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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芽(近代现代)——银烛温夕

时间:2021-01-06 10:08:25  作者:银烛温夕
  訾落抵着他的额头闭了闭眼睛清醒了一下。
  “等一等落落。”江遇声音有点哑,还有点害臊,“再亲下去半小时都别想出去了。”
  訾落的视线往下移,这才忍不住笑起来。江遇的唇红得诱人,他低头亲了一下后把人抱紧了怀里,没有一丝缝隙,能感受到彼此有力的心跳。
  外面有人打开水龙头,不到一分钟那人离开周围又恢复了安静。江遇把头抵在訾落肩膀上安静了好一会儿,就这么抱着彼此都没说话。
  其实江遇觉得他自己有很多话想跟訾落说,可是这一刻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也许不需要说什么,这样抱着就已经很好了。
  二楼全部都是小包间,但是不开放,除了上卫生间压根没人往二楼走。江遇和訾落没着急下去,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着手牵手说了会儿话,回去后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仲天和周烁烁正抱着手机给他们发不知道第几条消息,见俩人浑身惬意自在地回来后说:“去哪了啊发消息不知道回吗,以为你们丢下我们仨跑了呢。”
  “书包在这能跑哪去啊。”江遇坐了下来,见孟姝还没走,问道,“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吗?”
  孟姝现在不扎两个小辫了,一条马尾扎得很高,特别清秀。她嘴里吃着爆米花回答江遇:“侯意让我一起去吃饭。”
  周烁烁没明白:“不是,一群大男生吃饭他叫你干什么啊???”
  孟姝瞥了他一眼。
  “降个班还降出友情来了?”周烁烁非常疑惑,但是没人帮他解答,只能自己推理,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喃喃道,“……你俩一起降到B班。”
  仲天听出不对劲,眯着眼睛看孟姝:“你们俩最近走得特别近,是不是有什么……”
  孟姝瞥了仲天一眼,嘴里改嚼牛肉了。
  仲天像发现什么秘密似的去看江遇和訾落,哪知道这两位大神一脸淡定,周烁烁从她的沉默中知晓答案,忍不住口吐芬芳:“我!操!”
  “我操这可太劲爆了!”对面的俩人淡定得可以,仲天问,“你俩早就知道了?”
  江遇点点头。
  周烁烁不乐意道:“太不够意思了吧,连我们都瞒!”
  “是江遇和訾落自己看出来的,我们谁也没打算说。”孟姝接上话,“一定不能说出去,被学校知道别说B班了,我得立马收拾书包滚蛋。”
  仲天竖起手指发誓:“行,我保证,我嘴巴最严了。”
  一旦有‘一秋’驻唱时光里生意就非常火爆,周烁烁等到昏昏欲睡才算听到沈子路说结束了。几个人把乐器设备收拾回地下室,秋凝走到訾落面前,手心摊开,里面是把钥匙。
  訾落抬起头看他。
  “拿着吧,想来随时可以来。”秋凝手指细长且白,就那么伸着,见訾落还没收下笑了声,说,“在一起了吧?”
  訾落怔了几秒才明白他的意思,大方地点了点头。
  秋凝把钥匙塞他外套口袋里,说:“挺好的。”
  白天的温度没那么低,一到晚上凛冽的风从脑门刮过使人瞬间清醒,刚从时光里出来的江遇没忍住打了个哆嗦,往訾落身边靠了靠。
  其他人走得散,他们俩走在后面,没人注意到。訾落拍了拍他的腰,说:“把拉链拉上。”
  江遇背着书包非常听话的把拉链刷地一下拉了个严实,跟着他们一起往前。
  商场对面一条街都是小吃店,一开开到半夜,到地方时恰好有包间,沈子路拿来了菜单,叼着烟开始点菜。
  “喝酒吧,两箱?”
  沈子路这人就是个酒鬼,王峡在他身边说:“少点点吧。”
  孟姝跟着侯意身边坐下,侯意帮她放好了书包抬头对沈子路说:“点一箱吧,吃点饭就走了。”
  江遇早就饿了,在时光里吃了点小食垫垫,这会儿饿劲已经过去了。可他不想喝酒,于是对沈子路说:“给我点瓶椰奶。”
  沈子路吐出一口烟转头看了他一眼。
  江遇懂这眼神什么意思,大概就是“你喝个屁的椰奶给老子喝酒”。他想了想再次强调:“酒下次再喝,就给我点瓶椰奶吧。”
  秋凝刚进来听到这句话,拍了一下沈子路的肩:“少喝点。”
  已经半夜一点多了,众人这顿饭还没吃完徐美音就打来了电话,江遇没接,挂断后想发条消息过去,结果徐美音比他还快,发来一句:这都几点了,赶紧回家。
  江遇握着手机没回,他垂着头,看见訾落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背。
  外面虽然冷,但是包间里开了空调,訾落的手非常暖,可以包裹住他整个手背。江遇盯着这人的手看了一会儿,明明没喝酒,脸却烫得厉害。
  他又控制不住想到了那天晚上。
  这么好看的一双手会弹钢琴给他听,也会从他的胸膛滑过,慢慢往下,仿佛指尖带着火源,撩过的地方渐渐燃起火苗,最终烧光了他所有的理智。
  ……操。
  江遇闭了闭眼。
  “不早了散了吧,我得送孟姝回去。”孟姝对她爸妈撒谎说去朋友家学习,再不回去恐怕他爸妈要冲去她朋友家里找人了。侯意动作非常快,穿好外套拎着书包要走,“走了星期一见各位!!!”
  仲天和周烁烁一个方向,出去拦了辆车回家。他们毕竟还在上高中,没有秋凝沈子路他们那么自由,现在回去都逃不过被唠叨一顿。
  半夜了徐美音还没睡,又打来了电话,訾落说:“接吧。”
  没一分钟江遇就回来了,电话里徐美音语气非常冲,命令他立马回家,搞得他心情瞬间变得很差,但回到訾落身边的江遇就隐了那份不开心,把他的手往后拉,偷偷地握住。
  路边只有昏暗的灯光洒下来,几个少年的身影被拉得很长,江遇紧紧挨着訾落,他站在訾落后面,紧紧握住的手被訾落的身子挡住,其他人看不到,沈子路回头对他们说:“你们不打车吗?”
  訾落手指动了动:“你们先走吧,我们去前面打车。”
  “行,那我们先走了,下次再约。”
  秋凝看着他:“注意安全。”
  訾落应了声:“嗯。”
  三个人径直往前走,江遇还躲在訾落身后,这会儿已经把下巴搁在他肩头了。訾落转过身,手捧住他的脸看了几秒,笑了笑:“你怎么像喝了酒一样。”
  江遇两只手都拉着訾落的手,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偶尔有车路过,有的出租车司机总会停下来看看俩人,见他们没打车的意思踩油门开远了。訾落带着他往里面走了一点,隐入了一片灯照不到阴影里,说:“明明喝的是奶啊,你现在像醉了。”
  趁别人看不见,江遇更大胆,手去捏他的腰:“见到你就醉了。”
  訾落笑得更灿烂,捏了一下他的脸:“所以呢,我们小江遇在想什么?”
  江遇:“嗯?”
  訾落:“刚才在包间里耳尖就红了。”
  江遇:“……”
  他总不能直说再来一回那晚做的事情吧,这种事情难道不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吗?说要怎么说,说……我还想和你互相撸一发……
  操,好他妈羞耻。
  江遇“啧”了一声,也不想立马打车回家,昂着脸对訾落说:“你亲亲我,亲完了回家。”
  俩人身上一层淡淡的暖黄光晕,訾落就那么看着江遇,脂腹在他唇上捏了几下,微微弯了弯腰:“我们头顶上就有一个监控。”
  “……”
  江遇抬眼,看见了一个直对着他们监控。
  于是俩人直接打了车回家。
  到巷口里的时候更是万籁俱寂,除了谁家养的狗听见动静会叫几声。訾落一直没松开江遇的手,快到家门口停了脚步,手微微一用力把江遇扯到怀中,借着昏暗的光寻到了那人温热的唇。
  江遇的回应很激烈,他不会接吻,但是唇对着唇啃绝对是没错的。他的嘴唇发麻,下巴处都是亮莹莹的口水,訾落伸手帮他擦了干净,看见江家还亮着灯。
  “回去别吵架。”訾落刚接完吻的嗓音有点微哑。
  江遇伸手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好。”
 
 
第50章 
  快两点了徐美音还没睡,身上披了件外套坐在沙发上等江遇,听见推门动静后睁开了那双泛红的双眼。
  江遇有点诧异,因为徐美音从未这样等着他回家。
  可当他目光从徐美音通红的眼底移到桌子上那盒香烟时,他就瞬间明白了徐美音电话里的愠气从何而来。
  徐美音板着脸看着他:“这都几点了,知道你考完试了但也不能这么放肆吧。”
  江遇没把她的话听进耳朵里,一直在看着那本该在他抽屉里的烟和打火机,他皱着眉头:“您翻我抽屉了?”
  “翻了,怎么了,我当妈的还不能翻了?”徐美音指着那盒烟,气道,“半盒!半盒都没了!你是跟谁学的?谁让你抽烟了?!”
  江遇看着怒视着他的徐美音,在听到那句“我当妈的还不能翻了”的瞬间就不想去跟她争辩到底该不该翻抽屉这回事。只是笑了声,回答她:“这么简单的事,还要学?”
  这散漫无所谓的态度看得徐美音微微一愣,想到了那天晚上,她打开门看到江遇手里夹着烟和江德志对视,眼睛里是她从未见到过的阴森寒光。
  她瞬间觉得,她好像一点都不了解江遇。
  “你——”徐美音声音在抖,声调渐渐软了下来,“吸烟对身体不好,江遇,妈是为你好。”
  太晚了,江遇有点困了。他闭了闭眼睛朝屋里走:“早点睡吧妈。”
  徐美音说:“把烟戒了,听话。”
  江遇没说话,把门反锁。
  他一直都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好孩子,也不是一个受了委屈只会憋在心里的乖宝宝,他不是没有反抗过,也不是没有发过脾气,但是小孩子的这些举动在大人眼中就是叛逆,不懂事。
  江德志的脾气阴晴不定,其实徐美音也是一样。江遇记不得到底是哪一年,只记得他还在上初中,那年夏天太热了,每间屋里都开了空调。徐美音到他房间里说:“你一个人别开空调了,到我那屋打个地铺,夏天地不凉。”
  其实不是地凉不凉的事,而是他不想跟江德志待在一起。
  于是江遇并没有同意,徐美音就不太乐意,一直在他耳边叨叨什么“忘了关一开开一夜电费不要你交”,“去那屋睡怎么了一家人睡一间屋还能说说话”,“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多大了不能懂点事吗”,徐美音一唠叨起来没个半小时停不下,江遇被她说得头疼心烦,书往桌上一撂:“你能不能不要再说了,烦不烦!”
  徐美音瞪大了眼,江德志出现在门口,夫妻俩开始对着江遇轮番教育。
  说教育还是好听的,其实就是责怪、埋怨,夹杂着几句谩骂。
  江遇怒火攻心,朝他们大吼了几句踩着拖鞋摔门而出,什么都没拿,走出了百花街身后都没有人追过来。
  无所谓,他也不想回去。
  他在街上转悠了好久,看着广场上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还有小情侣牵着狗出来遛弯,还看见一家三口或者一家四口穿得休闲出来消食散步。他们好像都有人陪,都不是茫然不知去向,只有他自己此刻连去哪都不知道。
  他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了好久,小腿上鼓起了几个蚊子叮出来的包,他伸手挠啊挠,最后泛着疼,低头一看好像被挠破了。
  出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眼前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早就散了,只有偶尔几个人匆匆走过,就连马路上的车都变少了。
  江遇抬头看了看路边的灯光,灯光下能清楚看到因为车快速行驶过被扬起的细小灰尘,无人问津,静静飘远。
  江遇不想再喂蚊子,又走了好久。已经半夜,有的路并没有开路灯,这么一条大道上前看后看只有他一个人,江遇在风中缩了缩脖子,说不怕是假。
  前面出现一道光亮,江遇看见了两道身影,其中一个人拿着手电筒在往他的方向照。
  两个人在低头交谈着什么,江遇并没有听清,他看见那道光突然晃动,那个人朝他跑了过来。
  江遇心里一惊,立马跑进了最近的单元,还没刚爬几个台阶他就愣住了,因为眼前有一道坚硬的,冰冷的防盗门。
  他进不去。
  他惶恐地回头看,身子紧紧挨着那道门,祈求那两个人不要追过来。
  周围特别安静,没有脚步声,江遇走下去左右望了望,什么也没看见。他几乎是拔腿就跑,跑到另一个单元,敲响了侯意家的房门。
  侯意爸妈出差,一个人正在屋里听音乐,几分钟之后才听见敲门声,开门的时候看见正在被蚊子咬得抓狂的江遇时惊呆了,问了缘由没有多说,只是让他在这里放心睡下。
  第二天江遇醒得很早,吃了点侯意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牛奶面包,身上还是昨晚跑出来的那套衣服,塞了两个侯意给他的硬币回了家。
  当江德志拿着细长的树枝往他身上抽的时候,江遇其实并不意外。他蜷缩着身子在角落里,接受住那一下又一下,非常用力的抽打。
  他听见谢小安急切地在问徐美音怎么回事,徐美音声音听不出起伏,只是说他不懂事。
  这道门从里面锁住的,没人打得开,谢小安旁边站着默不作声的訾落,一直盯着门没有离开。
  江遇看见他胳膊上和腿上多了很多青紫的痕迹,很疼,真的特别疼,可他没有求饶。
  他抬头瞪着一脸涨红的江德志,听见江德志说:“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揍你!你才多大还会离家出走,你那么能耐呢?那你还回来干什么啊!让你给我跑!还说不得你了是吧——”
  江遇一直瞪着江德志,一滴眼泪都没有掉下。
  .
  这一晚的江遇梦到了江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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