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频的最后一句话简直是无缝承接了之后的视频。
在这个长达三分钟的无剪辑视频里,被称为“无暇天使”,被所有梦粉捧在心尖尖上宠爱的单纯少年奈尔·艾索普被三个和他的身材形成鲜明反差的男人拥在身前做着原始律动,表现出了舞台前截然不同的气质和神情。
配合着最后一条发的那一行字,简直讽刺极了。
[你们要的实锤。(还需要更多吗?)]
这一击可以说是一锤定音,直接让所有原本还中气十足地在网上黑他们抄袭、欺压选手的黑子们偃旗息鼓,鸦雀无声了。
这让一直站在瞬间乐队这边的粉丝感到大快人心,他们很快挖出了背后更多的内幕:奈尔·艾索普竟然曾是是个少年犯,他似乎具有某种吸引有钱老男人的特质,曾经勾引过他的养父然后反告他X侵,因此为自己赢得了一笔巨额赔偿金,在这之后一直过着有多名性伴侣的糜烂生活,和大众眼中的单纯忧郁美少年形象相去甚远;而吉他手布莱克·基茨不仅曾经改过名,还是个赌徒和几次进过戒毒所的不良分子,他看上去瘦削不是因为形象不良,而是真的因为身体已经亏空;至于那名存在感不高的手风琴手,竟然也是奈尔的裤下之臣之一——现在网友们都戏称梦乐队为,奈尔和他的后宫们,甚至有人投诉了那张专辑封面,理由是“过度真实,引起不适”。
不需多时,乐队之夜官微正式宣布了梦乐队抄袭和退赛的消息,所有的品牌商都赞助方都裁撤了奈尔和他的乐队的广告,节目在回放中将前几期中有关这几人的画面全部剪辑掉,奈尔等人就在一片嘲声中悄然无声地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面对他们的,是真相败露后的巨额赔偿金,新仇旧恨还有无望的未来。
……
“要是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我当初就压根不会去报名参加这个比赛。”盖因皱着眉,“贵圈真乱——”
盖因之后也了解到事情大致的经过了,说实话,这让他险些就做出直接退赛的决定。
“你又不是巫师,怎么可能未卜先知。”周愉知道他还在因为一时看错人的事情而自责,所以安慰他道,“别怪自己了,心眼大也是我喜欢你的理由之一。”
盖因:“……”
“那个投资人呢?你打算怎么办?”盖因转开话题。
“就这样。”周愉用手机的一角抵着下巴,坐在酒吧后台的休息室的单人小沙发(现在是他的专座)上,双脚架着茶几。
他没想到那天威胁他的幕后之人不仅在之后真的发来了他“被”三人行的录像,还顺带把奈尔参加活动的实证也给传了过来,“只要视频在我们手里一天,他就会忌惮一天,就像一颗定时炸|弹悬在自己头顶,只能听见读秒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终日在对未知的恐惧和回忆的噩梦徘徊,这就是我对他的惩罚。”
这些被权利和金钱腐化了思想的人们,真的应该品尝一下位置被掉换的滋味,内心邪恶之人终将被邪恶所反噬,不知道经过这一次特殊的经历,喜欢在屏幕后偷窥的那位会不会对这种刺激的行为上瘾呢。
“不过有了这件事情,乐队之夜的赞助就被停了,不知道节目还能不能办下去。”玻曼端着托盘进来,上面是四个高脚杯,还有一瓶香槟酒。
“当然可以。”周愉放下手机,拿起香槟酒。
“嗯?难道在这声名狼藉的情况下,还有人愿意资助节目?”
“为什么不呢?”周愉拿起香槟酒在手里摇了摇,然后递给了一旁的盖因。
银发青年挑了挑眉,接过酒起子,站起身。
砰!软木塞弹了出去,冒着白沫的晶莹酒液澎涌而出。
“Woooo!”
四个人拿起盛着金色香槟的高脚杯碰在一起。
“我们一定是冠军!”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是你赞助了节目。]999在周愉脑内询问。
周愉抿了口杯子里的酒液,偏过眼睛看向一旁的盖因咽下香槟时滚动的喉结。
[我不想让某人太有压力。]
青年这样说着,勾起唇,仰起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总决赛就在这种情况下到来了。
第73章 切换世界
比赛前一个礼拜, 周愉带着盖因去了一个地方。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机车青年靠在自己心爱的小摩托上, 不解地打量着眼前那其貌不扬的仓库。
“一直在家里练歌确实会影响邻居休息,总是借摩根的酒吧排练也不是个办法,所以我就把这个地方买下来了。”
周愉一边说着一边推开车库的大门。
盖因上前过去帮他一起推开门,然后好奇地走了进去。
电闸被拉开,灯光一寸寸亮起,照亮了这个空荡荡的仓库。
马丁靴的鞋底鞺鞺鞳鞳地踩进去,脚步声在空气中回荡。
“还不错啊……”
整个仓库有两层,一层是一个空旷的空间,二层可以从一旁的钢制楼梯上去,但空间稍微少了一些,可以做一间临时的休息室,四面的窗户令阳光可以充分照亮整个空间,飘扬着灰尘的光路在地上划出一块块梯形的光斑。
盖因插着兜转了一圈,在看见仓库最中间的黑色琴盒时忽然不动了。
“这是……”盖因不确定地伸出手, 指了指那个一看就很高档的黑色琴盒,然后又指了指自己。
他用眼神询问身后的人。
是送我的?
周愉挑眉,“拆开看看。”
盖因未拆先笑,他蹲下身,打开琴盒边上的锁扣, 然后将盖子掀开。
一把樱桃红的电吉他出现在眼前, 锃亮如新。
盖因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他原先的那把。
“……你居然把它修好了。”盖因把琴拿出来, 在怀里迫不及待地试了几个音。
听起来好极了, 比之前还要好。
“我知道你很喜欢这把琴, 所以就找人把它断裂的琴颈修复了,顺便保养了一下。”周愉走到他身侧。
尽管修复的费用远远超过了这把琴原本的价值,不过……物超所值。
盖因蹲在地上,抬起头看他,“我太爱你了,宝贝。”
周愉已经习惯了他随时来这套,闻言对他勾了勾嘴角。
“不过我还以为你会给我买一把新的。”盖因把琴小心地放回琴盒里。
“我也觉得你会这么觉得。”周愉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被和拨片挂在一起的钥匙,在他面前晃了晃。
盖因看了他一眼,又扭过头看了眼仓库里另一扇被大铁链锁死的门,微微张开嘴。
“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他缓缓接过那枚钥匙,走过去对准锁扣插-入,“咔嚓”一声,铁链应声落下。
盖因望了一眼留在原地的周愉,然后双臂用力,一把推开了两扇巨大的推拉门。
在铁门的轮子滋啦地摩擦着轨道的伴奏下,偌大的空间里,满墙的电吉他,各种款式各种颜色各种品牌,甚至还有限量款和联名款,就这么映入青年眼帘。
“Holy……”
盖因说了句未完待尽的粗口。
“还满意你所看到的吗?”周愉已经在不知何时走到了他的旁边。
“这里是天堂吗?”盖因已经迷失在了电吉他的海洋里,他摸索着其中一把吉他上的签名,“这真的是保罗·麦卡特尼(披头士乐队成员)的亲笔签名吗?”
“应该是的。”周愉回答,“否则我就被白宰了一笔。”
“我的天。”盖因转过头看他,有一些语无伦次,“乔伊你为什么……你怎么想到……你知不知道这些……我知道你很有钱,但是你也没必要……呼……我要昏过去了。”
周愉倚着墙面,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喜欢它们吗?”
“当然!我太喜欢了!”盖因兴奋地就像是个孩子,但他很快就抑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你这样我会不安的。”
“你的意思是我平常对你不好吗?”周愉反问。
盖因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然后在周愉危险的眼神提醒中迅速反应过来,摇了摇头道,“挺……挺好的。”
[瞧把孩子吓的。]999在周愉脑内说道。
周愉抬起手捏了捏他的脸,“这算是奖励。”
盖因双眼放光地看着他,忽然一把搂住他的腿缠在腰上把他抱了起来。
周愉猝不及防地被压到了墙上,不由地抱住了对方的脑袋。
“等等等……”
“等什么?我腿上的石膏都已经拆了好几天了。”盖因双手抱着他却一点也没有露出吃力的表情,他脸上满是笑容,身后仿佛有一条隐形的尾巴在兴冲冲地甩来甩去,“我一刻也不能等了,我想要让你感受到我现在有多激动,多高兴,多……爱你~”
于是乎,周愉就被摁在门上(墙上没空地了)好好感受了一把盖因的热情。
……
后话就是四个小伙伴们把整个仓库好好打扫粉刷了一遍,几人在墙上涂鸦了旧的标志(灰色狼首),新的标志(Transience的一笔画),玫瑰、猫咪、钢琴、架子鼓、吉他,麦克风、音符还有各种天马行空的东西,买了舒适的沙发,众多地毯和抱枕,然后把所有的设备移了进来。
这里成为了瞬间乐队的音乐基地,他们的第二个家。
“天,这里练歌自带混音效果,太爽了。”
又一次排练完,丹尼尔甩了甩手中的鼓棒,感慨道。
不知不觉乐队之夜已经过了一期又一期,瞬间乐队披荆斩棘,一路挺进了总决赛,下一次,就是最后一期,总冠军将从三支队伍中诞生。
而在这一期间,乐队也没闲着,不仅完成了第一支单曲《第一夜》的MV拍摄(顺带一提取景地就是这个仓库),而且第一张专辑《初夜》(还记得盖因说他要写十首歌吗)也在紧锣密鼓筹备中;《噩梦》和《课后辅导》两首歌分别被一部魔幻大片和一部校园爱情剧看中,制作方已经联系了乐队要买影视配乐授权,等到综艺录制结束,接下来还有一系列的宣传工作需要乐队配合去进行,虽然冠军的奖杯还没拿到手,但瞬间乐队已经是大红大紫预定了。
四人还一起去参加了今年夏天的LGBT大游-行,不得不说那可是一次愉快的经历(丹尼尔:我就是去凑了个热闹),顺带一提,玻曼在游-行时认识了一个变性人帅哥,现在两人保持着上c不说爱的一对一p友关系,私下里还挺和谐。
“所以你其实不是无性恋(asexual),更像是无爱者(Aromantic)。”丹尼尔这阵子对这方面的知识好像全面多了,“无性恋只是排斥性行为或者性冷淡,但是有些无性恋却能够感到爱情;而无爱者有自己的生理需求,只是单纯地无法和其他人建立情感上的联系。”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有时间人很难对自己下一个准确的定义。”玻曼拿着一罐碳酸饮料陷在沙发里,“不过现在的生活还不错,真的,认识你们和艾德(玻曼的p友)之后,这是我过得最开心的一段时间。”
“我很为你高兴,朋友。”周愉和他交换了一个拥抱。
“随便吧,妹子的好只有我一个人懂。”丹尼尔耸了耸肩,也跟着凑过来,搭住两人的肩膀,“不过我也是,很高兴认识你们这些家人们~”
“你们在干什么?”盖因抱着潘宝从地毯上站起身,四人一狗亲密无间地拥抱凑在一起。
“够了够了够了,我们是乐队不是音乐组合……”温馨了五秒后,周愉挥开了众人,“太肉麻了有点。”
“哎呦,偶尔煽情一次,乔伊又害羞了~~”丹尼尔毫不留情地露出调侃的表情。
周愉翻了个白眼,几人太熟了,现在互怼已经是日常戏份。
他回到自己的站位上,拿起麦克风。
“休息结束,该接着练习了。”盖因拍了拍手,拿着手中改好的谱子走过来,将谱子夹到周愉边上的谱架上,“我决定把副歌提到前面,这一次绝对完美,不拿冠军我名字倒过来写……”
……
乐队之夜的总决赛并不在室内的摄影棚内,而是在半开放式的加城国家体育馆当中,当夜万人空巷,恢宏的舞台前满是挥舞的荧光棒。
“你紧张吗?”
听见身后传来这句问话时,周愉正站在后台,手里拿着话筒,等待着前一组选手表演结束。
他侧过头,半张脸依旧被笼在阴影里,半张脸则曝光在后台昏暗的光线下,眼角的闪粉和那颗贴在泪痣位置的水钻熠熠发光,“不紧张。”
“心态很稳啊。”盖因拿着吉他,忽然凑到前者的耳边小声道,“我有没有说过你这件衣服很像女王。”
为了总决赛,乐队特地准备了一首新的原创歌曲,这一次不论是编曲还是作词都是由周愉和盖因共同完成,为了配合这首编曲非常宏大的歌,周愉今天穿的是他在舞台上表演以来最隆重的一次——一件缀满了亮片的星光低胸晚礼服。
不得不说,这件衣服未播先火,靠着预告周愉就上了三次热搜。
无他,这件衣服简直是太适合他了,高挑、高贵、高傲,将他映衬地闪闪发光,那视觉冲击力已经彻底模糊了性别的界线,特别是在他还扎着马尾戴着银白的闪耀头冠的情况下——
“那你是什么。”周愉转过头打量了他一下。
盖因今天破天荒地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装,一头银发被摩丝固定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打扮得前所未有之正经,这套衣服还是周愉和他一起购物时买的,不过他一直没有穿出来过,这还是头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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