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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酒(穿越重生)——奶口卡

时间:2021-01-01 18:53:44  作者:奶口卡
  连诀“嗯”了一声,目光还停在座椅上的沈庭未身上。林琛出于职业习惯下意识伸手去接他手中的东西,被连诀不着痕迹地避开。
  沈庭未从椅子上起身,余光瞥到一片深色衣角,他意外地抬眼,见连诀在他面前站定,正将手伸到他眼前。
  沈庭未一怔,被他多此一举的体贴搞得紧张起来,虚搭了一下他的小臂起身,看着他,表情微变:“……检查结果不好吗?”
  连诀觑了一眼身边的林琛,对方很有眼力见地往后退了几步,连诀收回手,低声回答:“没有。”
  近似敷衍的二字没能让沈庭未脸上流露出多少轻松,介于还有旁人在,他闭了嘴。
  林琛没同他们一起回去,大概是自己开了车,总之从那件豪华的私人医院出来后就没再见到他的身影,一同离开的还有来时负责开车的司机。
  回程是连诀开的车,沈庭未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小声提醒他隔夜酒可能还没代谢。
  “没喝多少。”连诀没说昨晚的醉意主要来源于沈庭未的味道,他不愿意过多回想昨晚的恶劣行径,“安全带系好。”
  沈庭未说“哦”,低头系上安全带,抬起头时又问:“你今天是不是还要开会?”
  “不用。”连诀说。
  对话又一次陷入双向的沉默中,车里没开空调,沈庭未将车窗降了一道很窄的缝隙,让随车辆行驶流动的风吹进来。
  车窗很快被升上去,连诀双目直视前方,问:“热?”
  沈庭未说:“没有,我想透透气。”
  “会感冒。”连诀说。
  沈庭未没有说话,连诀过了一会儿又补了一句:“你现在身体抵抗力比较差。”
  连诀好好说话的样子让沈庭未感到无所适从,他点了下头,抬起眼,绞着安全带的手指被勒得泛起红印,顺着连诀的话小心地往下问:“医生还说别的了吗?”
  连诀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说:“没有。”
  沈庭未呼吸略地一滞,胸腔下擂鼓般的震荡使得他没控制好语气,明显地紧张道:“那……孩子还好吗?他健康吗?”
  连诀脸上维持的平静在他的问话里有细微的改变,他自以为自然地调整了一下坐姿,生硬的语调却将掩饰下的心情暴露无遗:“目前没什么问题。周数太少,健不健康现在还看不出来,需要以后多次检查才能确定。”
  沈庭未总算稍微放下心来。
  两人很少有这样持续的、接近尴尬的对话,沈庭未看得出他的别扭,索性也不说话了。
  倒是连诀看上去似乎有话想说,但沈庭未等了很久,都没等到他开口,只好将脸转向窗外。
  别墅里的工人还在忙碌着打理花园。
  沈庭未在玄关换好拖鞋,想了一会儿,决定跟随连诀去到二楼书房。
  连诀背对着沈庭未站在窗前,听到身后的关门声时,手上刚摸到的烟放回了原处。
  “连先生。”沈庭未看着他将窗户推开一道缝隙,“你现在有没有时间?”
  其实连诀现在更想一个人待会儿。他闭了闭眼睛,心情还不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全整理好,于是只能尽量让自己看似镇定地转过身,对沈庭未说:“坐吧。”
  想要聊一聊的人很久没说话,好像在等待连诀先开口。
  连诀也的确先按耐不住。
  今天上午,检查结果白纸黑字的摆在眼前那一瞬间,他的第一反应是如果不是检查结果出现问题,那么自己和医生之间一定有一个人需要去看精神科。但他深知检查做了这么多遍出现错误的几率小之又小,想让自己保持冷静与理智不是靠努力就能做到的。
  医生更是比他还努力地维持着医者的专业和冷静——尽管眼神里写满了难以置信——抠着脑门艰难地跟他讲述沈庭未的状况。
  连诀看着他单薄衣物下与正常男性无异的平坦的小腹,脸色够不上难看的范畴,但也足够僵硬:“你是,变性人?”
  他想尽可能地让现状合理化,哪怕这个可能性也极度匪夷所思。
  沈庭未皱着眉头盯着连诀,很有修养地没在这个时候问他是不是在开玩笑。他摇摇头,说:“我不是。”
  “那你——”连诀停顿了一下,视线很难从他腹部移开,“你为什么会怀孕?”
  沈庭未的表情一下变得很奇怪,他看了连诀很久,发现连诀脸上的困惑不是装出来的,一时间情绪变得低落。
  沈庭未必须承认,从发现自己怀孕开始,说完全没责怪过连诀是不可能的。他尽量避免自己去想这些事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好过一点,但此时此刻被对方捅穿的话像是将他压抑许久的委屈诱发出来,接着慢慢蔓延上整个眼眶。
  在情绪失控前,他别开眼,简短而小声地说:“你不肯戴……安全套。”
  连诀显然被他的回答说得愣住,完全没想到他会把话题往这种不太正经的地方引,但又好似很合理,让连诀找不到他故意勾引的证据。
  气氛凝固了许久。
  连诀才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所以你原本就知道?”
  沈庭未闷闷道:“……知道什么?”
  连诀的神色逐渐严肃起来,他看着沈庭未的眼神很深和锐利,像是想要将他盯个对穿:“你可以怀孕的事。”
  他的语气从一开始压抑着的舒缓变得咄咄逼人:“你一直都清楚,所以还找上我。”
  沈庭未不用想就知道他下面准又是那句“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没有刻意找上你。”沈庭未觉得很委屈,越想又越觉得连诀真是那种很过分的人,他抬起眼看向连诀,眼里氤氲的雾气几乎蒙住了原本的瞳色,声音也越说越低,好像眼泪就要落了,“我那段时间不太清醒,头很昏,身体也不舒服,不是你,也可能是别人……我本想把那天当作意外,结果你又叫人把我带回去……”
  连诀对他的说辞不太满意,又找不出毛病,大概潜意识里相信了他这套还算合理的解释。他不认为过错完全出在自己身上,于是出于为自己辩驳的目的提醒他:“你晕倒在马路上,是我救了你。”
  如果不是连诀分出心来回忆了一下之前两次,差点都要被他这幅可怜的模样迷惑了。
  连诀错开眼,觉得沈庭未真的太会装可怜,分明最开始的两次都是他先主动凑上来的,怎么反倒像自己像是强迫了他的禽兽。
  沈庭未可能也察觉到理亏,红着眼睛咬了咬嘴唇,不想再说了。
  连诀疲惫地看了他一眼,眼中稍微收去些锋芒,换了种措辞重新问他:“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知道你可以怀孕的事情的。”
  沈庭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穿越或是解释自己的身体结构都不是三言两句能够交代清楚的事情,他先是习惯性拧起眉心,接着困难地抿了会儿嘴,模糊地回答他的后半句问话:“去年,身体不舒服去做体检,才发现的。”
  严格意义上来说他没有骗连诀,他确实是在去年才彻底完成第二性别的分化的。
  连诀错把他前面漫长的沉默当作是无措,这种医学上都无法解释的罕见情况让患者本人解释实在说不过去,他指节拄着额角,闭上眼睛:“算了。你找我什么事?”
  沈庭未很久没说话,连诀也不打算在他前面开口,书房持续了一段时间的安静,沈庭未才终于说话了。
  “你会同意我把孩子留下来吗?”他的声音很低,从语气里听得出不安,“如果他健康的话。”
  连诀睁开眼睛看着他,沉默了少时,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看情况。”
  沈庭未抬起眼睛回视他,眼神里流露出连诀从未见过的坚忍与固执。
  他言简意赅地向连诀表达自己的需求:“我同意跟你结婚,就是为了能够顺利生下孩子。”
  连诀蹙眉不语。
  沈庭未又说:“我会把他生下来。”
  连诀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很久,一边迅速地在心中思考多养育一个孩子所需要承担的责任与时间自己是否能够负担,接着没用太长的时间,近乎草率地作出妥协:“可以。”
  沈庭未像是在确定他话里的可信度,停了一会儿,强装刚硬的表情逐渐变得柔和温润,他抿了抿嘴唇,一边点头一边认真地向连诀道了“谢谢”,礼尚往来道:“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只需要一段婚姻。”
  连诀的语气很随意,也确实如此,他的另一半是男是女,是沈庭未或是其他人对他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
  只要不是陈宁雪。
  沈庭未没有多问,只道了声“好”。
  连诀看着他低眉顺眼的模样,杵着额角思索了一会儿,又补上一个条件:“听话一点,以后也许会有一些场合需要你出席。”
  沈庭未了然,点头:“知道了。”
  “医院那边会有医生定期过来给你做身体检查,可能会对你的身体构造进行部分必要的研究,你……”连诀本想说“你好好配合”,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短短半秒,话音微微一顿,平淡地改口,“能配合的部分尽量配合。”
  “我会的。”
  连诀又跟他简述了今晚飞往C国的航班时间与明天的注册流程,沈庭未认真地扮演着他口中“听话”的人,耐心地听他说完,温柔又不带太多感情地笑笑:“你安排就好。”
  沈庭未从书房离开前把林琛拿给他的牛皮纸袋放在那张宽敞的桌子上,不等连诀说话,就转身出去了。
  连诀靠在椅背里,敛眉放空,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着那个牛皮纸袋,下面是一叠他不用数就知道的数字——林琛今早按他的吩咐放进去的。
  叩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连诀没急着接听,等来电响铃重复到第二遍的时候,才慢吞吞地接起来:“爸。”
  早晨他风风火火地带人去医院,陈褚连这会儿打来电话自然不是偶然。
  好在连诀提前跟医院打好了招呼,对方的说辞还算合理:连诀喝多了没轻没重,把床上的小孩儿搞进医院了。
  陈褚连想必是相信了那套说辞,在连诀接起电话后什么也没问,语气若无其事地通知他周末回去吃饭,又轻描淡写地告诉他该收心了,不要像不懂事的年轻人那样胡闹。
  他应:“知道了。”
 
 
第27章 
  沈庭未的眼罩被摘下来,他睡眼惺忪地看着旁边的连诀,嗓音微哑:“到了?”
  “早餐。”连诀轻轻抬手,示意空姐将早餐放在沈庭未面前。
  沈庭未撑着座椅坐起来,细软的头发在平放的柔软座椅中拱得凌乱,眼睛半睁不睁,迷迷糊糊地揉着酸胀的太阳穴,问:“我睡了很久吗?”
  “嗯。”连诀与他不同,双目清明得像是未曾入睡过,衬衫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采用了高级的面料,上面没有一丝褶皱。
  怎么做到的?沈庭未拨了下乱掉的刘海,收眼看回面前重油的西式早餐,拿起的餐具又放下:“我可以喝点白粥吗?”
  连诀没回话,伸手招来空乘人员将他面前的餐盘一一撤掉,重新摆上清淡的早餐。
  沈庭未感激道:“谢谢。”
  沈庭未从小就在家长读书,加上父亲工作原因,一家人很少出行,所以这是沈庭未第一次坐飞机。
  曾经沈庭未一直很希望有机会能够坐一次飞机,好奇浮在云层上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现在真的坐上了,好像也没那么兴奋了。
  坐得实在无聊,才想起拉下机窗挡板往外看了看。
  清晨的天空没有想象里蓝,是近似灰白的浅光,视线里铺满的浮云像堆叠的棉絮,极远的天际线若隐若现着半轮初升的日头,金色的阳光镶嵌着红边自远至近的晕染开。
  从来没有这样看过太阳。
  沈庭未有些新奇,正望着,眼前忽然蒙上一片漆黑。
  “太阳很大。”连诀将他面前的挡板放下来,继而松开手。
  “哦。”沈庭未收回眼,适应了一会儿机舱的光线,才后知后觉眼睛微弱的刺痛感。
  他揉了揉眼睛,今天第二次跟连诀说:“谢谢。”
  连诀“嗯”了一下,目光从他因眯眼而轻垂的长睫毛上移开。
  飞机准点降落在国际机场。
  尽管提前查询了当地的天气,也预备了下机要穿的衣物,但这边阴冷潮湿的气候还是让沈庭未很不适应。
  他将羊羔毛的厚外套拉链拉到顶,又不讲究地把半张下巴缩进绒软的高领下,问连诀:“我们直接去注册吗?”
  他说话时脸前氤氲出茫白的冷雾,连诀没回答他的询问,看着他泛红的鼻头,问:“你很冷吗?”
  沈庭未瑟抖的肩膀明显在说是,头却摇了摇,轻轻吸了下鼻子,说:“还好。”
  连诀看了他一眼,没再多说,只道:“走吧。”
  他开始走得很快,察觉到沈庭未在身后跟得有些吃力,步调略微放慢了些许。
  这次出国没有派助理随行,好在两人一切从简,没有带什么多余的行李,所以也没在机场逗留太长时间。
  林琛提前联系好了C国的司机和向导,出了机场就有人接他们上了车,司机是位国人,只知道自己接的是位身份显赫的领导,下意识忽略了随行的沈庭未。
  他将提前准备好的热咖啡递给连诀,谄媚地笑道:“这边冷吧?您先暖暖身子。”
  连诀转手将温热的咖啡递给沈庭未,沈庭未一愣,下意识拒绝:“有咖啡因,我不能……”
  连诀却坚持着将咖啡放到他手中,对司机说:“先回酒店。”
  沈庭未手里拿着咖啡,不能喝也没处丢掉,只有听话地捧着。
  车驶出去很久,几乎僵硬的手指在掌心流入的暖意中慢慢恢复知觉,他才反应过来连诀的用意,意外地转过头看向连诀,视线里带着些许微妙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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