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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侣他不懂爱(玄幻灵异)——眉开挽

时间:2020-12-30 09:08:00  作者:眉开挽
  不知道是不是托了身体另一半血统的缘故,这少年小小年纪,已经能够化形,恐怕还要算其中的天赋之才了。
  只是道一宗并未有过收非人弟子的先例,先不说他们大多数根本通不过考核,即便通过了,作为非我族类,道一宗是否愿意接纳这样的弟子,也是个问题。
  一瞬之间,凌危云心中掠过很多念头,想过就此将这少年逐下山去;想过逼问他是否刻意隐瞒身份,混进道一宗图谋不轨……
  但他看着少年脏兮兮,带着青紫伤痕的脸,最终出口的,却是:“你为什么想要入我道一宗?”
  对方脸上一股子倔强神气,一双眼睛亮得惊人,答他,不想再受欺负。
  凌危云看着他,半晌,他道:“你随我来吧。”
  随即带了这少年,直接飞到山顶的主殿太极殿,去见了师尊。
  进殿之前,凌危云又叫住对方,给他休整了一番仪容。
  少年看起来错愕又惊喜,对他感激不尽,凌危云没说什么,更没对对方提起,他刚刚不只是为少年整理仪容,更是在少年身上又施了一层术法,将他体内妖气封得更加严密。
  既然他看得出来这少年身上流有妖怪之血,师尊定然也看得出来,他这番,便是想将这少年拎来给师尊看看,看他是否能过了师尊那一关,答允让他留下来。
  只是又不知出于什么缘故,凌危云竟然有些担心师尊看出这少年身上有妖怪血统,虽然明知师尊慧眼如炬,定然瞒不过去,但还是希望借这一层掩耳盗铃的掩饰,能帮这少年遮掩过去。
  带少年进殿之后,面上虽未表现出来,实则凌危云心里恐怕比这少年本人还要紧张。
  生怕师尊瞧出这少年身份有异,将其打下山去。
  只是令凌危云惊异的是,师尊也不知瞧出这少年身份没有,却对这少年竟颇为嫌弃厌恶,而更令他惊异的是,即便如此,师尊还是强行压着这少年,磕了头拜了师。
  而等他的这位新师弟,倜夜一瘸一拐,骂骂咧咧地出去之后,凌危云被单独留了下来。
  只听得上首的师尊长叹一声:“孽缘啊孽缘……”
  凌危云心下一跳,问:“师尊,可有什么问题吗?”
  师尊叹息声止,一双浑浊眼睛瞪着他,哼了一声,道:“你既已决心将这小妖精带回来,还生怕被人看了出来,给他罩上那么厚一层遮掩之术,现在你又来问我这老头子做什么?”
  凌危云便知,果不其然,师尊已然将这小师弟的真身看穿了。
  不由有些心虚,道:“师尊,徒儿也是见其可怜。况且道一宗虽未有过收妖修的规矩,但也并未有过,不收妖修弟子的规矩。”
  师尊见他还敢辩解,更是大怒,吹胡子瞪眼,连说了三遍滚,等凌危云真要滚了,却又把他叫住。
  恶狠狠地道:“他是这么个玩意儿便也罢了,你既然保了他,便要着意一些,好生教导,莫要让他入了歧途,祸害整个宗门。”
  师尊说的显然是气愤之语,但说得如此严重,凌危云听了,心下还是不由一凛,连忙应了声是。
  不知是因为师尊的嘱咐,还是别的什么,这批新招进来的弟子中,凌危云的确格外注意到倜夜。
  看到对方因不识字,修行进度落后,遭人嘲笑,凌危云便索性将人叫到自己的凌云阁中,单独补习。
  对方身上既带妖血,便在日常教导中掺杂了一些清心之术,助他清净道心,巩固修为,至于凌云阁中的法宝典籍,更是毫不吝惜,尽与对方用之。
  时日飞快而过,倜夜进步神速,俨然又是一名少年翘楚,修真天才。且随着身量拔长,脸也长开之后,越发显出那张原本就可称得上是俊气的面容,再套上一身整洁衣衫,直是英气逼人,意气潇洒,俊俏得很,哪还有昔日半点儿阴郁畏缩之态。
  就连凌危云瞧见了,有时也要愣一下,尤其这小师弟对自己这位大师兄,又是敬重,又是孺慕,看着自己的目光,总是十分专注,不知什么时候起,凌危云竟然有点儿不能坦然地直视对方。
  这样的惊慌不定十分莫名其妙,凌危云一时也找不到缘由,只是下意识地希望倜夜能离自己远一点儿。偏偏倜夜对此一无所觉,每日仍是雷打不动来找他,大师兄大师兄叫个不停,让他想躲也找不到机会。
  好在转眼到了评级考核,凌危云作为考核官,为了避嫌,期间不能与考核弟子单独相处。借此,凌危云总算得了个喘歇的空档,虽然他自己也全不明白,究竟自己有什么需要躲的。
  可是没想到,倜夜这家伙,一不看着,就出了事情。
  事情起因在于易修,易修是修仙世家易家的小少爷,天资不错,家中又肯下血本地砸,多年积累下来,在同龄人中,倒也算得上优秀,因此人难免骄傲一些,对于倜夜这样真正称得上是天才的选手,心有嫉妒,看不惯他,凌危云也能理解。
  但是若是因此,就对自己的同门师兄弟下毒手,就实难忍耐了。
  凌危云本来就因为想要躲着倜夜,在易修因为试炼考核的带路人是自己,而借口找麻烦的时候,主动退出,不担任这次的带路人,为了提防易修心机深沉下黑手,还特别将自己的配剑银河,给了倜夜让他自保。
  然而即便如此,倜夜还是出事了。
  进入洞天要有带路人引领,考核弟子依次进入洞天。
  但凌危云站在镜盘前,找了许久,始终没看到倜夜的身影出现在试炼洞天里时,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并且立马动身,找到当时负责引领的带路人冯鹤,想问问是什么情况。
  没想到的是,找到冯鹤之时,对方已经死了。
  并且死状诡异,像是被什么上身了一般,自残而亡,死去时,脸上还带着莫名诡异的笑容。
  “这是什么妖邪之术。”
  凌危云一眼见到的时候,便惊住了,当机立断将冯鹤的死因也掩饰住了,只单独汇报给了师尊。
  师尊见了冯鹤尸体,也是神色一变,敛眉沉肃,半晌,才道:“这绝不是正经修士所为,怕是有什么邪祟,给混进来了。”
  凌危云心中一跳。
  便听师尊沉声道:“倜夜那小子呢?”
  凌危云想也没想,矢口否认道:“绝对不是倜夜!”
  师尊抬起双眼,一双年迈的眼睛已经浑浊不堪,但此时仿佛有暗光在里面流动。
  “那你告诉为师,现在那小子在哪里?他是不是最后一个,进的洞天?”
  凌危云什么话也答不出来。
  片刻,他一声不吭地伸出手,咬破了指腹,闭眼召唤,感应到银河的存在之后,便立刻带人赶了过去。
  等他劈开重重结界,到达银河所在的地界上空时,却骇然发现,此处竟是镇压着凶残恶毒的妖怪的禁地,妖洲岛。
  倜夜,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第113章 恢复记忆进度:60%
  妖洲岛上妖气浓郁,红月罩在头顶,妖异不已。
  凌危云召唤了几遍银河,竟没有响应。
  银河是与他定了契的命武,羁绊甚深,意念相连,只要他想,银河断没有不应他的道理。
  除非银河出事了,不能够回应他。
  银河出事,岂不是意味着倜夜也……
  凌危云心中一跳,更觉不安,脸上神色却越发冷硬,他命诸弟子结队上岛,在岛外围搜寻,自己却独自下去,进了岛内深处。
  一路遇到多少凶残妖怪不提,凌危云只提剑杀过去就是,借来的剑不趁手,也不是什么名器,杀到后来,剑已卷了刃。
  总算在手中剑成为一具废铁之前,凌危云终于找到了打斗的痕迹,连忙顺着痕迹一路找过去。
  两座山峰前的一片空地上,晕染着一池血泊,有个人便躺在那里。
  凌危云瞳仁一缩,快步走过去,见果然是倜夜,躺在一池血泊里,脸色惨白,似是已经晕了过去。
  凌危云往他身下看去,瞳孔里更是剧烈一晃。
  自膝盖以下,倜夜双腿已断,银河被他攥在手里,也已然断了。
  还有一截血淋淋的断尾,不远地被抛在另一边。
  凌危云一时好像连思考也忘了,俯下身去将断腿的人抱了起来,一心只想马上将人带回去救治。
  还是在走的时候,才又猛地想起,目光在那节断尾上一扫,一并带上了。
  弟子考核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故,道一宗严令彻查。
  倜夜被传送到妖洲岛上,必然是传送途中出了问题,宗内负责规训审罚的训法长老,顺着已死的冯鹤开始调查,一来二去,却是查到了易修头上。
  原来在带路人从凌危云换成冯鹤之后,易修便开始私下联络冯鹤,不知给了他什么好处,说通了冯鹤在带路时做手脚。
  证据确凿,事迹败露之后,易修被训法长老审讯时,竟也不慌,对自己私下贿赂冯鹤的事情也供认不讳,道:“的确是我干的,我就是为了给他一点颜色看看,让冯鹤师兄将他传到别的地方,好让他通不过试炼。怎么,难不成那小子果然这么没用,换个地方,就死了吗?”
  当时凌危云也在场,听他如此说话,不仅毫无悔意,态度还十分嚣张,想到倜夜现在双腿已断,还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便怒不可遏,冷声道:“只是为了让他通不过试炼?”
  易修阴阳怪气地笑了一下,道:“大师兄这么生气做什么?哦,弟子知道,大师兄向来偏爱倜夜那家伙,连弟子的审讯,也要亲自前来看着。不过弟子所犯错误,自有训法长老审问责罚,同大师兄却没什么关系,大师兄未免管得太多了。”
  凌危云道:“你嫉妒同门,使这样的下作手段,已经是触犯门规,谁想你心肠歹毒不止于此,还一心想要置人于死地。易修,冯鹤师兄之死,你不准备解释吗?”
  易修听到此,脸色蓦地一变,道:“冯鹤死了?!”
  冯鹤之死,在凌危云发现的时候就先掩住了,是以宗门内弟子的确都还不知道,但是易修这样神色,却让人觉得作伪了。
  “冯鹤死之前,曾收过不少你送来的玉箓法宝,其中有一部分,是存了恶咒的,是与不是?”
  到此时,易修似乎才察觉到了事情不是他想象中那么简单,他急道:“那些恶咒,不过是我平时用来玩玩的,于此事没有半点儿关系!”
  但事已至此,无人会相信他这番辩解之语。
  训法长老道:“可是冯鹤死状诡异,非恶邪不可为。易修,枉你作为仙门子弟,不思正道,尽想这些歪门邪道,还犯下这样不可饶恕之罪。本门,再容不得你了。”
  纵然易修咬死不肯承认冯鹤之死是自己所为,甚至连将倜夜传送至妖洲岛也一并否认了,只说当时将他送到别处,却绝不是妖洲岛。
  但罪证确凿,又有他亲口承认与冯鹤私下阴谋暗害倜夜,让他不得通过试炼的证据。几轮审讯下来,最后终于由宗长浮灯大师,下令将易修逐出宗门,并废除一身修为,赶下山去。
  凌危云本以为,事情至此,便是告一段落,没想到又被师尊叫去耳提面命了一番。
  师尊道:“易修已被赶下了山,你叫倜夜也老实一点,再出得什么事端,让他也给我滚下山去。”
  凌危云替倜夜感到不服,语气也难免重了一些:“是易修心思不正,对同门下这样的毒手,眼下阿夜还断了双腿,他是全然的受害者,师尊何必还说这样的话,伤了弟子的心?”
  师尊将眼睛一瞪,道:“你为了那小子,这样同你师尊说话?”
  凌危云顿了顿,勉强缓和了语气,但还是道:“非是弟子不敬。只是,我与阿夜同为师尊的弟子,师尊理该一视同仁,却偏偏为何,这样不喜于他?”
  师尊斜他一眼,道:“哦,为师待你与众不同一些,格外疼你一些,你嫌多了是吧?”
  凌危云无奈道:“弟子不是这个意思……”
  师尊哼了一声:“你若是这个意思,为师便要真的寒了心了。为师也是奇了怪了,宗门里弟子那么多,你作为大师兄,缺那几个师弟吗,你老是记着那臭小子干什么?”
  凌危云却是一噎,一时半刻,竟不知该如何回师尊的话。
  师尊却也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并不是真的想听原因,他叹了口气,道:“为师这样告诫你,自然有为师的考虑。这倜夜虽然与你有些缘分,你可千万别和他纠缠不清。”
  凌危云不语。
  师尊突然又道:“你当真觉得,冯鹤之死,是易修所为吗?”
  凌危云抬起头,惊讶道:“师尊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不是吗?
  师尊沉吟片刻,再出口时,却道:“也罢,兴许是为师想多了。”
  凌危云听得稀里糊涂,只听师尊又道:“倜夜那小子体内本来就有妖族的血脉,却偏偏又被传送到了妖洲岛上去。这两件事,虽然可能没什么关联,但阿云啊,为师还是提醒你一句,多注意倜夜,别什么都信他。”
  凌危云沉默,片刻,他低声道:“师尊,是怀疑阿夜,此事是他自导自演吗?”
  师尊并未说话。
  凌危云抿抿唇,片刻,道:“师尊,阿夜此次被传送到妖洲岛,几乎可说是九死一生,两条腿也断了,不管如何,他总不至于这样狠心对自己吧?”
  师尊沉吟不语,片刻,他叹了口气,道:“或许吧。”
  凌危云听他如此说话,顿了顿,仍是忍耐不住,低声又道:“师尊,弟子不知师尊究竟在卦数中看到什么,才对倜夜这般态度,只是弟子,是相信他的。”
  “他从未做过任何危害于弟子,危害于宗门之事,从前如此,往后也一定如此。”
  师尊静静看着他,半晌,点了点头,道:“你去罢。”
  凌危云从师尊处出来,心神也是一阵不宁,他蹙着眉,原地站了一会儿,而后脚步一拐,往倜夜的屋子去了。
  后者已经恢复了意识,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只是断了的双腿,却没法子重新长出来,除非以什么天材地宝,施以灵力,使其重新生长。
  只是天材地宝,又哪是那么好找的,凌危云这些日子埋首于医书典籍,也收获寥寥。
  凌危云担心对方伤未痊愈,又忧思过重,并不提师尊说过的话,也不提那双腿多么难治,只让对方放心,自己有法子能救他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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