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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长安(古代架空)——盐盐yany

时间:2021-01-04 11:02:25  作者:盐盐yany
  “大哥哥,那个人如今还在徐州城里吗?”虎子贴着苏岑坐下来。
  苏岑苦笑,暗道怎么这个话题还没绕过去,摇摇头道:“不在了吧。”
  “那他一定也在别的地方等着你!”
  苏岑笑笑,对着漆黑一片的徐州城点了点头。
  虎子从怀里掏出一把野树莓递给苏岑,两个人一边吃一边有一茬没一茬地聊着,虎子问:“你有多喜欢那个人啊?”
  苏岑反问:“你有多喜欢二丫?”
  虎子小大人似的皱着眉想了一会儿,举着手里的树莓道:“如果我有一把果子,我会分给二丫一半。”
  苏岑笑了,夜风乍起,吹散了翻滚的阴云,那一瞬间,苏岑好像看见了久别的月光。他轻声道:“我会给他全部。”
  第二日天空难得放晴,从高处一眼望去,澄澈一片。这是个好兆头,众人信誓旦旦,今日一定能找到徐州那些人。
  事情果然顺利的很,他们刚到徐州城外就碰上了摇船出来寻人的官差,告诉他们人都在栖凤山的行宫里。
  苏岑谢过官差,领着众人绕开被水淹没的徐州城,换了条路上山。
  每一步都走的谨慎小心,脚步都有些发颤,他历经千辛万苦来到这里,绝对不能再出任何闪失。同时又无比激动,恨不得生双翅膀飞上山去,迫切想投进那人怀里,亲一亲,摸一摸,再问一句“想我了吗”?
  万万没想到,却是在山脚下被人拦了下来。
  本来也没什么大事,山脚下有两个官差值守,都对他们放行了,看见二丫随口问了一句“这孩子怎么了”,又有人随口答了一句“有些发热”,苏岑眉头一皱,便见那两个官差跳出去两丈远,两把长|枪把他们拦住,说什么也不让上山了。
  苏岑苦口婆心地解释了半天,只是发热,不是瘟疫,嘴皮子都磨破了,那两个人愣是无动于衷,两把长|枪对着他,虎视眈眈的。
  苏岑说累了,也懒得对牛弹琴了,就地在石阶上一坐,“把你们刺史给我叫来。”
  看两个官差犹豫又补了一句:“就告诉梁方,他若不下来我们就在山脚下哭,惊动了王爷让他自己看着办。”
  等了一柱香的时辰梁方果然下来了,上下打量了苏岑一眼,看人一身难民装束跟身后那些人也没甚区别,皱着眉不耐烦道:“就是你要见我?”
  苏岑也懒得虚以委蛇:“我们要上山。”
  梁方看了看苏岑身后昏迷不醒的小姑娘,问道:“你们是哪儿的人?”
  苏岑犹豫了一下,就见曹二叔猛地站了起来,“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们是……”
  还没说完便被苏岑一个眼神打断了。
  曹二叔蹲下偏头抽闷烟,心里纳闷,他怎么也对这小子言听计从了?
  苏岑回过头来对梁方道:“我们是曹村人。”
  梁方眼里一寒,眉间川字纹更深了些:“曹村?哪个曹村?”
  苏岑轻笑了一声:“梁大人治下有很多曹村吗?”
  虽然是笑着回话,但是听得出语气不善。梁方一甩衣袖,“你们中有发热的人,不能放你们上山。”
  “是不能,还是梁大人不敢?”
  梁方怒目而视,“你是什么意思?”
  “我倒要问问梁大人,同是治下百姓,为什么要区别对待?难道徐州人的命是命,曹村的就不是了吗?!”
  “你放肆!”梁方身后那两个官差上前一步,“梁大人为了徐州百姓两天都没阖眼了,哪里来的刁民敢在这里诬陷梁大人!”
  “是不是诬陷,梁大人敢带我上去找王爷对证吗?”苏岑冷冷看着梁方,“我这里有三大桩罪证,梁大人要不要听一听?
  苏岑娓娓道来:“第一,私吞朝廷派发的修河款,中饱私囊而不用于正途,致使堤坝失修,洪水决口,徐州百姓无家可归;第二,强行修改河道,置治下百姓性命于不顾,致使包括曹村在内的四十五个郡县被淹,毁良田无数;第三,公报私仇,拦截曹村百姓上山,是怕事情败露牵连了梁大人的大好前程吧?这三桩大罪,每一条都能抄家砍头的大罪,梁大人认还是不认?!”
  “你,你……”梁方向后一撅,险些被气昏在石道上,指尖发抖地指着苏岑:“你是什么人?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做过那些事?为什么要诬陷我?!”
  “我是没有证据,”苏岑脸上带笑,眼里却冷的厉害,“那你也没有证据,凭什么说他们得的是瘟疫,阻拦他们上山?还是说梁大人是想告诉我们,在这里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王爷这还没走呢梁大人就这么急着欺压百姓了,等王爷一走,天高皇帝远,梁大人岂不是要自立山头改朝换代了?!”
  李释病了几天,一直不见起色,祁林心知这么下去不是办法,遂道下了这么些天雨总算放晴了,山脚下的鸢尾花开了,爷要不要去看看。
  李释兀自坐在阴暗里喝那些苦的吓人的药,头也没抬便道:“不去。”
  祁林没办法了,小声道:“算起来,今日该是苏大人头七了。”
  李释手上一顿,指节僵硬地缩了缩,最后终是放下碗,起身道:“那下去看看吧。”
  徐州百姓们看到病了这么多天的王爷总算好了,都打心里高兴,却又慑于王爷面上的冷峻,不敢上去打招呼。
  李释下到山脚时,正遇上两个人吵得火热。说是火热,也不过是一人步步紧逼,一人节节败退。
  言辞犀利,咄咄逼人,真有那个人的风采。
  等看清了那张灰尘满面的脸上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睛,李释突然不动了。
  祁林瞪大了眼睛:“苏……苏大人头七回魂了?!”
  苏岑病了这么久真是好久没说的这么痛快了,咽一口唾沫缓一缓,刚一抬头就对上那双含笑的眼睛。
  巧舌如簧的苏大人愣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第132章 复得
  李释像平日里那样冲他伸出一只带扳指的手,开口道:“来。”
  一上一下的几级台阶,苏岑觉得自己好像走了很久,阳光温煦,蝉鸣悠远,他踏过枝叶洒在地上的点点光斑,跋山涉水把自己交到那只手上。
  刚进寝宫,李释便将人抵在门上,片刻不待地剥皮抽骨,将人吞下肚去。
  没有缠绵,没有悱恻,李释提刀直入。
  倾覆的痛意沿着脊椎而上,苏岑疼的整个人一激灵,痛喘了一声,刚回过一口气来便道:“再来!”
  李释退出去些许,然后扣住那副瘦脱了形的腰,不遗余力地再度挺身而上。
  苏岑的眼泪顷刻就下来了,他疼得厉害,却又觉得可以更疼一些,以至于在身体里留下烙印,让他每次回忆起这段日子,都能摸到痛处,反复咀嚼,在极致的疼痛里咂么出那点甜味来。
  他哭泣着求,嘶哑着求,到最后神志不清了,还在求。
  而李释有求必应。
  苏岑一次次从昏迷中被惊醒,痉挛着、颤抖着、泪眼模糊地看着那人一双要把自己溺进去的眼睛。他觉得自己要死了,没死在断崖下,没死在洪水中,死在了李释床上。
  好像也不错。
  一场性|事,搞得像搏斗,像厮杀,酣畅淋漓地释放,不管不顾地掠夺,两个人都像绝境里的困兽,只管一朝梦死,不求来日醉生。
  一场幸事,叫做――失而,复得。
  天光乍亮时,李释吩咐人进来换新的床褥,亲自动手给人沐浴更衣,等把人洗净了,抱上床去,怀里的人已经昏睡过去了。
  李释捏着那副尖细下巴问:“还要吗?”
  苏岑意识已近模糊,拧着眉呜咽了一声,什么都没答出来。
  李释凑近他耳边,引诱着他道:“说你还要。”
  苏岑下意识地闭紧牙关,可那低沉的嗓音太具蛊惑,他还没来得及细想,喉头已经先一步做了决定:“还要……”
  李释轻声一笑,把潜意识要逃的人困于身下,片刻不歇地欺身而上。
  整整三天,两个人厮守在房内,不辨晨昏,不是在昏睡,便是在交|欢。
  第四天清晨苏岑从人臂弯间醒来,辗转着将人吻醒,这几天李释都睡得不错,皱着眉把人按在胸前:“别闹。”
  “我饿了。”苏岑张口在人喉结上咬了一口。
  李释闭眼应了一声:“想吃什么让祁林送进来。”
  苏岑掰着指头想了想:“想吃蟹粉狮子头,翡翠鸳鸯羹,冬笋炝肉,雪耳炒鳝丝。”
  李释轻笑一声,醒了,在人屁股上拍了一把:“胡闹。”
  这里是徐州,还是刚刚发过水的徐州,不是兴庆宫。
  苏岑又想了想:“那就要一碗面片汤吧。”
  吩咐下去,苏岑趴在李释胸口问:“是不是该干正事了?”
  这几日两个人疯了一般只听从身体本能,各种甜言蜜语,乃至淫言|浪语,就是只字不提前几日发生的事。
  有些事情一两句话说不清楚,而有些事情不必说,只一个眼神两个人就已经清楚。
  苏岑道:“我有一笔账要跟有些人算一算。”
  李释垂眸看着身边的人,轻轻一笑,“这么巧,我也有。”
  梁方在外头担惊受怕了三天,日日在李释房门外踱步,心道:完了,完了,这是什么祸国殃民的小妖精,人一过来王爷就不理政务了。偏偏他还把人得罪透了,万一这是个记仇的主儿,枕边风一吹,他就是一百张嘴也没用了。
  不曾想不等他守株待兔,苏岑却先一步找上了他。
  梁方被叫到书房时,苏岑正坐在书桌后头狼吞虎咽地吃他的面片汤,那碗眼看着比苏岑一张脸还大,而宁亲王坐在一旁的小几上,一脸宠溺地看着。
  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啊,梁方心里直道,岂有让一个小宠儿占据主位,而王爷坐在偏座的道理?
  正巧苏岑抬起头来,冲人一笑,“梁大人先坐,等我吃完这两口。”
  梁方站着不动,一脸愠色地瞪着苏岑,他好歹是个正儿八经的朝廷命官,哪能任由一个小宠儿呼来喝去!
  李释回过头来看了梁方一眼,还当他是不敢坐,便道:“既然子煦让你坐,便坐吧。”
  梁方又在心里骂了一句色令智昏,迫于无奈坐了下来。
  苏岑喝了几天虫子汤,越发觉得粮食来之不易,面吃完后又把汤喝光了,要不是李释在这儿,他还能再把碗舔一舔。意犹未尽地放下海碗,抬头冲梁方笑了笑,“让梁大人久等了。”
  李释站起来走到苏岑身边,拿帕子给他擦了擦嘴角,问道:“吃饱了吗?”
  苏岑含笑看着人道:“梁大人看着呢。”
  梁方冷哼一声,心道:恃宠而骄!
  李释站到苏岑身后,一只手顺着苏岑后脖颈滑下去,苏岑猛地一激灵。
  李释现在都不必进入他,只要一把手放在他身上,他就能回味起那软骨销魂的滋味,食髓知味似的,立马就有了反应。
  苏岑略带埋怨地瞪了人一眼,但见人手上不老实,面上却一本正经,冲梁方道:“今日是苏大人叫你来的,他是主审,我不揽他的权,不过是跟着看个热闹,梁大人不介意吧?”
  梁大人五十上下,耳不聋眼不花,眉头一皱点出李释话里的重点:“苏大人?”
  苏岑知道李释这是在帮他撑场面,对方毕竟是一州刺史,在徐州百姓心里威望很高,这是怕他被人压下一头去。苏岑冲人感激一笑,回头冲梁方道:“忘记跟梁大人说了,在下大理少卿苏岑,奉陛下旨意代天巡狩,彻查徐州堤坝决口之事。”
  “大理少卿……”梁方心里咯噔一声,这狐媚子不单一手妖术,官还比自己大,这次只怕是要吃亏了。
  苏岑问道:“梁大人对我那天所说的三条大罪有何看法?”
  梁方冷哼一声:“不知所云!”
  苏岑站起来冲人拱了拱手:“当日是我心急了,未查实的情况下就顶撞了梁大人,先在这里给梁大人赔个不是。”
  先礼后兵,转头又道:“如今咱们总算能平心静气地坐下来好好谈谈了,还望梁大人多多配合,也不要为难我一个当差的。”
  梁方心道这小妖精说话倒是一套一套的,一席话竟然说的他没了脾气。又一想这人既然能惑主,那口才应该是不错,自己还是要小心为妙。
  果不其然,苏岑面上含笑,话里却带着刀子:“那咱们就从第一桩开始说起,敢问梁大人,那五十万两的修河款去了何处?”
 
 
第133章 迷云
  “五十万两?”梁方眉毛一横,“什么五十万两?!”
  苏岑微微挑眉:“梁大人不知道?”
  梁方一脸“你这个狐媚子休想嫁祸我”的表情,梗着脖子道:“我该知道什么?”
  钦差大臣都问罪上门了还死不承认,苏岑懒得再跟他打哑迷,直接道:“去年九月户部下拨了五十万两用作徐州堤坝的修缮,本想着是要沿用百年的,怎么会紧接着就塌了?”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梁方一拍桌子,噌的站起来,“徐州从来没见到什么修河款,但凡朝廷肯下拨一点银子,徐州就不会是今天这副模样!”
  苏岑眉头一皱,看向李释,李释道:“我来时徐州堤坝确实都是旧的,没有修缮过的痕迹。”
  “可黄庭明明说户部拨了银子,”苏岑凝眉,“他总不至于当着小天子和群臣的面撒谎吧?”
  “你说的是那个鼻孔冲着天上的户部侍郎黄庭?”梁方哼了一声,“当初就是他来徐州视察,说徐州堤坝尚还能用,铁公鸡似的一毛不拔,徐州陪行官员都可以作证,指着他给徐州拨款,下辈子吧!”
  苏岑回头看着李释,“这个黄庭是仗着自家祖上有几分荫庇,有些恃才傲物,但应该还没有那个胆子欺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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