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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开(古代架空)——谪仙人丶

时间:2021-01-08 10:17:34  作者:谪仙人丶
  溁烬怔然,迪莉亚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告辞,不必相送了。”雪敛澈揽住迪莉亚,身后一双雪白的羽翼张开,竟直接飞走了。
  “圣女,雪少主——”
  “这——诅咒,怎么会是诅咒?”十四长老跌坐在地上:“咒术师已经灭绝几千年了,难道又有咒术师重出江湖了吗?”
  咒术师,在仙界是人人闻之色变的禁忌,诅咒诡异而强大,往往下咒只需要一个小代价,可是解咒除了施咒者以外,想要解开就需要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
  “血脉诅咒,你们能不能有点常识。血脉诅咒一旦种下,至少也要有千年才会显现出症状来,很不巧你们显然是千年后。”溁烬嗤笑。
  “溁烬,圣女说溁烬能解——”
  满堂的目光聚在溁烬身上,凤无殇目光渐冷。
  “虽然不知道绯烟为何这样说,但是我能明确告诉你,我不会。”溁烬淡定地起身:“我又不是咒术师。”
  “可是······”凉战刚想说什么,朱雀家主带着二十九位长老再次跪下:“还请公子救救朱雀世家,我等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溁烬,你试试吧。”凉战看着也要跪下,溁烬眼疾手快地伸手握住凉战的小臂把人提起来站好:“若是一般诅咒的话,看施咒者的执念与怨念,执念怨念越深,诅咒就越强。所以想要解咒,先得明白这诅咒的根源。一般诅咒若是延续了千年,就很难找到根源了,更何况是血脉诅咒这种禁术。”
  “血脉诅咒,简单来说,顺着血脉一代代相承,一代代累计,所以年轻子弟里兽化更为严重不是因为修为,而是因为辈分——”溁烬不紧不慢地给一屋子的人普及知识盲区:“这种禁术在仙界的历史上出现过一次,就那一次就让四大王朝的皇族全部灭绝。因为种下血脉诅咒,施咒者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所以这种禁术哪怕是几千年前,也没有咒术师会使用。”
  “若是要解开诅咒,两个法子。第一个自然是找到根源,第二个就是找到时空守护者回溯历史,当然代价很可能是魂飞魄散。”
  凤无殇似乎叹息了一声,但也没说什么。
  “你们有时间再这里跪着,不如先好好想想第三个法子。”溁烬松开握着凉战小臂的手,也不管地上跪着的三十人,当先走了出去。
  “溁烬!”凤无殇追出来,似乎想问什么。
  溁烬脚步放缓,魅眸缓缓溢出奇异的光彩:“你知道吗。”
  “仙界的最后一位咒术师,确实在几千年前就被围剿灰飞烟灭了,仙界为此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是,那并不是世上最后一位咒术师。”溁烬似乎笑了,又似乎没有:“血脉诅咒不比寻常,若不是朱雀世家与人家有血海深仇,做了什么堪比刨了人家祖坟的缺德事,怎么会有人有这么大怨气?”
  “你想怎么做?”
  “我要去确认一件事。”溁烬犹豫了一会儿,盯着凤无殇看不出情绪的魔瞳思索了好一会儿才道:“上面的空气很好吗?”
  “嗯?”
  “没事长那么高做什么,不缺氧吗?你看你跟我说话头都抬不起——”
  凤无殇失笑,三分宠溺:“跟你说话我自然不必抬头。”
  其实凤无殇也就比溁烬高了······半个头。
  “可以信我,彼岸。”凤无殇伸手圈住溁烬的腰把人拉近怀里,溁烬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愣了,缓了一会儿才道:“你还记得梧桐吗?梧桐被称为死仙株,其实不是。”
 
 
第22章 争执
  “仙界一直以为,梧桐被称为死仙株,是因为梧桐仙灵魂飞魄散了,其实不然。梧桐还有半个仙灵。”
  凤无殇:“······”
  所以你们仙灵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怎么还能有半个?
  “很难理解吗?”溁烬唇角一勾:“仙灵这种大道孕育的灵智,本身就是无形的,就像是一滩水,你把它倒在碗里,它就是碗的形状,你把它倒在杯子里,它就是杯子的形状,可是你若是把一杯水倒在两个杯子里,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少了一些。仙灵就是如此,仙器叫什么名字,仙灵就叫什么名字。梧桐就是只有半杯水,所以它有仙灵的,只不过这仙灵跟死了一样。”
  “那另外半杯水呢?”
  “另外半杯水自然在另一个杯子里。”溁烬装傻充愣。
  “梧桐第一次被人叫死仙株,是在凤凰初生时,有一伙人登上梧桐岛,企图对年幼的小凤凰下手,然后变故突生,所有人身上长出绿色的铜锈,最后只有一个尚未来得及登岛的人逃走了。所以梧桐的全名是叫,死亡仙。但是岁月冲刷了人们的记忆,这个名号传到后来所有人都以为死仙株是说梧桐死了。”
  “你有听吗?”溁烬忍无可忍,伸手捏住凤无殇的下巴,把这颗头从自己肩上抬起来,就不该让这货靠着他!
  “有。”凤无殇道。
  “松手。”溁烬一巴掌把人伸过来的爪子拍开。
  “你想怎么做?”
  阳光洒在凤无殇上,意外有些暖。这个人,从来不问他在想什么,从来不问他为什么。
  只问他想做什么,似乎不管他做什么,是因为什么样的理由,或者出于什么样的目的,都会永远支持着他。
  “只能再去一次神魔战场了,见到梧桐,大概就知道某些事的来龙去脉。”溁烬声线一如既往的靡丽,但又带了些轻暖。
  “好。”凤无殇点头:“我陪你。”
  “凤无殇,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想我。”凤无殇肯定道。
  溁烬乐了:“你这么说也没什么不对,不过这自信我给你的?”
  凤无殇刚想说话,溁烬又自顾自道:“不对,应该说,是从前的我给你的?”
  “溁烬。”凤无殇拉着溁烬的手:“不管是从前的彼岸,还是如今的溁烬,都是你。从前事你既然忘了,那就当我也忘了,你是现在的你,我是现在的我,可好?”
  “好是很好。”溁烬反手握住:“可是凤无殇,你若是真的忘了,那就没有现在的你了,不是吗?”
  “你怎么了?”凤无殇拧眉,魔瞳罕见地带了几分疑惑。溁烬跟身边的人相处时似乎没什么距离,偶尔心血来潮还会逗一逗人,可事实上一直保持着亲疏有度的距离,这样格外计较的无礼甚至可以说是失态了。
  “不明白吗?凤无殇,你喜欢的,是从前的彼岸,从前那个跟你一起,有过刻骨铭心的从前的彼岸,而不是现在这个已经变了的溁烬。你不必事事为了我。”溁烬略微扬起下巴:“你看清楚,现在的溁烬是曾经的彼岸,但也是你认识的,熟悉的那个彼岸吗?”
  “我不明白。不过是一段记忆,你还是你,有没有记忆你不都是你吗。”
  “我就是太明白了。”溁烬逼近半步,几乎站在了凤无殇怀里:“你看清楚,这张脸不是曾经的脸,这个人也不是从前的人了。”
  “那你,是想怎样。”
  “······”溁烬一时顿住,他想怎样,似乎也没想怎样。
  可是他又在执着什么,跟凤无殇争执着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你回魔界吧。等这里事了,我会来履约。”溁烬生硬地道。
  溁烬之前还是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这般,凤无殇凝着目光看了溁烬许久,忽地又想起溁烬以往那张雅俊之极的容貌,惯常穿的白衣。
  不管是妖还是精灵,化形时都会仿着心里最向往的模样,仙灵本无形,能化形的仙灵溁烬绝对是第一只,但想来化形时的心态与潜意识与精灵无异。
  那就是溁烬最向往的模样,而不日前,溁烬才见过无心,无心仿佛就是照着溁烬喜爱的模样生的······
  今日就让他滚。
  “你喜欢无心?”凤无殇突然一句话砸下来,溁烬脑子被这句话砸得一片空白。
  “无心此人看似一身清风明月,实则淡漠闷骚得紧,根本不是你想的那般模样!”凤无殇魔瞳眯了一下:“而且无心他——”
  “那你去寻他!”凤无殇第一次推开溁烬:“你若是喜欢,我可以将无心的喜好等等尽皆告诉你!”
  “我喜欢无心?”溁烬气笑了:“行,凤无殇,你厉害。”
  看着溁烬头也不回,凤无殇拢在袖中的手紧了紧,无名火一直烧得心肝疼:“我再跟着你我跟你姓!”
  “那个,尊主,凤凰族没有姓······”刚好路过听到这句话的朱雀家主凉磬幽幽道。
  “·······”凤无殇瞥他一眼,似乎想杀人。
  凉磬一头雾水,他只是善意提醒了一句,怎么魔尊好像要掐死他的模样。
  “魔尊大人留步,几位宗老请魔尊大人叙旧——”凉磬的话堪堪入耳,凤无殇低沉冰凉的声线就压了下来:“我和他们几个糟老头子有什么可以叙旧的,我心上人真跑了你能赔我?”
  “······”这肯定是万万没法赔的。
  “小烬烬,你这脸色,似乎不怎么好?”凉战小心翼翼地看着溁烬开门,然后径直往院子里走,忙不迭跟上去。
  “有事?”溁烬见凉战跟上来就没进屋,直接在院子的石凳上坐下。
  “有有有。”凉战抱出一大堆古籍:“我找了许多典籍,这几本都是记录有朱雀世家过往的恩恩怨怨,看看能不能找到诅咒的线索。”
  “嗯。”溁烬伸手拿了一本,随意翻了翻,嗤笑道:“你找找近千年的恩怨怕是会更好些,这些朱雀世家与长安千千万万年结下的恩怨给我拿来做什么?”
  “哦,那我再筛查一遍。”凉战立刻把溁烬手里的接过来,顺带把一大摞抱过去,一本一本看,再一本一本选。
  “这诅咒你血脉里又没有,但对于这件事,你倒是很上心。而且你明知道你做的这些都是无用功,若是在这些典籍里就能找出线索的话,在议事堂就会有长老或者宗老想起来——你操什么心。”溁烬翻手灵力汇聚凝成茶盏握在手中浅尝一口,有些恹恹的漫不经心。
  “我本就是朱雀世家的一份子,为家族效力不是应该的吗?”凉战认真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怎么没有。”溁烬单手支着下巴,打量着凉战:“你一身凤凰血脉虽然不多,但都汇聚在心脉穴口,这诅咒还真不能奈你如何。就算朱雀世家因为这个血脉诅咒灭了,你也是完卵。”
  “可我毕竟······”凉战笑了一下,那是一个少年人的笑,阳光明媚:“是家族一份子。”
  “是。”溁烬抬眸望向桐树:“我该想到的。”
  “什么?”
  “没什么。”溁烬起身往屋里走:“明日我要借你们朱雀世家的祭坛一用,你去跟宗老们说一声。”
  “溁烬!”凉战忽然唤了一声,溁烬略略回头,露出半张完美的侧颜,红衣微动,凉战一时静默,半晌才轻声道:“辛苦你了,我这就去找宗老,你早些休息。”
  “嗯。”
  “等这件事了,我们是不是就少有见面的机会了?”
  “君子之交淡如水,你想这么多做什么?江湖路远,有缘自会见面。”溁烬摆了一下手,推开门进去。
  凉战嗯了一声,看着溁烬的背影被关上的门挡住,手指慢慢从翻开的书上那一行文字收了回来。
  传说每只凤凰在神魂寂灭前一段时日,都能感应到一种不祥,脑海中会无意识在许多不经意间想起一些刻在记忆里的画面。
  红衣少年站在楼梯口,艳色无边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挑,说不出的缠绵勾人,凉薄的唇畔微抿,似乎有些不悦,又似乎有些懒散,但手搭在护栏上,广袖滑下露出半截手腕,莹白玉润,似乎只是看着就生出无边的风流来。
  那是他第一眼看见溁烬,那个红衣少年艳艳灼华,几乎在瞬间就烧了他的眼。
  “也不知,有一半凤凰血脉,算不算凤凰。”凉战咕哝了一声,把桌上的书籍一本本整理好摆成一摞。
  “谁?”溁烬袖中的手在关门的瞬间捏紧,红衣上浮现一层细细的红焰,并不十分显眼。
  “怎么这会儿才回来?”屏风后走出一人,眉眼肃穆,细看神色有些倦怠。
  溁烬放松了下,眉宇间的烦躁似乎削减了不少,施施然在桌边坐下自顾自倒了杯水:“尊主大人这是想跟我姓?”
  凤无殇无奈似的叹气:“是,跟你姓,从此我就叫无殇了。”
  “······”溁烬一时语塞,凤凰族没有姓,他以往做仙灵的时候也没有姓。
  “还气?”凤无殇颇为踌躇地过来坐在溁烬旁边,又颇为踌躇地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油纸包打开,几块桂花糕形状颇为精致。
  “幼稚。”溁烬不屑道。
  “是。”凤无殇小心地推过去,溁烬伸手拿起一块咬了口。
  凤无殇憋笑,他的彼岸,一向爱吃甜,如今换了一个壳子,也依旧爱吃甜,也不知怎么好意思说自己变了的。
  “白天是我不好,无缘无故地对你发了火,你······担待些。”溁烬吃到第三块的时候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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