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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过冬日(近代现代)——阿泗阿泗

时间:2021-01-04 11:21:31  作者:阿泗阿泗
  许书记的逆子与他的爱人周致宁,跪在他的面前,腰杆笔直。
  斯尉,舒扬,舒瑶,泽泽,于姜,五个人站在客厅里低着头默不作声。明明挺大的一客厅,头一次因为人多而显得逼仄。
  没有人应声,许书记便看向了周致宁,“你说,这件事情,你的父亲会不会同意?!”
  “不会。”周致宁应声应的干脆利落,几乎让许书记将话噎在嗓子眼。
  “但是没办法,我喜欢斯航,他就算不同意,那就不同意吧。跟斯航生活的人,是我不是他。”
  “你!”周致宁伶牙俐齿,说的有理有据,“你们知道什么是喜欢吗就整天情爱的!两个男的搅合在一起算个什么事儿!”
  “爸,我奔三了,致宁三十二了…”许斯航连被绑都遭遇过了,出个柜简直就是小菜一碟,轻声给许书记纠错。
  “算了算了。”一旁的霍女士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直直摇头,明明是老子训儿子,保不齐老子会被儿子给气死…
  “斯航刚回来,致宁好好照顾一下斯航。”霍韵卿反应倒是没许书记那么大,只是无奈,“我们就先回去吧,这件事……”她又叹了一口气,“以后再说吧。”
  媳妇发了话,许书记就算是再大的火也得好好憋着,被霍韵卿拉着就往门外走,许书记实在是气不过,出门之前在斯尉的脚上狠狠跺了一脚。
  疼的斯尉龇牙咧嘴,却又没有怨言,旁边几个人憋笑憋的厉害,被斯尉一一瞪了回去。
  为了不打扰周致宁与许斯航的劫后重逢,一干人等非常识相的离开了他们的家,留着两个有情人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也不至于这么夸张,不过就是等着人一走,周致宁就按耐不住他自己,将许斯航一把抱进了卧室。
  连说话的时间都没给许斯航给,径直将他身上穿着的病号服全部扒了下来,除了几处淤青以外,基本没有什么伤口,周致宁这才放了心。
  下手也愈发肆无忌惮,许斯航原本是怕周致宁担心,任由他扒干净了自己的衣服证明自己没有受伤,现在反倒是给周致宁提供了机会,让他有机可乘。
  一双大手在他身上胡乱游走,煽风点火,一个人赤裸着身子,一个人却衣冠整整,许斯航实在是看不过,直接上手去解他的皮带扣子。
  却被周致宁压在身下,低声笑着问他,“怎么就这么着急?”
  “谁他妈着急了?明明是你着急?”许斯航连陆明清当时绳子都能挣脱,现在却挣脱不了周致宁的手。
  周致宁低低地在他耳边故意喘了几声,让他浑身酥麻,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床上,低声求饶,“好宁宁,你将衣服脱了吧…”
  周致宁又一次将他的耳朵纳入口中,喘息声,温热气直接将他溺毙。
  窗外的天早就已经黑了,那也没有什么别的理由再拒绝芙蓉帐暖度春宵了。
  ————
  往后临近十天,周致宁除了一些重要的事情必须亲自解决出面的以外,几乎都在家里陪着许斯航。
  天天在一起,不腻吗?
  周致宁与许斯航的回答是,不腻。
  此时许斯航正窝在周致宁的怀里,看着一本书,飘窗的窗帘遮挡了一部分阳光,还有一部分阳光,周致宁伸着手帮他遮住了。
  许斯航安逸地翻看另一页,看到熟悉的那一句文言,突然想起来在陆明清家里看见的那一排枇杷树以及床下神秘莫测的箱子。
  他偏过头在周致宁的颈间落下一吻,“我总觉得陆明清有问题。”
  “怎么?”周致宁用下巴蹭了蹭许斯航的头发,软软的,“你是不是觉得他对你的喜欢,很突然,很没有道理?”
  许斯航点头,“没错。”
  周致宁淡淡地笑了笑,将斯航的腰搂了一搂,“是有原由的。”
  许斯航一怔,“你知道?”
  他拧着眉思考了一瞬,“这是我的猜测,但是十有八九差不离了。”也正是因为这个猜测,他才能够顺利找到许斯航。
  “什么?”许斯航从周致宁身上起来了,坐到他的对立面用手托着下巴,想听周致宁好好讲一讲这个来由。
  周致宁想了想,开口说道,“我找你之前,有跟于姜通过电话,因为她是你们共同的大学同学,所以我想找她问问线索。”
  许斯航点头,这个他知道。
  “于姜说,他跟陆明清熟起来是因为一个男人。”
  “男人?”许斯航诧异地看向周致宁。
  他点了点头,重复道,“男人。”
  “这个男人是陆明清的男朋友。”他顿了顿,“那个时候的男朋友,只不过很隐蔽,到后来于姜不小心撞到两个人约会才知道这件事,陆明清就是因为这件事请她吃饭,两个人才熟稔起来。”
  “而且,于姜告诉我,那个男人,和你有些相像。”
  “什么?”这下轮到许斯航吃惊了,他一件不可思议地看向周致宁,“所以我就是陆明清的那个男人的替代品?”
  周致宁点点头,“应该是。”
  “那他为什么不对我动手动脚?反而把我照顾的这么好?”
  “其实,我有一个想法…”周致宁说得很慢,声音也很低,让许斯航觉得他的想法肯定不是什么好的方面的想法。
  周致宁抬头凝视着许斯航,“我怀疑他的爱人,是因为他的哥哥而死的。”
 
 
第78章 爱人已逝
  陆明清的那栋私人别墅被贴上了封条,周致宁托人弄来了钥匙,屋子里灰尘遍布,不过半个月没有人打扫而已,许斯航刚一进去就被空气中的灰尘呛的咳嗽起来。
  “没事吧?”周致宁皱着眉捂着鼻子,用手挥了挥许斯航面前的浑浊空气。
  许斯航摇了摇头,“没事。”随即转身走向之前被囚的屋子,拿离的门关的严严实实。
  许斯航推开门的时候倒觉得整个人都呼吸上了新鲜空气,他往外一看,窗户依然开着呢。房间里的东西都被收拾的干干净净,许斯航跪坐在地上往床底下一探,没在?
  “斯航。”周致宁拍了拍许斯航的肩,示意他站起来看窗外,那一行枇杷树的尽头下赫然放着一个木头箱子。
  许斯航点头,“对,就是它。”二人已然从怀疑变成了确定,恐怕如果不是斯航偶然间发现了箱子并且执意要过来,谁也不会发现这里吧。
  后门连通着客厅,下了台阶就是鹅卵石的道,旁边的枇杷树都已经硕果累累,结了满树的枇杷。许斯航走到尽头蹲在木箱子旁边,却惊讶地看向周致宁,“这箱子是开的?”
  “原先是锁着的吗?”周致宁问他。
  “是啊,之前有把锁,现在没有了。”跟陆明清沾了关系的事情,总是会覆上一层神秘色彩,不论是之前他同父异母哥哥的离奇车祸,还是他现在的这个木箱,还有那个于姜曾只见过一面的神秘爱人。
  木箱被周致宁揭开了,许斯航嫌蹲着累,径直坐在了鹅卵石的小道上,周致宁蹲在他旁边,率先看到了里面的光景。
  许斯航有点失望,“怎么都是衣服?”往里面一看,可不正是都是衣服?不过周致宁仔细看了看,不像是当下的款式,而是几年前时新的男装。
  衣服的主人看起来并不是一个很张扬的人,里面的衣服几乎没有色差,灰调黑调为主,就连白色都没有。
  周致宁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容易,将里面的衣服都一一挪了出来,果不其然,底下放置着一个铁皮盒子。
  许斯航和周致宁对视一眼,将盖子揭开了。许斯航动作稍慢一点,周致宁看见之后,眼见着就变了脸色,瞬间就将手缩了回来,许斯航探着脑袋都没看到,幽怨地看向周致宁,“你干嘛不给我看?”
  周致宁表情凝重,“也不是不给你看,只是…”
  “只是什么?”许斯航懒得搭理他,他不允许他看他就不看啦?这地方还是他想来的呢。趁周致宁想说辞的时候,许斯航将他手里的铁盒子夺了过来,转过头背着他快速地看着。
  里面是一叠照片,十张。
  许斯航看完第一张眼里只是掠过淡淡的惊讶,看完所有照片之后,手硬生生地顿在了半空中,铁皮盒子应声砸落,坠落到冒出来的鹅卵石尖尖上,掉出来夹在最后的一张白纸。
  “他死了。”
  周致宁捡起那张纸,落款是2015.11.29.
  “谁…谁死了?”许斯航拿着照片的手在发抖,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微微带了颤音。
  周致宁将他搂在怀里,将他手里的照片轻轻拿了过来,遮盖住照片中两个男人交合的地方,目光看向占主导位置的那个男人,“他死了,车祸。”
  “什么?”许斯航还没有反应过来,猛然间转过头看向周致宁,“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
  “不是。”周致宁直视着许斯航,冷静地告诉他,“不是我,我不知道,但我可能知道一些蛛丝马迹了。”
  周致宁翻找出一张能够直观的看清楚那男人脸的照片,指给许斯航看,“你觉不觉得这个人,眉眼间同你神似?”
  许斯航将信将疑,初看倒不觉得,但现在拿在手里定睛去看,才发现是真的神似。
  他惊骇地看向周致宁,“那这?”
  “这是陆明清的爱人。”周致宁顿了顿,“上面的应该是陆明清同父异母的哥哥…”
  许斯航理解能力极强,跟着周致宁穿针引线已然囫囵了解了事情经过,“所以是他的哥哥强奸了陆明清的爱人,并且拍下了照片寄给了陆明清,而他的爱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已经不在人世了?”
  周致宁赞许地点点头,补充道,“是因为他哥哥而死吧,所以陆明清才会写下这张纸条,因为他哥哥出了车祸,他帮他报了仇。”
  许斯航鼻尖一酸,有点止不住的悲戚涌上心头,他强忍着难受,拿着手里那十张照片问周致宁,“那他为什么把这些照片留下?”
  “因为”周致宁沉默了一瞬,接过他手里的照片,一张张的翻看,每一张,那男人的脸似乎都被给了特写,放大在照片上,他轻声道,“这可能是陆明清唯一拥有的还能够看见他,能够回忆和思念他的照片吧。”
 
 
第79章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
  两个人回家的路上一句无话,那个箱子被他们原封不动的放在远处,毕竟那是陆明清最后的执念。
  不过一切来的都太快了,在周致宁和许斯航还没从情绪中走出来的时候,两个人刚推门进去在沙发上坐了不到半晌的时候,许斯航接了一个电话。
  打电话过来的是舒瑶,舒瑶泣不成声,哽咽地断断续续地组织着语言,她说,“陆明清自杀了。”
  许斯航与周致宁对视一眼,满眼愕然。
  “你怎么知道的?”
  “今天早上,陆明清在狱里突然间提出来要见我。”
  “然后你去了?”
  “我去了…他给了我一封信,要我转交给致宁哥。”
  周致宁看了许斯航一眼,把手机拿了过来,“信里面说什么?”
  舒瑶哭得更加厉害了,周致宁与许斯航谁也没有说话,没有去劝她,为没有去哄她,两个人都知道,这时候说的什么劝慰的话都是徒劳无功。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是舒瑶在开信,她抽了纸擤了鼻涕,带着哭腔逐字逐句地念着:
  “见字如晤,周致宁,我将陆氏做为贺礼,祝你和许斯航百年好合,岁岁平安。”
  一声“安”字让好不容易缓过来情绪的林舒瑶又一次泣不成声。
  许斯航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艰难开口,问道舒瑶,“那他,没有再说别的话吗?”
  “有”
  “什么?”
  “他说恳请我,在他死后把他家别墅后枇杷树下的箱子同他一起火化,南山他早已买了墓,直接安葬就行。。”
  舒瑶继续说道,“他当时是笑着同我说的,我以为他只是开玩笑,可谁知道刚过了一天他就自杀了。”
  “他把搪瓷杯子打碎了,夜里割腕,谁也不知道。”
  “可是我怎么这么傻,他说的时候我都没有反应过来,我真的以为只是开玩笑,可我去南山看过了,他真的早就置办好了,我问过管理员,这个空墓五年前就已经置办好了。”舒瑶哭得缓不过来,压抑着低低的喘息声。
  “不是你的错,瑶瑶。”许斯航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他计划了这么久,不是你能阻止得了的。”
  许斯航觉得恍如隔世,整个人脱了力一样被周致宁抱在怀里,痛苦的抱着头,眼泪在舒瑶挂断电话的那一刻再也控制不住地落了下来。
  他与周致宁平安喜乐,可有的人生离死别,岁岁不见,只能黄土一抔,死生同穴。
  陆明清的葬礼是许斯航周致宁携舒瑶一起办的,来的人只有于姜。
  他们与陆明清最后一次的相见是在南山,南山墓碑凉,凉得出奇。
  许斯航刚探手摸上去就条件反射的缩回了手,舒瑶与于姜穿着素静的黑裙,四个人过来扫了墓献了花。
  虽说生前陆明清多有烦扰许斯航,但到底还是没有伤害他。可恨吗?可恨,他害死了他的哥哥,让他的父亲顺利入牢狱。他可怜吗?可怜,他的少年爱人被人侮辱抑郁自杀,他的平静生活被亲生父亲与哥哥搅弄成一滩浑水。
  “走吧。”周致宁牵起许斯航的手,南山的风大起来了,吹散了舒瑶颈间的黑色丝巾,她没有去捡,同于姜一起下了山。
  走在后面的斯航走到一半回了头,黑色的丝巾挂在墓碑的一个角上,冰凉的墓碑上有一张黑白的合照,少年与少年,笑得风华正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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