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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让我还他清誉/殿下让我还他清白(古代架空)——三千大梦叙平生

时间:2020-12-17 13:15:17  作者:三千大梦叙平生
  “此事与白岭无关。”
  胡先生拧紧眉:“要打要杀任凭诸位,稚子年幼无辜,还请高抬贵手。”
  景谏一腔话说不出,摇摇头,无奈苦笑。
  若当他们是庞家人,白岭这一番少年人尽力周密的算计,被云琅问到父亲时的分明敌意抵触,就都有了缘由。
  只是若白岭也知道此事,真当他们是庞家人……
  “胡先生教弟子,便太过纵容了些。”
  萧朔道:“平日不加管教便也罢了,若我等真是太师府所出,他今日冲动之举,无异于陷你于死地绝境。”
  胡先生苦笑了下,垂了视线。
  萧朔坐在桌前,视线落在他身上,眸底忽然微微一动,抬头朝内室里望过去。
  胡先生见他总往身后看,纵然心中黯然,也终归忍不住跟着回头:“阁下在看什么?”
  “无事。”
  萧朔收回目光:“我派人查过你的底。”
  胡先生并不意外,无奈笑了笑:“我的底并不难查。”
  “不容易。”
  萧朔摇了摇头:“你是上任云中太守严离的师爷,姓胡,城中人都说你叫胡涂……严太守获罪罢免后,你便倾家财开了这座不归楼,暗中支持朔方军。”
  胡先生问:“这些还不够?”
  “不够。”
  萧朔道:“糊涂好活人,糊里糊涂,没人再追究过胡先生是谁。”
  景谏立在一旁,闻言愕然抬头,视线倏地钉在胡先生身上。
  胡先生是严太守帐下的人,云中城里人人清楚,他们再三打探,也并没打探出更多的消息。
  就连云琅也只隐约知道,这位胡先生并非只是面上这般弱不禁风的文人书生,身上也有功夫,特意提醒了萧朔小心留神。
  胡先生坐了一刻,他的身形几乎有些僵硬,慢慢活动了下手指,抬头道:“阁下说这话,我听不懂。”
  “我们来早了。”
  萧朔道:“你既先入为主,认定我们是庞家人,城门口的守军同我们说的话,想来也是你提早特意安排。”
  胡先生没有开口,握了茶盏,抬头看着萧朔。
  “现在想来,你是故意走这一步。”
  萧朔道:“你的不归楼暗中接济朔方军,原本也藏不住,早晚会查出来……你主动走到我们眼前,恰恰是甘愿做这一局中的弃子,牵制我等视线,叫我们先来对付你。”
  萧朔抬起视线,落在胡先生身上:“你还调了朔方军?如今有几个强弩手对着这一间上房?”
  “朔方强弩,无坚不摧。”
  胡先生眼尾微微缩了下,缓声道:“阁下仿佛……并不害怕。”
  “既是朔方军,定然军纪严明,不见号令不会出手。”
  萧朔道:“你最好叫他们退去。”
  “为什么?”
  胡先生苦笑:“就因为你们自称不是庞家来的?”
  萧朔摇了摇头:“因为他们若不快走,来日也要绕云州城跑十圈。”
  “……”
  胡先生:“?”
  景谏一时没撑住,呛咳了两声,急清了几下嗓子站直。
  “你豁出命也要护住朔方军,若说只是因为做严太守幕僚时,与朔方军有过交集,虽也说得通,却终归牵强。”
  萧朔仁至义尽,并不多劝,话锋一转:“直到方才,我仍想不通你是谁。”
  “天下人……凡尚有血气的。”
  胡先生嗓子有些哑:“都会护住朔方军。”
  “天下人却并非都有断肠草。”
  萧朔看了看那三颗飞蝗石,将一颗投进茶盏里:“胡蔓草,宫中称钩吻。外用能致人昏沉,适量服下可现假死象,脉微气绝,以假乱真。只是服用之人要生熬肠断之痛,故而又称断肠草。”
  断肠草曾经只在宫中有,后来年深日久,宫中也渐渐没人再用。
  他当初困在文德殿,曾与侍候父王的洪公公要过一次,洪公公却只说这东西已没了,不曾告诉他究竟给了何人。
  “佑和二十九年,禁军城西门的值守本册里,曾允过一队人扶灵回乡。”
  萧朔抬眸:“守门兵将细查过,那人气息心脉俱绝,以破草席勉强包裹尸身,由一辆驴车拉了口薄皮棺材,要归云州城下葬。”
  景谏原本立在一旁凝神细听,此时忽然错愕抬头,盯着相貌陌生的胡先生张了几次嘴,没能出声。
  内室竹帘被人挑开,云琅披了件墨色的外衫,拢着暖炉倚在门沿。
  萧朔与他的视线交汇,稍一颔首:“我听人说,胡先生来做严太守幕僚,是在七年前。”
  “七年前……端王离开朔方军,交出兵权,回京执掌禁军。”
  “那时端王已有意夺嫡,心知凶险,为保稳妥,还留在了北疆许多心腹。”
  “若他日不幸事败,一来,留下的人守着朔方军,镇着北疆边城。”
  萧朔:“二来……等一个人。”
  “两个人。”
  云琅笑了笑:“醒醒,你又不真是我大侄子。”
  他一开口,胡先生脸色便骤然剧变,霍然起身回头。
  “胡先生藏得隐秘。明里仍在朔方军中有军职,暗里移花接木,易容更名,在严太守帐下做师爷……如此一来,他日纵然有人对付朔方军,也有还有个身份可用来假死还生。”
  “竟连我也没看出来。”
  云琅同他笑了笑:“若你今日不用这三颗飞蝗石,我与小王爷还认不出……”
  胡先生牢牢盯着他,反复上下扫视了几次,顾不上旁的,先哑声问:“你身子如何了?”
  云琅微顿了下,停住话头。
  “你身子如何了?”
  胡先生急道:“谁叫你来北疆的!你这些年的伤养好了?!当初走的时候怎么同你说的!云州城,朔方军,我们死活能替你守十年,叫你别急别急别往死里逼自己——”
  云琅闭了闭眼睛,笑了下,好声好气认错:“白叔叔。”
  胡先生被他叫破身份,打了个颤,立在原地。
  “猜到了先生与朔方军有关,再要排查,便好查得多。”
  萧朔起身,缓声道:“父王走时,端王府的故人,大致三成留在了朔方。”
  比如原本在端王府的幕僚,龙营参军景谏。
  比如动辄回来接着带兵打仗,在这敕勒川下,枪尖指处任意往来的少将军云琅。
  ……比如。
  “我反复回想数次,龙营的副将里只有一位书生将军。原是父王幕僚,投笔从戎铁腕治军,助父王肃清朔方,一扫军中旧日陈腐混乱。”
  萧朔:“姓白,勋转轻车都尉。”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的线埋了好久,终于全掀出来,非常爽TVT
  问的小可爱比较多,给大家列一下轻车都尉出现的主要章节:31、121章121章:
  当初云琅刚回王府,两人合计去医馆养伤时,景谏来质问云琅,曾提过一次。
  被拘禁在京中的朔方军将领,关在大理寺地牢,在审讯里没了七八个。
  轻车都尉叫人拖来十几张草席,干净的留给活着的人睡,最破烂的一张,拿来裹自己的尸首。
  断肠草首次出现章节:51章。(部分节选)
  “胡蔓草……可是钩吻,民间俗称断肠草的?”
  常纪隐约听过这个,跟着不安:“这东西能要人命,王爷要这个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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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龙营副将, 轻车都尉白源。
  昔日枢密院为夺军权,借搜捕逆犯为由大肆清除异己,将朔方军中叫得上名字的将领几乎抓了个空。
  琰王府在京周旋, 尽力回护, 只是人力终归有限,到底折进去了七八个。
  这些年来,所有人都以为, 轻车都尉早已殒命在了大理寺的地牢里。
  “式微,胡不归。”
  萧朔垂眸:“先生问英灵,问故人,也日日诘问己身。”
  胡先生立在桌前,他像是一瞬叫些极遥远的过往所慑,视线竟有些茫然, 在几人间转了转。
  萧朔退开半步, 一揖及地。
  胡先生匆忙上前相扶, 强压胸中翻涌,低声道:“是……世子?在下白长了一双招子, 愧对先王, 竟不曾认出……”
  “白叔叔。”
  云琅看热闹不嫌事大,倚了门笑道:“你这眼睛不中用,不止没认出小王爷。”
  胡先生搀住萧朔,不肯受他大礼, 闻言微怔了下, 回过头。
  房中已再无旁人, 萧朔与云琅既然能放心道破此等大事,纵然旁听的,也定然是信得过的朔方军中故人。
  胡先生迟疑了下, 视线落在易容过的景谏身上。
  景谏叫心绪激得眼底通红,按了身侧佩剑,上前一步。
  云琅抬手将他拦住,好心提醒:“十圈。”
  “如今还算?”景谏微愕,站定了低声商量,“白大哥都已招了……”
  “虽说招了,可还没认全人。”
  云琅道:“我们要瞒过那位代太守庞辖,要瞒过城中的各方眼线,就要先连自家人也瞒过去。”
  景谏无奈笑笑:“瞒旁人不难。战友袍泽,肝胆相照,如何瞒得过?”
  景谏万万不曾想到轻车都尉仍在人世,此时胸中激荡成一片。他一心想问清这些年的事,偏偏叫云琅拦着,只得耐心悄声解释:“少将军专心打仗,却不知这军中的情谊,纵然隔了多年,是无论如何也瞒不住的——”
  “城门守军……”胡先生慢慢道,“的确曾来报过。”
  景谏目光一亮,抬头看过去。
  他二人低声说话,胡先生站得远,听不清,皱了皱眉,又细看了看景谏。
  胡先生:“进门的车队里,有个昔日在龙营做饭的。”
  景谏:“……”
  “我那时与火头军不甚熟悉。”
  胡先生道:“在军中时,大都是去蹭少将军的小灶。”
  景谏:“……”
  胡先生诚恳道:“好汉不问过往,英雄不问出身……”
  云琅点点头,虚心受教:“军中情谊,是如何也瞒不住的。”
  “……白源!”
  景谏切齿,甩袖子杀过去:“走!”
  景谏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扯着他同归于尽:“管你跑不跑得动!今日若不拖着你绕云州城跑十圈,我就不——”
  胡先生忽然放声笑起来,他显然已太久不曾这样大笑过,笑意渗进眼角的细纹,连眼底也透出久违的亮光。
  白源向前一步,伸出手,用力抱住他。
  景谏愣住,抬起头。
  他仍易着容,此时与原本长相没有半分相似,却已彻底忘了干净,只定定看着同样面目全非的袍泽故人。
  “你瞒得比我好。”
  白源阖了阖眼,低声道:“方才在门前,我当真不曾认出你,同你搭话,是设法试探你那块龙营铁令的来处……”
  “式微,式微。”
  白源轻声:“故人如梦归。”
  景谏怔怔立了半晌,苦笑了下,不再开口,用力抱回去。
  “景兄弟。”
  白源抱紧他:“你还活着……真好。”
  -
  景谏没能将身份瞒到最后,死死抱着轻车都尉,仪态全无地痛哭了一场,才堪堪将抛在脑后的赌约重新想起来。
  云少将军赏罚分明,笑吟吟送景参军黑着脸出门,绕云州城转圈去了。
  云琅叫胡先生扯去静室,凝神诊了半天的脉,又从头至尾将用药调理细细问过一遍。回房时,客栈已重新将兔子好好送回来,又一并补了满桌热腾腾的饭菜。
  “好香。”
  云琅推门进来,看见仍在窗边打棋谱的萧小王爷,不由笑道:“这也等我?你先吃就是。”
  萧朔搁下手中棋子,起身过去,接了云琅解下的披风。
  方才将小白岭带回来上药,云琅看出他已有几日不曾好好吃过东西,半哄半激,骗得少年泄愤一样风卷残云,一桌饭菜大半进了白岭的肚子。
  见了故人仍在,大悲大喜下心头释然,饿劲竟也在此时追了上来。
  “庞家人与自家人,待遇的确不同。”
  云琅利落净了手,坐在桌前,等着小王爷开饭:“方才还是烤鱼野鸡、野菜团子手撕饽饽,如今就成了云英面、梅花包子,连冰雪冷元子和荔枝膏竟也能做了。”
  “胡先生说,你在北疆虽久,却不惯这边的粗犷饮食。”
  萧朔道:“父王起初治军严明,营中将兵上下一视同仁,不准你私开小灶。你不服气,竟十日绝食以抗……”
  “没有。”
  云琅讪讪:“十天不吃饭,岂不要饿成仙了?连大哥偷着给我送饼子来着。”
  那一场绝食闹得满营皆知,只是景谏连胜都给他留着面子,不曾对萧朔说过。
  轻车都尉常年守在北疆,叫琰王殿下这一身岿然沉静唬了,没能看出萧小王爷锱铢必较睚眦必报的真面目,才将此事给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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