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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掉那个偏执帝王(穿越重生)——觅唐

时间:2021-01-04 11:04:00  作者:觅唐
  “我不过多问两句,你何必如此震怒。”苏融说:“我朝天子当街杀人,就算你不在意,也要考虑考虑应对御史院的参奏吧。”
  剑光本已落到苏融颈间,此话一出,那几个仆从生生顿住了动作,不约而同对视了一眼,又看向那辆低调而奢华的马车。
  苏融看他们的反应,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三年不见,越晟竟然能比当年还不讲理。
  这次马车内沉默得有些久,久到举剑的几个仆从开始额间冒汗,好半天过后,越晟才出声道:“上来。”
  既然遇到,那就没有不见的道理,苏融一句话没说,干脆利落地上了马车,扫视了一圈,不禁皱眉。
  车内昏暗,窗子上蒙着黑纱,一身黑衣的越晟坐在里头,愈发显得气氛沉凝。
  越晟已经将帷帽摘下来了,不亮的光线中,他面容轮廓深邃分明,眉如利剑,目似寒星,除开眉宇间夹杂着的隐隐戾气,也是个美男子。
  苏融进来后,越晟甚至没看他一眼,只冷声道:“名字。”
  “方雪阑。”
  越晟似乎有些诧异,终于舍得抬头看了苏融一眼。
  苏融安安静静坐在他对面,脸庞秀丽,左眼尾一枚淡色红痣尤为出挑,越晟打量了他片刻,才说:“原来是你。”
  苏融正好奇他也认识方雪阑,又听见越晟冷冷道:“难怪这么不要脸。”
  苏融:“……”
  越晟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问题,事实上他很想杀了眼前这个人,而至于为什么没有动手,并不是因为方雪阑的威胁,而是因为……
  越晟微不可见地皱眉,再次看了苏融一眼。
  刚才的事情告诉他,方雪阑似乎也认识自己。而在越晟印象中,自己和方雪阑从未见过面,那这个人究竟是如何一眼认出自己的?
  被莫名嘲了一通不要脸,苏融坦然自若,道:“陛下此言差矣,毕竟……”
  他轻轻挑眉,往越晟身后看了看,语气带笑:“您不也藏了一本?”
  越晟:“……”
  苏融好整以暇地看着越晟的脸色变化,在被下令拖出去挖眼睛之前,及时开口补救: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说……嗯,苏相风华绝代,仰慕者众多,陛下想看看话本也不足为奇。”
  他把易书斋小伙计夸自己的话搬了过来,自夸时脸不红心不跳,仿佛只是在叙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
  越晟沉默了一会儿,沉声道:“丞相曾经乃朝廷重臣,这些民间话本编造故事,抹黑苏丞相形象,孤要将这东西带回去交给臣子处理。”
  苏融觉得有些好笑,越晟也发现自己解释得太多,反倒显得欲盖弥彰,不由得沉下脸,问:“你还想看?”
  苏融心不在焉地点点头,随口道:“想啊。”
  他在思考越晟的变化,若是三年前的越晟被自己识破小心思,大概会一声不吭地攥紧拳头,看似要打人,实则红了耳朵,憋个半天才能说出一句:
  “太傅说笑了。”
  而现在苏融看越晟,沉默稳重,对意料之外的事情也能不动声色,如果不是自己了解他,估计也不能发现那一刹那的情绪变化,肯定会被越晟说的话唬住。
  小狼崽子长大了,苏融无意识地捻了自己垂落下来的一缕墨发,轻轻捏了捏发梢,这是他思考时常有的动作。
  越晟瞥见他的动作,神情忽然一滞。
  苏融收回心绪,忽然跟前被扔了一本话本,正是越晟藏在身后的那本,天子冷漠无情地出声道:
  “既然你还想看,那就看吧,顺便给孤念出来。”
  苏融:“……”
  有必要吗?究竟是咱俩谁想看?
  苏融默然片刻,还是微微弯腰拾起了那话本,好在越晟还不算太变态,他藏起来的不是什么风月大全,而是一本正正经经的《苏相仙逝之谜》。
  虽然在苏融看来也不怎么正常。
  苏融问:“我能不念吗?”
  越晟墨黑色的眼睛紧紧盯着他,声调毫无起伏:“不能。”
  于是苏融无奈地翻开第一页,草草扫了一眼,果然自古高手在民间,这话本的编纂者,竟然把他身死的原因猜测,满满当当罗列了一百零三条。
  包括什么“羽化登仙”“地府勾魂”“草木化灵”等等乱七八糟的无稽之谈也在其内,苏融随手翻过几页,瞥见上面一条,忽然停了下来。
  “其二十三,”苏融慢悠悠念出声,嗓音柔和,“苏相把持朝政已久,手握京城兵权,势成锋芒,恐有浮云翳日之忧,日光渐盛,遂成云开雾散之象。”
  苏融的声音稍微停了一停。
  这话说得很隐晦,奸臣为云,君王为日,浮云翳日,即为奸臣贼人阻碍朝政,从天子手里夺权。
  而日光渐盛无疑暗指越晟年岁渐长,野心勃勃,不再甘于被苏融控制。
  而这也是苏融心头的一根刺。
  三年前的那个雪夜还历历在目,酒是原本就放在越晟卧房里的,以越晟的缜密心思,肯定会事先检查过,除非……
  里面的毒是越晟默认下在里面的。
  原因也正是这话本上所猜测的那样,苏融干预朝政已久,众臣以他马首是瞻,对越晟重新掌权肯定是不利的。
  苏融垂下眼眸,长而卷翘的羽睫挡住了他眸中神色。
  也不是没想过这酒是否是有心人用来暗害越晟,结果被自己误喝了。
  但,以苏融对他的了解,越晟根本不会无故喝酒,因为……
  越晟的声音突然打断了苏融的思考,他淡淡道:“怎么不念了。”
  “……”苏融看了他一眼,自己特意挑的这一段来念,越晟却毫无反应,仿佛在听旁人的故事。
  若不是他做的也就罢了,若真是越晟所为,那自己这个一手带大的皇子,心思可谓深沉狠戾至极。
  苏融翻开下一页,刚要念,看了看这上面写的东西,忽然又噎住了。
  越晟显得有点不耐烦:“念啊。”
  苏融:“……其二十七,苏相才华出众,容貌脱俗,为人温柔良善,可谓绝代风华不为过。美玉出于世当遭觊觎,数年朝夕,酿就狼子野心。白玉被污,故而碎玉为全。”
  苏融念完之后,直觉得心情复杂,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心中所想。
  这编话本的人,竟然猜测越晟因为与他朝夕相处而滋生龌龊心思,强行玷污了自己,而后苏融被迫自尽以保全名声。
  苏融:“……”
  太过荒谬而致无言以对。
  越晟忽然短促地笑了一声,苏融被他吸引了注意力,疑惑地望过去,却见越晟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破天荒地出现了一丝波动,夹杂着难以言说的情绪。
  越晟笑完了,才淡淡说了一句:“你觉得呢?”
  “……”苏融道:“并无想法。”
  越晟却没放过他:“说。”
  苏融思考了一会儿,选择了一个温和的处理方式:“陛下身份尊贵,不必理会这些市井闲语。”
  越晟斜倚在车壁上,光线昏暗,看不清他的神情:“若孤说,这就是真的呢?”
  苏融:???
  苏融一下子竟然没反应过来,回了一句:“什么?”
  越晟的嗓音很沉,带着些微戏谑:“孤说,苏丞相美人如玉,孤对他起了掠夺心思,掳入宫中强行宠幸他后,苏丞相因为不堪受辱自尽,这就是真相。”
  苏融:“……………”
  就你离谱。
  越晟盯着他,道:“有什么问题?”
  苏融勉强开口:“陛下说笑了……”
  “说笑?”越晟似乎很轻地笑了一声,忽然探过身来,在苏融发觉之前,狠狠捏住了他的下颔,低声道:“方雪阑。”
  “你似乎有些过分嚣张了,”越晟的眸色很深很沉,“常年居于府内,不仅一面便能识得孤,还敢暗地里偷偷试探孤的心思,谁给你的胆子?”
  “还是说,”越晟又道,“你笃定孤不会对你发作,方雪阑,你很了解孤?”
  作者有话要说:  越崽:我把苏融强制爱了!…
  融融:?在哪?
  越崽:…………在梦里 )
  越崽:当我没说。
 
 
第4章 欺负
  苏融没料到越晟说发作就发作,直到被狠狠捏住下颔时,才回过神来。
  “陛下,”苏融蹙眉,“无故对人动手动脚,不是君王该做的事情。”
  越晟离他有些近,近到苏融能清晰地从他眼里看见自己的影子,越晟说:“回答孤的问题。”
  苏融见绕不开这件事了,只好道:“解释可以,请陛下先放开我。”
  越晟:“你在和孤谈条件?”
  苏融淡淡道:“陛下,我喜欢男子。”
  似乎是想起方雪阑的传言,越晟像被烫到了一般,猛地收回了动作,末了,还要翻出条手帕,嫌弃地擦了擦手。
  苏融:“……”
  他揉揉自己的下巴,心道越晟手劲可真大,估计自己的皮肤上得红一大片。
  三年过去,越晟这崽子还是这样不会怜香惜玉,苏融叹息地想。
  他忽然不太恰当地想起一件小事,关于越晟如何从小到大都学不会风花雪月——也许是由于小时候就被扭歪了,任凭苏融怎么教也扭不回来。
  越晟是先帝最小的皇子,排行第七,生母不详,据说是先帝南巡时,和某位不知名女子结合生下的孩子。
  越晟被带回宫后,没有妃子愿意领养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崽子。
  越晟本人也不受先帝待见,据苏融猜测,先帝大约是忘记了自己的这个皇子,甚至连宫宴时也不记得要给越晟留个席位。
  没人教管的越晟就这样在宫里长到了十几岁,当苏融金榜题名,入朝为官的时候,他还在角落里凶神恶煞地和小太监抢东西吃。
  苏融见他的第一面,是在下朝时的宫道上。
  越晟浑身脏兮兮的,穿着一件被缝补过好几次的、洗得发黄的布衫,一头杂乱的头发草草扎成一束,站在墙边恶狠狠地盯着他看。
  苏融彼时还以为越晟是哪个宫被赶出来的小太监,也没太过在意。
  只是越晟的目光太令人难以忽视,简直像是要上来咬人似的。苏融就问了他一句:“你看着我作甚?”
  十几岁的越晟怒气冲冲道:“我就看。”
  苏融觉得他真有意思。
  后来苏融成了他的老师,先帝也终于记起自己还带回来个儿子,越晟的待遇才逐渐好起来,虽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其他的皇子公主们都排挤他。
  再后来,在越晟成为太子之后,两人一次偶然的闲聊,苏融随口问他:
  “你当年第一次见我,一直盯着我究竟是在想什么?”
  越晟正在写字的笔一顿,片刻后才慢慢道:“我想撕了你的衣服。”
  “……”苏融合上书卷,语气疑惑:“什么意思?”
  越晟看着他,神色不明:“我第一次见你,就特别讨厌你,想撕你的衣服,拽你的头发,还想踢你的肚子。”
  苏融轻轻笑了,并不在意:“真是流氓作风。”
  越晟别开眼,目光落在纸上,出了会神:“那时候我想,凭什么你也年纪不大,却可以穿那么好看的衣服,那么多人为你抬轿子,看起来比我还高贵——明明我才是皇子。”
  苏融将书卷成一团,好笑地敲敲桌子,提醒他:“这世上,用身份得来的东西终究不靠谱,有能者自然夺之。”
  越晟说:“我不想听这些大道理。”
  苏融挑了挑眉稍:“那你想听什么?”
  越晟想了想,又道:“其实有一件事,从小时候到现在,一直都没变。”
  苏融轻声表示了他的疑惑:“嗯?”
  越晟的视线又落在他脸上,很认真地打量了一番,慢慢说:“见你的第一面,我就想欺负你。”
  “现在也一样。”
  苏融没有多想:“我看起来很好欺负?”
  越晟竟然沉默了一会儿,半晌后才开口:“也不是……我……”
  见他说到一半又止住,苏融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越晟接了话,垂首去看信纸上的笔迹,因为方才的心绪大乱,他不小心在纸上划了长长一道痕迹,所幸苏融并没有多加注意。
  他停顿片刻,才说:“……我以前见谁都那样,看见穿着得体长得好看的,就想冲上去打他们。”
  苏融略显无语:“你还真是……”
  简直像是从深山里捡回来野狼崽子一样,见人就上去咬,又凶又狠,半点礼仪也不讲,甚至毫不掩饰心中的凶恶。
  不过后半句话苏融没说出口,只叹了一口气:“好在现在好多了。”
  经此一事,苏融发现,越晟的不解风情貌似是从小带来的,无论长大后苏融再怎么教,越晟也冥顽不灵。
  具体表现为,越晟不仅对琴棋书画等东西嗤之以鼻,整日沉迷于练武论军法,还不耐烦于参加各种宴会,并且在宴会上通常都是早早离席。
  先帝曾赏过越晟几个颇为漂亮的侍女,结果却被他通通打发去了洗衣房,美人哭哭啼啼地朝他诉苦,越晟只道:
  “连衣服都不会洗,要你们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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