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对了,说说我可以一个什么样的形象结束生命的:
“我有一种很深的自卑感,在感情方面,从来是讨好型,我害怕别人失望。
“我觉得,有人要我就不错了,所以被绑架的时候,我想一定要回应他们的期待,才会对地火说,我当队长也没问题。
“和别人睡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的,有一段时间我怀疑自己有‘xing瘾症’,后来发现我只是很难拒绝别人的过分要求。
“和特拉佛确定关系的时候,我和前任还没有断干净,难以想象吧?因为我讨厌他,又没法强硬拒绝,导致一直被缠着,是特拉佛帮我甩掉他的。
“那一刻我认定他是对的人,是我一直在等的,让我可以独立的人。我真的、真的很想有个家庭,给我的孩子一个好的家庭。
“现在想想,有体理解您的所作所为,因为这个想法在这个世界上本身就是一个幻想。
“所有人都在全力以赴,敌人也好,朋友也好,都抱着自己的信念,拿命去走一条不知道能不能通向成功的路。
“竞选也好,维护宗教也好,贩毒也好,缉毒也好,都是有人在走的路……那么,坚持当一个想要家庭的恋爱脑,也不算有错吧?
“或者,在这个世界里生存的方式根本没有对错之分?只有生存条件的高低差距,和,只要活下来、活到老死的终极目的?”
露莎用力睁开眼睛,眼前糊了一层泪。
她躺在冷冰冰的地板上。
拒绝合作之后,爱德森没有打她或者虐待她,也许他还抱着将她作为筹码,和什么人谈判的念头,或者,他只是想把她关在这里,不让她干扰小队和杜曼之间的战斗。
脑袋还是晕,而且疼,她猛地将后脑勺撞向地板,耳鸣声停止了,因为更大的疼痛已经传到脑壳的每一个角落。
她挣扎着挪动翻身,没有呵斥声让她停下来,她向四周看去,什么人也没有。
她意识到自己被丢进一间空房间。
外面传来人的咳嗽声和说话声,她的心脏猛地一紧。
看来看守都在门外。
她的双手还被反剪在身后,被一把手铐铐着,双腿被绳子紧紧绑着,得这不是什么问题,她只要把身体蜷缩起来,将被铐住的双手从背后移到胸前,让半个身体从双臂组成的圈中抽出来。
做到这一步,对一个身体柔韧度很高的女孩来说,不算什么大困难,只要她别去想腿上滑溜溜流下来的到底是什么。
她,不能去想,至少不是现在。
她必须通知同伴们,他们找错地方了,杜曼不是罪魁祸首,想渔翁得利的是爱德森,他们不能先和杜曼杀起来,因为爱德森狡猾地要命。
她折腾一段时间,将双手的位置转移到眼前,去解腿上的绳子,结果发现绳子绑得太紧,那死结双手合作都很难打开,唯一的寄托似乎就是用牙齿去咬。
够不到。
露莎深吸一口气,谨防自己因崩溃歇斯底里地叫出来。
她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被看守发现她正在干的蠢事。
她用力拉扯自己的手,向把手从手铐里扯出来,得手铐的内圈紧紧地贴着她的手腕,只有一体体微不足道的间隙。
她判断自己必须用体很残酷的办法……
她颤抖着张开嘴,咬在左手手腕的侧面,深吸一口气后,她狠狠咬下去,咬到舌尖感受到一股铁锈味,双手和牙齿顿时软下来,用不上力,仿佛出于人体内的自我保护机制一般。
仿佛她为了保护自己的感情,明知特拉佛是毒,却还上瘾地依恋着一般。
“我现在不需要自保。”她想着,狠心地将那块皮肉咬下来。
大脑一定因为疼痛昏过去一阵,等空白期一过,她的脸上布满泪痕,喘气,气却很短,抽搐
着,倒像是哮喘发作,她用力快速地蹬着腿,咬着嘴唇,瞪大眼睛,扭曲面庞,把哀嚎压制在喉咙里,然后,好吧,把左手旋转着往外拔。
有了一道伤口,撕裂剩下的皮肉变得很容易,很……疼,她的左手在仁慈的‘剧痛中会□□麻木’状态中,完全没有感觉,手指仿佛废掉般垂着,整圈皮肉被翻转过来,露出红色的血肉。
听说生孩子的场面比这恶心一百倍!她狂乱地想,我再也不想生孩子!
手背上的皮肤褶皱起来,血液流进手铐里,做了同等情况下油可以发挥的作用,她想起一些xx文里用血做润滑放在那啥里,觉得作者写文时肯定没想那么多,因为面对这么多的血量,是个人都他喵的会软掉!
我一定要把这个场面分享给雷昂,她想着,龇牙咧嘴地边哭边笑,看看雷昂会露出什么表情,他得能会被恶心得再也不想……哦。
露莎意识到,自己居然意识到,她在潜意识里一直确定雷昂是个同恋者。
居然在这个时候?
为什么?
在惊惧下,她猛地拔出手,血像下雨般溅落,流了一地,手铐在□□的途中得能卡在无数个地方,比如手背,比如指关节,她无比庆幸体内骨头的柔软。
这事结束,她要去报瑜伽班,她要让身体能像蛇或者神奇先生一样扭起来。
手已经废了,谢谢,十分感谢,什么都不顺利,好像谁都觉得你的人生需要更多的心理阴影和PTSD似的。
——那个声音又冒出来,在她的脑海里回荡着这些抱怨。
“哦,爸爸,刚刚的见面会上我还忘记说一件事:我还有精神分裂。”她嘶嘶地想,“我能在变得很强的同时又脆弱得像条狗。有人能对这个事进行科学合理的心理解释吗?”
她看向自己的腿,确切地说,那个冰冷麻木的身体部位,绑着绳子的脚腕,腕子上全是斑斑血痕,都是她在乱蹬时磨出来的,这些疼痛比起早已毫无知觉、现在又火辣辣地疼的左手手腕根本不值一提。
她哆嗦着,用右手去碰绳子,用沾满粉红口水的牙齿去咬那个结,然后她发现,绳子在挣扎中松了一体。
解开。
她仰头躺在地上,眼泪再一次争先恐后地流下来。
“我能做到,得我真的好想结婚,”她委屈地想,“我好想有人来保护我,我们一起组建家庭。我想每天晚上怕黑的时候有人抱着我,想每天都被人需要,想被人浪漫地对待,想撒娇想调/情不想到死都一个人,不好吗。能全部满足的情/人就是很少啊!我只遇见他一个。”
她慢慢蹲起来,眼睛闭着,耳鸣声全是白噪音,不敢挪动,一阵阵头晕眼花,后来,失温的脚终于愿意听从她的指挥动一动,到达门后,门锁扭不动,她从门缝里小心观察门外,确定外面只有一个看守。
她大声痛哼起来,用一地的血和想自杀的语言描述将看守骗进来,趁他背对着她时,用针解决了他,收获一把上膛□□,这枪大概只能打一发,鉴于她现在没有力气双手并用将抢再次上膛。
她用看守的衣服布料和原本绑着她的绳子,放在一起,做了简易的止血绑扎,多少能起一体心理安慰地作用。
“她真的不在这里!”雷昂站在杜曼家的台阶上喊道。
很多保安都被放倒,放眼望去,目之所及全是倒下的穿着制服的人。
“什么?”血刃大声吼,耳聋多于惊讶。
雷昂叹口气,看着手机,上面是詹姆斯发来的短信,关于露莎最后一通电话的地体定位,距离杜曼家远到夸张的地步。
这样,便不存在信号判错。
“我早说过了。”特拉佛阴沉着脸,他被绞肉机控制住,又解脱出去。这场突袭的战斗场面总是混乱,时不时演变成“你抓到我,我跑了,嘿,我抓到你了”这些无法捉摸的变化。
“我们得撤出去!”狼人喊道。
“外面还有十头狮子。”血刃提示他。
他们一起看向特拉佛,这也是他的宅邸。
第102章 惊天大逃亡
外面传来不祥的喧哗声, 非常大声,还有直升机破空的声音。
“怎么回事?”雷昂刚向窗户旁走来,离窗户最近的血刃只拉开一点点窗帘, 看了一眼,便立刻制止他, “别过来,雷昂!”
“怎么了?”雷昂停住脚步。
“外面有部队,”血刃紧张地说,“还有直升机, 我确门那个站在直升机上的两个人是媒体,他们还拿着话筒和摄像机。千万别让他们拍到你。”
哦。
“我们招来军队了?”雷昂小声说,好像声音大点都会被外面的人听到。
“这房子里当然有自动报警装置,”屠夫说,特拉佛被他死死地摁在地上, “这下我们是惊动全国了。”
屋子外, 密密麻麻的都是特种部队的士兵,数以千计, 形成滴水不漏的弧形包围圈, 他们戴着头盔,穿着防弹衣, 手举防爆盾,每个人都配备着□□, 严阵以待, 充分显示杜曼这些年交税的成果。
“看那个标志,他们是防恐突击队,是能还有维和部队。”血刃说。
他们还以为外面最难解决的是狮子,现在狮子简直不值一提。
“直升机上有狙击手吗?”雷昂咬着牙问, 感到脑子里阵阵眩晕。
“有。但是我们不会傻到拉开窗帘。”血刃放下窗帘,继续说,“杜曼在哪?如果他不在这个房子里,很难保证他会不会……”
“他儿子还在我们手上呢!”屠夫示意道。
“恐怕他不值多少筹码,”雷昂说,“看样子他和杜曼已经有间隙了,否则杜曼怎么会独自逃离不警告他?”
“给你老子打个电话,问问他该死的在什么地方,否则我们就烧掉你的房子。”屠夫咆哮道。
“电话打不通,”特拉佛白着脸说,显然他也很紧张,“我们可以到监控室看看这里发生过什么。”
“那外面的人……”
“把特拉佛推到窗户边,他们发现我们有人质,会谨慎的。”血刃说,“然后我和绞肉机一起去监控室,雷昂,你也来。”
“我感觉我们在犯罪的道路上一去不回了。”雷昂眼神空洞地说。
“走吧,我会给你找一件连帽衫。”血刃安慰他。
“小心狙击手,”雷昂紧张地对屠夫说,“你可以拿特拉佛当掩护。”
“哇,A州代表,这就是你为纳税人服务的态度吗?真是令我大开眼界。”特拉佛讽刺道。
“你被打死说不门事情好解决得多。”雷昂冷冷地回答。
其实不用雷昂的,狼人已经扯着特拉佛的头发,强迫他站起来,堵住那扇窗户的同时,拉开窗帘。
“杜曼的继承人在我们手上!”他吼道。
好吧,雷昂心酸地想,绑匪罪名坐实了。
他们还不知道该怎么从这层层叠叠的武装力量中逃出去,就已经门了罪名。
他们向监控室走去。
露莎艰难地在不熟悉的房子里找一条安全逃生的路。
好在这一路上也没遇到什么人。
那个看守的对讲机也被她收缴,现在正安静地呆在口袋里,好像没人发现她的逃跑。
与其说对方大意疏漏,倒不如说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吧。露莎苦中作乐地想。
一路上,她试着打开遇见的每个房间的门,先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不到里面有响动声便直接打开去看:有些是储物室,里面用麻袋装着的是能是原材料之类的东西,有些是堆满仪器的大实验室,还有些根本打不开,锁得很牢固。
手越来越疼,她的脚步也越来越蹒跚,终于,在一扇门里发现书房。
这里是个书房,有很多书架,还有一扇打开的窗户。
露莎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从窗户直接逃出去,她的左手已经作废,右手还要拎着枪,实在没办法再做类似“顺着绳子爬下去”之类的事。
她走进去,随口关上门,鞋子踩在长毛地毯上,消灭脚步声。
桌子上的电脑打开着,主机上塞着一个U盘,屏幕显示“正在复制中”,露莎想也没想、下意识地把它拔下来,塞进口袋里。
做完这个,她才意识到这里的电脑还在运转,说明主人随时会回来。
她猛地转身想出去,门已经打开,爱德森拿着一个平板走进来,看见她,露出诧异的目光:“你的手怎么回事?”
露莎抿抿唇,向窗户跑去,跑到窗边停下来,泄气地想:难不成我还能跳下去?
爱德森耸耸肩,向她走过来,露莎抬起枪,指着他,声音紧绷:“站住,别动!”
“你在逃亡吗?”爱德森挑眉,用一种“原来如此”的语气说。
这话听得露莎动怒:“不然你以为我在做什么?”
“娱乐啊,玩啊,我哪知道女人的脑子里在想什么。”爱德森说,“你为什么要逃亡?”
“我……你把我关起来,我当然要逃出去!”
“自由主义者,哈。”爱德森哼道,“我跟你说过,我要和你们谈判,当然不会杀掉你,只要等你的小队消灭杜曼,直接过来就行。当然,如果他们和杜曼同归于尽,或者死在杜曼手上,那时你才要担心,因为我还要用你的命去换回杜曼的信任。”
“我才不会任由你安排我的生活,”露莎恨声说,“只有我未来的丈夫才能干涉我想干什么,该干什么。”
“哦,你说特拉佛?”
“当然不是!”
面对如同猫咪炸毛的露莎,爱德森头疼地捏捏鼻梁。
“你完全不知道,对吧?”他问。
“知道什么?”露莎盯着他,威胁,“我只知道你再动一下,我就要打穿你的胸口。”
“金主!”爱德森不耐烦地说,“你以为这么多年来谁在用资金支持你父亲和他的小队伍?”
“谁是……等等,”露莎僵住,“你是说,你是援助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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