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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破案攻略阎王(推理悬疑)——云卷袖

时间:2021-01-06 10:24:42  作者:云卷袖
  白衣人轻轻柔柔抓起谢载月冻得通红的小手,温柔笑道:“每月十五都来看你,陪你一整天,好不好?”
  谢载月大力点点头,又鬼使神差的亲了一下白衣人的右脸。声音响亮,还残留着口水,白衣人一愣,手蓦地就有些颤抖。载月却搂着他的脖子,满意的笑着。
  从此以后,白衣人再出现,都会和他说话,指点他练武,抽查他的学业,但是最多的,还是静静的看着他,直到他睡着,才会飘然而逝。
  即便相处的时间有限,又总是局限在小屋和后山,可白衣人眼中总是带着知足而欣慰的光彩,还有很多载月看不懂的东西。
  谢载月记得他十五岁那年的八月十五,白衣人如约而至,当时他正坐在门槛上吃一碗臊子面,白衣人好奇的看着那碗面,一直问他:“好吃吗?”
  谢载月想白衣人的门派想必很是寒酸,不然怎么看着碗普通的面,也像看着山珍海味?对了,他也从来没换过衣服,还有大冷天也没有件棉衣穿,看来果然是很困难。
  少年载月一笑,将碗一推,道“大哥哥,你尝尝?”
  白衣人不知所措的接过碗,仿佛不知从哪里下手,过了不知道多久,才拎起木勺,盛起一勺汤,慢慢地送入口中。
  谢载月看着他吃饭,心想从没见过谁吃饭是如此的优雅好看。
  愣神间,木勺蓦地伸在自己唇边,拿着木勺的人说:“好喝,载月尝尝。”
  谢载月也不推拒,喝了汤,才笑道:“我已经吃了大半碗了,这面的味道又不会变,还是大哥哥你吃吧。”
  白衣人不答,依旧他喝一勺,喂载月喝一勺,直到碗里只剩下面才作罢。
  “这面很好,我下次来……可不可以还吃面?”白衣人似乎有些害羞。
  载月心想,好可怜的哥哥,好穷的门派,赶紧点头答应下来。
  白衣人一笑,谢载月赶紧移开目光,不明白一瞬的悸动由何而来。
  谢载月望着牛肉面,颇有些沮丧,在他短短的一生中,白衣人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藏在心底十八载,从未告诉任何人。哪怕是关系最好的小师弟连斐,也不知道他还认识这么一个人。
  可是不过在地府走了一遭,师父、师母、小师弟的容貌全都能想的起来,怎么偏偏白衣人的样子在脑里团成了浆糊?
  对面的颜寒似乎没有听见他的问话,依旧慢悠悠的、认真的吃着面,模样专注,动作优雅,连凌乱的小摊好像也高贵起来。
  仿佛感应到谢载月的视线,颜寒缓缓抬起头,隔着牛肉面的热气,温柔一笑,好似风吹白梅,芬芳自来,谢载月莫名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接着埋头大快朵颐。
  数十步外,有位男子负手而立,他身量高挑,身形矫健,站姿却不怎么笔直,颇有些慵懒的意味。
  他死死盯着正在吃牛肉面的两人,一蓝一绿的异瞳在黑暗中闪烁,犹显稚嫩的面庞上酝酿着毁灭一切的残忍。
  小摊上,谢载月和颜寒的对话还在继续。
  “颜少卿,下官有一事不明。”谢载月放下筷子。
  颜寒示意他继续说,谢载月又道:“《生死簿》上看不出此案缘由?”
  颜寒望着远方微微的皱了皱眉,接着又解释道:“常人有命数,应命数而亡,《生死簿》自然有记载,然而如今这些变故都在命数之外,换而言之,这些人本不该作恶,死在他们手上的人也本不该死。”
  谢载月奇道:“这些变故缘何而生?”
  颜寒道:“在凡间可能有恶灵作祟,”说罢,小心翼翼的看了谢载月一眼,继续道:“《生死簿》究竟为何异动,目前还不清楚,地府只知道有恶念附在那些意志不坚定的凡人身上,大概这些恶念是为了汲取更多养分,才潜移默化的影响此人去行恶。”
  谢载月摸摸脖间挂着的紫玉葫芦,喃喃道:“难怪阎王给我这个法器,原来是收集恶念的。”
  颜寒继续解释:“恶灵乃是一切以修行恶为生的妖魔鬼怪、甚至神仙的统称,他们心存恶念,放纵恶念,为了快速修为,确实有些会去吞噬别的恶灵,或者凡间大恶人的恶念。但这样释放恶念的行为却很罕见,地府也在追查。不过……”颜寒不忍的看着载月,又道:“有些因果你必须要自己找出来,明白吗?”
  谢载月仰起头,问道:“颜少卿,只要我不放弃,前世今生,所有的一切都会真相大白是不是?”
  少年的眼神是如此的坚韧倔强,颜寒在这样的视线中,郑重的点了点头。
  身后传来叮铃咚隆的声响,谢载月一转头,面摊老板已经开始在刷锅洗碗,一副要收摊的样子。再看东方已有了些熹微的光亮,原来一夜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过去了。
  谢载月伸个懒腰,道:“少卿,咱们回去吧?想必老郝那边也该完事了。”
  颜寒乖巧的放下碗,舔了舔嘴唇,留恋道:“载月,牛肉面真好吃。”
  太阳加快了脚步,颜寒的面容一寸寸清晰起来,鼻高挺唇鲜艳,明明万种风情,可总是淡漠严肃的双眼,不假辞色的言语,不加掩饰的洁癖,又让他是那么的与众不同,难以触及。
  “载月,你在看我。”颜寒满意一笑,对载月盯着自己目不转睛这事显得很满意。
  谢载月被秀色所震,呆呆的点了点头,接着好像又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慌乱的收起视线,霍然起身,机械的伸手去掏钱袋,准备结账,边找钱袋边自言自语道:“结账,结账!一晚上没睡,都有点恍惚了,回去也不知道能不能补一觉。”
  颜寒也站起身,无边纵容的说道:“回去你睡,我去见郝一点。”
  谢载月却像没听见似的,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遭了,我没带钱。”
  颜寒道:“那有什么关系,都说了是我做东。”说着也在身上搜寻一番,然后有些迷茫道:“钱,我......也没带。”
  谢载月“啊”了一声,又道:“除了法器,咱们身上也没有值钱的东西,白吃三碗面,这......”
  没错,两人吃了三碗,因为颜少卿一碗吃完,意犹未尽,又开心的点了第二碗!
  谢载月叹口气,对着不食人间烟火的颜寒道:“大人,我回大理寺取钱,你就在这等着,哪里也别去。”
  刚要走,颜寒拉住他,摊开手,道:“给他这个可以吗?”
  谢载月定睛一看,差点没气晕过去,心想颜少卿这个败家玩意,心可真大。他拿起颜寒手中的红宝石,道:“大人,这一颗宝石你知道是寻常人间一辈子的寻常用度吗?”
  颜寒理所当然道:“那就把面摊老板带回去,给我们天天做面。”
  谢载月扶着脑袋,道:“带回去?回哪里?地府?人家老板看着不过四十来岁,这么早就要去地府报道?”
  颜寒摇摇头,正色道:“带去大理寺当厨子,这样他不必风吹日晒,咱们也天天都能吃牛肉面。”
  谢载月神色一动,扭头看着正在收拾桌椅的老板。从五岁起,师父便带着他经常来这个面摊吃面,记忆中干活利索的老板也渐渐佝偻起身子,每搬一叠凳子,就要休息片刻,显得很是吃力。
  这么想着,便动了恻隐之心,攥着宝石走上前去,要帮着老板一起收拾,那老板推辞几次,谢载月还是自顾自的干活。
  老板抬起头,用袖子擦了擦汗,憨厚一笑道:“多谢这位小哥,不如今晚的面就当是我请的吧。”
  谢载月连连摆手,和善道:“老板,那边坐着的是大理寺的少卿大人,他喜欢你的手艺,想让你去大理寺拉面,你可愿意?”
  老板一愣,接着自嘲的笑笑,道:“这位小哥,您是贵人,可别拿小的寻开心。”
  谢载月急忙换上一个更真诚的表情:“我自幼在这里吃面,老板你还信不过我?”
  见老板眼神探究,谢载月忽然想起自己早换了模样,只好又编造道:“不过我十岁就回了乡下,今年考上了进士,被安排在大理寺当值才回了京城,这不赶着有空,赶紧来这里吃面,没想到老板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风采依旧啊!”
  老板点点头,道:“怪不得我见你面生,原来已经这么多年没来过小老二的面摊。”
  谢载月忙点点头。
  老板又重复道:“真的是大理寺?”接着他噗通跪到,哀求道:“大人,一定要为我儿做主啊!”
 
 
第六章 
  郝一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接着用胖手揉了揉眼睛,神情疲惫的撑着脑袋:“颜大人,这些尸体果然有问题。”
  颜寒喝了口茶,慢条斯理道:“说详细些。”
  郝一点通宵解剖尸体,顾不得吃喝,早已经口干舌燥,见到颜寒喝水,不由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谢载月善解人意的递了杯茶过去,郝一点感激的朝他一笑。
  郝一点接连牛饮了几杯茶水,精神头也随之恢复不少,这才清清嗓子道:“根据尸检结果,这七人应该在着火前就被人下了毒,还是让人无法行动的那一种。换句话说,这场大火有人是想烧死这些下人。还有……”郝一点稍微一顿,眉头深锁道:“有一具尸体和从李府拿来的下人名册对不上。”
  谢载月想起方才面摊老板的话,忙问道:“这人叫什么?”
  “张知来。”郝一点道,“张知来看名册应当只有十五六岁,可是那具尸体……至少二十五岁。”
  谢载月斟酌片刻,沉声道:“张知来,是在城西卖牛肉面的老张头的儿子。”转头看一眼颜寒,颜寒朝他点点头,他又接着道:“据张老板说张知来幼年丧母,家境贫寒,只靠着他出摊卖牛肉面挣些微薄的银两,所以张知来在十二岁以后便不再念书,改为去李府做工,爷俩日子这才好过一些,但也是紧巴巴的,富裕不到哪去。”
  顿顿又道:“可是,张老板说张知来五天前回过一趟家,带回来好多银子,但人却闷闷不乐,一副交待后事的口吻要求张老板以后别去出摊,还说他带回来的那些银子就放在家里,张老板可以随便用。因为张知来素来手脚有些不干净,张老板便很担心这些钱是赃物,不断追问钱是从哪来。张知来却只喝闷酒,一言不发。等到张知来再回李府,便遇上了这场大火。”
  横波抱着旺旺,不解道:“这说明什么?”
  “说明张知来至少是这起案件的知情人,眼下找到他很重要。”郝一点撇撇嘴,心想颜少卿带着的这姑娘模样不错,脑子却还没我一个仵作好使。
  谢载月颔首,继续道:“还有,死的人到底是谁,这点也很重要。老郝,你将无名尸能整理的信息全部整理出来,让刘捕头找几个兄弟挨家挨户打听,看看最近可有条件吻合的失踪人口。”
  郝一点边点头,边赞扬道:“谢推官的推断合情合理,下达的指令清晰明了,下官真是佩服,佩服!”
  横波啼笑皆非道:“老郝,没看出来你除了手上的刀好使,这张嘴也是了得。”
  郝一点撩撩头发,圆脸上充斥着笑容,“不敢当,不敢当,都是段大人和颜大人领导有方。”接着便迈着自信的步伐出了门。
  横波掩嘴一笑,笑骂道:“这胖子真是好玩。”又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颜寒和谢载月,神秘问道:“你们俩昨晚干什么去了?为何一大早的一同从外面回来?”
  颜寒凉凉看她一眼,不咸不淡道:“横波你活了上万年,怎么一点没学会收敛好奇心。”
  横波似乎想反驳,但被颜寒一瞪,终究是乖乖闭了嘴。
  谢载月却难以置信道:“上万年?横波姐,我以后还叫你姐是不是不太合适?”
  横波最忌讳别人说她岁数大,登时柳眉倒竖,吼道:“小兔崽子说什么?看本座不收拾你!”说着就要念咒捏诀,欲现场除了载月而后快。
  谢载月见状跳起老高,心想我凡人武功哪里经得起神仙练手,于是拔腿就要跑。边跑边道:“横波姐饶命,弟弟错了,绕弟弟一命!”
  嘴上求着绕,腿上却不敢怠慢,还是风一般朝大门跑去,路过正襟危坐的颜寒,陡然被一把拉住,拉住他的那人还沉静道:“有我在,她不敢。”
  六个字似有魔力一般,立刻让谢载月收了步子。载月回头去看颜寒,发现颜寒也在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心下一愣,接着一根心弦忽然酥酥麻麻,颤颤巍巍。
  美人这温柔的眼神,这维护的姿态,难不成对自己一见钟情?可我们都是男子,这样好像于理不合?
  还是说……咱颜少卿是女扮男装?
  载月心思飘忽,那边横波却怒气更胜,吼道:“姓谢的,本座年轻貌美,当你姐姐我都嫌年纪有些大,我看这样吧,以后你就叫我横波,把姐字也去了,咱俩平辈论交。”
  怀里的旺旺忽然懒洋洋道:“为老不尊。”
  横波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拍拍白虎毛绒绒的脑袋,“我说老虎妖还是老虎精,您老也得有上万岁了吧,整天还装成宠物卖萌,咱俩到底谁为老不尊?”
  旺旺哼了一声,不再说话,接着从横波怀里跳出,慢悠悠踱步到载月面前,毛遂自荐道:“你们去查案不如带上我,我脑子很好用。”
  猫咪一样大的小白虎一本正经的说自己脑子好用,这场景怎么想怎么觉得诡异又有趣。
  谢载月看着脚边的小白虎,怜爱心顿起,刚要答应,颜寒却冷冷道:“旺旺,你见谁查案抱只猫?”
  旺旺瞥他一眼,忽然转了个身子,竟然变成了一条细细的手链,上面吊着个白虎的坠子。
  谢载月倒退一步,愕然道:“这这这……又是什么仙术。”
  “载月,你将链子戴在手上,我就能和你们一起去查案。”
  载月一个激灵,白虎坠子居然开口说话了!还好室内都非凡人,否则一般人看见这幕,估计立刻便被吓得灵魂出窍。
  汴城熙攘,河畔巷陌中,何止十万人家;汴城繁华,天南地北的吃食,最潮流的玩意,皆汇于此,说它是天下之都一点也不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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