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傅曜深顾念着他怀孕的身子一直忍着,即便医生说三个月后就可以行房。
各种水果花香。
阮糖挑的几乎眼花缭乱。
他一只只的对比,纠结,最后他的视线落在床头边那被封印在相框里面已经做成干花的玫瑰花。
被摘下的玫瑰总是会面临枯萎凋零。
当时的阮糖不懂,但还是鬼使神差的舍不得扔掉那只傅曜深第一次送他的亲手摘下的玫瑰。
于是他查了资料,又请教了杨叔,最后将那朵玫瑰做成了干花。
只为永久留存。
阮糖看了好一会儿。
然后从那一堆的润/滑油里挑出一只玫瑰花香的。
在挑避/孕套的时候,他脸上的温度更加的烫人。
他忍着羞怯,回忆之前和傅曜深的亲密相处。
手指不断地张合,那里曾经短暂的碰触过傅曜深那处。
阮糖的脸更红了。
傅曜深那里似乎很……
他低下头,快速地从柜子里挑出一个最大的型号,再没有看别的介绍,就用力的将柜子关上。
阮糖捏着两个东西,快速的爬到床上。
他掀开被子将自己牢牢的罩住,在行动之前还紧张的看了一眼浴室的门,就怕傅曜深突然跑了出来。
白皙的手指在被窝中摸上睡衣的扣子。
阮糖紧张的将自己剥了一个干净,然后又做贼似的的打开那散发着玫瑰香味的膏状物。
傅曜深出来的时候房间的灯已经关了,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夜灯。
他脚步一顿,然后放轻。
床上的人裹着严实的被子紧闭着双眼,在傅曜深走近的时候乌黑的睫羽不安的眨动了好几下。
傅曜深鼻子微动,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
他没有多想。
只是看了阮糖几秒,然后微微俯下身,将炙热的唇轻轻的落在阮糖的眉心处。
“晚安。”
傅曜深轻声道,然后起身转身。
只是他才跨出一步,便被一股力量拽住了睡衣。
“别走!”
阮糖慌张的挽留。
他的手指攥的紧紧的,骨节处因为用力而发白。
他躺在床上,眼巴巴又可怜的看着傅曜深。
傅曜深转身。
看见方才紧闭着双眼的小丈夫已经张开了那双漂亮的眼睛。
即便灯光昏暗。
傅曜深还是看到阮糖那犹如抹了胭脂一般的眼尾。
艳丽而诱人。
而在那琉璃一般的眼睛里,覆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傅曜深视线下移。
看到被一只手微微撑开的被子里露出半边精致的锁骨,然后是圆润白皙的肩头,最后是那只用力拉着他衣服的白皙手臂。
喉结控制不住的滚动。
他的小丈夫似乎是——
没穿衣服!
傅曜深的思绪有一瞬间的空白。
然而不等他如何,那只抓着他的手臂又一个用力。
随后一具白皙的温热的身体将他压倒在床上……
阮糖是累的睡着的。
傅曜深半抱着阮糖,轻轻的拍着阮糖的背,哄他睡得更深更沉。
待阮糖完全入睡后,他才悄悄的起身又重新去浴室里面冲了一个凉水澡,然后往书房走去。
他今晚被勾起了火。
小丈夫的味道很甜很美,几乎让他克制不住失了冷静。
若不是摸到那鼓起的肚子,恐怕今晚就要荒唐下去,伤了小丈夫。
傅曜深眸色沉沉的抬手摸上自己那双被啃咬的破皮的唇。
思绪又忍不住的陷入之前的旖旎之中。
鼻尖仿佛还能闻到那股淡淡的诱人的玫瑰花香。
就连手指……
那温热紧致之处的感觉依旧存在。
即便冲了冷水澡,可此刻只是一个回忆,那处又出现了剧烈的反应。
存在感强烈的不能忽视。
傅曜深抬脚走进书房,冷着脸忽视那处的感觉,打开电脑。
既然今晚这火不能发泄,便将今天遗留的工作处理了。
他看向一旁的月历,离演唱会只剩几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 老傅,传说中的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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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阮旭阳倒霉的很快。
不到两天的时间, 他董事长的位置不仅易主,手上的股份赔的赔卖的卖,就连以往买的那些不动产都卖了个干净, 就算这样,他的身上还是背上了千万的债务, 而且还要面临好几年的牢狱之灾。
何云岚被赶出别墅的时候哭的肝肠寸断,她看着被拷上手铐带上警车的阮旭阳,惶恐又绝望。
她的儿子、她的老公、她富太太的生活,短短几天就全部离她而去。
她不能接受。
然而在哭过之后,她又不得不振作起来。
何云岚的手上如今还有一些钱一套房子和两套铺子,只要她不放弃,挨过这艰难的几年, 等到阮旭阳出来,再运作一番, 说不定可以让她儿子早点出狱。
但即便她想的再怎么乐观, 对于阮糖, 她不可避免的再次加深仇恨。
然而不等何云岚调整好心态迎来新的生活, 又一个消息传来,将她最后的一丝希望打碎。
阮糖拿着一个监控视频直接报警,状告阮旭阳谋杀妻子。
监控中清楚的记录阮旭阳是如何的将易依推倒, 砸到脑袋导致易依命危。
之后阮糖又拿出阮旭阳故意删除监控, 在易依去世后迫不及待迎接何云岚进门的证据。
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指向有预谋的谋杀。
阮糖紧咬住这一点。
坚决不让阮旭阳有翻身的可能。
“死刑太便宜他了!”阮糖戳着手机屏幕上东泽传过来的关于阮旭阳后续的事宜, 撅着嘴巴, 转头看向傅曜深:“老公,坐牢是不是要挖矿干好多好多活?干不好活还要被打?”
这些都是阮糖网络上听来的。
傅曜深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他反问道:“你想要他过这样的生活?”
阮糖点头。
阮旭阳这人最爱体面。
再加上他和易依在一起后开了公司, 还在易依的帮助下越做越大。
当了老板后,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出门都是高人一等,马屁围绕。
华衣美酒早就侵蚀了他的内心。
若是让他沦落到没有自由、被人看管、每天早起做苦力、不管严寒酷暑,做不好还要挨打挨饿、吃最差的饭菜、还要面临别人的欺负……
且这些事看不到尽头,看不到结束。
以阮旭阳的性子,这绝对是比死了还要难受。
“如果是这样的生活,我想要他被判无期徒刑,永远都不能减刑。”阮糖眼巴巴的看着傅曜深。
他知道这个男人能够做到。
傅曜深颔首:“好。”
阮糖轻吐一口气。
心中如释重负。
终于!
终于给妈妈报了仇!
“老公,谢谢你!”
阮糖倾身抱住傅曜深,将脑袋埋藏在傅曜深的胸前依恋的磨蹭。
这个男人给了他想要的一切,而他却只能说出最为廉价的谢谢两字。
傅曜深温柔的摸着阮糖的脑袋。
两人安静的抱着。
心神宁静,怡然。
只是没过一会,就被一阵手机铃声打破。
是傅曜深的手机。
阮糖放开傅曜深,看着傅曜深拿起手机接电话,等挂断电话后傅曜深低头轻吻阮糖的额头:“有点工作,我要出门一趟。”
阮糖立马心神一紧。
他紧张的抓住傅曜深的胳膊,眼巴巴的说:“我也去。”
傅曜深这次没有同意。
他揉着阮糖的脑袋:“乖,在家里等我回来好不好?我很快就回来。”
阮糖又不安起来。
但他还是努力的克制住了。
他告诫自己,不要任性,不要无理,不要给傅曜深添麻烦。
就剩下没几天了,要给傅曜深留一个好印象。
虽然傅曜深可能在知道真相后会厌恶他,但他不想让傅曜深更加的厌恶他。
想到这里。
阮糖克制住自己,他乖乖的点头:“嗯,我等你回来。”说着他还是忍不住抱住傅曜深的腰,轻轻说:“老公,要快些回来哦。”
傅曜深:“嗯。”
出门前,傅曜深想起来一事,对阮糖道:“东泽已经联系了各科老师,一会我让他将资料发来给你,你看看喜不喜欢,不喜欢的话我们再换。”
阮糖闻言紧了下手指,然后乖乖点头。
阮糖重新回到屋子里。
东泽没过一会就将资料发过来。
阮糖看着资料上那些老师的生平介绍,脾性等等,咬住下唇。
阮糖之前因为家庭的变故,六月的高考并没有去考。而在没欺骗傅曜深之前易星澜一直在托关系想要将阮糖塞进一中唯二的复读班中,想要阮糖重回学校,考上一个好大学。
而在决定欺骗傅曜深后,易星澜就放弃了这条路,打算让阮糖去国外读高中。
然而这些傅曜深并不知道。
他十分关心阮糖,其中也包括阮糖的学业。
在之前就和阮糖提过复读的事。
只不过阮糖这件事依旧是骗了他,说易星澜已经给他办好了。
之后傅曜深考虑到阮糖肚子越来越大可能不适合去学校,就决定先聘请几个金牌教师,届时就在家里学习,可以让阮糖更自在,也能够得到更好的照顾。
阮糖看着这些资料,垂下眼帘。
回忆以往,傅曜深处处关怀用心,他却句句都是谎言。
他关上手机,颓丧的将自己摔在沙发上面。
他埋着脸,周身满满的溢出负能量。
悦耳的铃声打断阮糖的自我谴责厌恶。
阮糖看到上面易星澜的名字时慌了一下,最后还是咬着唇,接通。
易星澜的声音很温柔:“糖糖。”
阮糖紧紧的抓着手机,低声应:“哥。”
易星澜:“准备好了吗?”
阮糖没说话。
易星澜:“我给你定了后天的机票。”
阮糖呼吸多少急促:“怎么这么快?”
易星澜:“阮旭阳已经进监狱了,我们不能再拖延了。最近傅曜深在找陆锦。”
阮糖一愣:“他找陆锦做什么?”
易星澜:“问你的事,具体陆锦也不知道,傅曜深太聪明也太敏感,陆锦现在根本不敢见他,也不敢和他说话。”
易星澜说:“再这样过不了几天你就会暴露!”
傅曜深在找陆锦问他的事?
傅曜深开始怀疑他了?
可是这几天傅曜深都没有异样啊,对他甚至比以前更加的细致……
阮糖急促的喘息。
他抓着手机的手指越来越紧,紧的他指节发疼。
但此刻的他完全感觉不到。
傅曜深察觉到不对劲了?
他就要走了?
这么快就要走了?
不想!
不想走!
不想就这样离开傅曜深。
阮糖的内心在疯狂的叫嚣。
他痛苦的挣扎,最后道:“阮旭阳的判决还没下来,我想要等判决下来走。”
傅曜深现在还不知道真相,他可以再留一点时间!
易星澜哪里不知道阮糖在想什么。
只是这事实在拖不得。
越拖只会越危险。
他说:“糖糖,阮旭阳的事我会全力跟进,甚至快的话,判决这两天就能够出来,你走的时候也能看到。”
阮糖支支吾吾:“我,我……”
易星澜不得已直接诛心:“糖糖,难道你想要看到傅曜深厌恶你吗?”
阮糖说不出话。
易星澜声音又放柔了一些:“糖糖,你收拾下,我后天送你走,好不好?”
阮糖闭上眼睛。
眼泪无声的在他的脸上滑落。
最后,阮糖小声的祈求:“哥,我能不能再晚一天走?”
他说:“我想和傅曜深一起听完秦高歌的演唱会再走。哥好不好?秦高歌的演唱会就在31号,很快的!”
“哥,好不好?”
“我求你了。”
易星澜最后还是同意了。
他说:“好,我们再晚一天走,我帮你定31号s市机场飞往国外的机票……”
挂了电话,阮糖失魂落魄。
另一边,傅曜深坐着车出了别墅区,去机场抓人。
几天前,傅曜深就打算找陆锦谈谈。
但陆锦不仅手机里避着他,就连他找到陆锦公司,陆锦也躲着他。
第一次,傅曜深没有防着陆锦,让收到消息的陆锦跑了。
第二次,陆锦干脆跑到外省去。
陆锦躲他躲的太过明显,就连他的家里人,这段时间陆锦也都是躲着的。
傅曜深垂下眼帘。
越发的相信自己的直觉。
阮糖这段日子的不对劲,陆锦的刻意躲避,全都在告诉他这里面有一件很严重的事在发生。
而且是关于阮糖的。
陆锦知道,却还在帮着阮糖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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