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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过冬日(近代现代)——阿泗阿泗

时间:2021-01-04 11:21:31  作者:阿泗阿泗
  他偏过头看想落地窗,屋外是墨蓝色的,窗帘没有被拉上细碎的小雪花在窗前簌簌落下。许斯航翻了一个身,让自己的腿离开了床面,然后探索着站在了地上。许斯航踱着步子走到了窗前,轻盈漂亮的雪花。
  许斯航凝视着远方,几乎只有星星点点的灯火。
  “哐当——”
  周致宁一个失手将酒瓶上的活木塞掉在了地上,他现在正在厨房里,厨房上壁暖光灯下他穿着一身绸缎制的睡衣,蓝色的小熊纹,看上去就极舒服。周致宁蹙着眉调酒,冰橱里的冰块冰的刚刚好,北京的冬天也很冷,冷的能够与冰橱里的冰块分庭抗礼。
  周致宁修长的手穿过上檐的橱窗,里面的饮料汽水琳琅满目,骨节分明的手指拨弄着一瓶又一瓶饮料,从里面拿了两瓶苏打水,柠檬味的。
  又拿了两个玻璃杯子,无意之间碰在一起啷当作响,清脆悦耳。
  绿色瓶框里酒水清澈,是周致宁的姐姐从收到的礼品里面挑送给他的,醇正的格林纳达朗姆酒,是世界上顶级的烈酒之一。他双手撑在流程台上,一只手手背翻了过来,用食指与中指直接轻轻叩击着流程台。
  少顷,他开始了动作,拿出冰橱里闲置的木桶,将格林纳达朗姆酒往里面倒了三分之一,用冰铲从里面铲了半铲冰块扔在了里面。周致宁没有那么多花样,他不是专业调酒师,光闻着朗姆酒的醇香就已经令人沉醉了,他拧开苏打水往里面加了整整一瓶,最后用雕刻刀将柠檬剜了一个小口,将新鲜柠檬汁兑在了里面。
  周致宁低头从裤子里摸出一盒苏烟,点了一根叼在嘴里,微眯着眼睛在流程台上轻轻晃荡着小木桶,清洗干净的玻璃杯被他径直扔在了里面。然后他轻轻的笑了一声,端着木桶叼着烟朝着卧室过去了。
  周致宁开锁撞开门的时候,许斯航仍旧站在落地窗前,被皮带绑着的手仍旧被束缚在后面。
  周致宁把木桶放在了地毯上,整个卧室里铺满了地毯,曾经的许斯航体寒,却又喜欢光着脚,常年房间里都是铺满了地毯的。许斯航听见他进来的动静,怔忡着转过身来,看见他叼着烟,手里抱着一个小木桶,然后桶被他放在了地毯上。他嘴里还叼着烟呢,许斯航下意识的皱了眉头。
  “过来。”周致宁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将烟头扔在了垃圾桶里,吞云吐雾似的在许斯航朝他走过来之前把烟吐的一干二净。
  许斯航走过来了,站在他的面前,站定了,背着手一脸警惕的望着他。
  周致宁冲他摆摆手,示意他放松,“我们来玩个游戏”周致宁笑眯眯的对许斯航说,“你跟我一人一半,我放你走。”周致宁用手指了指脚边的木桶,里面两个玻璃杯在月光上像钻石一样闪烁着银白的光。
 
 
第24章 坠落星空
  周致宁光着脚,未着寸缕,许斯航穿着高帮军靴,铜墙铁壁无懈可击。
  周致宁戏谑的看着他,挑了挑眉。
  许斯航脸色不太自然,但想到周致宁愿意放他走却又有些犹豫,怕他使诈又重复问了他一遍,“你当真放我走?”
  “是。”周致宁回答的利落,看着许斯航的眼睛光芒闪烁。
  又过了片刻,许斯航率先坐了下来,仰着脸看着周致宁,“给我解开。”周致宁知道,他说的是后面的手。
  周致宁耸了耸肩,点头,绕到他身后将皮带解开了,周致宁不担心他能会跑,会跑就不是许斯航了。
  周致宁盘腿坐在许斯航对面的时候,许斯航已经喝开了。
  他一只手探下去拿杯子的时候的确没有想过这么凉,他的小拇指甚至碰到了冰块,刺骨的寒冷不逊色于外面的风雪,他顿了顿,捞起一只玻璃杯,舀了满满一杯试图一饮而尽。但是他没有想过酒性这么强烈,或者说他的酒量本来就不好,强行的一杯酒闷完让他的舌都冰凉且麻了十来秒。许斯航有一瞬间怀疑周致宁会不会在酒里给他下了东西?然后又立马否定了自己,他是周致宁,他不是别人。
  许斯航能清楚的喝出其他饮料勾兑的味道,但是酒性过分的强硬是连中和都中和的不够彻底的。他咬咬舌尖,昏欲攀上他的脑内,他现在要提神。
  周致宁的确没有给许斯航下药,他不屑。但是别忘了他老奸巨猾。生意场上斡旋周转,与人虚蛇委以,觥筹交错是常有的事情,许斯航同他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跟着许斯航一同一饮而尽,他目光如鹰隼般紧紧盯着许斯航。
  酒性是真的烈,许斯航是真的拼,周致宁头脑也渐渐发热,对面这人仍旧在喝个不停,从原先的一饮而尽到现在小口小口的啜,光借着月光周致宁都已经能明晰的看出他脸上的红晕。周致宁的脸在发烫,“别喝了!”他挡下许斯航手里的酒,木桶里的酒已经喝的差不多了,许斯航也看起来快要醉昏过去了。
  “别,别管我!”许斯航一把扫开周致宁的手,却因为醉的厉害没有扫过去,反而被周致宁擒在了手里,周致宁眼里阴霾遍布,阴郁的把他按在床尾问他,“你就那么想离开我吗?!”
  许斯航摆摆手,他脑子里乱极了,周致宁的声音在他耳朵旁边犹如蚊吟,嗡嗡嗡的,他喝醉了,他知道,他没有力气动了,他也知道,可是喝醉了的人脑子清醒的不行,脑子清醒可是却对于外界无能为力,他仿佛被屏蔽在了一个平行时空里。
  周致宁盯着他紧闭的双眼,睫毛比起以前浓密了些,周致宁虔诚而又热烈的吻上许斯航的眼睛。拦腰抱起瘫倒在床尾的许斯航朝着浴室过去了。
  许斯航在酒醉后感受到的唯一一丝清明就是正正儿好的热水淋漓的洒在他头上的时候,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衣服被一件一件的剥离,他想反抗,他反抗了,可那个脱他衣服的人却轻声哄着他,说“乖,马上就好了。”一声一声的宝贝哄着他,他以为他在做梦,因为那个声音与他曾经多少次梦境中的男声重合在了一起,那个男人伸出手对他说,
  “斯航,过来——”
  “过来——”
  “来——”
  周致宁把许斯航扔在了浴缸里,浴缸很大,许斯航一米八几的个头被扔进去刚刚好,这个浴缸是当时定做的,而不是直接买的,为的就是能够在水里也能玩一遭。不过眼下?周致宁略带嫌弃的将许斯航的鞋脱了下来,这鞋是许斯尉的,斯航穿着都小了一码,周致宁提溜着扔到了垃圾桶里。
  卫衣好脱,工装裤也好脱,皮带都被他抽出来了有什么不好脱的?就是这人委实不太老实,两只手无意识的抗争与扑着水,将周致宁的睡衣都打湿了几大片。
  周致宁无奈又无可奈何,犹如剥茧抽丝一样将落汤鸡一样的许斯航衣服剥的一干二净,浑身的酒味被强制限制在了这个狭窄的空间里。拿着浴球跟许斯航打了牛奶味儿的沐浴露全身上下好生擦拭着,许斯航舒服极了,神志不清的仰躺在浴缸里,周致宁霎时觉得费力不讨好!
  自己就着热水随便冲洗了一下,将许斯航裹着浴巾又抱回了房间里。
  许斯航躺在床上,周致宁刚一松手就被许斯航搂进怀里,搂的紧紧的,一丝一毫都不肯泄力。呢喃着周致宁的名字,一字一句刻进周致宁的心里。
  周致宁抿了抿唇,将自己的扣子一一解开,随意将上衣扔在了地上。醉了酒的许斯航已经迫不及待了,两只手搂住跨过在他身上的周致宁的腰,顺着腰腹往下点火,一寸又一寸,胡乱的没有规律的摸着,再往上,就是躺着的许斯航够不到的地方了。
  他看起来很难受,周致宁还没有动作就因为酒精的作用而轻声喘息了起来,在周致宁听来犹如天籁。这里醉酒的不是一个,而是两个。周致宁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全身热的,滚烫的难受。许斯航的手就像一根火柴一样,他的身体就像是能点燃火柴的涂有磷粉的纸。
  许斯航只觉得身上烫极了,急切的需要一捧水浇醒他。数九寒冬,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他拧着眉咬着唇想要密密麻麻的凉与冷。
  不过周致宁不知道,即使知道也不会浇一捧水在他头上,许斯航难受死了,翻来覆去的在床上滚来滚去,蓦然间想起刚刚同他喝酒时,小指碰上冰块的冰冷触感,犹如触电一般,他回想了起来。
  于是他寻遍了满床,都没有找见。周致宁不知道他的想法,只能在一旁扶着额看着他将床上的各个角落都滚遍,后来终于忍不住把他一把拉了回来。
  “斯航?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声音低沉,亲昵又关切,或许是冰酒入喉的缘故,有些嘶哑,这是周致宁的声音。许斯航这时候最听不得的就是他的声音,哄骗他来接他就罢了,又唬他喝酒,现在更好了!烂醉如泥成了扶不起的阿斗在床上不知道撒什么泼!
  许斯航醉了也不忘是周致宁弄出来的这档子事,将他的手一把打开,周致宁又将他的手擒住,拿到唇边,亲亲一吻。
  好了,许斯航的脾性被周致宁磨光了,终于温顺的躺在周致宁的怀里任他拍着他的背哄着他,叫着他。
  再往后,许斯航就迷迷糊糊的记不起发生了什么了,只记得的确与周致宁喝了酒,却不觉得同周致宁上床是现实。他只觉得这是一场荒唐的梦,他喜欢的,极致的留恋。
  隐秘又愉悦。
  周致宁嗅着许斯航身上的奶香,连头疼都镇定了不少。斯航找他的时候身上裹挟着许斯尉的味道,就连一身行头也有不少是他的,周致宁暗自不悦,现在好了,许斯航满身上下都是他从前的味道,就连他里面也都是周致宁的味道,周致宁一想到这便愉悦了,开心了,将他压在身下同他尽情的放肆。
  舔舐,吮吸,噬咬,脖间胸前的毛细血管悄然崩裂,他们带着铁锈味接吻,他们在满天雪花旁拥抱,他们以赤裸之姿缠绵悱恻。
 
 
第25章 沉溺深海
  许斯航比他想象中睡得还要沉,一整夜他却几乎没怎么睡着。不知道多久没有看过斯航的睡颜了,平静温和,好看的就像一副静态的画一样,周致宁多久没看过这样的许斯航了?这样温柔的,而不是带着疏离冷漠,而不是一副装作熟悉的陌生,更不是明明是最亲近的人却要装出一副同他清清白白的样子。
  周致宁撑着头,侧着身子看着许斯航,没忍住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刮了刮他的鼻子,他早就注意到许斯航脸上的小绒毛了,白白细小,就像婴孩刚出生的那样,用手轻轻抚上去还有点软。许斯航似乎感受到了脸上的异样,微微皱了眉将脸侧了过去。
  周致宁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只好灰溜溜的收回来,照旧撑着脑袋看着他。
  今天能多看几眼是几眼,但凡他醒过来又要同他势不两立,不,倒不会势不两立。现在的斯航他算是摸清楚了,对谁都是礼让三分,哪里有以前那副依赖他的模样?
  算了不想了,周致宁叹了一口气,将许斯航搂进自己的怀里,平稳的呼吸声与他的心脏跳动声交错重合,周致宁一只手枕在脑后一只手搂着许斯航,窗外的鹅毛大雪愈演愈烈,手机上几个小时前发来了信息说北京明天大雪。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几个小时后他是无尽的应酬,而许斯航呢?他会在醒过来之后就跟他撕破脸吗?还是说跟他重归于好?周致宁被自己第二个念头吓到了,忍不住弯着嘴角笑了起来。
  明明是最不可能的事情,他却这么期待。
  许斯航的的确确是长大了,周致宁睡得晚,现在还在他身边沉沉入梦,而他坐在床上用手揉开眼睛的时候,扑面而来一阵熟悉感,然后就是梦境中的酒桶与玻璃杯。他猛然间看向窗外,天阴沉,雪如絮。恰若柳絮因风起,许斯航无暇去看苍茫雪景了,光是看着枕边人就心乱如麻。
  酒后的记忆涌起,他随手抓了两件衣服便找向浴室,四处散落的衣服被他一件件捡起来,也不管干湿与否就套在了身上,做完这一切又回到卧室轻轻将门带上。脖颈处的红痕过于明显,许斯航带上了帽子,用高领毛衣遮挡着。
  周致宁睡的仍旧很熟,他回过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退出了卧室,将大门缓缓关上。
 
 
第26章 当真威风
  周致宁一般七点多就起床了,养成的规律的作息也在见到许斯航后轰然倒坍。
  Ann给周致宁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周致宁还没醒,手机“嘀嘀”作响好几遍才把他从梦里拉扯了出来。周致宁睡眼朦胧,下意识的去摸身边的位置,一摸一手冰凉,他自嘲的笑了笑,揉了揉眉心,接起了电话。
  Annt是他的女助理,三十来岁的女人,雷厉风行,行事果断。女声不温柔,甚至有一点粗粝,打电话过来时问他城西那块地招标的事,还有就是想提醒他,他投资的王导演的那部戏现在已经开了机,黄小姐在公司等他。
  黄小姐?周致宁眉头一皱,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来这个黄小姐是他的哪位挂名女朋友,周致宁仰躺在床上冥想了一会儿,突然间起了身摸了床头柜上一根烟,点了火。
  窗外有什么好看的?周致宁随便套了两件衣服,坐在床上看着窗外,外面白的不太真切,目之所及没什么没有被雪覆盖的。许斯航为什么看得那么认真看得那么久?他周致宁看着窗外看了一根烟的功夫,也没看出花儿来。
  算了,周致宁掐了烟,给钟点工发了个信息就进了浴室洗漱。
  许斯航把车停在车库里,没敢上去,他哥昨晚没回来,他昨晚跑了出去,然后今天两人没一同出现的话得挨许书记劈头盖脸一顿骂。
  现在是九点钟,按道理一般七八点许书记就要去政府上班了,但今儿个是过年期间,许书记上午不用去,有人值班儿呢!这才回来几天,许斯航把他爹作息摸得一清二楚。斯航看了一眼舒瑶发来的信息,说他哥八点多就退了房,现在看来应该差不多快到家了?
  许斯航拿下车上的后视镜,自己凑上去看了看,衣服半干不湿的,在车里憋了一两个小时都晾干了,就是有点褶皱,尤其是皮带,没眼看。不过他穿的衣服都挺长,也看不到那么隐蔽的地方。
  许斯航将头发理了理,拍了拍自己的脸看着精神些了才下车。屁股刚挪动,身下就开始痛,他已经不是当初的毛头小子了,一碰性*就纠缠着老碰,他这五年当真就像在长白山修禅一般,如今下了山,莫名其妙被逮住开了第一顿荤,说实话,他有点受不住。
  斯航扶了一把车门才稳住身形,刚下楼没觉得,在车上坐了这么些时间倒觉得真钻心疼了起来。都说十指连心,怎么不是手也痛到了心上?
  他从车里拿出一件风衣披上了,倚着车往前面走了好几个来回才看不出走路姿势的偏失,仍旧是痛的,倒没刚刚那么痛了。许斯航从车库走了出去,在家门口的柳树下一边看着手机上的电子剧本一边等许斯尉。
  与其说在等许斯尉还不说赌一把他哥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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