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之前是把她介绍过去是正常从事性服务挣钱的,你怎么自己把人给睡了?”
“雏儿,干净,我自己先玩玩再坐台,有新鲜货难道不该老板先享用一下吗?”
谢然无奈的撇撇嘴。吕简这人啊,人是不坏,但就是太爱玩有点混球。
算了,反正小苏自己高兴的很,她的人生谁能替她决定?悬崖还是小径,都是她自己选择的。
“哎,不和你说了,我律师来给我送遗嘱了,到前台了。”
“遗嘱……唉,火儿,你不再治治看了吗?真的,万一有希望呢?我给你找个国外的专家……”
“算了,你们一个两个怎么回事,一会给我送遗嘱这位,我高中同学,也得来伤春悲秋一阵子,我这病吧,唉,算了就这样吧,挂了啊。”
沈铭上来之后果不其然十分郁闷的给谢然读遗嘱,一边读一边解释。
“行,我看这样就可以了,你办事我放心啊老沈。”
沈铭强颜欢笑道“那可不,当年咱宿舍就我最细心了。”
送走了沈铭,谢然这次终于能歇会了。最近头疼已经越来越严重了,疼的时间比不疼的时间还长,光是疼着疼着就晕过去了已经好几次了,好在一般也就不到半小时就会自己醒过来。要么就是呕吐,这种剧烈到不正常的呕吐,让他担心自己自己会不会直接就这么没了。
失眠也很要命,以至这段时间不得不天天吃安眠药。谢然趴在桌子上问系统“这是不是太严重了,你不能真的整死我,就停在这个状态吧,别让病情再恶化了。”
【宿主大人,目标人物来了,正坐电梯上来。】
凌致进来的时候,敲过门了,但是没人理他,白云在一旁建议他直接进去就行,谢总有时候听歌是听不见敲门的,他也是让她直接进去。
“谢然?”凌致推开门,看见谢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凌致放轻脚步,把衣服给他披上,出乎意料他居然没醒。凌致示意白云关上门出去,随后就开始毫不客气的打量着他桌上的文件,沈铭今天又来了,自从小苏昨天通风报信一次之后,这次他专门找人盯着的。
上面也没什么特别的文件,不过当他往下一翻,手哆嗦了一下,这……这怎么会是遗嘱继承?
谢然的胳膊肘压住了一点点,他只好慢慢往外抽,但压的太实了,实在抽不出来。谢然轻轻发出一个“嗯”的鼻音表示不满,却没有醒来,凌致一咬牙加大力度,猛的拽了出来。
“凌致?”谢然醒了过来“你怎么……放下!谁让你翻我东西的?你好不容易来看公司看我一次,就是为了来翻我东西?看看我有没有对不起你?”
“你找沈铭立遗嘱?”凌致只来得及看最前面的字,后面的内容还没来得及看。
“嗯,生死无常。”
“谢然,你才不到三十,孩子也没有,你急什么?这多不吉利?”
“你翻完我东西,不知道假装看不见,反而质问我?”
“那……为什么偷偷的?”凌致心里有点难过,他以为自己和他已经是热恋中了,他已经拿出真心给谢然了,没想到自己只是局外人,遗嘱都要瞒着他悄悄立,想必内容上也不会是自己想看见的。
——不是钱的问题,但是它代表谢然心中的天平到底偏向谁。瞒着他,那他在谢然心里肯定出局了。
如果不立遗嘱,按照法定继承的话,谢然还有一对操蛋父母,大概还有个弟弟但不算第一顺序,谢然早就不理他们了。再加上凌致,第一顺序法定继承人就这些。所以谢然心里自己的遗产并不是这些人,不然就不必做额外偷偷摸摸立遗嘱的事情了。
“我想什么时候立就什么时候立,要知道,有时候死亡只是一瞬间。”
凌致越想越气,偏偏谢然态度一副“你谁啊管得着吗”的样子。但即使这样凌致也尚存一丝理智,仍然记得谢然不能吵架动怒。
行,你不爱我,但算我瞎了眼还是舍不得你。我怎么这么贱啊?
凌致的手紧紧攥着拳,看着谢然。
片刻后把手里的遗嘱狠狠一摔,大踏步离开谢然的办公室。
谢然自己也没想到,被这么一激,他居然还能做到不和自己吵架。是自己太作了,脑子一抽突然想来个跌宕起伏的surprise,脑补一出峰回路转柳暗花明的狗血大戏,万一把人作跑了就完蛋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想日更呜呜呜,但是现在无存稿裸奔状态……
会努力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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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第七世界第十一章
凌致在自己办公室里冷静了足足十分钟。
最后千言万语汇聚成几句话“谢然!我□□妈!我就是脑子被门挤坏了也不会吃醋的,我他妈才不喜欢你这种傻逼!随便街上拽个人都比你好!你爱把遗产给谁就给谁,和我有半毛钱关系吗?给哪个狐狸精啊就不怕他谋财害命毒死你吗?”凌致一个人坐在空空荡荡的办公室里眼眶发酸,又咬牙切齿。
——真是太愚蠢了,其实我自己才是那个真正的傻逼,居然会以为谢然也喜欢我,幸亏没说出来,不然丢人丢到奶奶家了。
凌致从抽屉里翻出一个小盒子,飞快地打开看了一眼,里面些零零碎碎的小物件,很少,昂贵的铂金蓝宝石袖扣和廉价的塑料“雪莲花”道具这种风马流不相及的东西都掺在一起,不是很多,确切的说是真人秀之后才开始悄悄收集的。
又大力盖上盒盖。
几秒后,他做了一个“抛”的动作,对着垃圾桶,但最后却又恶狠狠的把它们重新放回抽屉里。
烦躁。
太让人烦躁了。
——我想得到他。他是我的。他的心也必须完全属于我,不能再有任何人。我该怎么办?
——不,天底下男人多了去了,有的是人愿意跟我,大不了不要他了,他算哪根葱?
电话突然响了,是白云打来的,凌致现在一点也不想接谢然秘书的电话,无奈还是接了,不耐烦道“喂!有什么事吗?”
“凌总,您能过来一趟吗?谢总他不太舒服……”
“那找医生啊!和我有什么关系!要不然就找他情人去,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你问问他配吗?”
“医生马上到,谢总他……您过来看看吧,求您了。”
凌致挂了电话,安静了几秒,最终大吼了一声“操他大爷!”接着就穿上外套迈出自己办公室了。
凌致火急火燎回到谢然办公室,一推开门看见白云正把一杯温水放在谢然办公桌上,谢然闭着眼睛,面无表情倚着椅背。
“凌总。”白云一看两个这气氛,本来想开口说点什么,但立刻就怂了,谢然打了个手势,她连忙飞快的离开来办公室。
“谢然你,你,诓我?”
凌致觉得自己已经气不动了,只剩下震惊和失望。
“你这么担心我?”谢然似乎确实不太舒服,声音很低,有些病恹恹的感觉。
“我看看你‘不舒服’到哪种程度,死了没,需不需要来遗产继承一下,我好歹也是燃辰的二老板,想看看未来大老板到底是谁。”凌致刚才还能憋的住脾气,但毕竟是个大少爷,脾气还是挺大的,这次再被诓过来,简直要忍不住当场和他吵架了。
“我没诓你。但这是白云自作主张给你打的电话。”
凌致突然想起,总机设备故障那天,他浑身冰凉发抖地让凌致挂了电话,别打给120他不需要。
他太能逞强了。
凌致走过去,摸了摸谢然的额头,全是冷汗,但同时却却是滚烫的。
“你发烧了,高烧。”凌致面无表情道“去医院。”
“没关系,那边柜子里有退烧药,麻烦帮我递过来。”
“不,你应该去医院。”凌致想着,自己只劝这一次,这么大的人了,还要小孩子一样哄着去医院?
“凌致,我——”谢然声音很沉稳,却语出惊人“我看不见了。”
“什么?什么叫、叫看不见?”
凌致的电话突然响了,凌致暴躁的想挂了电话,却发现是药物研究所朋友的电话,连忙接起来。
“喂?结果怎么样?那是什么?”
“这是谁的药?”那朋友问。
“谢然的,这什么东西?”
凌致说着手在谢然眼前挥舞了几下,谢然眼睛微微睁开,没有一点反应。
“听我说,你得有点心理建设。”
“快说,我急死了。”
“是治癌症的。这些药加在一起看,应该是脑癌,而且已经很严重了。”
凌致的手机摔在地上,屏摔出几道裂痕“凌致,”谢然摸索着握住他的手“什么东西掉了?手机?谁给你打电话?你刚才说我的什么东西?”
凌致眼泪疯狂往下掉,咬牙切齿道“谢然,我□□大爷。”
说完哭的不能自已,一把将谢然搂在怀里,感受着他高烧之下灼热的温度。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什么?”谢然闭着眼睛慢慢摸索,给凌致擦着眼泪。怎么突然就哭了?是不是我作的太狠了他生气了……难道是我的体检报告单被发现了?不可能啊我锁在保险柜里啊,这还没打算拿出来。
“脑癌对不对?”凌致哽咽着说出这两个字时,心都在颤抖。
私人医生推开门进来,没想到会是这么一副诡异场景,凌总哭的不能自已,谢总手忙脚乱的摸索着纸给他擦眼泪。
“啊……那个……请问谢总哪里不舒服?”医生尴尬的开口,显然这个情况自己不该打断的,看见凌总狼狈的一面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发烧,而且现在看不见了。”谢然道,“药您在吃吗?”
“在吃。”
“那我先给您打上退烧药。”
“他眼睛看不见怎么办?”凌致在一旁急道。
“那个——嗯——”
“他已经知道了,你说吧。”
“颅内肿瘤压迫视觉神经了,也是脑癌病人的常有情况。”
“我还能再看见吗?”
“不一定。”
谢然躺在办公室沙发上静静输液,凌致在一旁无声的掉眼泪。哭了一会,突然想到遗产的事。
生死面前其实也并不是什么都能放下。
谢然自己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却还记得给情人留下遗嘱,自己呢?
自己长到这么大,几乎是第一次这么哭,最终得到了什么?
凌家世代豪富,有的是钱,不缺谢然的遗产。但谢然最后的东西,都没留给自己,这份情这真心都随着遗产留给了别人,自己多像个小丑啊?
谢然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已经睡过去了。凌致咬咬牙,他从小活的天之骄子,想要的几乎没有得不到的,没想到他也有嫉妒别人的一天。到底是谁呢?到底是谁抢走了我的谢然?我也喜欢他啊,凭什么他的心都给你呢?我也想要啊。
过了许久,凌致才终于做出决定。他站起身,又翻箱倒柜的找谢然那份遗嘱。
谢然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微微的笑意“非得翻我东西?就是想看看那遗嘱?”
凌致转过头,谢然一手捂着上腹,倚着沙发坐在那里“宝贝,这退烧药不行,我胃疼,帮我拔了针。”
“不可能的,高烧没退,怎么能随便拔针?”
“快点,疼,给我拔了。”
“你躺好,别想拔了针,一会你烧成痴呆。”
“
那我如果……傻了、失忆了、或者疯了,你……”
“别问我,要是真这样,你先去问问你小情儿还要不要你了。”
但凌致心里却在喊:我要你。你怎么样我都要,你的情人或许因为钱和你在一起,但是我不是,我他妈活了一辈子第一次认准一个人,你怎么样我都还是把你当稀世珍宝。
“唉,这是谁的醋坛子翻了?好酸。”谢然笑意更深。
“你大爷。”
“我胃好难受,你给我揉揉行不行?”
“找你情人,我不管。”
谢然不说话,闭上眼睛在沙发上蜷缩起来。自己用没打吊瓶的手狠狠压着胃,冷汗肉眼可见的直往上冒。
“那你出去别看我,丢人。”谢然咬着牙指了指门口。
出乎谢然意料,凌致居然真的就这么……出去了?真的一点不带心疼?
谢然叹了口气,凭记忆摸索着打开茶几柜的抽屉,摸到药盒出来掰了几片止疼药干吞下去。
“这完全不按照走向来啊。好吧,怪我,是我太飘了太作了把他惹火了,但我发着烧还失明了,他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宿主大人,您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你就不能主动帮我想点招吗?”
【您是要托管吗?】
“什么?新功能啊?能托管什么?”
【以最科学的计算,及时为您选择最合适的病症。】
“不。你除了坑人就是坑人,要是托管还了得?都怪你,我现在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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