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身体的困倦是因为酒井宴的治疗而产生,太宰治有些好奇这个能力的原理,莫非动力来源是自己本身?
“这里你们处理,我要先回去跟森先生报告这里的情况。”酒井宴道,他大致想好的说辞,趁着现在说辞在心里过一遍还挺有感觉的时候,赶紧去报告。
“那宴君我跟你一起回去好了,”太宰治身体一侧,头靠在酒井宴的肩膀上,整个人的重量也都堆在后者身上,“好困啊。”
“芥川。”酒井宴朝芥川龙之介招了招手。
芥川龙之介本来就站在两人身前,酒井宴这么一招手后,他迟疑地往前迈了一步,酒井宴把靠着他肩膀、没骨头似的太宰治扔到芥川龙之介那边,芥川措不及防,非常紧张地接住人,面色严肃又慌张,像是对待着什么大事。
酒井宴“噗嗤一声笑出来”:“别那么紧张,芥川,你的上司就交给你了,送他回去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他说完就转身,背对着两人挥了几下手,潇洒离开。
“真是没良心的家伙。”太宰治叹了口气,侧眸道:“芥川,有空的车吗外面?”
“有的!”
“嗯,现在载我回去。”太宰治眼睛半瞌,上下眼皮打颤,忍不住要闭上,他越来越困了。
“是。”芥川龙之介认真回答,扶着像醉酒的太宰治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吩咐属下一些时候,将太宰治扶到车上,关上门,自己坐在他旁边,示意司机开车。
酒井宴逮了一个站在外面的港黑成员,让他开车送自己回总部,他前脚到,后脚太宰治也抵达了大楼,手臂圈在芥川龙之介脖子上,在门外站岗人纳闷的眼神里进入大楼里。
酒井乘坐电梯直达顶层,敲了门得到允许后,他推门进去。
森鸥外站在落地窗前,酒井宴进来后他便开口说话:“宴君,你提前醒了?”
“不算提前吧,”酒井宴走到森鸥外身侧,“我的长睡时间不固定,而且一醒来就看到太宰治凑得很近的脸,真是不好的回忆。”他语气带着那时的惊吓。
森鸥外低笑了一声:“太宰君的脸不难看吧。”
酒井宴无奈地说:“那也得分时候,那种时候不管是谁的脸都会让我出现惊吓感,一醒来眼前就有一张放大的脸什么的,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那你下次进入深度睡眠的时候记得锁好门。”森鸥外开玩笑地说。
“应该会锁了。”
“说起来,你现在应该是刚从那个现场回来吧,真是辛苦了,一醒来立刻去对付敌对组织的首领,那个组织的首领很难对付。”
酒井宴点头,随即叹了口气,望着窗外碧蓝的天空:“刚恢复结果又消耗了很多,估计很快又得进行一次深度睡眠。”
“听说太宰君跟你一起去?”森鸥外状似不经意地问起,“刚刚我听人讲说芥川扶着他回来,太宰君没事吧?”
“没事,被我扔了一下扭到了,”酒井宴神情毫不在意,“超级怕痛所以看起来很憔悴。”抹黑太宰,他从来不手软。
“太宰君好像确实很怕痛,真是让人头疼呐。”森鸥外眼眸微微上瞥,摇了摇头。
“森先生,具体的报告我会在稍后写,”酒井宴微微弯腰,“您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行告退了。”
“嗯,去吧。”森鸥外挥了挥手。
酒井宴直起身,转身朝门外走去。
森鸥外看着酒井宴离开,大门关上,爱丽丝浮现在他身后,身体悬浮在半空,手搭在森鸥外的肩膀上,甜甜的萝莉音响起:“林太郎,怎么办呢,织田作活下来了哦。”
“是呢,怎么办呢。”森鸥外摸着下巴,幽深的眸子里一片漆黑,冷漠得只有理智,没有情感,让人望之生寒。
那几个孩子的存在可是他透露出去的,织田作之助一定会知道,本来他跟纪德一起死就尘埃落定,但没想到酒井宴会在这个时候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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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可悲
森鸥外与异能特务科的人达成了交易, 得到了异能开业许可证,Minic的事情似乎已经画上了句号,但这件事情里面遗留的问题让几个人无法画上句号。
酒井宴写完任务报告提交给森鸥外之后, 去织田作之助的病房看他, 现在还没有过十二个小时, 织田作之助还没有醒来,静静地躺在床上, 他搬了一把椅子坐在病床边。
说实话,酒井宴觉得以森鸥外的性格,会在织田作之助没有知觉的时候搞一个暗杀,所以他来了, 不过他似乎把森鸥外想得太坏或者想得太简单, 他在这里一直坐到晚上, 晚饭都在这里吃, 没见到任何危险人员。
“哟,宴君,怎么在这里吃泡面?”太宰治推开房门, 诧异地看到酒井宴坐在圆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端着一碗泡面在吃。
酒井宴瞥了他一眼, 把泡面吞进嘴里。
“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就为什么在这里。”
“真是善良呢宴君。”
太宰治双手插在口袋里面, 停在酒井宴身侧,俯视着躺在床上的织田作之助,像是自语又像是说给酒井宴听:“刚刚我查到了, 森先生透露给纪德织田作有□□,纪德查到了那些孩子的所在地。”
“虽然不是直接的仇人,但以他的性格, 这种不稳定性的因素都是潜在威胁。”酒井宴转头看着房门,确认外面没人才说。
“唔,他猜疑忌惮的人又多了一个呢,”太宰治眯起眼睛,“自杀的我还没有死。”
酒井宴冷漠:“有一句话叫做祸害遗千年。”
吞下最后一口泡面,酒井宴站起身走出去。
“你去干嘛?”太宰治问。
“看完病人自然离开啊。”酒井扔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打开房门走了。
第二天织田作之助醒了,知道了事情经过,对太宰治和酒井宴不跟他商量就直接来的行为表示严重抗议,很是无奈。
酒井宴三天后去酒吧碰到了织田作之助,被对方长辈一般的苦口婆心说到拔腿逃跑。
生活恢复日常,一周后,酒井宴下班回家,在看电视的时候,有人按了门铃,他的第一反应是戒备,疑惑门口是不是来袭击他的人,透过猫眼看,外面站着的人居然是太宰治。
酒井宴打开门,诧异地问:“你今天怎么来我这?”太宰治虽然来过他家,但次数一只手就可以数得过来。
太宰治笑眯眯地举起手里的酒:“要跟我喝一杯吗?”
酒井宴一愣,目光复杂了几秒,随即开玩笑地说:“说到酒,我就想起之前被中也误打的那一拳,明明应该打在你脸上才对。”
太宰治迈着轻快的步伐进门:“我可听说之后中也让你在他的酒窖里面挑了一瓶好酒。”
“确实是好酒。”
酒井宴脑海里浮现那个坐在床边赏月饮酒的声音,面色不由得宁静下来,唇角弧度真切。
太宰治摸着下巴,笑得贼奸:“看你一脸愉悦和幸福,莫非你把酒送给你找的那个情人?”
“不是情人,”酒井宴把门关上,走回沙发上坐下,“你今晚来找我就是来找我喝酒?我平时对酒的兴趣不大,要喝酒你应该找中也,他也快回来了吧,就这几天。”
说着,酒井宴眼里闪过一抹深意。
太宰治把就放到茶几上,在酒井宴身旁坐下,坐姿散漫,几乎是躺坐着没个正行,他用抑扬感慨的语气道:“就这几天啊。”
这话里信息量挺大,酒井宴深深地看了一眼太宰治,没细问,语气仍旧随意:“你不要喝得醉醺醺的,我没有收留你过夜的打算。”
“反正沙发我也可以睡,”太宰治左右瞧瞧,“宴君,你家的杯子呢?”
酒井宴走去拿杯子,这里他一个人住,也没多少人来,东西不是很多,看着还有些空旷,他从柜子里拿出两个玻璃杯,放到桌子上。
太宰治看到他拿过来的杯子,诶了一声:“宴君,用这种杯子喝没气氛。”
酒井宴白了他一眼:“大晚上拿着一瓶酒跑到我家来的人没资格说这种话,要气氛去酒吧。”
“这不是突然想你了嘛,”太宰治把下巴搭在桌面上,“以后说不定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见面。”
酒井宴一阵沉默,太宰治已经把话说得很明显了。
“不过宴君你要是舍不得我,可以来跟我一起玩,”太宰治笑眯眯地说,“织田作也一起。”
酒井宴仍旧没有说话,拿了开瓶器把酒瓶打开,将酒倒入杯子,这个动作他不久前也做过,但那时候跟现在不同,那时候的酒里是宁静弯月,现在则是另一番滋味。
“宴君,莫非你喜欢森先生?”太宰治眼睛微眯,开玩笑地问,“真是看不出来啊,明明你很讨厌工作。”
酒井宴低头看着玻璃杯,半响道:“不是喜欢,只是习惯。”
这一身的本领适合在黑暗世界,若是离开港黑他还真很不适应,而且说到底,当初也是森鸥外把他捡回来,虽然说有利用的成分在里面,但到底还是把受伤的他捡了回来。
黑暗的顶层中,欧式办公桌前俯案的孤零零身影,为了港黑的巩固与发展,无所不用,只要是对组织有益的事情不管是什么那个人都会去做,抛弃个人情感,宛若一台精密运转的机器。
有些可悲。
酒井宴垂眸,很快将那种孤寂的画面沉入心底,对着太宰治道:“我不想面对中也的追杀。”
太宰治眨了眨眼睛:“那个小矮子啊,不用管他。”
“你这么说中也会很伤心的。”
“放心,我给中也留了一个礼物,很大的惊喜。”太宰治咧嘴。
“……是惊吓吧。”酒井宴放了个白眼,希望不要波及到他才好。
“但是你真的不和我一起走嘛,”太宰治撒娇地说,“走嘛走嘛,把港黑的事情丢给森先生。”
酒井宴跟中也那小矮子一样,都对港黑有感情,太宰治敛去眼里的暗色。
“我想了想,这里的工资待遇很不错,跳槽能难马上找到差不多的企业,”酒井宴道,“而且我也不是什么喜欢安分的人。”
“好吧,那麻烦宴君你帮我和织田作遮掩遮掩。”
酒井宴嘴角抽了抽:“你要走还这么大胆来跟我讲,不止跟我讲,还让我帮你遮掩,你是哪里来的信心觉得我一定不会出卖你?”
“因为你废了不小的力气救了织田作,怎么忍心让自己的劳动成果白费呢?”太宰治卖萌地眨眼,语气荡漾得很。
第64章 叛逃
太宰治在酒井宴这里赖到半夜, 挥挥手精神抖擞地出门,反之酒井宴在关上门后叹了口气,最近一段时间怕是麻烦事不少。
第二天上班, 酒井宴进到自己的办公室, 手底下人拿过来几份堆在一起的文件盒, 那人把文件盒放下的时候,酒井宴耳朵听到一点细微的滴答声。
“?”
酒井宴疑惑地伸手, 把堆在一起的几个文件盒分着拿下来,有一个里面有晃动感,他把那个盒子贴到耳边,迟疑地仔细听里面的声音。
“……”
不是错觉, 里面真的有声音!
酒井宴瞬间瞪大眼睛, 身体的动作比大脑运转速度还快, 猛地站起就想把手里的文件盒扔出窗口, 但是来不及,在他转身要扔的一瞬间,手里的文件盒发出滴的一声长响, 爆炸了。
“嘭——”
“酒井先生!”外面走廊的守卫听到声响立刻冲进来。
酒井宴的房间里面弥漫着爆炸的烟雾,白色弥漫, 烟雾呛得让人留出生理性眼泪, 不断咳嗽。
“咳咳……”酒井宴的手在脸上煽着, 挥开烟雾,从一旁走出来,半边衣服有烧焦的痕迹, 脸上满是烟尘,灰头土脸。
“酒井先生!”
“您没事吧?”他们走过来,酒井宴拒绝他们的搀扶, 摆了摆手,朝着门外大步走去。
“咳咳咳……”酒井宴走出房间,空气清新了些,他跟旁边的人拿了纸巾,冲去这一层的厕所,把纸巾沾湿,在眼睛上抹了过去。
活过来的感觉,酒井宴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刚刚差点完蛋,不用想他都知道炸弹是谁放的,酒井宴捏着水池边缘,手背青筋凸起,额头太阳穴突突直跳。
记忆回到昨晚,他问太宰治这几天会离开港黑却在这个时候上门找他,到时候他该怎么消除别人的怀疑,太宰治神秘地说他自有办法。
现在他知道是什么办法了,酒井宴脸色不是很好看,很想把太宰治拉过来揍一顿,不过既然炸.弹爆炸,太宰治目前不可能来大楼了,别说大楼,也不在他家。
没想到太宰治居然在今天就走人,酒井宴实在是没料到。
外面有几个人进来,担忧地询问:“酒井先生,您没事吧?现在正在查监控。”
“没事。炸.弹被放在文件盒里面,监控查查刚才送文件盒上来的那个人的踪迹,”酒井宴往脸上拍水,一边洗脸一边吩咐,“再看看他接触过什么人。”
“是。”
一部分人分出去查,另一部分就站在厕所门口警戒着,双手持.枪,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虽然知道怎么回事,样子还是要做一做。
酒井宴一边洗脸一边想,眼角余光瞥着外面戒备的港黑众,心叹麻烦事从这之后开始。
洗完了脸,酒井宴接到森鸥外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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