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简宁,我保证,一定会把你们两个都送进大学,送进好大学。”
叶澜看着他那张俊俏的脸,只觉得心里暖乎乎。
“嗯!”
他重重点头:“我一定会考上大学的。”
在旁边的简宁,也攥着拳头附和:“我也会努力上大学的。”
上辈子,他学习不好,最后只考了一个很差很差的大学。
大学还没有上完,就跟霍凛结了婚。
再然后,结婚半年,他跟霍凛全没了……
龙鄞一回来,班里这几天明里暗里挤兑叶澜的人,都不吱声了。
叶澜也没刻意告状,跟着龙鄞该学习就该学,跟着简宁也是照旧玩儿。
时间一点点过去。
不觉最后一个学期,也到了期末。
叶澜跟宋瑜商量好了,寒假还是去宋瑜那里过。
他白天去破烂厂,夜里去摆地摊,这样忙活起来,整个人都充实。
期末考试完。
成绩现在稳定能进前二十的叶澜,抱着听听,身旁是拉行李箱,以及背着大包小包的龙鄞。
他们没能走成。
来接简宁的霍凛,特意过来了趟。
几人在一块聊了聊天,互加了联系方式。
霍凛总是听简宁说起龙鄞,还知道就是龙鄞给简宁补了课,才让他成绩提上去,所以,抱了点异样的心思,准备来亲自看看这个龙鄞。
一过来,瞥见龙鄞跟叶澜,他顿时就放了心。
自家这小哭包,没被人惦记上。
挺好。
回去路上。
龙鄞收到了霍凛的微信。
“谢谢你帮简宁补习,以后有什么事,说一声就行。”
“不用客气,我主要是在忙叶叶补,他只是旁听。”
龙鄞回的很耿直。
霍凛嘴看了眼屏幕,倒是没多说,就算是旁听,他也货真价实的帮到了简宁。
车上,两人带上听听很快到了家。
他们上学的时候,几个星期才只能回来两天,在家里待的时间很少。
所以,没放假前,龙鄞就缠着叶澜,跟他说好了放假后先在家里住几天,然后再去宋瑜那儿。
到家后,叶澜把听听放了下来。
听听的本体已经能跑了,而人形幼崽的状态,才刚学会走路。
叶澜让他一个人在院子里走着玩儿,又让龙鄞在旁边看着,免得他摔倒也没人管。
龙鄞看着走的东倒西歪的小崽崽,还故意使坏,伸手去戳他。
听听走的本来就不稳,被龙鄞这么一戳,直接摔了个屁股墩儿。
听听是只乖崽崽,可再乖的崽崽,也不想做受气包。
他嘴巴一瘪,呜哇哭出来。
“爸爸,坏!”
他仰着被宿舍几人还有霍凛远程投喂而越发滋润的小包子脸,哭的伤心。
“爸爸,推听听!”
正在打水收拾屋子的叶澜,听到哭声,直接拎着扫帚走了出来。
“龙鄞!你怎么又欺负听听了?!”
龙鄞看叶澜出来,忙蹲下来把摔了屁股墩的听听给抱起来。
“不哭不哭,我带你去菜园玩儿。”
说着,抱着听听就跑,生怕叶澜追上来,给他一扫帚。
院子外头有路过的村民,不过他们对总来叶澜这里的龙鄞跟听听都很熟了。
“小听听呀,怎么哭了?”
有扛着锄头准备去地里的大婶碰到了他们,看着听听糊了泪水的湿漉漉小脸,忙停下来问问。
听听吸了吸鼻子,正要说话,龙鄞抢先打断了他。
“刚才听听在院子里走路,不小心摔了。”
大婶一听,顿时心疼的直哎呦。
“听听下次走路慢着点走。”
听听委屈。
他走路的时候,就是很慢的。
是爸爸推他!
大婶越看听听越觉得那张小包子脸都透着可怜气儿。
她摸遍了身上的兜,还真摸出来几块糖。
“听听,给。”
大婶把那几块糖都塞到听听的小手里,慈爱道:“这是前几天我去亲戚家吃喜酒得了喜糖。”
“听听吃了喜糖,沾点喜气儿。”
听听攥着糖果,奶声奶气的卖乖道:“婶婶,好!听听耐婶婶!”
大婶被他逗得眉开眼笑:“婶婶也爱听听,诶呦这小嘴可真甜。”
龙鄞嘴角抽了抽。
他也早就发现了,听听这张小嘴特别会哄人。
平日里,在宿舍的时候,每天都得抱着他,叶澜,还有简宁。
“听听,耐爸爸!”
“听听,耐宁宁!”
简宁第一次听到听听这话,感动的泪汪汪,直接冲动上头,把身上的钱都花光了去给听听买东西。
当然,下场就是没钱吃饭,接下来只能吃叶澜的。霍凛知道后,直接在他饭卡里充了一千。
大婶又逗了听听一会儿,这才依依不舍的去下地。
“龙鄞啊,你们中午别乱跑,我家今天杀鸡,中午炖了鸡汤我给你们送去。”
龙鄞下意识就要拒绝:“婶婶,我们家里也有菜,鸡汤你留着你们家喝吧。”
“我家鸡多,放心,我们自己喝的上。”
她看看听听的小脸,皱眉道:“我瞧着听听比上次回来时,这小脸都像是瘦了,得补补。”
龙鄞:“……”
龙鄞看看听听的包子脸,再想想他们回家前,用宿舍里的电子秤给听听称的体重。
明明这个月又重了三斤。
明明这张小包子脸捏着越来越肉嘟嘟。
可神奇的是,村里头的这些婶子们,谁看听听谁都要说上一声:听听瘦了啊。
再然后,就是给听听塞吃的。
送走了大婶,龙鄞看着专心吃糖的听听,没忍住,嘀咕道:“听听,你再吃下去,就要变成猪崽了。”
不过变成猪崽也挺好,他记得叶澜在小本子上写了,他一直想在家里养猪来着。
只不过,以前买不起猪崽,现在买的起,又没有时间养。
菜园子里新长出来了一批菜,龙鄞把听听往地上一放,熟练的去收菜。
他跟着叶澜,做这些农活都很驾轻就熟。
听听坐在地上,吃着糖,眼睛往地上看。
想找虫子玩呐。
等龙鄞收完菜,把兜里揣的塑料袋撑开,将菜装了进去。
“听听,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他说着,转身准备抱着听听走。
可一扭头,就被听听拽了拽裤子。
“嗯?”
他蹲下来,目光跟听听平齐:“不要爸爸抱?”
听听小包子脸上露出个笑来。
“爸爸!”
他把背着的小手在龙鄞面前摊开:“给,爸爸。”
那软绵绵的手心里,一只大飞虫正趴在上面。
掌心摊开后,大飞虫顿了几秒,直接展翅往外飞。
好巧不巧,正好飞到龙鄞脸上。
怕甲壳类虫子的龙鄞:“!”
你这只小坏崽!
那带壳的大飞虫,飞到龙鄞脸上,竟然还不动了。
龙鄞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他身体紧绷,整个人像僵住了一样,动都不敢动。
那种感觉,简直能写入龙鄞的人生阴影时刻。
听听看着飞到爸爸脸上的大飞虫,还茫然的“啊”了一声。
“啊”完,他弯了弯眼睛:“爸爸,虫虫稀饭你!”
龙鄞还是不敢动。
他现在几乎恨不得晕过去。
似乎感觉到爸爸的僵硬,听听歪了歪头,仔细看了看爸爸。
终于。
他伸出小手,把大飞虫又拿了下来。
大飞虫从脸上挪开,龙鄞没有任何犹豫,立马召来水流,疯狂洗脸。
听听离的近,也被水流顺便的冲了下小脸。
等洗完脸。
龙鄞磨着后槽牙,看向了听听。
第40章
听听一脸无辜,举了举手里的大飞虫,还想给爸爸。
龙鄞瞬间退开几步远,绷着脸,开口道:“把虫子丢掉。”
听听呆了下。
他看着会飞的大虫子,舍不得。
“你不把虫子丢掉,爸爸就不抱你回去。”龙鄞威胁道。
在龙鄞的再三要求下,最后,听听终于瘪着嘴,把虫子给丢掉了。
看着那虫子迅速没入草中,不见身影。龙鄞终于松了口气。
他拎着菜,弯腰把委屈的小听听给抱起来。
“爸爸不喜欢虫子,乖,下次换成别的东西送给爸爸。”
听听小脸蔫吧,搂着他脖子。
龙鄞看他没精神,索性又带他去村口小卖部里买了个八块钱一辆的玩具汽车来哄他。
不多时。
两人回去,叶澜已经里里外外把家里都收拾了一遍。
“菜给我,我去做饭。”
看到龙鄞摘的有菜,叶澜顺手接了过来。
饭后。
听听吃饱喝足,被叶澜揉了会儿小肚子,舒服的打着小呼噜睡过去。
龙鄞则是在翻包里的东西,他记得临走的时候,在这只书包里装了巧克力。
巧克力他打算找出来,明天好逗逗听听。
可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反而找了本陌生的本子出来。
封皮没写名字,估计是简宁的。
叶澜的东西他都熟,这不是叶澜的。
将那个平平无奇的小本子翻来,看清内容后,龙鄞整个人都愣住了。
封皮里面,是漫画。还是带颜色的漫画,两个男人的……
龙鄞只翻了几页,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漫画页上,还有个网址:点击可看更多精彩内容,视频,真人……
鬼使神差般的,龙鄞还真在手机上输入了那个地址。
叶澜在院子里洗澡,洗完澡还会洗衣服,估计得要挺长时间才能忙完。
龙鄞往外看看,确定叶澜暂时回不来后,坐到了床上。
听听没跟他们在一张床上,叶澜嫌床小,他们一块儿睡会压着听听,所以请村里头的木匠叔叔重新给打了张小床。
此刻。
这张只残留着他跟叶澜气味儿的床上,龙鄞看着自己点进去的视频网站,对着上头正在纠缠的两个男人,目光难以控制的被吸引着。
不知过了多久。
叶澜洗完衣服,从外头走了进来,他身上带着湿漉漉的水的气息。
“招财,风扇尽量别给听听吹,他还小,我怕给吹病了。”
龙鄞含糊“嗯”了声。
“我知道。我把他肚子盖住了,不会让他着凉的。”
“那就好。”
叶澜几步走过来,先去小床看了看,低头亲亲听听软嘟嘟的小胖脸后,这才回到大床。
“招财,你不变回去吗?”
叶澜上床后,趴到凉席上,眼巴巴的看着他。
龙鄞本体寒凉,尤其是那层鳞片,摸着又滑又凉快。
叶澜夏天最爱抱着他,抱着感觉像抱了台小冰箱,特别降温。
龙鄞没多说,当场变回了本体,将叶澜整个圈住。
叶澜丝毫不介意被他圈起来,两个人在一块睡久了,他习惯龙鄞这种连睡觉都得把他缠紧的样子。
在龙鄞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叶澜摸着他的鳞片,满足的闭上眼睛。
而龙鄞却没睡。
他听到怀里人均匀的呼吸声,这才敢低头看着叶澜。
刚才看完视频,他总觉得自己变得有点怪怪的。
甚至,不敢去看叶澜。
“我是不是身体又出问题了……”
龙鄞喃喃道:“改天偷偷回龙宫看看算了。”
呢喃完,他蹭蹭叶澜的脸蛋,跟着睡了过去。
这一夜,对于龙鄞来说,漫长无比。
他很少做梦,可是,这个夜里,他却做了一场暧昧的梦。
梦里,他在欺负一个人。
那个人被他压在身下,欺负的很惨。明明对方都被欺负的哭出声,可他却恶劣的还不放人。
最后,他还过分的用尾巴尖……
一整夜,他耳畔都是那人的哭声,软绵绵的,很好听。
直到天亮,被他欺负了一夜的人,终于在他怀里,让他看清了脸。
是叶澜。
次日,一大早的龙鄞就悄悄的把叶澜给卷起来,给他翻了个身。
翻完身,龙鄞打来水,将凉席小心翼翼的擦洗了一遍。
他洗凉席的时候,听听已经从小床上坐了起来,正眨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爸爸。
“别说话,爸爸一会儿抱你。”
龙鄞生怕他出声惊醒叶澜,于是,提前安抚好听听。
等收拾好了凉席,龙鄞长呼一口气,抱着听听就往外走。
外头天色还很早,向来喜欢赖床的龙鄞,难得醒这么早。
“听听啊。”
龙鄞抱着他直接去了村头的田梗上。
他把听听放下来,让他坐在草上,自己则是蹲下来,看着面前的庄稼地,幽幽叹气。
“爸爸真的出毛病了。”
他薅了把草,眼底一片复杂。
“我对叶叶,竟然做了那种梦。”
想到昨夜里那个桃色的梦,龙鄞就痛苦的不行:“我怎么能这样,对叶叶做那种梦,太下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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