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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成了超级传播者(玄幻灵异)——河汉

时间:2020-12-14 10:54:00  作者:河汉
  这下时岁急了。
  自己想不想繁育后代是一回事,能不能繁育后代是另一回事。
  他仓惶地扯着裤子说:“医生那你看我还能行吗?”又看向漆延,“这可怎么办啊,你想要孩子吗?其实我还挺想要的呢,万一我不育怎么办啊……”
  漆延连忙安抚:“没事的,现在医学很发达,这都是小事。孩子什么的也没关系,你想要的话,我们可以申请领养,我就是我爸领养的。”
  “是、是吗?”时岁向女医师寻求认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女医师笑得前仰后合,“旧人类都这么可爱的吗?哎呀,我真的好想克隆几个你出来呀,一定很有趣。”
  时岁:“……”被耍了吗?
  漆延:“……”我也想,要不是法律限制了我。
  离开繁育中心,两人回程的路上气氛有点微妙。
  正当时岁想说点什么来缓解尴尬的时候,漆延骤然踩下了刹车。
  由于惯性,时岁猛地栽向前,又被安全带勒了回来:“怎、怎么了?”
  漆延警惕地看着前方的巷口,抽出粒子枪:“我们可能遇到了点麻烦,你待在车上,不要慌乱,陈碧他们的车就在后面。”
  时岁老实点头:“好的,你当心点。”
  漆延前往那个巷口,很快,那里面传来了枪响和呼喝声。
  时岁趴在车窗边注意着那边的战况。
  近卫的车随后也停了下来,有两人前去支援漆延了,还有两人留下保护时岁。
  陈碧见时岁过于紧张,敲了敲车窗,安慰道:“不用担心,小场面。”
  车窗的密封性很好,时岁听不见他的声音,但看得清楚他的口型,稍稍放松了些,勉强笑了下说:“嗯,他很强的,我知道。”
  下一刻,他的眼前溅起一蓬血花。
  鲜红而黏稠的液体在车窗缓缓落下,刚刚还与他谈笑的人,就这样重伤倒地了。
  时岁焦急地打开车窗,想要确认陈碧的情况,却感觉后脑一阵剧痛。
  他失去了意识。
  公元3150年12月10日,联邦都城爆发了惨绝人寰的灾难。
  一名疯狂的科学家释放了变异种感染毒气,将整座城市的人置于极度危险之中。
  变异后的人们不受控制地互相残杀,曾经繁华热闹的街道,一夕之间成为了人间炼狱,自认为健康的人想要逃离,却引发了更大规模的感染。
  崔元征议员劫获了联邦的媒体信道,发布了一场演说,当着所有人的面,揭露了埋藏一千多年真相——
  各位标榜新人类的公民,你们知道变异种是怎么来的吗?
  当年旧人类在那场几乎灭族的疫病到来时,有些健康的人被选中,作为人类文明的保存者,参与了“火种计划”;而另一部分人,他们已经被感染了,却因无法医治,不得不花费巨大的代价,采取急冻措施,期望千年之后的医疗水平可以救助他们,这就是与“火种计划”并行的“冬眠计划”。
  区别在于,“火种计划”是被公开的,而“冬眠计划”是暗中进行的。
  人类啊,总是那么无知,又那么自信。
  他们以为自己设想的未来,就是真正的未来了,却没想过,这会是一切灾难的开始。
  实施“冬眠计划”的人,就是我们崔氏的先祖。
  时至今日,我们仍然在恪守着承诺,按照他们当年的计划一步步实行。
  在“火种计划”和“冬眠计划”启动后的第九十年,人类打开“火种计划”休眠舱的同时,我们也打开了“冬眠计划”的休眠舱。
  众所周知,新的灾难降临了。
  所有“冬眠计划”的休眠舱中,那些曾经被疫病感染的人的确还活着,但他们已经被完全变异后的病菌侵蚀了。
  旧人类错估了未来的生态环境,也错估了医学的发展方向,他们没有因此得救。
  尽管我们采取了应急措施,仍然有些“人”跑了出去。
  他们,就是最初的变异种。
  没想到吧,我们的祖先,就是带给我们灾难的罪魁祸首。
  因为这样的失误,我们被迫终止了“冬眠计划”,新人类也将“火种计划”进行了永久封舱,旧人类的希望,就此化为了泡影。
  但是,只有我、只有我还在做着最后的努力。
  愚蠢的人,你们不明白,这是一个契机啊,这是真正的“新人类”诞生的契机!
  你们根本不知道,我为了拯救人类,付出了多少心血。
  是我召集了科学家,利用残存的初始感染源,还在继续研究“变异种”。是我创造出了,可以保持人类神智的变异种!
  不,他们不应该被称作“变异种”,他们是真正的“新人类”!
  等着吧,新的时代就要来临了。
  而我崔元征,就是这个时代的主宰者,鉴证人!
  漆延接到了军部的紧急通知,得知了崔元征引发的大规模灾难。
  还是晚了一步。
  他看着重伤的陈碧和其他近卫,空无一人的车辆,握紧拳头,恨恨砸向了染血的车身。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
  不能碰,不代表不能爱。
 
 
第20章 Act 20
  为了证明自己,崔元征公开了一段影像。
  这段影像里记录了万路上校之死的真正原因,也正好与被军部列为绝密的、漆延对那场战斗的完整战报相吻合。
  万路不是被变异种感染的,也不是被变异种杀死的。当时他提出了以身作饵的计划,之后在那个山洞里发现了一座隐蔽的、有着现代医学设备的高端实验室,并且在里面找到了一枚不知名的针剂。
  为什么在野外的变异种巢穴中,会只有这样的一座实验室?
  他隐约察觉到了不妥,正要把这件事情上报,却突然被人从上方袭击。一根针头插进了他的脖子,幽蓝色的液体被注射进了他的身体,他晕了过去。
  画面中,那个袭击万路上校的,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一个人形变异种。
  他穿着蓝大褂,暴露在外的皮肤上包裹着一层黑色的鳞片,手指末端分化出了吸盘,刚刚他就是吸附在天花板上,出其不意地给了万路上校一击。
  这是从事这项研究的科学家之一,崔元征说,身体素质更加强壮,拥有多种特性的能力,同时还保佑着人类的理智,他本身就是变异后新人类的范例。
  被当做实验品的万路上校,凭借惊人的意志力逃出了实验室,在山洞中遇到了赶来支援的漆延。漆延发现了他的异常,知道自己被重度感染的万路乞求漆延杀了自己,后者迫不得已,向自己的战友开了枪,试图终结自己战友的痛苦。
  他那一枪虽然打中了要害,却没有达到应有的效果。
  因为万路已经变异了。
  他也成了保有人类神智的变异种,并且更加强大。
  在那一刻,求生的本能占据了一切,他改变了主意,想要杀了漆延灭口。
  那时候,漆延也想过要留下战友的性命,毕竟他亲眼见证了他还残存的人性——那是个人,不是凶残的变异野兽。
  他的犹豫险些害得他自己送命。
  最终,他还是杀了他。
  崔元征质问:“那是变异的新人类,难道他们就没有生存的权利了吗!”
  军部剖析完了崔元征的整场演说。
  克莱斯上将冷哼:“所以说,姓崔的一直保存着万路上校从感染到死亡的视频,他暗中把录音的前半段给了那个叫时什么的旧人类,表面上看是为了帮漆延洗脱罪名,实际上就是为了给这件事埋下伏笔,他们要让军部不得不认下这个杀‘人’的罪行!”
  漆坤上将说:“他们释放了感染毒气,让数万人成了变异者,不管这些人是否还保有神智,这都是想把军部放在对立面,从而激起所有变异者的反抗。我依然认为,什么变异新人类,都是他的谎言,他真正的目的,是利用变异药物控制所有人。”
  “科研所的那两种药剂还能支撑多久?”克莱斯上将询问。
  “原本就只有十五支样品,还没有开始量产,这数量远远不够。”丁所长回答。
  “时岁是唯一能破解这个局面的人。”漆延说,“崔元征自己也知道,所以他劫持了他,我们必须救他出来!”
  “营救行动即刻开始。”漆坤上将下了命令。
  “是!”漆延心急火燎地去救人。
  但漆坤上将私下拦住了他,叮嘱道:“我知道他很重要,但是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如果他已经被敌人杀死甚至销毁,你要做好另外的作战计划。”
  漆延看着他,银灰色的瞳孔中流露出一抹决然。
  他说:“我知道,我们总有备选的作战计划,但他对我来说,一直都是独一无二的。我一定要救出他,我和这个世界一样,不能没有他。”
  崔元征是个疯子。
  他在时岁身上做了各种残酷的实验:给他注射了数十个变异种的感染源,确定他是否完全不会被感染;大量抽取他的血液,只为了提纯他特异的血清;他还把时岁跟那些人形变异种关在一起,观察他们自相残杀的场面。
  时岁的身上都是针孔和伤口。
  他不记得自己被抓了几天,他只觉得每一秒都无比漫长,像是永无止境的折磨。
  现在他又被关在笼子里,送上那个“角斗场”。
  他几乎已经麻木了。
  有时候他自己都分不清,自己是人,还是跟那些东西一样的变异种。为了自保,他竭尽所能地躲闪,冲他们吐唾沫,与他们死要在一起。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活着这么艰难。
  今天的角斗场里,躺着一个瘫软赤|裸的变异女性。
  变异女性没有向他发起攻击的意思,时岁就这么茫然地站着。他眼神空洞,不知道这次崔元征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只听崔元征说:“今天让你做的,可以是一件美差。看见那个变异的女人没有,她已经注射了你的疫苗,不会被你弄死的。去,跟她交|配,我们想看一下,你和变异种的后代会具有怎样的特性。”
  时岁摇着头,后退到了场地的边缘。
  他做不到。
  那个可怜的女性似乎被注射了致幻的药物,失去了神智,也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角斗场的四周站着很多人,还有很多变异者,他们带着病态的热切,期待着这项“实验”。
  是怎样的禽兽,才会做出这样的事!
  见时岁站着不动,崔元征让人去按着他,强迫他去做。
  在碰到变异女性的那一刻,时岁崩溃了,他拼命挣扎反抗,抓破了旁边人的防护服,只为了跟他们同归于尽。
  他没有听到那些爆破和巨响,没有看见骤然闯入的军部人员,也没有注意到崔元征被逮捕,整个冬眠实验室被连窝端掉。
  什么都顾不上了。
  他一直在反抗,用尽所有的力气,只想留住自己最后的人性和尊严。
  所有靠近他的人,都被他无差别地怒吼、推拒、撕咬。
  可还是有那么一个人,不管不顾地抱住他,一声声地让他冷静下来。
  死吧,一起死吧。
  双手被限制了,他就咬上那个人的脖子,用泪水和唾液侵染他的伤口。
  他做错了什么呢,这个世界要这样对待他……
  时岁终究还是松了口。
  他尝到了血腥的味道,他不想杀人。
  “没事了,我来了。”温暖的唇舌轻柔地覆盖上来,熟悉的声音不厌其烦地安抚着他,“一个吻还不够吗?你不是说,这样就可以了吗?”
  他好像又看到了那束微光。
  是那双银灰色的瞳孔,是那个带给他希望的人。
  一年后。
  疫苗实现了量产,这场震动全联邦的感染事件,终于平息下来。
  漆准将晋升为少将,时岁加入了环保局,以“药祖”的身份,成为了环保宣传形象大使。据说他们的婚礼,有着十辆环保车边放《好日子》边喷洒消杀泡沫的排面。
  他们也去繁育中心做了登记。
  宝宝已经成型了,还在繁育箱里。接受媒体采访的女医师透露,是个健康可爱的宝宝,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运气似乎特别好。上次有个工作人员穷极无聊,记录下了宝宝一天间歇性吐泡泡的数量,用这组数字买了彩票,结果就中了大奖。
  由于现阶段不可能为了时岁一个人,让全体新人类注射疫苗,所以时岁还是保持穿戴特制防护服的状态,只是基金会将提供他外出自行活动的安全和经费保障,所以科研所也不再限制他的自由,但凡有漆延陪同,他们都会干脆地放他出去。
  与此同时,周哲让各类媒体放出了有关“药祖”的科普,宣扬说药祖本身可以抵抗旧人类的一切病菌,自身携带的病菌可以无差别对抗变异种,并刻意将时岁令变异者恢复原状的事情描绘得更加具有传奇色彩。
  那天时岁津津有味地看着关于自己的报道:
  说时迟那时快,刹那间天降异象,天空中闪烁着七彩的光芒,我们的药祖忽然从天而降,变异者的心脏宛如被一只温暖的神之手轻轻握住,那是古老文明所带来的智慧与力量,那是沉睡了一千多年的神秘启示……
  是他,为我们带来的新的希望!
  他就是自然界进化/退化的产物!
  他就是变异种的天敌!
  时岁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笑得直抖。
  漆延问他笑什么呢,他笑完想了想,很认真地说:“我想去给需要的人送药。”
  “什么?”漆延没听明白。
  “我这段时间看了很多新闻报道和医学资料,发现有很多偏远地区长期遭受着变异种的威胁,那里的人过得很辛苦。”时岁说,“我想去帮助他们。”
  “你想自己去?”漆延问。
  “可以吗?”时岁殷切地望着他,带着人类亘古以来所保有的悲悯和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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