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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他非我不可/逃婚无门(近代现代)——毛肚好吃

时间:2021-01-04 11:03:21  作者:毛肚好吃
  阳光照亮扬尘和他的轮廓,这一幕要多好看,有多好看。
  青年并未意识到自己吃面的模样正被人欣赏着,还因为这氛围太像小时候而心情正好。他垂着眼帘,纤长的睫毛便格外显眼:“我感觉你很清楚我的事,但我不怎么清楚你的事。”
  “你想知道什么?”
  “也不是想知道什么,”谭少琛说,“就是不怎么了解你。……只知道沈氏的唯一继承人,二十八岁,守身如玉,留过学,做生意很厉害……就是那些圈子里大家都知道的事。”
  沈晏文听着他描述的那些词,忍俊不禁道:“听你的口吻,好像是想知道一些特别的事?”
  “……有吗?没有吧。”谭少琛也抿着嘴笑,“国外好玩吗。”
  “你指什么?”
  “就是……谭少珂也在国外念的书,天天泡吧。”他问得诚恳,好像是真没体验过夜场般,“泡吧好玩吗,究竟玩些什么啊。”
  “喝酒,找女人。”沈晏文直言不讳,“你想试试吗?”
  “除了这些呢?”
  “没了吧。除非应酬,不然我也不会去。”
  “为什么?”
  “太吵了,我不喜欢吵。”
  “诶……”谭少琛夹着面,晾在半空中,“我看他隔三差五地去,还以为很多东西可以玩呢。”
  “想去?”
  “也不是很想去。”
  从认识到现在,他们几乎从没像这样放松地聊过——以前谭少琛心里憋着各种念头,总觉得在沈晏文身边三步一坑,一定要小心在小心。可现在他不觉得了,都说时间可以证明一切,在他们的关系上竟也得到了验证。
  这种气氛让谭少琛很自然地便打开了话匣子,又自顾自地说起自己的事来:“我以前经常来这家店买早饭……或者说小时候吧。二两面,一碗馄饨,带回去和我妈一起吃。”
  “不在家里做么?”
  “家里没冰箱,东西都得现买现做,”青年说得毫无障碍,似乎一点也没觉得以前的穷苦是种不可见人的难堪,“所以夏天都是在外面买的。”
  “……”就算沈晏文很懂人情世故,也从没有“何不食肉糜”的想法,在听到这话时也不免有些吃惊。
  冰箱这种东西,若不在乎品牌、大小,再怎么样不至于买不起。
  谭少琛仿佛看得出来他在想什么,挑眉道:“是不是觉得买不起冰箱太离谱啊?”
  “嗯,有一点。”
  “我也觉得,不过真买不起。”青年眯弯了眼,“可能钱都看病花掉了吧,我身体不太好嘛,小时候三天两头去医院,花了不少钱。”
  话说到这儿,见沈晏文没有回应,谭少琛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一直在说以前的穷苦……这些事对于他来说都是曾经的经历,现在想起来也不会觉得苦闷,反而还有点怀念;可在着别人耳朵里,这大抵是十成十的卖惨装可怜。
  他连忙又说:“我不是说以前日子过得不好的意思……就是想到哪里说到哪里。”
  “我知道。”
  沈晏文说得理所应当,没有刻意的目光,也没有补充解释他的意思。可谭少琛莫名觉得男人态度就和这三个字一样——不需要他的解释,沈晏文也不会误会他。
  意识到这点,青年笑得更开了;他端起面碗,不怎么讲究地喝了口汤,再道:“……要不要去我以前的家看看?”
  “好。”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谭少琛拿纸巾擦了擦嘴,有些兴奋地起身往老婆婆的案台走去。沈晏文还以为他要做什么,目光便追着他看过去;只见青年摸着口袋,开口道:“婆婆,多少钱呀。”
  “两碗……十二块……”
  “好嘞……”谭少琛刚应声,问题就来了——他压根就没有钱,口袋空空如也,连手机都没有。
  沈晏文就那么看着他转过身,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挠了挠后颈的头发:“……你付钱可以吗。”
  ——
  虽说再过不久就要拆迁,可真当谭少琛走到记忆中熟悉的地方时,周边的景致仍保持着八九年前时那样,处处都有他的熟悉的影子。谭少琛越走越兴奋,时不时指向某些地方,和沈晏文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他印象深刻的过往。
  男人只听不说,好似真被他的话语带着走回了多年前谭少琛的幼年。
  “就是那里,我以前就住在那儿,你看二楼那个阳台……”谭少琛指着某栋外墙已斑驳褪色的楼说,“天气好的时候我妈就站在那里晒被子。”
  青年一边说,一边扭过头去看沈晏文的脸。
  但他没想到,沈晏文会是那样的表情——男人眉头微皱,深邃的眼里写满了茫然。
  在沈晏文脸上,他看过最多的是面无表情,和余裕自得的微笑。偶尔他也能看到关心或烦闷,但唯独没有茫然。就像外界传闻的一样,沈晏文堪称没有弱点,根本不会有陷入迷茫的时候。
  但就在谭少琛过去住的那栋楼下,男人正因什么而茫然不解。
  “怎、怎么了……?”谭少琛跟着怔了怔,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什么,”沈晏文说着,转瞬又恢复如常,“就是觉得很巧,你以前的家住在这里。”
  “巧?”谭少琛抓住了重点,“还有谁住在这么?”
  男人摇摇头:“只是我来过这附近一次。”
  “诶?来这附近?”这边既不靠近商圈,也没有什么高档场所,实在不像沈晏文会来的地方。
  “嗯,很久以前……无意间,来过一次。”
  这话里显然还藏着什么沈晏文并不想提及的故事。谭少琛眨眨眼,识趣儿地说:“也没什么好看的,就是刚好到了附近,想来看看;回去吧?”
  “不需要上楼去看看?”
  “那都已经是别人家了。”谭少琛说,“毕竟我在这附近生活了十四年……往那边走半小时,就是我读的小学;另一个方向是初中……嗨,突然跑过来回忆小时候,感觉像中老年人才会干的事。”
  他话音未落,男人的手忽然伸向他的脸颊。
  那只手并不快,像是给他留足了时间躲开;但鬼使神差的,谭少琛没有躲,就那么由着男人的掌心贴上他的侧脸。
  沈晏文低声说:“我应该早点来找你,也不用你在谭家受那么多苦。”
  “早点找我?我们果然是在哪里见过吧?小时候?”
  “嗯,你不记得了就算了,也不用想起来。”
  谭少琛大着胆子握住对方的手腕,将那只手拉开:“我不记得了你可以告诉我啊。”
  “我……”沈晏文才刚说出一个字,手机震动的嗡嗡声便突兀的出现。
  对话就这么被中断,谭少琛从不喜欢打扰别人,便松开手道:“这么早打给你,肯定有急事找你,你快接。”
  “嗯。”
  “我们往回走,你说你的。”
  男人应声,拿出手机看了看,屏幕上赫然是“郑姨”二字。公司里的事他早就交代过这些天不要找他,这通电话来得莫名,却也来得刚刚好。他暗暗在心里松了口气,接起电话道:“怎么了?”
  “先生,小姐回来了……”
  “嗯,她做了什么吗?”沈晏文心不在焉地应着声,视线一直紧跟着谭少琛,像是不愿意错过他任何表情。
  从青年到他身边以来,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心情晴朗过。谭少琛就那样走在他身侧,和他的步伐节奏一致,时不时侧着头去看这些他曾无比熟悉的街景。
  可电话里郑姨却语塞,半晌才压低了声音道:“小姐她回来就往后院去了,好像……好像是冲太太的狗去的。”
  郑姨天天在房子里,家里这些事、沈晏姝多次给谭少琛甩脸子,她都在旁边看着的。包括沈晏姝动物毛过敏这事在内,她都很清楚。见大小姐回来时的脸色,她便预感到会出事,便赶紧给沈晏文打来了电话。
  “别让晏姝靠近,”沈晏文快速道,“我马上就回来,你想办法拦住她……”
  “来不及了先生,小姐已经到狗窝那边去了……”
  男人挂断电话,脸色倏地沉下来。他下意识地想开口知会谭少琛,狗可能会出意外;可他又看见对方无忧无虑的笑容,突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谭少琛似乎天生就对他人的视线很敏锐,下一秒便转过脸来:“是不是有急事要你回公司啊?你不用管我的,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你忙你的……”
  “少琛。”
  “嗯?”
  “是郑姨的电话,”沈晏文也没料到,自己竟会有难以启齿的一天,“说晏姝回去了,现在在院子里……狗窝那边。”
 
 
第43章 沈家兄妹决裂
  青年愣了楞,才听明白沈晏文在说什么。
  沈晏姝厌恶他,甚至不惜下药好让他滚蛋;所以这句“在狗窝那边”是指的什么,谭少琛再清楚不过。
  一股凉意顺着脊椎爬上来,赶回去的路上谭少琛一直在焦躁地咬指甲。
  这是他小时候的习惯,进了谭家之后被白苏珑以“不好看”为由,找过他很多次茬,后来谭少琛便强行改掉了。但现在这习惯又冒了出来,到他不小心咬过了头,手指尖锐地痛起来,他才察觉自己又开始犯老毛病。
  他脸色煞白,就和他生病的时候一样,眉宇间透着弱气。
  谭少琛倏地将手放下,交叠着放在膝盖,来回地扳弄关节,试图让自己的焦躁降下去些。可情绪上的事,往往不在乎大脑想与不想;它们宛若拔高的巨浪,不讲任何情面地把人搅进去。
  沈晏文脸色也不好看——他没料到话已经说到那个份上,沈晏姝竟然还想着要对付谭少琛。
  是他失策,他以为自己这位妹妹或多或少还是会在乎脸面,短时间内不会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早知道沈晏姝这么疯,他应该一早将门锁全部换掉,知会好身边的人不要理会她。
  倏忽,青年像是再扛不住焦虑,扭头看向身旁的男人:“……她不至于吧?”
  “……”沈晏文回答不了。
  “她不至于跟一条狗过不去吧?”谭少琛的眼底有乞求,仿佛在求他给一个能让人安心的答案,“她可以冲着我来……”
  即便看得出来青年此刻需要什么,沈晏文也没办法开口。
  他深知沈晏姝的性格,发起疯来不管不顾,一点也不会考虑后果;她就仗着父亲的溺爱,捅破天也不知道害怕。
  “晏文……”青年眼巴巴地叫他。
  男人突兀地搂住他的肩膀,把人摁进自己胸口:“我不能骗你,这是我答应你的。”
  “她不至于对糖糖下手对吧,再怎么样也不会拿狗出气啊……”谭少琛没有任何挣扎,就那么埋头在他胸口,声音都跟着闷起来。
  谭少琛不仅很招人喜欢,也很招人心疼,这点沈晏文一直都知道。
  但他不知道的是,仅仅是话语和眼神,就有如此大的杀伤力。他听见谭少琛的言语,心脏蓦地抽痛,为他此刻的无能为力而真切难受。
  ——无能为力。
  ——世上就是有很多事,再有权有势也起不到任何作用,谁都只能逆来顺受。
  ——比如命运,比如爱情。
  “不至于的,不至于的。”得不到男人的安慰,谭少琛索性自己安慰自己,“她都能给我下药了,找个人绑架我,或者打我一顿,那样比较解气吧……不至于对糖糖做什么的。”
  一路上小李展现出他惊人的车技,以最快地速度赶回沈晏文的房子;半小时后他们才抵达,青年迫不及待地开门下去,崴到脚踝也没停顿半步,就那么忍着痛敲开大门。
  郑姨的脸色也很差,看见是他只敢叫一声“太太”,没敢说更多。他就那么径直朝院子过去,将身后男人的“等等”置若罔闻。
  他并非多么多么的离不开糖糖,在他一门心思想逃跑的时候,也没想着一定得带着它。
  对于谭少琛而言,糖糖就和他一样,他们是苦命的人和苦命的狗,一起苦中作乐罢了。
  今天阳光正好,院子里绿草茵茵。
  谭少琛一步步走在光里,远远便看见沈晏姝的背影。那女人站在狗窝前,垂着头不知在看什么,像是一点没察觉到身后有人正赶来。
  “少琛!”沈晏文又喊了一声,“等等,我来处理……”
  即便现在青年听话地停下,也已经晚了。
  听见男人的声音,沈晏姝侧过身,看向谭少琛。她在笑,笑得很冷漠无情,也笑得很得意。只是谭少琛根本没有闲工夫看她——他只看女人脚边,那只躺倒的大金毛。
  平时漂漂亮亮,见谁都高高兴兴摇尾巴的糖糖,现在安静地躺着。它的嘴边沿全是白沫,流了一地;乌黑的眼睛已经失去了光,就在它的小窝门口不知看着哪个世界。
  “我说过了,这里是我哥的房子,是我要住的地方,”沈晏姝说,“你不把这狗弄走,那就后果自负。”
  她白皙的脖子上起了不少红疹,可她好像没有感觉似的,在说完这句话后甚至笑得更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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