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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近代现代)——顺颂商祺

时间:2021-01-01 18:54:33  作者:顺颂商祺
  “不对,也不一定有什么圆满结局。”我冷笑着,“都是我自己作的,我爱的人,一个个都在对我失望——我真的,很不值得被爱吧。”
  施岷便拿其他事情分散我的注意力,有些强硬地把我的脸掰向他,“不,方岷,你值得。”
  他的眼神很坚定,仿佛在说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可他只是说,方岷,你值得。
  “你有很聪明的头脑,很炙热的感情,很有冲劲,也很能坚持——”
  “那为什么没有人愿意爱我?”我更委屈了,忍不住想把眼泪都擦在病床上,可我又不能这么干,只能小声求施岷递给我一张纸。
  施岷叹了口气,一边拿纸在我脸上比划了两下,一边说:“怎么没有?你记不记得,你高三,全班人都指着你说,‘方岷最受欢迎了’。每次下课,你桌子旁边都能围上一圈人。”
  “还有啊,你工作了以后,不也是很讨人喜欢吗?虽然之前我总是埋怨你的工作,但不可否认的是,你穿着西装,站在台上作pre时,那种——意气风发?或许我可以用这个词来形容你,一时间想不出更好的——总之,是人人见到都会羡慕的模样。”
  “那时候我就在想,方岷真的属于天地。我也算是看着你一步步成长起来吧,一开始去宁城的时候,你指着最高的楼说想进去,结果,你不但进去了,还这么短时间里就做到这么优秀——你看,你比大多数年轻人还更有目标、更有魄力,怎么会有人不爱你?”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是鼓励的,温柔的。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仿佛回到了人生中最美好的那一年,在柳镇的那一年。
  “可是好累啊,一步步成长好累啊。”我把被子掀起来,遮住半个脑袋,“高三那会我天天喊累,可是现在看看,不累,那是最美好的一年了。”
  奇怪的是,我们一旦提起“美好”,最先想到的不是最初搬到宁城去、房子越住越大的那段时间,反而是在柳镇,是一无所有的我和一落千丈的他——在一间破旧的小教室里,汗黏黏腻腻。
  上课铃不动听,可那就是成了我俩心照不宣的、美好声音的TOP1.
  “那时候多好。”我说,还抽了抽鼻子。
  “是啊,那时候多好。”施岷把我的头发打散,笑道,“谁不想回到那时候呢?”
 
 
第58章 
  施老师想回到2011年。
  我就是再牛x也没法里造个时光机来。要是真有那本事,我早就穿回去无数次了。
  但该有的人脉还是可以利用一下的,比如李元。啊不对,有求于他的时候,要叫他尊敬的李老师。
  我们班有一个同学群,只有我不在群里。李元把我拉进去,大家都炸了,一个个跳出来说“小方总”长“小方总”短。
  大概是我和施老师的关系过于微妙,他们都小心翼翼避开了施岷这个名字。
  有什么好避开的?我就是要让大家都知道,我和施老师,曾经相爱过。
  不对,不是曾经。现在,将来,都会一直爱着。
  周日那天,我出了院,跟校长打了个商量,请他允许我和施老师进校。
  施岷一头雾水,问我要耍什么花样。
  我则直接把他带到了老教室。
  其实根本谈不上“老”,墙体翻新过,标语被大红的底色衬得鲜艳。
  椅子本来也都是新的,被我们从仓库里翻出旧木椅给换掉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屋子里头满满当当坐着人,都是当初柳中毕业班的学生。
  我也很久没见他们了。
  其中,有人已经都生儿育女,不复青春时的样子;有人大概也功成名就,抛弃了许多,又悔不当初;有人真的成为行业里的佼佼者,不负当初吹下的牛x;也有人回到自己的小天地,柴米油盐,生活新鲜。
  但是大家还是很兴奋地交头接耳,说起柳镇的变化,说起柳中的校长,说起八年不加群、一加就开始搞事情的傻x。
  那种氛围,倒真有几分高中时的样子。
  施岷怔在远处,用眼神问我怎么回事。
  虽然发起人是我,但看到屋里这一幕,自己也不免动容。我擦了擦眼角,飞速溜进了教室,找到最后一排的空座位坐下。
  一屋子人立刻止住声,齐刷刷望着门口。
  而我的施老师,就一步一顿地走进来,好像不敢相信一样。
  怎么说呢,他走向讲台的时候,我看到八年前的画面和现在重合。我一直知道自己看到他会心动,但从没想到会这么强烈。就好像,每一束光都打在该打的地方,衬着我的施老师更美一点。
  对,美,我想不出别的形容词,就是这个被用俗了的词,放在他身上却脱俗极了。
  虽然台下都穿得很厚,有人打了粉底,有人长了皱纹,唯独施老师,除了瘦了点,真的一点都没变。
  预备铃声也没变,还是八年前的音乐,它一响,大家都把耳朵竖了起来。
  “大家好......”
  话一出口就是浓郁的哭腔,但他嘴角都快笑开了,颤抖着问:“你们都......回来了?”
  “老师,您还没做自我介绍呢。”李元脆生生喊了句。
  施岷揉了揉眼睛,那眼眶红成一片,但还是很好看,脆弱的、感动的、心领神会的好看。
  他转过身,在黑板上一字一顿地写。
  施,岷。
  日光灯就在他的斜上方,阴影恰好投在黑板上,遮住了名字的一半。
  “施老师施老师!我们班也有一个叫‘岷’的。”
  整个班的人都笑着向后看,视线集中在我身上。施老师像是在笑我们幼稚,却也配合地打开花名册,找到我的名字,轻轻地念:“方岷?”
  我的心跳从没有那么快过。
  第一次见到他时,就是这么一声把我叫醒,又是一个眼神让我陷了一年又一年。我甚至后来每每想起当时都会有些后悔,我为什么那会儿要趴着睡觉?不睡的话,是不是能早点睁眼看看这位老师,并且骄傲地,把“爱施老师”的时间再往前拨个几分钟。
  我好想哭啊,鼻子酸酸的。尤其是看到施老师朝我走过来,带着笑,像外头不很晒的阳光。你说一个病人,为什么可以笑得这么像春天?
  “施老师......”我终于还是没忍住,很没用地哭了出来,说话也断断续续地,“我叫方岷。”
  “方正的方,施岷的岷。”我说。
  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打好的腹稿早就忘得干干净净,就只能反反复复讲那几个句子,讲我早已说过无数遍的话。
  “之所以是‘施岷的岷’,是因为......他的一切都属于你。从八年前开始,一直都只属于你。”
  “对不起......施老师,我好爱你。”
  “我知道你听腻了,我知道你不信,可我还是要说。我爱你,我好爱你,我不知道怎么换方式表达,我好笨啊。”
  说着我开始抹眼泪,好丢人啊,连话都不会说。施老师大概生气了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他下不来台,又说得这么磕磕绊绊。
  施老师仍旧浅浅笑着,递了张纸给我。
  他多温柔啊,在这种时候还能想起带包纸,递给我。
  施岷的声音不大,但让全班都静下来了。他笑道:“有人说,人类的浪漫在于,面对悲剧也一往无前。”
  施岷弯下腰,很轻很轻地替我把眼泪擦干,“我一直不是个有勇气的人,因此我之前一直在心慌,害怕你总有一天会走,就像之前那样——或者,你不是出于‘爱’,而是同情或愧疚。毕竟,我真的没有那个时间去试错。”
  “但就在刚刚,走向你的时候,我想,我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心动。”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确信,花开是有声音的。这个声音我听了很多年,在许多个难以启齿的梦里和真实安稳的世界中都很熟悉,它属于施岷。
  而声音的主人对我说,“反正对我来说,活着就是馈赠了,为什么不去体验一下全人类都向往的浪漫呢?”
  我好像一个傻子,什么话都不会说了,满脑子都是施岷笑起来的样子。我拿眼神瞅我的校友们,得到他们鼓励的眼神。
  施岷好像在等我回应,可是没等到,于是无奈地直起身,敲了敲我的桌子,提醒道:“所以,很高兴见到你。”
  教室后的挂钟敲了九下,上课铃声适时响起,施老师的声音,正好就着音乐,飘进我耳朵里。
  “重新认识一下吧,方岷同学。”他说。
 
 
第59章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很忐忑,小心翼翼地不敢说话。施岷也没开口,我俩就这么一路无话。
  可他是牵着我的手的。
  我的手心里全都是汗,一直走到他家门口,我试探着问:“那,施老师,我先回去了,再见?”
  等了一会,没有听到回应。我也习惯了期待落空,于是转身准备回家。
  施岷突然叫住我,问,想做吗。
  不是上次那种冷冰冰的语气,而是很认真地,盯着我的眼睛问,想做吗。
  我紧张地不敢说话。毕竟我们刚把话说开,而我不知道如果我真的跨出这一步,日后要如何收场。
  如果我弄疼他了......他会......怪我吗?
  就在我愣在那时,施岷突然笑了,说:“这个问题真的这么难回答?”
  我怕他以为,是我对他失去了兴趣,赶紧摇摇头,下意识想告诉他我不是这样想的,我从头到尾,都只想拥有他而已。如果他仍然对我们的关系存在犹豫,我不怕等。
  而施岷就像猜到我要说什么一样,在我开口之前,凑过来,堵住了我的嘴。
  “嗡”地一声,我大脑里绷着的弦全都断了,只能感受到他在亲我,他在拿舌头勾我的唇珠。
  “施岷......”我挣扎着逃出来,告诉他,“你这种亲法,我真的不能保证我能忍住。”
  “没有人让你忍。”施岷说完,又凑上来找我的舌头。
  我从没见过他这么大胆的样子,甚至比我们热恋时更甚。他张着嘴,像是邀请我的舌头造访,而我终于放弃抵抗,去勾缠,去调弄。
  没有人能顶得住这种挑逗,更何况,我想要他这件事,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我再次问他,确定吗?
  施岷不耐烦地继续拿嘴唇堵我,一手往衬衫里伸,一手解开了自己的衣扣。
  “晚上凉。”我把他推到床边,拿毯子披在他的背上。
  没想到,本来最靠近床的人是我,施岷却一个转身,叫我坐到了床上。他则跪在我的腿上,叫我靠着床板,以一种被动的姿势接受他的亲吻。
  我不知道他这一年经历了什么,比以往任何一次性.事都能放得开。
  (......删)
  我俩就像久旱逢甘霖的人,胡闹了许多次。
  一开始,我怕施岷冷还给他披了条毯子,可是头一次结束时我们去洗了个澡,在浴室里闹了半天,没忍住又折腾了一回,于是出来时我俩都是一丝不挂的了。
  我帮施岷拿了床厚些的被子掖好,警告他不许再来勾我。
  施岷也是累到,翻了个身,背对着我就睡了。
  “我辛勤劳作这么久,你不给我一个奖励啊?”我委屈地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后颈。
  也许是我的呼吸挠得他痒痒,施岷突然转过头,瞪了我一眼。只是这个幅度有点巧,我只要微微低个头就能亲到他。
  天赐的良机,不要白不要,我赶紧含住他的唇珠,在他揶揄我之前断掉他要说话的念头。
  亲着亲着就又有要继续的势头,施岷赶紧把我推开,佯装生气地问:“有完没完了?我可是个病人。”
  我笑着在他脸上点了一下,说,好了好了,睡吧。
  ......
  醒的时候,阳光洒在我脸上,这才发现昨晚窗帘没拉严实。
  我赶紧起床把窗帘拉好,蹑手蹑脚回到床上。施岷还没醒,一般来说他这个点早该醒了。我不禁害怕是不是昨晚闹得太狠,以致于到现在还没起床。
  又过了一会,施岷翻了个身,顺势滚到我怀里。
  我愣了一下,随即把他抱得更紧了。
  抱着他的时候我觉得心安,就这么看着他熟睡的样子,好像可以填补一些我没陪他经历的空白。
  施岷哼唧了一下,我不明白一个三十多岁的人,为什么会在早晨没醒时有这么可爱的状态。
  我没忍住亲了亲他的眼睛。
  施岷皱眉,睁开眼问几点了。
  “八点了。”我说。
  他立刻坐起来,说该给教授发翻译好的邮件了。
  于是我就坐在床上,看他洗漱。
  施岷把窗帘拉开,一边刷牙一边打开电脑。这动作是如此自然,就好像,他只拿我当一个习惯存在于身边的人。
  我就这么看着他,光透过来窗户打在他身上,折射出去一层晕。
  施岷发完邮件也收拾端正了,回头疑惑地望着我,问:“你怎么光盯着我不洗漱?”
  “那个......你家没有我洗漱用的东西。”我找了个借口说。
  施岷找了一圈,确实是没有,就叫我先回家。
  虽然尴尬,但我也只能穿着施岷的干净衣服,回到我自己的屋子里。
  临走前,我问他,以后能帮我备一套洗漱用具吗?
  施岷点头了。
  我按捺住心中的狂喜,小心翼翼地问:“那......我们这样......算同居吗?”
  “算......合住?我不知道。”施岷说。
  合住比同居,少了好多暧昧的成分。就像“房子”和“家”之间隔了许多情感一样。
  施岷还在犹豫。
  勇敢点,我告诉自己。
  “你之前说,房子和家是有区别的。”我扑到他怀里,紧紧贴着他的心脏,“我现在没家了,施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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