燃。
  司南星二话不说,直接拽过言半夏的手腕,拉她走到自己公寓门前。
  “干嘛你。”
  司南星继续沉默,握住言半夏右手的大拇指摁在门把上,直到提示音响起,录入指纹成功。
  “我如果需要来你家谈工作的事情,我会提前给你打电话,不需要录指纹,删掉吧。”言半夏恨了一眼司南星,警惕地后退,站在自己公寓门前,挡住门把。“你想都别想在我这儿录你的指纹。”
  司南星并不在意能不能在她家录自己的指纹,毫不在乎地抄着手,讥笑着看她。
  言半夏有点被司南星的讥笑激到,语气不好地说:“我认真的。”
  “打电话?你有我手机号码?加你QQ和微信都不同意,能耐啊你,要不是今天我在你家门口堵你,我能和你一起去宜家家居?”
  如果司南星不提微信,言半夏的好脾气还能装模作样地端着。
  “我不用QQ所以早就清空了好友,谁都不加。”言半夏掏出手机,当着司南星的面,通过了她的微信好友请求。“加微信是吧?加了,你满意了吧?这次你打算加我好友多久删我,又是一周不到吗?我猜你这次还是不给我看朋友圈,也对,我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单身狗的清香,哪配看到你那些甜甜蜜蜜秀恩爱的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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