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尤嗷嗷叫:“你都不关心我,你只想着亲亲!下次亲亲要涨价的!”
顾时倦伸手一把搂住岑尤,把他圈在怀里,低头去亲岑尤露出的一小截白嫩脖颈,闷声道:“早在你吃零食前就关心你了,让你少吃点,你听吗?”
岑尤被他弄得痒,小声嘟嘟囔囔:“我疼的时候不就听了吗?”
他推了推顾时倦埋在他颈间的脑袋,“哎呀,你别亲了,痒……”
顾时倦声音低哑:“不行,都不能亲了,总得干点别的事。”
然后岑尤就被他抱到床上干了点别的事。期间无数次他的牙齿撞到舌尖,疼得他呜呜呜:“我决定以后都把零食给你吃,我要让你长溃疡!!”
顾时倦依然淡定,轻轻亲了下岑尤的额头:“没事,溃疡跟我亲不亲你没关系,我不怕疼。”
两个人在一起之后也有吵过架,不过持续时间都不长,基本上没到一天顾时倦就会来认错。
不过岑尤最近又跟顾时倦吵架了,原因是岑尤最近老是昼夜颠倒的画稿,顾时倦劝他改改作息,结果两个人就吵起来了。
岑尤直到睡着都是气呼呼的,决定这次跟顾时倦冷战到底。
于是第一天,顾时倦出门去公司了,岑尤在家,两个人一句话没说。
第二天,两个人一句话没说。
第三天,岑尤忍不住了,但是直到两个人躺在床上都没动静,顾时倦灯一关就闭了眼睛,只剩岑尤一个人睁着眼好气啊。
不过这次的确是他错了,岑尤灵机一动,想了个道歉的好法子。
主动凑过去在顾时倦嘴唇边亲亲亲,又趴到他脖子那里亲亲亲。
顾时倦当然没睡着,伸手揉了揉往他怀里拱啊拱的小仓鼠的脑袋,故作冷淡道:“干什么?还冷战着呢。”
岑尤当然不听他的,继续热情地蹭蹭蹭:“不冷战了好不好?我都要冻死了!”
两人在一起之后,岑爸爸有次来看岑尤的时候,顺带也一起见到了跟岑尤十指紧扣的顾时倦。
岑尤是前几星期才想起来自己爹好像还不知道这回事的,因此还有点害怕,万一岑爸爸要是生气怎么办?
他也跟顾时倦提过几次,但是顾时倦直到当天都还是一副「没关系」「无所谓」“「别担心」的模样,搞得岑尤更紧张了。然后当天,在餐厅见面的时候,岑尤眼睁睁看着岑爸爸表情严肃地审视了一遍顾时倦。
紧接着拍了拍顾时倦的肩膀,声音浑厚道:“好小子——”
岑尤一愣,心中非常疑惑。这个好小子的意思到底是感叹词还是在骂顾时倦。
之后吃饭的时候,顾时倦跟岑爸爸的举杯欢饮,你来我往,笑容满面,更是让岑尤迷惑起来。他又开始怀疑顾时倦到底是不是他亲生哥哥了。
直到结束,岑爸爸又非常欣慰地拍了拍顾时倦的肩膀:“好小子!”
岑尤暗戳戳缩在一边,他觉得他爸爸今天说话怎么这么神神秘秘的。
回家路上,顾时倦才把那天在医院跟岑爸爸早有接触的事情说出来,岑尤瞪大眼睛锤他:“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我都紧张死了!”
顾时倦噙着笑瞥他一眼:“看你这样可爱啊。”
岑尤锤他大腿:“变态!”
岑尤前段时间看见网上有别人戳羊毛毡的视频,一个一个的小动物超级可爱,立刻激情下单购买了一只小绵羊羊毛毡,但是他下完单才看见评论里一片翻车现场。
岑尤就更加觉得,不会翻车的。他平时出得厅堂下得厨房,怎么会戳不好一个羊毛毡。
于是他当晚就信誓旦旦地抓着顾时倦说自己下单了个羊毛毡的材料,还要做一个让他挂上,身上。
顾时倦哭笑不得,但是十分配合地点了点头。
没两天羊毛毡材料就到了,岑尤信心满满地开始戳,一步一步,然后——
戳出来个扁平扭曲的绵羊,一点可爱也没有。岑尤疑惑不已地又翻了翻步骤,无比奇怪怎么最后变成了这样。
晚上顾时倦还是看见这个失败了的小绵羊,他捏起来对岑尤扬了扬:“为什么这个羊嘴歪眼斜的?”
岑尤气呼呼地夺过来,胡乱辩解:“这是个残疾羊你懂不懂呀!我不管,你要把他挂着。”
看着架势,顾时倦觉得自己不挂肯定今晚上不了床,好声好气地就往岑尤身边蹭,还顺从地把小绵羊放好了。
但是至于挂哪,是个问题,因为他身上的确没什么挂着的地。
几天后,女助理看着顾时倦桌上那个文件夹的洞里拴着的一只小绵羊羊毛毡挂件,陷入了深深的疑惑:没想到总裁内心是这么少女的人吗?不过这个绵羊怎么这么丑……
不知道为什么,她在心里说绵羊丑的时候,感受到一阵冷风嗖嗖嗖。
圣诞节岑尤期待好久了,前一天晚上就把买好的圣诞袜挂在了床边儿,顾时倦看见了摸了摸他的脑袋:“圣诞老人来不了怎么办?中国不过圣诞节。”
岑尤嘴巴一撇,歪歪脑袋:“圣诞老人说了,他是给全世界的孩子送礼物,全世界——你知不知道啊。”
顾时倦刮刮岑尤的鼻尖:“你还是小孩子?”
“我内心是个小孩子不行吗?”岑尤抱着臂,“反正我圣诞袜都挂了,圣诞老人路过怎么会忍心不给我礼物呢?!”
看他这幅幼稚的模样,顾时倦实在喜欢得很,第二天就顺便给岑尤买了个手表当礼物。
可惜一忙起来,晚上才发现没带回家,手表还在公司,晚上岑尤在看圣诞老人送礼物的电影的时候,他总觉得有点心虚。
早晨起来的时候,岑尤就要把圣诞袜摘下去,被顾时倦赶紧阻拦了,他觉得奇怪:“圣诞节都过了呀?为什么还要挂着?”
顾时倦抿了抿唇,劝哄道:“你看你昨天没收到礼物,说不定是圣诞老人忘了。你都成年了,他总要先去发那些没成年的孩子的礼物对吧?”
岑尤:“你昨天还不信圣诞老人呢!”
顾时倦干脆耍无赖:“我今天又信了。”
于是岑尤就又把圣诞袜挂了一晚上,第二天一醒来就去翻,果然翻到了礼物,是顾时倦买的那块手表。
顾时倦刚睁眼就看见岑尤坐在床上看手表,声音哑着说:“你看我就说了,圣诞老人迟到了而已。”
岑尤眨巴两下眼睛,一笑:“那我下次要给他备注,就说,迟到了也没关系。”
第67章 番外二
“37度3,怎么样?难不难受?我带你去医院。”顾时倦放下体温计,看了眼缩在被窝里,因为发烧脸颊红红的岑尤。
岑尤像棵蔫吧的小苗,声音哑哑地说:“不去——吃点药就好了,上次的退烧药还有呢。”
顾时倦叹了口气,坐到床边,伸手探了探岑尤的额头:“要是烧严重了怎么办?”
岑尤抱住顾时倦的手,在他手心蹭了两下,哼哼唧唧:“不会的——我抵抗力可好了。”
“抵抗力好还发烧?”顾时倦伸手摸摸他的头发,“行吧,我去拿药,一会儿再给你熬个粥。”
岑尤虽然全身没什么力气,还是抬眼看了一眼顾时倦,慢吞吞地吐字:“你是想趁我发烧毒死我吗……”
小混蛋,生了病还不消停。顾时倦笑了一下,走过去又给岑尤整了一下被子:“对你老公有点信心成不。”
没过一会儿,药跟粥就一起送了过来。
岑尤神情更蔫了,眼神也有点飘忽,显出了点憔悴的神色,只有脸颊泛着薄红。
他乖乖巧巧从顾时倦手里接过来药,吃下去之后就不想动弹了,手往被窝里一缩,张了张嘴:“你喂我——”
顾时倦本来就是打算喂他的,他点了点头,舀了一勺粥,放在嘴边吹了吹,小心翼翼送到岑尤的嘴边:“小心点,烫的话告诉我。”
就这么喂着,一碗粥就已经见底。顾时倦要去收粥碗,岑尤连忙拉住他,声音黏黏糊糊地不让他走:“我困了,你跟我一起睡。”说着就又拽顾时倦的衣角。
顾时倦看他胳膊又露出来,连忙把粥碗放下去,一边应他一边顺从地上了床,又帮岑尤掖好被子,柔声道:“现在行了吧?乖乖睡。”
岑尤迷迷瞪瞪,脑袋一个劲往那边侧,伸着手软声开口:“你抱着我睡。”
顾时倦被他这语气撩的心软,赶紧把人搂在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头:“好了,快睡吧,宝宝。”
岑尤做了个梦,梦见顾时倦变的又凶又丑,还打他。一觉醒来才发现是个梦,岑尤还没完全苏醒呢,就扭头捧住顾时倦的脸,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顾时倦被他这动作吵醒了,一把握住岑尤的小手,捏了两下:“这么凉。”
岑尤连忙跟他说自己的梦:“我刚刚梦见你了,你在我梦里好丑啊!!还满脸横肉,脾气特别凶,我一问你是谁,你说你是顾时倦,我都吓死了。”
“我在你梦里怎么就长这样?”顾时倦揉了揉眉心。
岑尤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这你得去问我的梦,我怎么知道啊。”
顾时倦抿了抿唇:“那要是你一醒来我就毁容了,你还喜不喜欢我。”
好不容易得了个逗回去的机会,岑尤当然不会放过,他眼睛向上看,思索道:“不喜欢了,我是颜控。”
啪地一响声,岑尤屁股上就被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羞得他直锤顾时倦:“你看你还打我,又丑又凶,不喜欢你了!”
顾时倦桃花眼一垂,还有那么点委屈:“这么快就变卦,结婚誓言怎么说来着,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美貌还是丑陋,都要对我不离不弃吗?”
岑尤扬了扬下巴,揪着被子:“那怎么啦!我们还没发誓呢!”
于是说完这句话的岑尤,就被顾时倦拉着,被迫在床上互发了结婚誓言。
关于毕业的时候,岑尤是跟顾时倦一起去的。顾时倦还非常夸张地给岑尤带了一束扎的十分漂亮的花,打扮的人模狗样地来了。
等到大家都在互相合照的时候,岑尤刚跟周延他们拍完就被顾时倦拉走了。
岑尤怀里抱着花:“我们去干嘛呀?”
顾时倦唇角一挑:“拍照啊。你看我大四才跟你谈上恋爱,都没感受过纯正的校园恋爱,今天弥补一下。”
岑尤被顾时倦拉着手往校园里面走,嘟嘟囔囔:“你就是想拍照吗?”
“是啊,你毕业这种事值得纪念,我们多拍一点。”顾时倦桃花眼带笑,摸了摸下巴,“多拍点,洗出来挂墙头。”
岑尤脸一红:“那不是结婚照才挂的地方吗?”
顾时倦挑眉:“我可没说,怎么,迫不及待想挂上我们的结婚照了吗?我倒是很愿意——”
岑尤:“顾时倦!!”
顾时倦在跟岑尤交往没多久之后就发现岑尤的一个小习惯,就是他撒谎或者紧张的时候,手就会下意识去摸左脖颈上的小痣。
例如,顾时倦问他:“昨天晚上是不是趁我睡着,偷偷去吃冰箱里的巧克力了?”
岑尤就会下意识去摸脖颈上的小痣。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发生过不少次,不过顾时倦从来没告诉过岑尤他这个发现,岑尤还奇怪怎么这段时间,顾时倦好像变聪明了一样。
岑尤:“你是不是偷吃什么仙丹了?怎么看破我想什么的呢?”
顾时倦笑他:“因为我观察力强。”
岑尤觉得他故弄玄虚。
后来有一次吵架,两个人三天都没说话,每天到点就睡,岑尤哼哼唧唧地扯出来两床被子。
直到第四天晚上,又是睡觉的时候,顾时倦按住岑尤关灯的手,顺势把他往怀里带,低声道:“宝宝我错了——”
岑尤挣了挣,气呼呼的:“你早在三天前就该知道自己错了。”
顾时倦轻轻吻着岑尤的颈间,断断续续道:“嗯,都是我的错……”
亲着亲着,眼中就染上了欲色,他声音低哑,“你看我们都好几天没有……想不想?”
岑尤没消气,故意推开他:“我才不想!”
但这次顾时倦还没等岑尤紧张的小手伸到颈间,他就直接吻到了那颗小痣上。
恍惚之间,岑尤只听见一句,带着热气的话语。
“尤尤,你紧张的小秘密,我早就知道了。”
顾时倦休息的时间没那么多,一有空闲两个人就喜欢呆在家里,岑尤拉着顾时倦一起窝在客厅沙发上用投影仪看电影。
他们今天看了个片挺感人的,最后女主角留下的一封信里对她的母亲写“你走的时候给我买了个小面包,这辈子我都不喜欢吃面包。”
顾时倦搂着怀里的岑尤,片尾才发现,看完这点的小孩有点不太对劲。
顾时倦低头亲亲他额头,低声道:“怎么了?只是电影而已。”
岑尤垂着眼眨巴眨巴,仰起头蹭了蹭顾时倦的下巴:“我就是觉得,我跟里面女主角这一段,居然还有点相似。”
“当时我父母离婚前带我去的最后一个地方是肯德基,后来他们离婚了,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讨厌肯德基。”
他语气淡淡的,说完之后耸了耸肩,笑了一下:“不过我现在还是很喜欢炸鸡,世界上又不是只有肯德基才卖炸鸡。”
顾时倦心软得不行,忍不住再一次亲吻岑尤的额头,他轻声开口:“嗯,那你想不想吃炸鸡?”
岑尤惊喜:“好呀好呀,我要吃甜辣的。”
顾时倦摸摸他的头发:“好……”
他想,他的男孩是最坚强善良的天使。
岑尤时常是吃起来好吃的就忘了喝水的那种,冬天的时候,房间里开着空调,他就坐在桌子面前吃他的冬季限定泡芙,因为夏天容易坏,只有冬天买的到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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