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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你(重生)——塔西君

时间:2020-12-27 09:39:45  作者:塔西君
  于是江寒有点诧异地问叶夕:“那边两个,你认识?”
  叶夕没回答他,只是定定地盯着那个女人。
  中年妇女有些激动,不知道在和对方说着什么,眼见就要吵起来,男人突然站起身走了。
  女人急忙追出去,出了店门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过路的人群中。
  此刻两人吃得差不多了,时间也快上晚自习了,叶夕怅然若失地站起来,对江寒说:“走吧。”
  江寒还是十分不解叶夕为何突然情绪如此低落,两人一路上默默无言,叶夕边走边东张西望,好像还在寻找刚才那两个人。
  直到两人快走到学校后门旁的那堵矮墙边,江寒终于忍不住问:“到底怎么了?刚才那两个人是怎么回事?”
  叶夕终于停下脚步转头望向江寒,迟疑了一会儿才有些犹豫地开口。
  “刚才那一桌的那个女的,好像是我妈。”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讲点往事
 
  ☆、第六章
 
  江寒闻言愣了一下,抬头看了叶夕一眼,发现对方不是在开玩笑,相反还有些局促不安地等着他的反应,只好开口问道:“你连你妈是谁都认不出来?还要用好像这个词?”
  叶夕情绪很低落:“我7岁之后就再也没见过我妈了。”
  江寒更疑惑了,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叶夕是诚嘉集团的贵公子,那么他母亲也应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阔太太了吧?
  “你知道永夜乐团吗?”叶夕自然没察觉到江寒的心理活动,只是抛出一个问题。
  江寒想了一下点点头,“是那个经常去全国巡演的乐团吧?听过,以前挺有名的。”
  “我妈以前是那个团里的小提琴手。”
  江寒瞪大了眼睛:“难不成……你妈是那个沈瑶?”
  叶夕闻言眼里起了波澜:“你认识她?”
  “我不太知道,但是小时候常听父母说。她在上一辈里人气还挺高的,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就隐退了。”信息量有点大,江寒感到十分吃惊。
  父亲是诚嘉集团董事长,母亲是知名小提琴家,叶夕的家庭背景足够让同龄人羡慕不已了。
  可刚才那个女人如果真是沈瑶,又为什么是那副模样?
  “……我其实不是婚生子。我爸当初去看了我妈的表演,后来就开始追求她。我妈和他在一起之后有了我,却发现我爸早就已经结婚了。”
  “那个男人并不承认我妈,也不承认我,我妈把我养到七岁,有一天突然就把我送到他家,从那天起我就再也没见过我妈。”
  叶夕还记得那天和往常没什么不同。天气很闷热,似乎是快要下雨,沈瑶说要带他去很远的地方玩,收拾了很多东西,把他带到叶嘉伟的别墅门口。
  他永远都记得,当时沈瑶把行李放在地上,蹲下来摸了摸他的脸,又理了理他的衣服,满眼含泪看了他半晌,哽咽了许久只说出一句话:“叶夕,妈妈走了,你以后要好好的。”
  他当时没有反应过来,还拽着沈瑶的衣角问:“你要去哪里呀?”
  可沈瑶只是站起身来,她向前走了几步,回头看了叶夕一眼,叶夕看见她回过头来,立马笑了,以为她改主意了要带上自己一起走。
  原本阴云密布的天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沈瑶又匆匆望了他一眼,用手臂遮住脸,转身走了。后来她索性跑起来,渐渐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叶夕当时想跑出去追,却被管家何叔叔拦住了。
  上一世他对母亲最后的印象就是那个越走越远的背影,后来他一直到死都没再见过沈瑶。
  叶夕在7岁以前从没见过叶嘉伟,也就是他的父亲,诚嘉集团的董事长。
  沈瑶从来不曾和他提起叶嘉伟,他一直到来别墅之前都不知道父亲的存在。
  叶嘉伟见了他反应不冷不淡,甚至都没怎么用正眼瞧一瞧他,只是简单地问了几句,又交代了何叔叔些事情便走了。
  何叔叔看着他叹了口气摇摇头,轻轻说了句可怜的孩子。
  叶夕从那天起就没流过一滴眼泪。叶夕以前挺爱笑的,沈瑶还常常意味不明地说,爱笑好,爱笑就和那个人一点儿也不像。
  叶夕是暑假搬到叶嘉伟的别墅的,刚一开学他就申请了寄宿。平时他很少回家,回家也是看着叶嘉伟一家子其乐融融,唯独他格格不入。
  他就像个透明人,在哪都是多余。
  他浑浑噩噩地上完了小学初中,天天上课睡觉,成绩烂得一塌糊涂,但也无人关心。他就像在潮湿阴暗墙角的一株草,就算腐烂了没人知道。
  后来兴许是有哪个知情的下属要讨好叶嘉伟,竟然把他调进了晋陵一中这样的好学校。不过实在是马屁拍到马腿上。
  直到叶夕升入高中的第一天,江寒在他身边坐下来,朝他笑了一下:“我叫江寒。”接着他很仔细地看了一眼贴在桌上的名字,眼波流转间是藏不住的神采奕奕:“叶夕,对吧?”
  叶夕觉得他的世界就此不一样了。就像是本来黑白片里投进了一道七彩的光。
  江寒爱笑爱闹,再难的事也能做得潇潇洒洒,和他在一起叶夕总能忘掉一切其他的事。
  可最后那道光也消失了,是被他亲手抹杀的。
  叶夕从很深的回忆中缓缓回过神来。
  江寒听完叶夕讲述自己的家庭状况后目瞪口呆,沉默半晌总算挤出一句话来:“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叶夕原本低垂着眼,路灯的光打在他身上,在眼睫上投下一片阴影。他闻言抬起头望向江寒:“因为是你,所以没关系。”
  这下江寒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了,他还觉得脸有点热。他平时能言善辩,对着老师巧舌如簧,和同学插科打诨,可唯独面对叶夕,尤其是这样打直球还浑然不觉的叶夕,他纵是有一肚子的文韬武略,到嘴边都显得笨嘴拙舌。
  江寒不知道自己脸红了没有,好在夜晚灯光昏暗也看不出来,他掩饰地咳了一声,发现叶夕还在盯着他看,慌忙把头偏过去,回了他一声:“喔。”
  两人没再说话,叶夕踩着墙面蹬了一下,轻巧地上了墙,蹲在墙沿上朝江寒伸出手。
  江寒看着他犹豫了一下,心有不甘地说:“我自己也可以的。”
  叶夕嘴角扬了扬,微微笑了一下:“看你刚才迟疑的样子,一看就是没翻过墙。”
  虽然光线不佳,但江寒还是被叶夕那个似有似无的笑给吸引住了,等他回过神来,他已经握着叶夕的手也蹬上了墙。
  江寒心说不是我没翻过墙,是你这人太影响人翻墙。
  江寒一整个晚自习一直在思索叶夕说的话。如果叶夕的话是真的,那么那个女人很有可能就是沈瑶,迫于生计才把叶夕送到他父亲那边。没有想到叶夕竟然有这样曲折凄惨的身世,真是令人叹息。
  可怜归可怜,同桌还是得换。第二天一早起来,江寒还是决定按原计划给叶夕补习。
  叶夕的语文一直处于中等水平,写出来的勉强还算是人话,满分一百二十分的卷子能考个七八十分。
  但数学和英语就真不是一般人能到达的水平了。英语常年徘徊在五十分左右,数学超常发挥三十分,失常发挥两分。
  文科提分毕竟慢,江寒决定先从提升空间较大的数学抓起。
  江寒要来了叶夕的练习册,想看看他究竟是哪里的知识点没有掌握。结果拿到一看,原来是哪里都没掌握。
  但是这人还特别有自信,把所有题都写满了,没有一题是空的,填空题实在填不出就全写1,大题能写几个字是几个字,基本上就是把题干中的条件反复换各种写法再写一遍,这高超的理解能力和替换能力估计语文老师看了都得落泪。
  棘手。真棘手。江寒单知道叶夕是学渣,不知道叶夕是学渣中的鬼才。兴许贿赂排名在叶夕前面的那十位同学还更有效一点。
  江寒记东西很有技巧,做任何事上手都很快,几天下来他已经把高一的知识回顾得差不多了。
  他翻了翻课本把上面最基础的概念抄了下来,又根据之前作业把常考的题型每种都整理了几道。索性他们刚开学不久,工作量并不大。
  江寒把学习资料拍在叶夕桌上时,叶夕正趴在桌上玩手机。他抬头拿起来翻了翻,又转头看向江寒。
  “你基础实在太差,先把概念理清,公式背熟。题我也是挑的必考题。这些都弄清了,进步个几十分不成问题。”江寒语调十分轻松。
  叶夕看着江寒,眼里满是不悦,甚至有些失落:“你就那么想换同桌?”
  江寒眨了眨眼一脸莫名其妙:“为什么不换?咱们俩不合适。”
  叶夕闻言眯了眯眼睛,看得江寒莫名有点心虚:“那你觉得你和谁合适?”
  江寒眼珠一转,一把揽住前座的高嘉:“当然是高嘉呀。我俩都是数学竞赛队的,多合适。”
  江寒看着叶夕这幅闷闷不乐的模样,还有点恨恨地盯着高嘉,以为是自尊心在作祟,便决定用激将法:“你要想合适也行,你先把成绩提上来,到时候咱们再探讨也不迟。”他顿了一下又想了想:“要是你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
  叶夕又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看得江寒都浑身不自在了,才缓缓说了一个字:“好。”
  江寒刚松了口气,他也不知道为何面对这样的叶夕会如此紧张,就听到对方说:“我这里不懂。”
  江寒很是诧异地转头,看见叶夕指着第一题,最简单的概念题,一脸求知欲地看着他。
  “你第一行看完了吗就问我——”
  “是你说的有什么不懂尽管问。”
  江寒下一子被噎得说不出话。
  他有点愤恨地看了叶夕一眼,拿起笔开始写写画画:“行吧。这题是这样的,你把这个公式代进去……”
  “懂了吗?”五分钟后,江寒把笔往桌上一扔,不耐烦地抱臂看着叶夕。
  “刚才说太小声了,没听清。”叶夕不冷不淡地回应。
  江寒闻言一下子就怒了:“你玩我呢吧?”
  叶夕却拿着卷子向他凑得更近了些,把笔也放在他手里,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说:“你不是想换同桌吗?你教不会我,还怎么换。”
作者有话要说:  叶夕生气啦
 
  ☆、第七章
 
  两人突然离得很近,江寒吓了一跳。
  叶夕坐在他右边,此刻正把左手撑在他的凳子上,整个人也几乎贴在了他的身上。
  江寒深吸一口气,握紧了笔:“换,当然换。没听清是不是?我再说一遍。”
  江寒心道,故意找茬谁不会。
  于是他又朝叶夕靠了靠,报复性揪着他的衬衫,把嘴几乎是贴在人耳边又说了一遍。
  说完江寒就光速闪到一边,挑了挑眉,十分挑衅地看着叶夕。
  叶夕眼睛微微睁大了,有些惊讶地摸了摸耳朵,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下一题,继续。”他冷冷淡淡地开口。
  江寒见对方这个反应,心中大呼没劲,低头一看,竟然还是一道概念题,忍不住想翻个大白眼。他认命地拿起笔,开始讲题。
  谁让他想换同桌呢。
  江寒觉得,叶夕好像对他有什么不满,因为这个人比起听题,好像更热衷于找茬耍他玩儿。估计是不爽自己利用好学生特权自作主张要求换同桌,还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教导他。
  可是几天过去了,叶夕丝毫没有变化,江寒几乎每节课的课间都得和对方绑定在一块儿。每道例题他都讲得详细得不能再详细了,可一到做题的时候叶夕就漏洞百出,大题不是答案少个零就是多个一,而填空题能和正确的差个好几百。
  他有时候火上来了没忍住,就会用笔敲叶夕手一下:“你是不是笨啊?”
  叶夕被他敲了后重新演算了一遍,迅速写出了正确答案。周而复始好几次,江寒不禁怀疑起叶夕是不是故意想被他打,这个可怕的念头一出就马上被打消了。
  下节课自由活动,高嘉跑过来敲敲他俩课桌:“兄弟们打球不?”
  江寒马上把笔一放:“好!走着。”
  叶夕抬头瞟了高嘉一眼:“不了。还要学习。”
  高嘉:“???你学习?你要是想学习,华清扬都得上树。”
  正巧进来的华清扬狠狠拍了高嘉头一下:“你他妈再说一遍?”
  江寒没忍住笑了一下:“行了,你自己学吧,今天的我也教得差不多了。你把剩下的题都做了吧啊。”
  好多年没打篮球了,他还有点儿跃跃欲试。
  江寒以前一直是校队的,每次联赛总能收获一大波迷妹,尤其是每次进球后他总是会在人群中寻找叶夕的身影,然后朝他笑一下,那笑容可谓十分致命,场下总是尖叫一片,可江寒却不自知。
  想想那时候叶夕好像从来都不回应他的笑容,对他冷冷淡淡。
  江寒正欲起身,突然感到腰上一紧,他下意识伸手一摸,正摸到叶夕的手。
  江寒像触电一般缩回了手,当场僵住了。叶夕一把搂住了他的腰,朝高嘉他们说:“你们江哥还要教我,就不去了。”
  几个人站在课桌前面,此刻正急着出门,因此并没看到二人在底下的小动作。
  高嘉一脸懵:“不是,你俩搞啥呢,天天一起学习难分难舍的?”
  旁边王乐然插话:“难不成夕哥想和江哥上一个大学?所以要发愤图强?”
  说罢几个人没忍住笑成一团。
  十几岁的男生没心没肺,倒也没什么恶意,但江寒还是发现叶夕很用力地抿了抿嘴,指节分明的手也握成了拳。
  呵,自尊心还挺强。
  上课铃响了,几个男生飞速冲出了教室,一边跑还一边喊:“你们两个赶紧弄完下来啊!球队需要你们!”
  总算安静下来,偌大的教室一时间只剩下江寒和叶夕两个人。
  江寒看看叶夕盯着自己灼热的目光,感受着腰上越发用力的手,突然就觉得自己此刻十分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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