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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养圆一只白骨精[娱乐圈]——申丑

时间:2021-01-06 10:18:29  作者:申丑
  陆城听得云里雾里。
  姜回点开相册:“我有一个朋友是记者,他无意拍到了一张照片。”
  陆城接过,照片是晚上拍的,清晰度一般,但还是能很轻易地认出照片上的人是齐述,推了一个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男人,这人显然身体不好,大热天地穿着长袖、膝上盖着薄毯。
  “这个人就是沐氏继承人沐康霖。”
  “他身体状况似乎没有你说得这么糟。”
  姜回摇头:“我有内部消息,沐康霖实际的身体状况只有比我说得还要糟糕,严重的时候坐都坐不起来。但,这张照片上,他看着很好,好得像随时能从轮椅上站起来。”
  陆城让姜回把照片传给自己:“你的打算?”
  姜回架起腿:“这水一混,糊里糊涂就过去了,陈舆和陈亚男的事,祝警官那边不是说事有蹊跷,说会帮着将影响力减少到最小,我们十方娱乐再控控评,十天半月或者个把来月的,基本上就过去了。”
  陆城盯着照片:“齐述想进娱乐圈?”
  姜回翻翻白眼:“陆总这话就外行了,你别看很多艺人抱怨做艺人不容易啊、辛苦啊、没自由、没**。真让他们不干吧,十个里九个是不带挪脚的。名利场进来了,就不愿意出去,宁愿烂在里面。”
  乐年和班顾齐齐看过来。
  姜回换上一个又假又灿烂的笑:“你们例外。”
  姜回的话很有道理,但这个齐述并不是真正的齐述,一门心思往娱乐圈里面钻,肯定另有目的:“我有个要求。”
  姜回对小摇钱树的家长,那是尽力做到满足任何条件:“陆总请说。”
  “班顾和齐述不能见面。”齐述身上的鬼玩意十分棘手的。特物处那边商议了半天也没想出办法,他就跟一个瘟疫罐子一样,囫囵个还好一点,打破了,数之不尽的恶魇就会扑向人群,到时,人间跟炼狱也没什么差别。
 
 
第32章 
  徐所摸摸自己脑门上的秀发,操心啊,拢共几根,一天哪怕掉一根,那也是不经掉啊。他枸杞啊,黑芝麻啊,何首乌啊,也没少吃,却不能阻止秀发凋零离他而去。
  都是太操心的缘故啊,比如眼前这人,就能让他大把大把掉头发。
  “啊呀,我说娄队啊,你手上就没案件查?你缠着我没用啊。”徐所心绞病都快犯了,给娄竞倒了杯水,习惯性地扔些枸杞在里面,,“你看你,也到养生的年纪了吧,过几年都退休了可以抱孙子,少折腾行不行?”
  娄竞接过水:“我儿子才高中,我就退休抱孙子了?”
  “光阴如梭嘛,这这……你家小娄指不定大学就给你生孙子。”
  娄竞笑:“徐所,我是看出来,你就爱扯没边没际的闲篇来推塘我。”
  徐所长挠挠头,苦大仇深:“你有事,你去问你们局长,烦我这身体不好的老头做什么?唉哟,我这心脏、高血压、高血糖的。”
  “徐所,上次齐述的事,我始终觉得不对。”娄竞旧话重提,“就是那个班顾,我怎么想都过不去,你搪塞我的太过简单粗暴,经不起推敲。就算他会武术,能腾空翻墙的,踩墙上,脚印也要留下一个。我来时,去高墙那蹬了一脚,好家伙,一个大脚印……”
  “人那用的是巧劲,跟你这种大老粗下死劲踹出来的能一样?”
  娄竞也不跟他争辩:“行,就当班顾是用巧劲翻出去的,跳雪无痕。可看守所外那条道是有摄像头,我看了前后三个路口,包括这仨路口的横直走向的路段,我都查了。根本就没有发现班顾的身影。”娄竞这次来是做了准备的。
  徐所摸着自己的秃头,胡萝卜似得手指一个错劲,揪下一根头发,心痛啊。
  “班顾就这么从看守所出去,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娄竞把玩着徐所长办公桌养的一盆多肉,圆滚滚的,跟徐所的肚子有得一拼。
  徐所恶狠狠地夺回自己的粉桃蛋,干脆耍起赖:“你来问我,我哪知道?我还管这?你自己查去。”
  娄竞说:“班顾那边我当然会查,但徐所,你在里头充当了什么角色?不还带包庇的?”
  “欸欸,好好说话话啊,娄竞同志。什么叫包庇?那个什么班顾有什么犯罪行动没有啊?他是什么嫌疑人还是卷入什么不当之事里面啊?什么叫包庇?掩护他人的不正当行为,叫包庇。我老徐,肚里有肥油,头上有正义,你这同志怎么回事,兜头一盆脏水泼过来?”徐所生气地拍着桌子,茶缸都被震地移动几毫米,操起电话,“我要跟你们局长投诉,好好跟他学学你今天的行为。我看你想停职回家孵蛋。”
  娄竞一把摁住徐所打电话的手,笑:“恼羞成怒了?这班顾前面确实不是什么犯罪嫌疑人,可现在他是了。”
  徐所撂下电话,狐疑:“他犯罪了?”
  “前两天景苑小区出一桩命案。”娄竞拿出一个档案袋,取出陈舆和陈亚男的照片,“两死者疑似跳楼自杀。”
  徐所接过照片瞄了一眼,然后嫌弃:“你看你这老土的,都不知道与时俱进,现在年轻人揣个平板就行。”
  “我怕被人黑了或者给改了,有网的都不靠谱。”娄竞意有所指。
  “老思想。”徐所冷哼,将照片还给娄竞,“你不都说是自杀,还整一袋资料出来。”
  “疑似。”娄竞不慌不忙,又取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一只断手,“这是女死者的一只手,徐所,你说一个人怎么跳楼才能把手跳成样?还有死者跳楼的那幢楼,巧得狠,班顾和乐年在那录一档直播节目。我查过了,死者陈舆的住处离乐年的小区将近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为什么要跑那边去跳楼?还有,他们都是十方娱乐的艺人,你别跟说这都是巧合?”
  徐所倒了下小眼睛:“你跟我说这些干嘛呢?我是管看守所的,这查案也不归我管啊,你得跟你们局长商量去。”
  “这案子被一个什么特案组给接手了,说是临时组建,徐所你听过没?”娄竞问。
  “那我哪知道。”徐所一推二四六,“不是我职责范围,你问我白搭啊。”
  “我们局长三缄其口,只叫我别管。”
  “领导的话是该多听听。”
  娄竞忽然问:“徐所认识祝宵吗?”
  “嗯……”徐所呷口茶,“不熟。”
  “那就是知道。祝宵是特殊事物协查处的处长,这部门我打听了一下,就跟那个……那个……《走近科学》节目干的事差不多。我在案发现场和他说过几句话,听语气,他好像是特案组的负责人。徐所,你说这特案组怎么抽调的人?”、
  徐所打断:“娄竞,你这不是为难我吗?你给我升的官?我管得着这些吗?搁古代,我就是牢头,就临时管管人犯。”
  “但班顾这事你插手了。”娄竞说,“我不知道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明堂,但我知道你那横插一杠有鬼。”
  徐所瞪他一眼:“娄队长,你别逮着我咬,你是不是欺负我老实人啊?你不去烦你的头,跑到我这啰嗦。”
  娄竞又翻出一张照片:“徐所,这个人犯关押在所里吗?”
  徐所长叹一口气,不耐烦地接过,照片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中年人:“没有。”
  “他叫王有德,在谢水路小公园用钢管袭击一个小男童,当时公园人多,被路人给阻止。”娄竞说,“但很奇怪,市里的监狱和看守所都没这人,被抓了,却不知道关哪去了。”
  徐所长端起茶缸:“我听说你们局现在挺忙的,你还有空能查出这么多事?”
  “鼠有鼠路,蛇有蛇道。”娄竞笑一下,又拿出一张照片:“徐所,还有这位。”
  徐所长这回没接,只瞟了一眼。
  娄竞将照片放在桌子上:“这人叫管捷,犯了恶性杀人事件,他开车回家时出了起小车祸,两车追尾,然后他用菜刀将人砍了十几刀。这个人,也不知道关哪去了,电子档案也不见了。”
  徐所纳闷了:“你从哪知道的?”
  娄竞点了点照片:“我们局管档案的的老张,精细人,就怕出错,凡是档案他都要留个备份,生怕漏了少了,隔几天再去比对比对,确认无误,再把这一备份的销毁。 ”
  徐所把照片推回给他:“不瞒你说,具体的我也不大清楚,我只知道个皮毛。” 他抬个眼皮,“你们局长知道的多,那老家伙啥都清楚。”
  娄竞想了下:“班顾是什么人?”
  徐所端起茶缸,光明正大耍无赖:“不清楚。”
  “我想跟你们所里的那个技术员说说话。”娄竞看了眼监控室紧闭的门,“叫小玖的。”
  “小玖啊?”徐所喝一大口茶,跟吃葡萄干似得倒几颗枸杞塞嘴里,“请假了。”
  “徐所……”
  徐所油厚,很不要脸地说:“这么跟你说,只要你找他,他就请假。”
  娄竞忍不住:“那个小玖是不是和班顾是一路人?”
  徐所端着茶干:“哟,水喝光。娄队的水也喝光,给你添点?”
  “不用。”
  徐所把娄竞面前的水杯扔垃圾桶里:“你怎么不懂呢,我不是真的要再给你打杯水,我这是端茶送客。”
  娄竞摸摸鼻子,站起身,还不死心:“那小玖是黑客。”
  徐所那叫一个头两个大,上手推人:“快走快走,你再不走,我往地上一躺,就赖你把我碰倒了,我这三高,脆弱,禁不得碰。”
  娄竞只好收起档案袋,转身离开。
  徐所把他赶出门,又语重心长:“娄竞,术业有专攻,你也不是二十出头的的小伙子,手底下也管着几个人,别瞎折腾,老实查你的案子去,别太轴。”
  娄竞脚步顿了顿,回头,真心实意地说:“我怎么觉得,你比我们局长知道得还多?”
  徐所板着胖脸,甩上门,暗骂:不识好歹。
  .
  娄竞离开看守所,在车里抽了几根烟,打开档案袋,把里面的几件案子又都溜了一遍。想了半天,从手机里翻出班顾的资料,资料很奇怪,班顾的户口是挂在陆城名下的,俩人的关系是非直系亲属。娄竞看了半天,打了方向盘,往十方娱乐办公大楼开去。
  .
  班顾又开始枯燥乏味的训练课。
  十方娱乐这几天气氛有点紧张,公关部是如临大敌,陈舆和陈亚男的事已经暴露了出去,好在陈舆的住处信息本就模糊,吃瓜群众也忽略了这个细节,都以为陈舆也住同一小区。
  一男一女一块跳楼,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桃色事件。经过多方控评还有特案组那边的联手压制,这桩诡异的跳楼像被丢进了沼泽之中,冒了几个泡泡,又趋向平静。
  陈舆的父母似乎对儿子的死也没多在意,接手陈舆的遗产时,神色里甚至有隐隐的轻松欢喜。
  陈亚男那边更是冷漠,电话打过去,陈母得知女儿死后,第一句话问的就是留了多少钱,得知没有多少财产时,破口大骂。等知道是和陈舆一块跳楼,陈母嚎哭几声,直说女儿被陈舆糟蹋,得让陈舆家里赔钱。
  两家为此吵成一团,吃夸群众纷纷恻目,这都什么父母,一个一个都是吸血蚂蟥转世的?
  十方娱乐的公关部一天二十四小时监视着网上的舆论走向,半点都不敢放松。原野和姜回商量了一下,暂时先把乐年的工作给停了。
  乐年对工作上倒挺看得开的,时不时地晃过来陪班顾对演。
  “你有没有看过僵尸片?”乐年直着膝盖蹦了蹦,“我觉得比国外的丧尸片好玩多了,义庄里一排一排的棺材,打开一具,跳出个清朝的僵尸。”
  班顾来了兴致,学着乐年直着双臂蹦哒,把先天优势发挥了个百分百,乐年蹦几下就蹦不动,坐地上直喘气,看班顾还在那蹦着呢。
  “班顾,歇会,你这要蹦到什么时候?要不要干脆蹦回家去?”
  “ 我回去跳给陆城看。”学会新技能的班顾在练习室里蹦了一大圈,一蹦一蹦地跳到乐年跟前,“清朝的僵尸还会什么?”
  “好像喝人血吧,有尖牙。”
  “我也有。”班顾连忙龇了龇牙。
  “你这是小虎牙。”乐年比了比,“僵尸的牙有这么长,跟吸血鬼差不多!”
  班顾估摸了一下乐年比的长度,这个他也会的,他可以把牙变长的,有心想变给乐年看看,想着乐年胆子小,解释起来还麻烦,他还是回去变给陆城看吧。
  “班顾,你晚上是住宿舍还是回去?”乐年问。
  “回去。”班顾喜滋滋地,“我要一个人去坐地铁。”想想还有点小紧张。
  乐年跟着傻笑,笑完后有点懵,坐地铁有什么好乐呵。
  班顾哼几声的,表示不满,他就是这么土老帽,他就是觉得地铁很神奇。教表演课的老师一放人,班顾戴好口罩就乐颠颠地往外冲,他已经查好攻略了,要先买地铁卡。找到地铁站,从自动扶梯下去时,一蹦三跳的班顾放慢了脚步,有人在跟踪他。
  娄竞没想到班顾这么机敏,他都要怀疑班顾是不是真是学武术的,感知敏锐。
  “娄队长?”班顾飞快地在心里把自己干过的坏事过了一遍。自己好像没干什么坏事,也就砍了陈亚男的手,可那是非常之时,再说,那时的陈亚男就已经死不死活不活的。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虽然,他就算干了亏心事,也不怕鬼敲门。
  “怎么一个人搭地铁?”娄竞皱眉问。班顾这头长发太招眼了,脸上就算蒙了一个黑色的口罩,还是引得四周的目光频频看过来。
  “陆城有事,不能来接我。”班顾老老实实回答。
  “我找你有点事,介不介意坐下谈谈?”娄竞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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