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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影卫到皇后[穿书]——顾青词

时间:2020-12-11 11:53:25  作者:顾青词
  他并未提及今早在朝上立后一事,也是想着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说,怕小舒不肯。
  正月二十那天,乱臣贼子夏茂安及其党羽被一同拉到菜市口,游街之后就地问斩。据说游街之时,早已恨极了的百姓们围堵在道路两旁,将准备好的菜叶子臭鸡蛋纷纷扔向囚车里,以解多年来被夏家糟践的心头只恨。
  正月二十一,远在城外的一个农庄里。
  夏太后在庄里安心的养胎好几个月,有情郎在身边陪着,她什么烦心事都没有,甚至都想起不来去和自己的兄长和儿子联络,快活的仿佛无忧无虑的少女,眼看就要临盆,尽管她早已不是合适的生育年纪,但能为情郎生下孩子,她也只有满心欢喜。
  凌晨天还没亮的时候,她的肚子开始阵痛,羊水流了一床,这是生产的前兆。
  早就待命的郎中拎着箱子和产婆急急忙忙的冲进屋内,而玉笙公子则端坐在屋外的石卓旁,自顾自的饮茶,听着屋里传来的女人撕心裂肺的痛叫声,脸上没有一丝情绪,冷漠的不像是里头那是为自己生儿育女创鬼门关的女人。
  太阳从东方升起,一路直到正晌午,可里头的动静还是很大,女人的痛苦叫喊生还是不肯停歇,他甚至还能听到她不停地叫着“笙郎”,仿佛那是她此刻的救赎。
  玉笙仍然慢条斯理的喝茶,恍若未闻。
  直到下午,屋内才终于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声。
  玉笙抬头看了看,枝头上的积雪不知何时化了大半,地上滴滴答答的淌水,郎中一身血从屋内出来,走到他身边低声报信:“公子……生了。”
  “嗯。”玉笙点头,甚至没有问是男是女,“下去吧。”
  郎中不敢多问,拎着箱子疾步离开。
  玉笙在外头又坐了一会儿,而后才起身走进屋子里,掀开帘子时他看到床上刚刚经历一场生死劫难的女人正疲惫的酣睡,嘴角干裂眼底淤青,看样子是累及了。
  而她身旁不远的摇篮里,睡了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裹着红色的襁褓。
  玉笙站在摇篮前只是看了一眼,便让身旁伺候的乳母抱走了。
  等到第二天上午太后醒来时,屋内静悄悄的听不到一点动静,她轻咳了一声,软软的唤了一声:“笙郎。”
  透过薄纱床帐,她依稀能看到自己的情郎正背着她坐在桌前,看到他熟悉的身影,她的心里松了口气。不知为什么,她刚才做了个很可怕的噩梦,梦到她的兄长和儿子都惨死了,从梦中惊醒后她仍然有些害怕。
  “笙郎?”
  见那人没有动静,太后又喊了一声,心头有些疑惑。
  玉笙终于有了动作,缓缓地侧身过来。
  晌午的阳光从半开的窗户撒了进来,玉笙就在阳光背阴处坐着,手里好像还在擦拭着什么东西,借着反光,太后才看清那好像是一把长剑。
  不知为什么,明明就是很温馨的场景,可她心里却莫名的毛骨悚然,“笙郎,你在做什么?”
  “我们的孩儿呢?”
  玉笙慢悠悠的用帕子把剑刃擦拭的干干净净,而后把剑放到桌上,这才回道:“你想见吗?我让人抱来。”
  不一会儿,奶娘果真抱着孩子进来了。太后欣喜的接过来抱在怀里,逗弄了一会儿才笑道:“是个男孩呢,笙郎有后了。”
  这时候的她看起来就仿佛一个普通的妇人,为了夫君有后而欣喜,完全不似当初那个嚣张跋扈心思歹毒的太后。
  玉笙起身缓步走了过去,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那襁褓中的孩子,良久没有出声,安静的可怕。
  太后察觉到了一丝异样,抬头去看他。
  她的笙郎背对着日光站在她面前,面上神情莫测看不清,可她却心底生寒,总觉得他此刻像是一个刽子手可怕。
  而下一秒,玉笙终于抬手,在那婴孩的脸上轻轻地抚摸着,似是叹息一般:“是个可爱的孩子。”
  太后露出了一个微笑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却听他又说了下去。
  “可惜,却是个孽|种。”
  太后的微笑僵在了脸上。
  再下一刻,玉笙从她怀中接过婴儿,转瞬间就将他狠狠地摔在了塌下的石砖上。
  刚才还咿呀的婴孩,一下子就没了声息。
  玉笙满目通红,仿佛地狱出来的野鬼。
  太后来不及动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刚出生的孩子就这样被亲生父亲摔死,忽然撕心裂肺的痛叫起来,像是一个普通的失去孩子的母亲,几乎陷入癫狂之中。
  她甚至不顾自己刚生完孩子体虚,从床上爬下来,抱着襁褓嘶喊,披头散发浑身发抖。
  玉笙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她,没有半分悔恨。
  “疼吗?”
  “那就对了。”
  “当初,你灭了我赵家七十八口人命的时候,可曾想过今日?”
  玉笙抬起头来,嘴角的笑冷得像是千年不化的雪。
 
 
第109章 一百零九
  一百零九
  玉笙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手中提着的长剑上沾着鲜血,他从台阶上一步步走下,剑尖上滴落的鲜血洒了一路,一直到他之前曾坐过的石卓旁。
  他在院中站了一会儿,忽然扔了手里的长剑,抬头看着一碧如洗的天空,温暖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很暖和。
  消息很快就传回了京城,游舒自然也知道了。
  “他……竟然真的这么做了。”游舒实在是很难相信,毕竟杀亲子这种事说出去实在骇人听闻,赵慎也太狠了。
  萧未辛却并没有十分意外,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安抚:“你若是知道他曾经历过的事,便能明白,当一个人走投无路极度憎恨时,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游舒扭头,静静地听他讲。
  赵家原先也是福书村,在京中扎根也很多年了,三代读书人都是探花郎出身。出事那年,赵慎才十七岁,正打算来年参加科举,希望也能像兄长赵琦那样光耀门楣。
  赵家一直擅出青年才俊,尤其那年的探花赵琦实在太令人惊艳了,甚至往后的很多年街头巷尾都还流传着“玉面探花郎”的传说,萧未辛也还依稀记得他在殿前三试的风采,那是何等天人之姿,就算是他也要甘拜下风。
  赵琦不仅生得极为俊俏风流,才华更是出色,若不是他样貌太出色,便是状元都不在话下的。
  正是弱冠的年纪,又得了探花郎的名次,按说他该在朝廷上步步高升才是,可世上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苦难。当时殿试,是萧未深初登基后的第一次科举,夏太后也垂帘在后,一眼就被那美玉温润的翩翩君子迷住了眼,以她那放荡的性子自然是有想法的,回去后就开始打听,而后便给赵琦试压,让他进宫伺候。
  赵琦乃福书村出来的正人君子,怎么可能听话的去后宫伺候太后?因此他断然拒绝,绝不肯服从。本来这事也就是太后的一厢情愿,可恰好当时赵家是夏茂安的眼中钉,只因赵家一直是朝中较为刚直清廉的作风,赵琦的父亲曾为工部尚书,屡次与夏茂安在朝中争辩,每每总让夏茂安吃亏,因此他早有除掉赵家的决心。
  刚好太后也想得到赵琦,兄妹两豺狼虎豹一合计,寻了个莫须有的罪名,一夜之间就把整个赵家颠覆了,赵琦即便入狱也不肯屈服,太后便拿他的妻子刘氏威胁,刘氏也是个刚烈之人,当下就带着三岁的幼子寻了短,赵琦痛失爱妻幼子,在狱中以头触壁而亡。
  后来赵家就彻底倒了。
  萧未辛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只来得及把出城游学归来的赵慎保护起来,却没能再护住赵家的任何一个人。死在夏氏兄妹屠刀下的,除了赵琦父子,还有赵慎那青梅竹马,刚过门不到一年的新婚妻子芸娘。
  “可怜那芸娘,死的时候尚有不到三月的身孕。”萧未辛一声长叹,“我把赵慎带出来的时候,他形如疯癫痴痴呆呆,整个人如游魂。”
  “到底才十七岁,遭此大难家破人亡,又目睹了心爱之人惨死,他能熬过来已是不易。”
  游舒听着他的话,越发觉得夏茂安兄妹恶心:“他们犯下的罪孽,去阴曹地府十八层地狱都洗脱不干净,只是赵家太可怜,好好地家族就这么招来灭顶之灾。”
  谁能想到,这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贪色所引起的灭族。
  “所以,赵慎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萧未辛低声说,“他一直没有动手杀她,为的就是让她生下那孩子,好当着她的面亲手杀死,叫她也尝尝失去骨肉至亲的痛苦。”
  游舒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却又忍不住同情赵慎,能被逼到这个地步,可能他内心里本就不是正常人了吧。
  “再过几日,他便会回京来见我,到时让你也见见。”萧未辛说道,“他若是还愿意入仕,我自当给他好好安排。”
  游舒却觉得,只怕那位赵公子早没了为官的心思,能把事情做得这么惨烈,他必定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
  却还是忍不住唏嘘。
  因为昨天萧未辛在朝上放话要立一个男皇后,整个朝堂便炸了锅,有些老臣连夜写了折子上奏,却被萧未辛看也不看的扔在一边,嫌啰嗦。
  于是今天刚一下朝,萧未辛正和游舒说着赵慎的事,就听说有老臣拜见。
  不用想就知道是为了什么,萧未辛皱眉道:“不见。”
  “为何不见?”游舒不赞同,“你可不能学那狗皇帝不理朝政,既然人家来拜见就必然有要事,你怎么能这个态度?”
  萧未辛抬手在他脸上忽然掐了一把,好笑的说:“你真要见?”
  “不是我要见。”游舒纳闷的把他手扯下来,“你要做个好君王。”
  萧未辛挑眉,似笑非笑的说:“好吧。”
  没一会儿,那几个老臣果真被带了进来,游舒本想避一避,却被萧未辛固执的拉着手坐下,慢悠悠的喝茶,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个老头,半晌不会说话。
  老臣们一进来就跪在了地砖上,现在虽说开春了,可地上还是寒凉,那么大年纪的老人家就这么直挺挺的跪着,游舒担心他们熬不住,示意一旁站着的小太监去拿软垫子来分给各位大人。
  等他在一边默默地听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游舒震惊的微微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萧未辛瞧。他真的不相信这家伙居然想让自己做皇后,而且还堂而皇之的在朝上宣布了,都没跟自己商量!
  萧未辛察觉到他的目光,抬头对他温柔一笑,“小舒怎么了?”
  怎么了……
  游舒头疼得要命,怪不得那几个老臣声泪俱下的跪在那恶狠狠地瞪着自己,就跟看了红颜祸水一样,他还纳闷自己怎么招惹了这群人,原来源头在这里。
  这也太胡来了,怎么能立个男人当皇后?
  游舒一边责备,一边却又暗暗地高兴。
  等那几个老臣哭完,萧未辛才淡定的放下茶杯:“说完了?”
  “请皇上务必三思啊!”其中年纪最大的一个老头满头花白头发凄凄惨惨的抽着哭,看样子像是他自家孙子要娶个男人回来一样。
  萧未辛就烦这些老头,他还没说什么这群人哭得就跟死了全家一样,迂腐到令人厌烦。
  “朕早先说过,心意已决,你们是听不懂吗?”他重重的拍了下桌子,“一早就来朕这儿哭丧,晦气。”
  几个老臣都是清流一派的老顽固,他们看出新帝是个有抱负的,还以为大梁终于迎来一位明君,铆足了劲打算衷心辅佐至死,可谁料到这位明君上位就要册封个男人做皇后,这等荒唐事就算再过一百年说出去也骇人。
  男皇后……皇上莫不是疯了。
  游舒看着那几个老臣不住地哭劝,心里也有些乱,几次张口想先离开,可又想起自己走后萧未辛就要一个人面对这些家伙,只好忍着继续坐着,却也不插手说一句话。
  无论他这时候说什么,这些老臣怕是马上就要把矛头指向他,他才没必要去犯傻。
  萧未辛并没打算对这几个老头怎样,可听他们哭时间长了也实在是饭,“你们愿意哭,那便在这一直哭着吧,最好把这地砖都磨坏,看朕会不会改变主意。”
  说完,他起身拉过游舒的手离开。
  走了一会儿,萧未辛回头对着跟在身后的一群宫人说:“都走。”
  宫人们不敢违拗,俱都低着头小心离开,御花园里就只剩游舒和他两人。
  等到人都走了,游舒才轻咳一声,尴尬的说“你……要让我当、当皇后?”
  “嗯。”萧未辛理所应当的点头,“你不愿吗?”
  游舒有些烦恼,“这不是愿不愿的事,自古哪有男人当皇后的?”
  “自古没有,就代表以后都没有吗?”萧未辛不屑,“那我就开这个先例!”
  游舒沉默了一会儿,“可不会有人同意吧?那几个老臣虽然看着都老了,但他们背后一定还有更多的人反对,你才刚登基,难道要冒天下之大不韪?”
  “你只说你愿不愿。”萧未辛皱眉,粗暴的把游舒狠狠地推在花廊下,双手将他禁锢在自己怀里,恶狠狠地瞪他:“其余的事,不用你管。”
  游舒不是不想,但……“男皇后这事,说出去可怎么办呢?”
  他原本以为,自己或许就这样没名没分的跟他这么纠缠一辈子,谁能想到这家伙胆大包天,还想给他做皇后,听上去太玄乎了,就是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萧未辛轻哼一声,忽然说:“你该知道,我从前容你在我身边,是因为我需要一个可心的左右手帮扶。”
  “可如今天大已定,我身边需要的是一个能与我并肩看河山的皇后。”
  “国不可一日无后,你应当明白,这个位子不可能一直空着。”
  “不是你,就会是别人。”
  萧未辛紧紧地盯着他,质问道:“倘若你不做,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别的女人坐上那个位子?”
  其实萧未辛就是骗他的,皇后的位子就算不是小舒的,可也断不容其他女人坐,只是他看出小舒的担忧,忍不住想逼他一把。
  “你敢。”游舒果然被激到了,冷眼看他:“你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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