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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恶名远播的大佞臣原来是个美强惨(古代架空)——如何如何/baicaitang

时间:2020-12-19 09:53:22  作者:如何如何/baicaitang
  红色的宝石从刀鞘上摔下来,裂成两半。
  裂成两半的宝石中倒映着赵嫣酡红的醉颜。
  赵嫣无声笑起,状若疯癫。
  他在外人面前从未失态过。
  可他喝多了酒。
  是什么让赵嫣如此绝望?
  荣昇不知道。
  荣昇看向福宝,福宝眼眶发红,“今日天色已晚,公子已醉,我送公子回去吧。”
  荣昇拿起赵嫣的斗笠,小心翼翼给他带好。
  靠近赵嫣的时候赵嫣身上传来的气息让他心神一荡。
  荣昇敛住情思,将赵嫣交到了福宝的手中。
  他们都有各自要走的路。
  赵嫣的荣辱不会愿意与他共担。
  在此处相逢,也将在此处分离。
  此一别或许后会无期。
  前路虽然艰难,却终有柳暗花明的一日。
  福宝听到眼前的青年垂目道,“往后照顾好他。”
  嗓音温柔,像在交托自己的情人。
  福宝听到自己的声音,“好。”
  福宝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金刀。
  宝石已经碎了。
  金刀的刀鞘是金子。
  拣回去也许可以卖个好价钱。
  香炉的烟雾已经燃尽。
  只有残余的酒香还荡涤空气中。
  像酒醒后梦的余温。
 
 
第一百八十六章 
  赵嫣许久未曾醉过。
  他扶着床帷呕吐,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全身都在痉挛颤抖,肠胃翻搅作一团。
  福宝红着眼眶将他安置于床榻上,声音哽咽道,“公子,喝点醒酒汤吧。”
  赵嫣双目失神地盯着雕花帐顶,发丝铺满红枕,青花绛袍凌乱散开,面颊雪白,极轻笑出了声,“我这一生从未如此清醒过。”
  福宝将汤药置放在案前,汤药蒸腾热雾。
  一直候到帐中没了动静,他小心带上门出去,正撞见刘燕卿立在廊外,修长的身形在月下投下一道暗沉的影子。
  刘燕卿上前问道,“今日见了什么人?”
  福宝叹道,“荣家大公子。”
  刘燕卿便放下了心,若是荣昇,必然会将赵嫣的消息守口如瓶。
  赵嫣未死的消息传出去,必定在京城重新掀起滔天血浪,即便是皇帝也未必能护住他。
  滔天的民意都要将金銮殿压垮。
  刘燕卿正欲推门而入,福宝忽然道,“大人,三年后等公子病好了,如约送他回西北吧。”
  刘燕卿脚步微滞,声音冷下来,“福宝,你还记不记得你是刘府的人?”
  福宝盯着刘燕卿道,“大人是什么样的性子我清楚,可公子的心不在这里,强留着他有什么意义?”
  刘燕卿道,“即便是病好了,你以为他就愿意回西北了吗?”
  福宝微怔,转头看向室内暖霭的灯火。
  借着昏淡的光线,还能看到室内的案几投下的剪影。
  福宝喃喃道,“大人,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讨厌过你。”
  刘燕卿看了福宝一眼,手中的折扇在他的头上一敲。
  “滚去睡觉。”
  福宝瞪了刘燕卿一眼,捂着头跑开。
  刘燕卿推开了门,木门发出吱呀的声响。
  赵嫣喝醉了,已经沉沉入眠。
  他身上带着酒气,眉头蹙起,雪白着脸蜷缩在锦被中,睡梦中仍然不得安宁。
  刘燕卿小心替他掖住被角,手指落在赵嫣的唇瓣上。
  这双苍白的唇瓣已经在日渐恢复血色,丹砂长年沉埋于血脉中的毒性在日复一日地缓解。
  而刘燕卿知道,赵嫣即便是三年之后解了丹砂的毒,身体根基已毁,往后也不能比寻常人了。
  这副身子将像破裂后又重新黏起的瓷器,要长年小心养护,不能动肝火,不能提重物,随便一场风寒或许对他来说都是鬼门关,一不小心便会再次七零八碎。
  这样的身体解毒后跟着秦王去了西北那蛮荒之地,会发生什么连刘燕卿都不能预判。
  刘燕卿低声叹息。
  “赵长宁一一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他的手指落在赵嫣凌乱的发间,赵嫣沉沉闭目,绵长呼吸。
  眼前的人鲜活明亮。
  会生气,会动弹。
  若有一天真的变成一具尸体,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刘燕卿带上木门离开。
  福宝自从那日送回赵嫣之后,便悄悄将金刀藏了起来。
  赵嫣没有过问金刀的下落。
  赵嫣在书房中见了刘燕卿。
  这还是赵嫣在刘府中这么久第一次主动来寻找刘燕卿。
  “刘燕卿,能否帮我一个忙?”
  刘燕卿放下手中的书摊在案几前,挑眉道,“什么?”
  赵嫣一字一句道,“帮我调查母亲死亡的真相。”
  刘燕卿神情严肃下来,“赵夫人的死你调查了那么多年都一无所获,何以如此高看我?”
  赵嫣摇头道,“或许我一直以来追查错了方向。”
  他们都是聪明人,但凡稍有提及,便能知晓话中隐含之意。
  刘燕卿道,“你是怀疑宫中……”
  赵嫣道,“我不能确定。宫中的娘娘,或许是太后,或许是别的什么人。”
  刘燕卿道,“太后有动手的理由?”
  赵嫣道,“先帝未去时太后当年还是皇后,对我早有不满,能把事情做到这般毫无痕迹,除了宫中掌权之人,我想不出来还有谁。”
  有一点赵嫣没有说的是,当年先帝与他的流言沸沸扬扬,必然传入当时的皇后耳中。皇后善妒,连后宫中楚钰的生母都不放过,杀不了他转而杀他最亲近的人报复,也不是没有可能。
  “刘燕卿,若你在宫中有安插人手,可否帮我打探一些消息?”
  刘燕卿沉默许久,终于道,“我可以帮你,但是我有个条件。”
  赵嫣道,“什么条件?”
  刘燕卿眉目弯起,阴晦的阳光落进眼睛。
  “这三年安安分分住在刘府养病。”
  赵嫣道,“好。”
  赵嫣离开的时候刘燕卿唤住他问,“赵长宁,楚钦与陛下约定三年为期,三年之后,你会回西北吗?”
  赵嫣脚步微滞,没有回答。
  刘燕卿笑了,赵嫣背对着他并没有看到刘燕卿一双丹凤眼中的邪气。
  与素日懒散的模样判若两人。
  “楚钦当日将你交给陛下的时候没有一分不舍,前几日我听闻陛下有意为西北王赐婚。”
  “赵长宁,西北已没有你的容身之地。”
  刘燕卿看到前方的背影微微一颤,很快又挺直了背脊,在一片婆娑的花影下消匿踪迹。
  刘燕卿负手而立,神情不明。
 
 
第一百八十七章 
  朝廷赐婚,实则有以婚固盟之意。
  此女为辅政大臣明正源嫡出。
  朝廷的意思经信使长途传至西北。
  楚钦沉默良久对信使道,“婚事可定,劳烦信使回京转告陛下,凡事须知见好就收,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否则本王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楚钦身形高大,容貌俊美,着一身黑色甲胄,起身时腰间的银刀撞击铠甲发出兵戈之音。
  投在昏灯下的暗影覆盖住信使,信使两股战战,惶恐不敢言。
  这位信使回京原话相禀,灯影下的楚钰面无表情。
  朱旻盛身着花衣莽袍,手中的拂尘为风晃动,“不知西北王此话是何意?”
  楚钰道,“小皇叔知朕甚深。”
  正如楚钦所猜测,楚钰在拿赵嫣掣肘楚钦,这场婚事只是一个开始,往后诸如此类的胁迫将层出不穷。
  楚钦奉劝楚钰见好就收,便是以这场婚事绝了楚钰再拿赵嫣做文章的心思,告知楚钰这已是最后的退让。
  若楚钰再有动作,秦王退无可退的时候会做出什么事来则无人知道。
  楚钰想维持目前的大局,并不欲将楚钦逼迫到绝路,所以心存试探。
  楚钦想维持目前的大局,是以一忍再忍,而忍无可忍则无需再忍。
  花衣大监叹道,“怎么就走到这样的地步呢?”
  楚钰看了朱旻盛一眼,“朕也想知道。”
  风声过耳,宫灯亮起,年轻天子打开案前一卷美人图,手指触碰到画中美人顾盼生辉的眉眼。
  思及银甲军前赵嫣揽住楚钦脖颈的一幕,楚钰眼神阴霾。
  楚钦若娶明氏女,赵嫣必定死心。
  赵长宁一一
  被他攥住手里了。
  永历五年十月,明正源嫡女赐婚西北,择日从京中启程,西北军中却并无欢庆之色。
  邺城苦寒,绿草枯黄,大漠冻雪,军营外呵气成冰,人们早早裹覆厚衣,却不敌风雪天气。室外乱云薄暮,帐内暖意融融。
  书房中的炭火灼烧正旺,雕花窗柩紧闭,耳闻风鸣雪啸,楚钦对面是童章赵茗,他二人发鬓沾着细碎的雪花,雪花入室内化开,泅湿衣襟,在青砖地面坠落一滩滩水迹。
  楚钦自顾自斟一杯酒递过去,“来了?”
  赵茗打翻楚钦递过来的酒,杯盏落地发出刺耳的声音,酒水与地上的雪水融开,上前揪住楚钦的衣领,双目如发狂的凶兽。
  “你当真要娶明氏女?”
  楚钦神情波澜不惊。
  “是。”
  赵茗手背青筋暴起,低声嘶吼道,“你把我兄长置于何地?”
  楚钦反问,“最希望我娶妻的人不是你吗?”
  赵茗眼中愤怒之色渐浓,“我怕兄长被气坏身子。”
  楚钦摇头,“他不会。”
  赵茗嗤之以鼻,“你如何知道?”
  楚钦叹息道,“他活的太清醒。”
  赵茗揪着他衣领的胳膊松开,一拳头砸在雕花案几上。
  他知道秦王说的是实话。
  赵长宁这一生活的清醒,却不通透。
  通透的人会迷途知返,赵长宁不会。
  有时候人糊涂一点反而是好事。
  楚钦整了整衣襟,转头对童章一字一句道,“三年之后明氏女暴病而亡。”
  童章惊愕看向楚钦,方才明白其中深意,拱手道,“属下知道。”
  明氏女实与奸细无异。
  赵嫣在京城,楚钦尚能容忍明氏女三年。
  三年之后赵嫣离开京城楚钦则再无掣肘。
  “朝廷借机要安插耳目,派一个在明处的女人总比在暗处的刀剑容易掌控。他们既然存着这样的心,不如将计就计利用好这枚棋子。”
  赵茗这时才明白楚钦的打算,立在一侧冷笑道,“还未娶亲便准备要做鳏夫,西北王好手段。”
  童章瞪了赵茗一眼,“小兔崽子说什么呢?”
  赵茗道,“叫谁小兔崽子呢?”
  童章不理睬赵茗,拱手对楚钦道,“属下已知殿下思虑。”
  楚钦道,“今夜你还当值,先行退下吧。”
  童章拱手行礼退下。
  赵茗上前一步,“希望你不会后悔。”
  楚钦喉结动了动,发出嘶哑的笑声,他的下巴冒着青色的胡茬,脸上带着痛苦的神情,一杯又一杯的饮着案前杯盏中的烈酒。
  即便是这样烈的酒也不能煨热从冰冷的心脏处涌动流向四肢的血。
  赵茗的目光落在楚钦两鬓的白发上,心知自从楚钦回了邺城身边的酒便未曾离身过。
  大名鼎鼎的西北王一夕之间仿佛沧桑了十岁。
  “赵茗,你不了解楚钰,他是个疯子,赵嫣在他手里他什么都做的出来。”
  赵茗恶狠狠地擦了一把眼泪,“当初为什么要把哥哥留在京城!”
  楚钦苦笑,“不然能怎么办?看着他死?”
  赵茗伸手拿起楚钦案前的酒盏猛地灌了一口,将酒盏摔在了地上发出剧烈的声响,“我早晚有一天要取了皇帝的狗头!”
  楚钦叹息,“赵茗,我会将你哥哥接回来。”
 
 
第一百八十八章 
  这三年于楚钦而言是忍辱负重的三年。
  于赵嫣而言又是什么?
  每思及此,赵茗心如刀绞。
  赵茗饮了烈酒,喝的很醉,他踉踉跄跄地掀帘而出仰面躺在冰冷的雪地中,飞扬的雪花落在发梢眉睫,止不住笑起来,眼角沁出泪,泪与雪融在一起。
  风雪随着赵茗掀开的帘幕倒灌进来,乍翻案前的金樽。
  楚钦的目光透过窗柩落在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上。
  翻越连绵峻岭能看见西北与中原的界碑。
  就在那个地方,楚钦背叛了赵嫣。
  赵嫣这一生最恨背叛。
  而他即将再背叛一次。
  男人的手握住了腰间的银刀,血红的眼中似要沁出殷殷的血。
  农历十月十八,宜祭祀,宜婚嫁。
  京城的街道热闹起来,喜庆的唢呐声传遍大街小巷,南迁的大雁在空中飞旋。
  陆惊澜仰面躺在房梁上,听着刘府外刺耳的乐声。
  他担忧地看了眼梁下的赵嫣,见赵嫣手中的书卷搁置案几,眼瞳茫然地问一旁正替换汤药的福宝,“外面怎么了?”
  福宝犹豫半晌道,“明家的女儿出嫁西北了。”
  赵嫣攥紧手指。
  刘燕卿曾说过,陛下有意赐婚西北王。
  赵嫣猛地咳嗽出声。
  福宝替他顺气,赵嫣低低喘息。
  “我们出去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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