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作为A大计算机系第一人,傅大佬只要参加比赛,那就是妥妥的第一名。
贺书宁可算是知道他们为什么说傅淮言要出国了,敢情是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儿。
他抱住傅淮言的胳膊,脸上满是认真:“那你准备出国吗?”
傅淮言反问:“你想我出国吗?”
贺书宁咬唇,犹豫了好半天才说话:“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做决定吧!”
炫彩的灯光忽明忽暗,傅淮言的表情看不真切:“很多人都期待Y国留学的名额,我也不是没有考虑过。”
那就是想去咯?
贺书宁眼一闭心一横:“我可以陪你一起。”
随后,他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我不是因为你才要去国外的,我是因为……呃,Y国有一位特别有名的画家,我早就想去拜访了,和你没有关系的,你千万不要误会。”
也不知道那个最高学府好不好进,要不然让贺老爹再去捐一栋楼?
傅淮言轻笑出声:“嗯,我不误会,但是我暂时没有打算出国。”
贺书宁猛地坐直身子:“你不想出国?”
“那你干嘛报名比赛啊?”他鼓着脸嘟囔:“白占了人家一个名额。”
傅淮言总不能说是学校领导让我去的吧!
鬓角斑白的学院院长,在他面前说的情真意切,什么毕业前最后一次为母校争光,什么比赛很有含金量,什么机会难得机不可失……
反正拒绝不了。
傅淮言把贺书宁拉回怀里:“前三名里如果有人拒绝的话,名额会往后顺延的。”
第一名不去,第四名自动补上,以此类推。
傅淮言故意道:“而且,你怎么确定我就会在前三名里呢?”
贺书宁摇头,笃定开口:“不,不是前三名,是第一名。”
他兴高采烈地吹彩虹屁:“我男朋友这么优秀,无论是什么比赛,肯定都能拿到冠军。”
傅淮言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笑言:“好,我会努力的。”
没过多久,两人准备回家,包厢里自打傅淮言进门,便竖着耳朵的人精们忙不迭起身说再见。
拉开门,贺书宁迈出一只脚,又忽地回头:“哦,刚才有人问我,昨天坐在迈巴赫上的人和我是什么关系。”
答案呼之欲出,众人嘴上说不关心、朋友关系,眼底却都闪闪发着光,八卦因子剧烈跳动。
贺书宁款款一笑,轻描淡写道:“那是我爸,你们不要瞎猜哦!”
然后,他伸手和傅淮言的十指相扣,很是骄傲:“我和我男朋友就先走啦,你们玩的开心呀!”
包厢里的人纷纷挥手:
“慢走啊,路上小心。”
“下次再一起玩啊!”
“宁宁再见哈!”
咔嚓一声,包厢门关,面面相觑的众人安静了一秒钟、两秒钟……
“卧槽,论坛上谁他妈写的帖子啊,我都要信了。”
“不是说傅大佬要和夏学长在一起了,之后还要出国的吗?”
“贺学弟刚刚说傅大佬是他男朋友,没错吧?他们才是一对儿。”
“完了完了,我还在贺学弟面前说天涯何处无芳草,肯定被傅学长听见了,我还准备去淮启科技投实习简历的,没戏了。”
“我听说,昨天迈巴赫上的老板给我们捐了一栋楼,然后,贺学弟说迈巴赫上的是他爸,也就是说……”
“他不是小主播,他是个有钱人。”
“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是我喜欢,所以,我现在追求贺学弟还来得及吗?”
“去吧,傅大佬提着刀等你呢!”
“………”
傅淮言肉眼可见地忙了起来,论文初稿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但是编程比赛和公司的新游戏项目亟待解决。
尤其是,国内另一家科技公司日前发布了一款新游戏,淮启单凭一个《审判日》撑场子,未免有些势弱。
贺书宁的课程也多了起来,时不时外出写生,或者组织去其他城市看一些画展,来回耽误个两三天都是常事。
他和傅淮言相处的时间,开始骤减。
好在计算机选修课程已经开始上了,贺书宁偶尔会借着不懂的理由,跟着傅淮言一起去校图书馆看书。
唔,算是另一种约会方式吧!
除此之外,贺书宁秉承着没有机会就要创造机会的恋爱秘诀,问傅淮言要了一份课表。
和男朋友一起上课,是学生时代不可错过的浪漫之一。
挑了一个没课的时间,贺书宁雄赳赳气昂昂地去了。
大四的课程并不多,对于本专业的学生来说,类似于简单的选修课,可上可不上,对于贺书宁这样的门外汉来说,半天也看不出一个头绪。
但是,他没有放弃,坚持蹭了两周的课程。
一如往常,傅淮言带着笔记本电脑,手指在键盘上不断翻飞,一行行代码看的贺书宁眼花。
他乖乖在傅淮言旁边坐下,拿出速写本开始画画,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明澈专注的凤眸,满是淡定斯文的禁.欲模样。
秋日的阳光正好,穿过透明的玻璃,斜斜地打在胡桃木色的课桌上。
傅淮言转过头时,贺书宁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小扇形,随着呼吸微微颤动,嘴角噙着笑意,仿佛沉浸在甜蜜的梦里。
他将贺书宁手里的笔拿出来放好,却发现,那一整个速写本里,全部都是他。
站着的、坐着的、微笑的、垂眸的……
傅淮言情不自禁地伸手,触碰了小孩儿白嫩的脸颊,修长的手指再往下,便按住那双红润的唇瓣,柔软而饱满。
美梦被打搅,贺书宁嘤咛了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学长,下课了吗?”
睡眼迷离朦胧,声音带着初醒的软糯,脸侧还有衣服压出的浅淡印记,可爱的不得了。
傅淮言收回手,压低声音;“还在上课。”
贺书宁点头,揉了揉眼睛,再抬头看了眼讲台上正侃侃而谈的老师,黑板上密密麻麻的字符,完全看不懂。
他重新趴回到课桌上,软声道:“学长,我好困,我再睡一会儿。”
约摸是春困秋乏的时间到了,他今天总觉得睡不够,虽然,可能、大概、或许有一部分原因是他昨天晚上熬夜玩了游戏。
哦,他刚才还做了一个梦,把傅淮言压在墙上这样那样,刺激!
必须接着刚才的梦境继续。
傅淮言无声笑了笑,将放在椅背上的外套轻轻盖在小孩儿身上。
几分钟后,徜徉在美梦里到贺书宁再次被吵醒。
“靠近窗边的那位同学。”讲台上的老师大声道:“请回答一下我的问题。”
条件反射,贺书宁猛地站起身:“老师,您说。”
他的座位就在窗边,说的就是他,对吧?
课堂上安静了几秒钟,讲台上的老师和蔼地笑了:“也行,既然这位同学如此积极,那么这个问题就由你来回答。”
所以,之前不是点他的名,是吗?
贺书宁看了眼身旁的傅淮言,默默瘪了嘴。
傅淮言也是无语,老师点的是前面窗边的同学,没想到小孩儿睡懵了,胡乱应了声。
好一会儿没得到回答,老师降低了难度:“小同学,你回答一下编译技术当概念好了,这个简单。”
再简单他也不会啊!
贺书宁耷拉着脑袋:“老师,我请个外援可以吗?”
老师:“什么?”
所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恋人之间也不例外。
贺书宁抬起脸,小嘴叭叭:“老师,我男朋友会,他说他替我回答。”
☆、第五十七章
下课铃声响,教授和同学们都陆陆续续往外走,可贺书宁坐在座位上硬是没动。
要知道,别人谈恋爱都是千方百计为对方遮风挡雨,他却让傅淮言替他背锅。
太损了!
他的爱情一点儿也不伟大。
而且,傅淮言起身替他回答了问题后,教授接连又问了好几个,周围人惊讶私语,单是看他们的反应,就知道很难。
幸好傅淮言习以为常,迅速流利地回答了出来,一句接一句的专业词汇,让贺书宁脑瓜子疼。
再者,男朋友应该捧在掌心呵护,而不是推出去挡刀这一问题,真的很重要。
今天他做的不对,他需要反思。
傅淮言收拾好课桌上的纸笔和电脑,一转眼,看见小孩儿坐在座位上动也不动,他扬了一下唇,抬手拎起贺书宁卫衣后领:“下课了,可以走了。”
敏感的后颈被温暖的指尖擦过,贺书宁微微抖了一下,他忽地往后一倚,后脑勺直接枕在傅淮言的手腕上,小脸皱成一团:“我错了。”
瞧着小孩儿委屈巴巴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傅淮言怎么欺负人了呢!
他翻手扶稳贺书宁的脑袋,低头问:“嗯,错在哪里了?”
“我不该在课堂上睡觉,不该在回答不上老师的问题后,把你推出去挡刀。”贺书宁信誓旦旦道:“但是你放心,我保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你就是我的掌上明珠。”
傅淮言看着他捧起的双手:“明?猪?”
贺书宁心领神会:“明珠,珍珠的珠。”
把身强体壮的Alpha比作珍珠,真的合适吗?
不过,看在小孩儿这么真诚的模样,他就勉强接受吧!
于是,傅淮言重新在座位上坐了下来:“那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贺书宁为难,他今天过来计算机系蹭课,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带,全身上下的口袋里就剩下一个手机。
总不能转钱吧?
谈钱多伤感情啊!
贺书宁想了想,拿出看家手艺:“我送你一幅画,成吗?”
傅淮言蹙眉:“一幅?”
“两幅?”看着傅淮言无动于衷的脸,贺书宁犹犹豫豫:“两幅也不行吗?那你要多少呀?”
傅淮言让了一步:“三幅吧!”
呃,贺书宁沉默了一瞬,妥协了。
不就是三幅画嘛,他有的是。
紧接着,他抬头看向空荡荡的桌子,问号脸:“我的速写本呢?”
傅淮言拍了拍手边的背包,坦然道:“在我这里。”
男朋友可真贴心,把他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贺书宁美滋滋地伸手:“你先拿给我,我给你拿几幅画再放回去。”
傅淮言故作疑惑:“速写本里都是我,不应该是我的东西吗?”
贺书宁解释:“那些都是我画的。”
傅淮言纳闷:“所以你是想拿本来就是我的东西,作为补偿送给我?”
贺书宁试图辩解:“速写本是我的,画笔、构思也是我的,怎么能算是你的东西呢?”
傅淮言忍着笑,佯装不悦:“可是画里面的人都是我,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擅自给我作画,是侵犯我的肖像权。”
“也没有那么严重吧?”贺书宁讷讷开口:“咱俩都是自己人,不用那么见外。”
傅淮言嘴角露出笑容:“既然不用见外,那速写本就是我的了。”
要怪只能怪男朋友太帅,笑一笑就把贺书宁的小魂儿勾走了,他捂着发痛的胸口,磕磕绊绊地答应:“行,行叭。”
大不了他再重新画就是了。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上轻敲了敲,傅淮言将话题重新转了回来:“所以,你要怎么补偿我呢?”
贺书宁敏锐地察觉到这是一个套,但是他不得不钻。
他喏嗫开口:“你想怎么样啊?”
傅淮言弯唇,一字一顿道:“要不要,在这里接吻?”
不是吧?
男朋友折腾了老半天,结果却是觊觎我的美色!
贺书宁按捺住怦怦跳的小心脏:“你,你是故意的吗?”
傅淮言没有回答,只是附身凑近他,嗓音低缓:“要不要?”
当然要啊!
这么快乐刺激的事情,他从过来上第一节课的时候就想了好嘛!
贺书宁面红耳赤,声音里溢出糖水来:“要。”
赤红色的夕阳下,金黄绚烂的银杏叶自空中慢悠悠地飘落在地上,偌大安静的教室内,巨大的透明玻璃窗旁,一抹交颈侧影打在课桌上,极致缱绻旖旎。
第二天是周末,傅淮言没去公司,他最近比赛公司两头忙,趁着有时间,他打算陪一陪小男友,比如约个会,逛个街,看看电影也挺好。
然而,贺书宁这个小缺心眼儿乐呵呵地提议:“学长,我们玩游戏吧!”
傅淮言静默了三秒钟,果然,小孩儿比任何人都要有想法。
五分钟后,贺书宁坐在电脑屏幕前,满面春风地在直播间里打招呼:“大家好,好久不见,今天我和我男朋友一起给大家直播。”
因为零花钱充裕,贺书宁从每周固定三次直播,改成了每周随心所欲。
而且,直播平台的老板是他男朋友,不任性点儿不合适。
弹幕快速刷动:
“哇呜呜,我等了好久,终于等来大大这个月的第一次开播啦!”
“好久不见,宁宁你还记得我们上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吗?”
“之前说好的下周见,我信了你的邪!”
贺书宁看了眼日期,十一月十二号,距离上一次直播有半个多月,还真的挺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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