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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让我还他清誉/殿下让我还他清白(古代架空)——三千大梦叙平生

时间:2020-12-17 13:15:17  作者:三千大梦叙平生
  严离听得心中骇然,背后都不觉凉透:“好狠的手段。”
  “不外如是。”
  景谏语气发寒:“我们这位皇上,手段便不狠了么?”
  严离叫他诘住,愣了半晌一时无话,攥紧拳,重重叹了口气。
  “若从金人王帐来,走偏头关最顺。”
  连胜无暇闲谈,铺开军图细查:“为何要去宁武驻兵?”
  “要过偏头关,只有深冬黄河结冰,骑兵才能踏冰渡河。如今过了七九,河道已开,铁浮屠过不来了。”
  云琅胸中已有城图,枪尖在地上画开条线:“宁武踞山俯瞰,控扼雁偏两关,向北直应云朔。城下漯水冬夏断流,河谷宽阔平坦,正可长驱直过。”
  连胜凝神细听,飞快对照查验,果然处处不差:“好,便去宁武。”
  “漯水上游陈家谷内,有一处九牛口。”
  云琅道:“漯水河道俱是砂砾,过水难存,下潜伏流。春汛就在这几日,将河床掘开,自然出水。”
  连胜听懂了他的意思,目光亮了亮:“掘开河床,堆积碎石砂砾拦水,等铁浮屠渡河时,将拦坝一举毁去?”
  云琅笑了笑:“明晚有暴雨,连大哥要堆砂砾作拦坝,需得堆得坚实些。”
  “好!”连胜几乎压不住喜色,“这就回去,转道宁武!”
  “禁军如今只有从文与景王压阵。”
  商恪将话送到,颔首起身:“借连将军军符一用,我快马去引其余禁军,同赴宁武城。”
  连胜望了一眼云琅,见少将军点头,全不迟疑,摸出军符递过去。
  大军调动牵一发动全身,最费时间。商恪收好军符,同云琅一礼,不再多说,回头利落下了常胜堡。
  “末将也就此动身,去漯水掘河。”
  连胜欣然抱拳:“就此告辞。”
  云琅笑了下,正要说话,一旁严离已急得抢着出声:“慢着慢着,你们这就说完了?!”
  严离眼看这几人这般定了主意,有些发急:“你们都有去处,我去什么地方?我不要干瞪眼看着!也给我安排个差事……”
  “云州太守,岂会没有差事?”
  景谏失笑:“大战在即,云州城里莫非不要个坐镇的么?”
  “琰王不坐镇云州?”严离一怔,“他也要上阵?”
  “不止上阵,比我这里更凶险些。”
  云琅道:“我的亲兵会送严太守回云州,若不可为时,该做什么便做,一应后果有我担承。”
  “到了这份上,谁还不是脑袋别在裤腰上干,要旁人担承什么!”
  严离回过神,猛然站起来,用力一挥手:“干了!云州城从我手里给出去一次,便不会再给第二次!”
  云琅笑了笑,不再多说,起身拱手。
  几人转眼敲定章程,半刻也不耽搁,各自扬鞭分道,头也不回直奔去处去。僻静已久的栈道叫疾驰骏马踏过,激起道道尘烟。
  晨光渐明,日光刺开浓深云层,将人影镀上一层鎏金边沿。
  景谏走到云琅身旁,迟疑了下,轻声问:“少将军,我们也回去么?”
  云琅敛神,握了下右腕:“回。”
  “看时辰,殿下也该带人入朔州城了。”
  景谏低声道:“只盼……诸事顺遂。”
  “小王爷在。”云琅笑了笑,“定然顺遂。”
  景谏怔了下,也跟着深深点了下头,不再多话,去引兵回猴岭堑壕埋伏。
  云琅深吸口气,再度看了一眼云朔方向的层叠云障,缓缓呼出来,下了常胜堡。
  -
  朔州城前,人流比往日悄然多了些。
  寻常小贩打扮的行脚商,三三两两挑着担子,将画符一般的路引递给门前金兵查验,挑着金兵最缺的布匹盐巴入了朔州城。
  萧朔在城前勒马,似有所觉,回过身,看了一眼云层间透出的明亮日光。
 
 
第一百四十四章 
  “殿下。”
  白源走近了, 低声道:“城中人手尽数安置妥当了。驻兵处不准人近,摸不透,但至多只有几百铁浮屠,剩下的都是拐子马。”
  白源扫了一眼城门前的金兵:“以我们眼下所剩兵力, 配合营内所藏火药……只要应城内铁浮屠不出, 就能有一战之力。”
  萧朔点了下头, 将缰绳并在手中,理了理黑马的马鬃。
  汉人叫“拐子马”的, 其实是金人的轻骑兵。
  这些轻骑铠止半身,不受重装甲胄束缚, 倚仗精湛骑射在铁浮屠两翼掠阵巡守,侧翼突袭、迂回包抄,是柄隐在铁浮屠锋芒下的藏刃利剑。
  这些年金人势力渐盛, 屡屡放出来袭扰边境、肆意烧杀抢掠的, 也是这些拐子马。
  “这庞辖虽然废物,这种时候竟也派上些用场。”
  白源望向城门, 看着颐指气使呼喝城门守军的庞辖, 不禁哑然:“殿下竟能想到带他来, 当真物尽其用。”
  “满脑子的升官发财。”刀疤不屑, “告诉他立了功就能回京城当大官,叫他跳城墙他也敢跳。”
  白源笑了笑:“不好么?越有这样的人,我们行事越方便……”
  要将城内拐子马逼出来,只靠引朔州城中生乱尚且不够。萧朔与云琅合计过, 准备再兵行险着一次, 冒充襄王使节传话,引得拐子马出城来救应城之围。
  庞辖蒙在鼓里,浑然不知庞家与襄王如今竟搅在一处。他一心积攒功劳升官, 有过前次宴饮诱敌,胆子大了不少,竟又巴望起回京的美梦来。
  昨晚他在云州城中,得了萧朔“有今日之功便可擢升三级、回京就职”的承诺,辗转思忖一夜,竟当真按捺不住野心,答应了一同来诈这一遭朔州城。
  “早同你说了,我们是襄王派来的使节,要见你们统制的!”
  庞辖在京中处处看人眼色,最清楚如何看人下菜。他此时已唬住了城门守军,将令牌拍过去,沉了脸色呵斥:“还不快些!”
  守军得过杨显佑吩咐,看着那块黄道使才有的令牌,仍有些迟疑:“如今应城被围,几位是如何……”
  “自然是冒死潜出来的!若非十万火急,我等舒舒服服躺在城里熬死朔方军多好,出来冒这个险?”
  庞辖气急:“火烧屁股了还不紧不慢,贻误了要紧军机,你等能负责?!”
  守军语塞,低了头闭上嘴。
  主军的铁浮屠被平白冒出来的镇戎军抄了底,如今尽数困在了应城内。那中原来的军师冷眼旁观,不准出城相救,朔州金军这几天熬下来,心中早已十足不安。
  守军本想再盘查几句,此时叫他一叱,竟也越发焦灼,不再多问,只匆匆开城引路。
  庞辖志得意满,甩下守军将令牌捧回来,恭恭敬敬请了萧朔入城。
  朔州城内,听闻襄王使节到,杨显佑与金人的兵马统制已赶来了府堂正厅。
  “快!襄王如何说?”
  金人统制沉声道:“我大军如何了,可有损伤,几时出城相救?”
  “王爷说——”白源话头一顿,似是才听清了他的话,有些愕然,“怎么,统制此前没接到王爷的传话么?”
  金人统制皱紧了眉:“什么传话?”
  白源与萧朔对视一眼,迟疑了下,看向一旁的杨显佑。
  “有话快说!你们汉人一个两个都是这么磨磨蹭蹭的么?”
  金人统制随着本国皇长子来,却将完颜绍丢在了应城里,本就憋屈恼火至极,此时越发不耐:“襄王几时传了话,都说了什么?”
  白源上前一步,拱手道:“贵国兵士勇武非常,却不擅暗潜出城。王爷再三派心腹冒死替铁浮屠传话,说金兵遭人暗害投毒毁了战马,又有不少水土不服病倒……统制竟也一次都没能收到?”
  金人统制脸色倏地寒下来,厉声道:“大皇子如何了?!”
  白源心下一愕,迎上萧朔视线,定了定神:“也染了病……只是尚能支持。”
  情形紧急,两边来不及彼此互通有无。白源才知道城里关了这般要紧的人物,他一时无暇细想,只暗自横了横心,继续按着萧朔吩咐改了改向下说:“此番我等暗潜出城,大殿下还托我等询问。为何再三传令,拐子马皆熟视无睹,不见半分反应?”
  “几时无睹了!”金人统制咬牙急道,“我并未收到大皇子传令,如何反应?”
  “未曾收到?”
  白源愣了愣:“可我等被朔方军围城那日,便已派人传信请朔州来救,人分明已到了朔州城门前啊。”
  “若那时出兵,两相夹击,朔方军必败无疑。”
  白源扼腕叹息:“可惜朔州城毫无反应,白白错失良机……”
  “胡言乱语。”杨显佑沉声道:“岂有此事!”
  杨显佑奉襄王命来朔州,自围城后便与主城断了音讯。他原以为是襄王当真派来了黄道使,此时却越听越不对,心头不由发寒:“你等是什么人,来此颠倒黑白,是何居心?!”
  “我到要问。”萧朔缓声道,“阁下是什么人。”
  杨显佑愕然抬头。
  “我等此番来朔州城,见了门前守卫盘查,才知朔州已叫人蒙盲了眼睛,扎聋了耳朵。”
  萧朔道:“这般派人拦截盘查,究竟是要拦住朔方军的探子,还是要封锁应城传过来的消息?”
  金人统制越听他几人争执,脸色便越难看,用力攥了桌上金杯。
  “是你……!”
  杨显佑背后冰凉,萧朔易了容,他看不出此人长相,却认得萧朔的声音:“你哪里来的黄道令?”
  杨显佑忽然回神,一把抓起那块令牌,飞快摸索着上面的暗刻星位。
  他于战事一道本就不擅长,无非眼下可用之人实在不多,奉令来朔州城与金人接洽罢了,心思到底都还在京中风波上。
  上兵伐谋,其下攻城。若是襄王肯听他的,不避退到这偏僻北疆,以试霜堂所笼络挟制的势力,精心谋划暗中策反,趁着鹬蚌相争,未必不能再从中谋得出头处。
  可本该在京城与皇上针锋相对的萧朔,竟当真来了北疆,手里还拿着黄道使的令牌!
  杨显佑细细摸索,脸色彻底苍白下来:“破军,破军……”
  破军,天冲位。
  商恪。
  商恪死在了萧朔手里,故而被夺了这块令牌?可令牌内暗藏的毒针却分明还没被启用过,商恪还活着……萧朔会是从他手里拿到的这块令牌么?如何拿到的,除了令牌可还拿到了别的?
  如今商恪奉命留在京城,整合试霜堂与朝中势力,倘若连此人都被萧朔与云琅收服……
  “杀了他!”
  杨显佑转向金人统制,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上第一次压不住恐惧:“这是中原王朝的皇室血脉,是那个叫你们北疆闻风丧胆的端王的儿子!他如今回来了,还带了你们最恐惧的人,不只是为我们,更要先同你们清算……”
  “杀了他!”杨显佑嗓音嘶哑,“不杀了他,我们早晚都要死!”
  “阁下这话编得离奇。”
  萧朔道:“我若是端王之子,岂不正该与当今朝廷有不共戴天之血仇,还来替朝廷打仗?”
  杨显佑叫他诘住,一时语塞:“你——”
  “若论身份,在下更有一问。”
  萧朔视线落在他身上,敛去眼底冰寒:“杨阁老要在朔州城开的试霜堂,在别处也有,我也烧过几家、拆过两三处。”
  “试霜堂所执学说,分明将北疆诸部族斥为‘蛮夷’、‘未开化之民’,言其不足为惧,纵有乱我者,以纵横手段引之自相残杀便是了。”
  萧朔缓缓道:“杨阁老在朝中尚有官职,享大学士供养。却不辞辛劳,冒充襄王所部来这朔州城内,是为了所谓‘纵横手段’么?”
  杨显佑见了商恪的令牌,心中方寸已乱。眼看那金人统制听了这一句,看向自己的视线里杀意暴涨,更觉喉间泛寒,怔坐在座椅上。
  金人统制阴沉沉盯着他:“你还有何说法,莫非他说得都是真的不成?”
  “统制明察……不论他如何巧言伪饰,此时当真不便出城。”
  杨显佑攥了掌心冷汗,低声道:“朔方军以逸待劳,近来又有马匹补充,拐子马……拐子马不是对手,此时出城自寻死路。这几人是中原奸细……”
  “你才像是中原奸细。铁浮屠在城内根本施展不开,朔方军早将壕沟填平了!”
  刀疤始终在萧朔身后侍立,此时闷声粗气开口:“再不来救,真要等中原大军合围吗?”
  “铁浮屠在城内施展不开,可中原人却也灭不了他们。”
  杨显佑低声:“中原禁军战力羸弱,声势浩大,只能充数而已。只要沉住气,等——等襄王援兵到,胜负未可知……”
  萧朔缓声道:“杨阁老心里不是清楚,襄王援兵到不了了么?”
  杨显佑打了个激灵,终归语塞,停住话头。
  “王爷说,既然两家合谋,就该有诚意,免得旁人拿此事来作伪周旋。”
  萧朔同金人统制拱手:“我们的援兵到不了了,只能拼死助铁浮屠一搏。襄王再三思虑,决心据实以告。是战是退,贵军自行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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