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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玉(古代架空)——吾七哉

时间:2021-01-06 09:57:43  作者:吾七哉
  孟言昭虽不知道前因后果,见着陶陶如此,心里也急起来:“区区五十人,你如何去?先去找些人。”
  陶陶急的快哭了:“早一刻便多一点希望。”
  孟言昭心里发毛,陶陶急成这样,定是已经千钧一发了。
  “你确定!”孟言昭问。
  陶陶点头:“我确定!”
  孟言昭拉住他的手:“好,你且先带人去,想法子避开忠武门进宫去。我去找人,一定会到忠武门。”
  陶陶信孟言昭,从来都是他只管向前,孟言昭是他最坚实的后盾。
  在忠武门后那条长长的甬道里,已经躺满了尸体,流了一地的献血。
  风一吹,又阴冷了几分,那些尸体献血显得可怕,一切都寂静了。
  刘瑾这边,站着的只有他一人而已。他看了看夕阳,疲惫的看着朝自己劈刀而来的黑甲士兵。
  猛然,一把长剑刺穿了黑甲士兵的胸口,刘瑾一惊。待士兵倒下,他看到了不远处的陶陶!
  迎着夕阳见着了从内宫策马而来的陶陶,一身红色的斗篷,手中还有一把沾了血的长剑。
  陶陶冲出人群,翻身下马,到了刘瑾身边,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你怎么来!”刘瑾觉得这等情况,他何必来搭上性命。
  陶陶看了看忠武门的方向:“有公子呢。”
  忽的,他听到身后也有声音,很多人的声音,从忠武门方向而来,有许多喊杀声,大批的黑甲士兵撤了过来。
  忠武门开了,是孟言昭站在那里,黑甲军溃败,陶陶也不再去管,丢了手中的剑,向前跑去,一下子扑倒了孟言昭怀里。
  “我做到了,公子!”陶陶一颗心终于放下。
  ,孟言昭冲刘瑾摇了摇那枚铜签。当时刘瑾给的那枚,可以去欢味楼找人的那枚。孟言昭没想到,这支铜签,竟可以调动刘瑾全部的私军。
  刘瑾只记得夕阳很红,染红了半边天,之后就是无尽的风声。
  后来,刘瑾在墙的背光处看到了许多禁城军的尸体,都是他的眼线。
  孟言昭问陶陶怎么进的宫,陶陶神秘一笑,问还记不记得那次进宫被骗到偏僻的树林处。他见那些宫人都是从墙边那个破门逃走的。这次便是从那里进去的。
  皇帝醒了,生命最后一刻回光返照那种。
  皇帝想见见陶陶,都说那日一袭红衣的少年,很是勇猛。
  刘瑾带陶陶入宫了,带着他从忠武门,一步一步走进去,直到那大殿上。
  皇帝见到他的第一面,就流泪了:“你,多大了?”
  “回陛下,十七岁。”陶陶跪着,没有抬头。
  十七岁,皇帝长舒一口气,仰靠在椅子上:“陈皇后的儿子,还活着。”他如同赵贵妃一样,重复着这句话。
  刘瑾抬眼看过去,有些冰冷:“对,他还活着。活的比深宫里的人都快乐。”
  皇帝似是有些气短:“你救了太子,朕收你做义子可好?今后……咳咳,今后封王。太子便是你的兄长。”
  陶陶在忠武门救了太子,等太子登基,这便是从龙之功。封王拜相,高官厚禄应有尽有。与皇上做义子,无异于一步登天。
  刘瑾轻蔑的笑了下,笑皇帝愚蠢。
  “小人福薄,受不起这皇恩浩荡。”陶陶长跪叩首。
  一句话,皇帝顿时倒了一口气,眼泪四流,当前她要封陈氏做皇后时候,她也说了同样的话。
  皇帝应是回光返照的时间过了:“那朕,赐你金书铁券,以保万年。”皇帝说的虚弱。
  刘瑾慢慢走上台阶,到了皇帝身边,看着他:“父皇安心养病,莫要再操心那些于事无补的事情。”
  皇帝双目圆睁,看着刘瑾,手指颤巍巍的指向他。
  刘瑾望了望门外:“从他出生,我救下他那一刻,我便是他的金书铁券,用不到父皇来保了。”
  皇帝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呼吸不到空气,挣扎着想说什么,却最终闭上了双眼。
  三日后,皇帝驾崩了,新帝登基。
  正月十五,今年的年早,现今都立春好久了。一轮圆圆的月亮挂在空,外边的积雪融了,滴滴答答的水滴砸在青石板的路上。
  天气还是冷的,陶陶围在火炉边,捧着一坛荔枝酒,正喝的有滋味。孟言昭靠在一旁看他,也不阻止,只是笑着。
  正月十五,剪纸祈福。其实这是孟家的传统,只是陶陶自小就跟着做,习惯了。剪了一地的红纸,最后出来个歪歪扭扭的兔子。
  喝着喝着,陶陶开始往孟言昭身边蹭,将头靠在他的臂上:“公子,谢谢你当年捡到了我。”说罢抬头,看起来已有醉意,不过还清醒。
  孟言昭摸了摸他的脸:“是我该谢谢你。”
  屋内的暖暖的,烛光摇摇晃晃,满屋子的酒香。陶陶就这么看着孟言昭,看了好久,又像只小猫儿似的把自己团在孟言昭身边。
  “公子,我们我去一次城郊的寺庙吧,上次落了一个愿望没许。”陶陶若有所思。
  孟言昭将他揽进怀里,轻声说:“不必,那日我替你许了。愿得身边人,白首不相离。”
  陶陶惊慌的回头,正对上孟言昭那双温柔而真诚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倒映着一旁的火光,都闪亮亮的。
  看着看着,陶陶竟眼里有了泪光,一把勾住了孟言昭的脖子,在他的唇边啄了一口,然后将头埋进了他的怀里。
  孟言昭竟一时不知所措,他似乎觉得自己的脸比一旁的火炉还烫,定是已经熟了。
  “走,睡觉!”孟言昭趁势一把抱起陶陶向里屋走去。
  陶陶惊慌:“不祈福了?”
  孟言昭说:“我的福报,就是你。”
  酒香在两个人之间传递着,窗外的花似是被惊到了,也翘首摇了摇,想看一看屋内的春天。
  (正文完)
 
  番外一
 
  
  阳春三月,天气暖了,人人脱下了厚厚的冬衣,换上薄装。整个金陵似乎都更灵动了起来。
  陶陶正在院里挖着土,今日他得了些茉莉的种子,非要自己种在院里,说等开了花摘来做茉莉蜜糕。
  孟言昭觉得自家的后花园快被拆了,却多次阻止无果。不过此时救星来了,有人来通秉说陈公子在欢味楼等他们,这才算救了那些花花草草一命。
  欢味楼比以往更热闹,伙计见了孟言昭和陶陶也都知道来意,只是问好不必招呼。
  不出意外,是刘瑾在等他们,现在他出宫也得算是微服私访了。
  说来自从刘瑾即位,陶陶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心里竟有些想念,激动的推门进去,如第一次见面一样。看见他安静的坐在那里,桌上有一壶茶。
  “小陶来啦!”刘瑾先开了口,看着止步不前有些踟蹰的陶陶。
  孟言昭在后边关了门,浅施一礼。
  刘瑾见他二人拘谨,有些无奈:“我又不会吃了你们,坐!今天我是来给小陶送礼物的。”
  陶陶眼神一亮,慢慢坐过去:“什么好吃的?”
  “嗯……这个虽不是吃的!却能让你想吃什么就有什么。”刘瑾神秘的说到。
  这么一说,不仅勾起了陶陶的兴趣,连孟言昭也好奇起来,想着难不成他送了个御厨过来?
  见二人都看着自己,刘瑾从袖中拿出了一叠纸放在桌上,推向陶陶。
  陶陶好奇的拿来打开浏览后,不禁瞪大了眼睛,这可是欢味楼连地带人所有的契约。
  孟言昭偏头看过,也吃惊,这可是金陵第一大酒楼啊。
  “这……送我了?”陶陶有些不可思议,看了看手里的又看了看刘瑾。
  刘瑾肯定地点头:“自然,今后我也没时间来管了,欢味楼就送你了。”
  孟言昭一笑,打趣道:“那我今后是不是得叫声陶老板了?”
  陶陶站起来,好好的打量了一下欢味楼的正堂,看着脚步匆忙的伙计,大快朵颐的食客,突然间看什么都开心。
  “你可不要把这欢味楼给吃得入不敷出了。”刘瑾故作担心。
  陶陶立刻坐回来,十分兴奋:“怎么可能!我肯定经营的好好的。”
  刘瑾看他开心,也欣慰的笑了笑。
  “公子,这是不是孟家第一家酒楼啊!”陶陶突然问。
  孟言昭想了想,倒还真是。就算是在杭州,孟言轩也只开了客栈,这么大的酒楼孟家还真没有。
  “怎么转手就成孟家的产业了?”刘瑾突然反应过来。
  陶陶偷偷看向孟言昭,自己也开始也没觉得这句话有什么不妥,后来反应过来……依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刘瑾无奈一笑:“算了,人都是孟家的了,可况身外之物。”
  “这……”孟言昭被说得不好意思,却又无法反驳。
  如今欢味楼算是真正有了东家,陶陶果真也是想吃什么就有什么,简直是不亦乐乎。
  一番曲折,陶陶没有高官厚禄,没要那万人之上的富贵,却比任何人都更幸福快乐。
 
  番外二
 
  
  话说当时在杭州,楚仪答应刘瑾帮忙是有条件的,陶陶追问半天也没问出来刘瑾答应他什么了,只是看起来不是什么大事。
  确实不是什么大事,楚仪只是向刘瑾要了一件衣服而已,要宫里的制衣司的人在衣服背后绣上“不可打”三个字。
  这次趁着楚仪击退南藩的功劳,刘瑾便把这个当作赏赐,快马加鞭送往了杭州的定南府。这赏赐送过去之后便派上了用处。
  “你个不肖子!东偏房的房顶都被你踩踏了!明日你是不是要把这个王府拆了?”定南王拎着棍子,大步流星的追着楚仪。
  楚仪一边套上刘瑾刚送来的衣服,一边跑着:“爹,不可打!不可打!”
  定南王还没反应过来:“别以为陛下赏赐了东西,我就管不了你了!”
  “爹你看!”楚仪穿好衣服猛地把后背转过去:“‘不可打!’这可是陛下说的!还绣在了衣服上,这就是圣谕!爹你想抗旨?”
  定南王此刻可知道这孩子这几天怎么这么得瑟了,敢情在这被他摆了一道,不由得火冒三丈却又发不出来。
  楚仪乘胜追击:“陛下都说了,不可打!若是爹你再动手,面圣时我便同陛下讲!”
  定南王此刻恨不得将手里的棍子捏碎,只觉得被气得头晕目眩:“去!给我把房顶补上去!不然下雨你就给我搬进去!”
  定南王用手里的棍子把地戳的砰砰响,无奈却又恼怒的吼着。
  “得嘞!”楚仪穿着那件“不可打”的衣服,屁颠屁颠的跑开。
  定南王府后来的三天,都鸡飞狗跳。东偏房的屋顶非但没补上,反而又塌了不少。
  定南王将楚仪轰出了王府,让他去祸祸外边,自己找人来修了。
 
  番外三
 
  
  孟言轩与李家姑娘的婚事定下来了,定在了四月。孟言昭与陶陶早早得从金陵赶了回去,帮忙布置。
  刘瑾也托人送了份礼过去,离得近的楚仪更是少不了来凑凑热闹。
  现在若是有人敢招惹孟家,那真的就是太岁头上动土了。
  陶陶在院里兴奋地忙前忙后,这边贴喜字他要看看,门前挂红绸也要跟着扯一扯。最乐意干的就是去后厨监工,跟大厨软磨硬泡能提前尝尝口味。
  “陶陶。”孟言昭见他满院子跑,不禁喊了一声。
  陶陶应声而来:“公子怎么了?”
  四月天气已经回暖,孟言昭给他擦了擦额头的薄汗:“你歇会儿,养养精神,下午有的闹呢。”
  孟家和李家在杭州都叫的上名号,两家联姻,排场自然很大。接亲的队伍来往,都有人一路发喜钱,围观的百姓多多少少都得到了些,不在乎多少,只为了沾沾喜气。
  鞭炮震天响,陶陶捂着耳朵兴致勃勃的看着,只觉得自己被搂住了,回身看去是孟言昭。
  孟言昭将陶陶搂在怀里,看着这满院的红绸,喜字,满地的红鞭碎屑还有那腾起的烟雾,喧闹中充斥的喜庆。
  酒席设了很多桌,来来往往的宾客推杯换盏,道着祝福。陶陶似乎也安静下来,端着酒杯,靠在角落里望着这一切。
  “想什么呢?”孟言昭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身后,也拈这一杯酒。
  陶陶回过神来看去:“没事儿,就是觉得……很幸福。”
  他说不出是自己幸福,还是觉得那些人幸福。
  孟言昭走到他身前,看了他一会儿,从怀里扯了条细红绸出来,系在陶陶手腕,自己握了另一端。
  陶陶不解,只是看着他。
  只见孟言昭将陶陶握着酒杯的手与自己的手臂交叉。
  陶陶明白了,这是交杯互饮。他有些惊诧,却下意识将酒杯送到嘴边,一饮而尽。
  此刻,陶陶觉得自己正处于这无边的热闹中,再不能置身事外,眼前一切的橘红闪烁,都是那么耀眼。
  那夜,他们也彻夜点了一队红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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