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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错师门上对床(出书版)——偷眼霜禽

时间:2021-01-04 11:17:36  作者:偷眼霜禽
  两人出了客栈,秦瑟边走边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侍从道:“属下王七。”
  秦瑟笑了一声,道:“辛一梦竟然懒到这个地步,好好地给徒弟取个名字也懒得?”
  那王七脸上顿时涌起好奇之色,道:“老教主知道我的师承来历?”
  秦瑟微微一笑,问道:“四年前我离教之时,他是碧澜堂堂主,不知如今怎样了?”
  王七挠挠头,道:“师父现在不做堂主了,闲着钓钓鱼,养养花,也好得很。”
  秦瑟微微一笑,心道自己瞧这小子心思单纯,果然不错。又问道:“不知教主这些年口味变了没有?”
  王七疑惑地“啊”了一声,道:“教主爱吃什么,我、我没留神过。似乎……似乎没什么特别爱吃的,也没什么特别不爱吃的。”
  秦瑟道:“他是苏州人,从前吃东西淡得很。”
  王七又“咦”了一声,道:“原来教主是苏州人?到了家乡,怎么不回去看看?”
  秦瑟微笑道:“正是,我也奇怪。城里好吃的东西也多,唉,清水巷子里有家小店,莲子血糯饭煮得又软又甜,米是地道的琴川血糯米,也不知现下还在不在。”
  王七被他说得忍不住舔嘴唇,道:“还、还有什么?”
  秦瑟道:“还有什么?嗯,还有右护法,小涟与阿竹是同乡。山水秋色楼在江湖上也很是有名,解毒之术天下无双,也是姓顾,不知同阿竹是不是亲戚。”
  王七道:“山水秋色楼我知道!两年半之前……”说到这里,忽然顿住了,随即压低了声音道,“老教主那时身陷横云山庄,有所不知,这个山水秋色楼,两年半之前便是给我们给灭掉了。”
  秦瑟脚下步子停了一停,道:“是阿竹做的?”
  王七点点头,道:“是,教主下令说一个不留。江湖上都说山水秋色楼被我教两次灭门,头一次不知道,也没听哪个兄弟提起过,第二次嘛,倒的确是我们做的。”
  秦瑟玩味地笑了笑,不再说什么。
  秦瑟与王七两人刚刚跨出客栈大门之时,顾玉竹便得了消息,他听了侍从禀告,面上淡淡的不甚在意,在房中独坐了一个时辰,忽然吩咐道:“叫明川来见我。”
  那“明川”叫做越明川,是顾玉竹一手提携上来的左护法,年纪甚轻,只比顾玉竹略大几岁,身手心机却都是出类拔萃。这次顾玉竹外出迎接秦瑟,将他也带了出来,命他穿了寻常侍从的衣衫混在队中。
  越明川听了侍从传话,即刻赶到顾玉竹房里,行礼道:“教主有何吩咐?”
  顾玉竹倚在榻上歇息,半闭着眼睛道:“你这几日像是有话要说。”
  越明川略一迟疑,道:“是。教主真要将老教主接回教中?”
  顾玉竹睁开眼看他,笑了一下,道:“怎样?”
  越明川道:“若是老教主如今年过花甲,垂垂老矣,接回去养着也无妨。但如今教主接位不过四年,根基初稳,这时候老教主回去,安心做个闲人便罢,若是有心取回教主之位,只怕……”
  顾玉竹道:“依你看,他甘心做个闲人吗?”
  越明川顿了一顿,道:“属下对老教主性情所知甚少,不过据属下揣测,眼下这等境况,任谁都不会甘心。”
  顾玉竹“嗯”了一声,道:“那你说该当如何?”
  越明川眼也不眨,干脆俐落地道:“杀。”
  顾玉竹笑了一声,不置可否,举手理了理衣袖。越明川在旁边瞧着,见他领口微微松开一些,隐约可见颈项上的暧昧痕迹,犹豫一下,道:“教主,你同老教主……”
  顾玉竹淡淡道:“我同他的事,难道还有人不知道吗?”一面说着,忽然笑了笑,道,“还是你对我有意,却见我被他压,因此不甘心?”
  越明川脸上微微一红,道:“不,教主……你、你情愿吗?”
  顾玉竹又将另一边的袖子整了整,一面道:“从前自然是不愿的……”抬眼从窗子里瞧见秦瑟带着王七从外面回来,摆了摆手,不再说下去,道,“你去吧。”
  越明川出门时恰巧遇到秦瑟拿了一只小纸袋过来,避在一旁行了个礼。他到了院中,瞥一眼王七油光光的嘴唇,绷起脸道:“你做什么去了?”
  顾玉竹在房里看见秦瑟进来,起身替他倒了一杯茶,道:“师父方才散心去了?”
  秦瑟道:“随便走走。”打开手中那小纸包,取了一块桂花糖送到顾玉竹嘴边,道,“怎地不进城看一看?”这桂花糖做得十分新巧,选了新鲜干净的桂花封在蜜糖里做馅儿,样子也好看,春冰一样的外壳,隐约透着里面鹅黄的小花朵。
  顾玉竹含住那糖,咬着秦瑟的指尖顿了一顿,道:“没什么好看的。”一面将那糖封咬破,那桂花在蜜糖里封存久了,微有醺醺之意,此时一股醉甜流出来萦绕口齿,桂花香气细细软软地落在心头。
  秦瑟也吃了一颗,道:“阿竹从不想家?”
  顾玉竹摇摇头,道:“从前离家时年纪太小,什么事也不记得,自然没处想。”
  秦瑟抬手摸他头发,柔声道:“山水秋色楼也不记得吗?”
  顾玉竹脸容顿转黯然,道:“只略微想得起一些小事。师父,多谢你,若不然时至今日,我也不知仇人是谁。”
  秦瑟微微一笑,道:“阿竹何必同我客气,你以身相许,也就够了。”
 
 
第二章 鱼影深
  这之后路上再无他事,两日之后便到了青雀教所在的太湖之畔。太湖形如弯月,通达三江,汇聚五湖,其中岛屿山峰无数,青雀教便建在湖中的隐蔽岛屿上,碧波三万六千顷,藕叶菱花无数,倒当真不易寻找。
  众人乘船到了总教所在的青雀岛,只见一带房屋都是黛瓦白墙,错落植几株修竹花木,一派江南风情,全然看不出邪教的模样。秦瑟与顾玉竹往居处走去,恰巧看见教中右护法季涟迎面过来。季涟远远看见顾玉竹,早就避在道旁,躬身道:“属下见过教主。”
  顾玉竹点点头,道:“右护法辛苦。”
  秦瑟笑道:“这几日难得见到一张熟面孔,小涟,许久不见,你可好?”
  季涟一惊,抬头看到秦瑟,顿时张大了嘴,道:“教……教主……”他醒过神来,忙又躬身道,“蒙教主挂念,属下一切都好。”
  秦瑟笑着拍拍他肩膀,道:“有空去找你喝酒。”同顾玉竹走远了。
  季涟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思潮万千,忽然想起自己方才称秦瑟为教主,也不知顾玉竹会不会计较。这四年来,教中旧人仍身居高位的,也只剩自己一人了。
  秦瑟来寻季涟时候已是深夜,季涟住处的侍从仆役都已睡下,他披了件深色斗篷,熟门熟路地推门进来,笑眯眯地道:“小涟,快下厨烧几个菜,不要素的,只要肉。”
  季涟想不到他这么晚还会过来,接过那件结着霜意的斗篷挂起来,道:“夜深天凉,不如吃火锅暖一暖。”亲自端上一只小小的黄铜锅子,下面搁了几块木炭烧着,又取了一小坛酒来。他原以为秦瑟下午过来,诸般食材早已预备下,铜锅里煮的鱼皮汤熬了整整半日,此时被炭火烤得重又翻滚起来,雪白喷香。季涟在旁给他削鱼肉,薄薄的匕首轻轻巧巧地一旋,便是一瓣芍药花的形状,薄得透明,在锅子里烫一烫便能入口,鲜美极了。
  秦瑟尝了一口,道:“唔,是洞庭黑鱼。”边说边抿一口酒,眯起了眼睛,甚是惬意。
  季涟手下不停,无意间瞥见他颈子上带着点点红痕,白日里见他时候分明还没有,道:“教主想来操劳疲累,不如早些歇息。”
  秦瑟道:“正是操劳疲累,才过来吃点儿东西。小涟,你的手艺又有长进,这黑鱼不错,下次拿来做一道莲房鱼包尝尝。”莲房鱼包是取新鲜莲蓬割去底部,将莲蓬瓤掏出来,再将鱼肉混着作料填进去,仍把莲蓬底盖回去蒸煮,入口时鱼肉清淡滑嫩,更有莲香细细,虽是肉食,绝无腥膻动火之虞。
  季涟道:“莲房鱼包要盛夏时候才好做,那时候湖里的白鱼正肥,莲蓬也鲜嫩,最合适不过。我藏了一坛七十年落桑陌,到时拿出来醉一盘白虾,再烧一碗蓴菜汤……”
  秦瑟边吃边摇头,道:“小涟别再说了,口水都要流下来。不过蓴菜汤不吃也罢。”
  季涟奇道:“教主从前不是很爱吃那个吗?”
  秦瑟笑道:“小涟别怪我,横云山庄小气得很,四年没给我见到半点儿肉星,整日除了青菜豆腐,便是豆腐青菜,我还道自己被困在了少林寺。那时候才知道,任是风花雪月,全不如一块五花肉。”
  季涟一怔,道:“教主,你……”
  秦瑟微笑道:“小涟你不知道,没肉吃简直活不下去。”
  季涟道:“少主他……”说了三个字,叹一口气,却没再说下去。
  秦瑟吃了两条鱼,搁下筷子,饮一杯酒,收了嬉笑颜色,道:“四年前我临走时交代你的事情,都办妥了?山水秋色楼之事是何人所为?”
  季涟道:“是。十四年前山水秋色楼灭门之事,是顾璟的堂弟顾文章冒我教之名所为,山水秋色楼随即便落入他手中。这事查明不难,但隔了太久,搜集证据费了不少时候,那时属下将此事禀告少主,少主立即亲自前去验明真相,回来之后便半月闭门不出。”
  秦瑟道:“之后他便带人将堂叔一家尽数杀了?”
  季涟道:“正是,还放了一把火,如今的山水秋色楼早已是一片废墟瓦砾。”
  秦瑟笑道:“阿竹够心狠。”
  季涟叹道:“少主若是心慈手软,教主又怎会陷在横云山庄四年。”
  秦瑟微微一笑,道:“这孩子太不听话,应当好好教训。”
  季涟道:“教主,如今你既然回来了,这教主之位……”他的话说到这里便顿住了,拿眼睛看着秦瑟。
  秦瑟似笑非笑地道:“你猜?”
  季涟迟疑一下,随即便道:“依教主往日性情,想来不甘如此。”
  秦瑟眯起眼睛笑一笑,却不答话。
  季涟道:“教主,属下另有一事,数月之前天仪教被横云山庄围攻覆灭,江湖上纷纷传言,说是教主将天仪教诸多秘事泄露给钟乐之,横云山庄才得手,不知是真是假?”
  秦瑟爽快道:“不错,是我。”
  这传言是从青雀教中流出去的,季涟身居右护法,自然一清二楚。他原以为又是顾玉竹的花招诡计,想不到秦瑟居然承认,一时不由得呆住了,半晌道:“教主,这是为何?”
  秦瑟道:“天仪教那几年也太嚣张,我早想收拾他们,却被阿竹那混小子坑了。钟乐之既然肯代劳,不必我们费力,岂不更好?”
  季涟道:“我们将它灭了也就罢了,但牵扯白道进来,似乎有点儿……”
  秦瑟摇了摇头,道:“我不在教中果然不成,右护法竟然一身正气到这般地步,那还了得?小涟你将四书五经背一背,可以开学堂做夫子了。”
  季涟哭笑不得,道:“教主,属下多事,但既然在江湖道上混,义气总要讲一点。”
  秦瑟道:“小涟你还是看不明白,天仪教若单单是嘴上放肆,我得了空睡一觉也不斗这份闲气,我还在教中那大半年,它便蠢蠢欲动,想要占地盘。”一面又倒了一杯酒喝了,悠然叹道,“咱们混江湖为的是什么,不赚钱叫什么黑道?”
  季涟愣了半晌,也将一杯酒倒进嘴里,道:“教主高论。”
  两个人喝酒喝到半夜,当夜秦瑟也不回自己居处,睡在了季涟那里。
  顾玉竹在自己房里洗浴过了,直到深夜也没见到秦瑟的人影,他不信秦瑟竟会独眠,唤了一名小婢,道:“你去瞧瞧,老教主在做什么。”
  那小婢答应一声去了,不久回来道:“教主,老教主到季护法那里去了,没有回来睡。”
  顾玉竹脸色顿时阴沉,道:“他们在做什么?”
  那小婢道:“婢子到季护法那里去了,灯烛已经熄了……”
  顾玉竹听到这里,一张脸沉得拧出水,那小婢极少见他这样的可怕神情,不由得害怕,怯怯地续道:“……那边的黄莺姐姐说道,老教主与季护法已经各自睡下了。”
  顾玉竹听到“各自睡下”几个字,脸色这才稍微好转了些,道:“你去吧。”
  秦瑟直到第二日午后时候才醒转来,又吃了些茶点才回去。他仍略微有些宿醉,叫人准备了热水,懒洋洋地泡在浴池里,倚在池壁上似睡非睡,虽然合着眼,仍然觉得暮色一点点从窗边沉下来。
  又过了一会儿,听到脚步声靠近,一条绞干的热浴巾披到自己肩上,便听顾玉竹的声音道:“师父当心着凉。”
  秦瑟仍旧闭着眼,微笑道:“阿竹下来陪我。”
  顾玉竹答应一声,将衣裳一件件脱下来,窸窸窣窣地落在地上,随即踏进池里,温热的池水漫到腿弯。秦瑟拉着顾玉竹跨坐在自己腿上,抽了他束发的簪子,顺手拿簪头挑起他下巴,笑道:“阿竹比小时候好看许多。”
  顾玉竹抬头看他,见他也正瞧着自己,眼睛狭长,眼尾斜斜挑起来,小半瞳仁被眼睑遮住了,天生带着些睡意朦胧的模样,正是一双睡凤眼。那眼流光转动,人不笑时,眼睛里也是似笑非笑的意思,沉黑的颜色看得人几乎溺死其中。道:“师父比我好看。”
  秦瑟笑道:“是吗?”尖尖的簪尾在顾玉竹乳尖上拨弄几下,一路轻轻划到后穴周围。那簪子是寻常的墨玉簪子,男子样式没什么花样,只是簪头粗大些,刻了几道流云纹路。顾玉竹觉得那又细又硬的簪子进到自己体内,腰忍不住绷了一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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