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悠听她这么说,一下就放开了自己的嗓子,大声地喊着哎呦。
红叶其实打得很轻,一点都不疼。
百里煊在屋里听到了蕴悠的叫喊声,心想他也应该记教训了,就出去,让红叶别再打了,但也不能就这么饶了这个混小子。
百里煊看着蕴悠严肃着脸说:“今天不许用膳。”
蕴悠把头垂下来,小嘴里嘀咕着:哼,不吃就不吃。
“那将军我把他带下去了。”红叶赶紧拉着蕴悠走了,不在这里得将军眼厌。
蕴悠自己也冻伤了,红叶带他去涂了药膏,又喂他喝了一碗姜汤。
之后红叶还给蕴悠煮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酸菜鱼汤,吃了暖暖胃。
虽然百里煊说了不准蕴悠用膳,但那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如果蕴悠真的吃了,百里煊也不可能让他吐出来。
不过蕴悠是个真汉子,父亲不准他吃,他就不吃:“饿死我算了。”
红叶把鱼汤送到他手上,让他自己端着喝:“什么叫饿死你算了,快喝汤,别闹小性子。”
蕴悠闻着香味了,嘴里已经开始泛口水,但面子不能这么轻易就丢掉了:“哼,我不喝。”
红叶作势就端走:“那我拿去倒掉了。”
倒掉多浪费,蕴悠两手死死抓着碗的边缘,不准她拿去倒。
最后蕴悠还是把汤喝干净了,红叶笑着打趣说:“也不知道你这性子随谁了。”
鱿漾去冷水里泡了一遭,回来就开始咳嗽了。
都把百里煊给担心死了,好端端的去水里抓什么鱼,也都怪他自己和林漳他们商议事情太投入了,没有看住鱿漾,这才有了现在的祸事。
百里煊在屋子里烧了三个火炉,屋内的温度逐渐上升。
暖和起来后,鱿漾也不再发抖了,甚至开始冒汗。
鱿漾枕在百里煊手臂上,嘴里还嘟囔着要去抓鱼。
百里煊生气地在他屁股上打了一下:“这么冷的天,怎能下水呢,以后若是再去,我同你一起打。”
鱿漾现在发烧了,正难受着呢,听到百里煊要打他,他一个没忍住,就直接哭了出来:“呜……”
鱿漾在他手上蠕动着,不想要他抱了。
百里煊无奈,只好哄着他。
这么一哄,鱿漾就老实下来了,他发烧了,浑身无力,本来也不是很想动弹,就这么靠在百里煊怀里睡了过去,睡着的时候,也偶尔会咳一下。
百里煊守着他,等他烧退了之后,才敢放心睡觉。
虽然已经退烧了,但依旧还咳嗽。
百里煊就又去找那个小郎中开了一贴止咳的药。
鱿漾嫌苦,吃了一半,吐了一半,吃下去的那一半,还是百里煊连哄带骗,才喂下去的。
鱿漾生病了,百里煊整个心情变得很不好。
林漳本来还想找将军谈点事的,一听夫人病了,他就知道将军此刻肯定没心思和他交谈,于是就调头回去了,只能改日再来。
鱿漾咳了三五天,才慢慢的不怎么咳了,这时候他想出去玩,但百里煊不让,说外面天寒地冻的,待在屋子里最为合适。
百里煊怕他无聊,就让红叶把孩子们都带了过来。
房间里一下热闹了,像是有一群小鸟在叫,叽叽喳喳的,好生喧哗。
红叶端了一叠刚做出来的点心过来,往桌上一摆,四五双手同时伸了过来,一人两块,一下子就没了。
红叶笑着说:“跟一群小土匪似的。”
百里煊和林漳坐在太师椅上,边喝热茶边看着他们耍把戏。
林漳眼神里都是羡慕之色,在他眼中,将军可真是幸福,他和夫人之间感情一直蜜里调油,几个孩子也都乖巧懂事,整日在一起吵吵闹闹的,日子过得喧闹又享受。
不像其他大臣家中妾室那么多,还分什么嫡子庶子,整日里算计来算计去的。
百里煊啜了一口热茶,看着鱿漾和孩子们玩得那么好,他心情有些复杂。
林漳见将军眉头是皱着的,疑惑地问:“将军,你有烦心事吗?”
百里煊眼神暗了暗,回答说:“没有。”
若真说有什么烦心事,那只能是鱿漾了。
百里煊不想要鱿漾跟几个孩子玩得那么近,可他又阻止不了,因为硬要阻止鱿漾和别人玩,鱿漾就会闹,到时候哭起来,百里煊更头疼。
百里煊坐着把茶喝完了之后,就叫住了鱿漾说:“漾,不玩了,早些休息,你病才刚好,身子还不大硬朗。”
鱿漾还没玩够呢,根本不听他的话,继续和蕴悠他们躲猫猫玩。
百里煊直接走过去,将他提了起来,强硬地将他带走了。
鱿漾见自己的快乐被中断了,鼓起腮帮子,生气地在百里煊身上挥舞着自己的小拳头。
就他这点小力气,打得不痛不痒的,百里煊不为所动,将他带到了里屋去,让他躺下来休息。
鱿漾生气地滚到了最里边去,拿背对着百里煊。
百里煊之前都是睡软榻上,鱿漾生病这几天,他才转到了床上来睡。
刚一起睡了没几天,鱿漾又不让他上床睡了。
百里煊直接脱了衣物再脱了鞋躺下来,赖在床上不走。
鱿漾转过来,想要推他下去。
但鱿漾现在的体型太小了,就算使出全部的力气,也根本推不动百里煊。
鱿漾见自己推不动他,就气急败坏地坐起来,再爬到百里煊身上去,想要打他一顿。
百里煊躺在那一动不动,当一个活靶子,给他打。
鱿漾先在他脸上扇了几个巴掌,因为他的手很小,扇巴掌就跟打蚊子一样。
百里煊还笑着说让他再大力一点。
鱿漾打了一会,就累了,倒在了他身上。
百里煊帮他把被子拉好,说:“好了,玩够了,快睡。”
冬天里,天黑得快,所以早早的就点上了蜡烛。
百里煊陪鱿漾闹了一小会,转眼,天就已经完完全全地黑了下来。
过了一会,窗外下起雪来了。
像柳絮一样的雪花,在窗外飞舞,还夹带着风的呼啸声,窗户被吹得咯吱作响,冷风从缝隙里钻进来,其中还带着一丝梅花的香气,应该是院子最角落里那颗不起眼的梅花在今夜开了。
鱿漾光听着外面风声呼啸,就忍不住打冷颤,然后往被子里缩了缩。
还好百里煊在旁边躺着,不然鱿漾一个人睡,热气根本不够,到了后半夜,肯定会被冻醒。
百里煊见他鱿漾抖了,就把他往怀里搂了搂。
鱿漾这次很老实了,趴在他怀里,不动弹。
百里煊把被褥,再往上拉了拉,不让他受冷。
鱿漾有点不明白,这个人类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
不过看在他对自己那么好的份上,鱿漾就勉为其难地让他多抱抱自己。
下了雪之后,温度就快速降下来了,鱿漾今天不想出去玩了,因为被窝里很暖和,一出去,就冷得直打颤。
百里煊正好也不想让鱿漾出去到处跑,就陪着他一起躺在被窝里,念小书给他听。
是狐狸和书生的故事,雪天一个猎人去山上打猎,抓到了一只狐狸,被书生瞧见了,觉得狐狸可怜,就用钱买下了狐狸,然后再把它放生,之后就是报恩的故事,这报恩,一般都是以身相许。
这个故事很老套了,百里煊几乎是从小听到大,但鱿漾是头一次听,所以觉得很新鲜,听得特别认真且有味。
听完了,还没缓过神来,于是就要求百里煊再讲一遍给他听。
看鱿漾情绪高涨,百里煊也不想让他失望,就又讲了一边。
鱿漾听到狐狸和书生最后成亲了,就忍不住喜滋滋地笑出了声。
百里煊看他笑了,就问:“这有何好笑的?”
鱿漾回答说:“他们在一起了,鱿漾高兴。”
百里煊在他小脸上啄了一下说:“漾,等你长大了,也要以身相许给我。”
鱿漾问:“那你救过鱿漾吗?”
百里煊反问他:“前日把你从水里捞出来,算不算救?”
鱿漾趴在他身上,思考了一下,回答说:“算。”
百里煊在他鼻尖上点了一下:“那你记得要报恩于我,可别忘了。”
鱿漾笑着点头:“嗯,鱿漾不忘。”
百里煊也跟着他一块喜滋滋地笑着,又一次成功地把媳妇骗到了手,怎么能不高兴呢!
第299章 禁不起撩拨
过了莫约十多天左右,鱿漾长成了十二三岁的模样,和百里煊第一次刚见他的时候那个容貌相差无几,不过要比之前多几分稚嫩。
百里煊还挺怀恋鱿漾现在这个稚嫩的样子,因为之后鱿漾每一次发完情过后,都会变得妖冶几分。
虽然越来越美了,可百里煊总害怕鱿漾那副样子会引来有恻隐之心的人。
不过鱿漾这幅幼嫩点的样子,也一样不让人放心,看着呆呆傻傻的,很容易就被人拐跑了。
之前鱿漾的样子还小,身材短小可爱,那小身子除了好摸之外没有看头,所以百里煊看了不会觉得欲火焚身。
但现在鱿漾已经抽条长高了,身形曲线都特别的诱人,并散发着处子的幽香,又纯又欲的小模样,勾得百里煊魂不守舍的。
只是匆匆瞥了眼鱿漾的身子,百里煊就会起反应,他已经有十多天没有疏解了,所以现在下面难受得很。
想要鱿漾帮帮他,可鱿漾这个样子还是太小了。
而且鱿漾现在还没有接受他这个夫君的人设,只是拿他当一个类似饲主一样的人了。
百里煊偶尔想要亲鱿漾一口,鱿漾都会疑惑地看着他问:“为什么要亲鱿漾的嘴。”
百里煊把他按在自己腿上:“不喜欢我亲你吗?”
鱿漾舔了下唇,唇上还残留着百里煊的味道,一股淡淡的清香味,虽然他并不反感,但他们的关系还没有好到可以亲嘴的地步,顶多也就可以抱一抱而已。
“你不可以亲鱿漾。”能和他做这种亲密举动的,只能是他的伴侣,鲛人一心一意且忠贞不二。
鱿漾要是和百里煊做这种出格的事情了,那就是在背叛他未来的伴侣,所以他们不能亲嘴。
百里煊的手悄然握成了拳头状,眼里已经有了些怒火,但语气中还没表现:“为什么不能亲,你嫌弃我吗?”
鱿漾并不是嫌弃他:“只有鱿漾的伴侣,才可以和鱿漾亲嘴。”
百里煊已经怒火中烧了,可他依旧在忍耐,用平常的口吻问:“所以我不是你的伴侣吗,之前不是还说要以身相许给我的吗,漾,你是想反悔吗?”
鱿漾说:“你还不是鱿漾的伴侣……”
百里煊气得都不想说话了,他把鱿漾从自己腿上给抱下来,然后拿起剑,去后山上抓野味去了。
看着百里煊气冲冲地走了,鱿漾坐在那呆了一会,然后也跟着走出房门,去找知一他们玩了。
鱿漾现在已经不小了,对那种幼稚的游戏已经不感兴趣了,所以他没有参与进去,而且陪着红叶一起在旁边看着。
红叶刚才瞧见将军拿了佩剑出门了,而且脸色十分沉重,一副要大杀四方的样子。
要不是小玉现在有孕,照顾小少爷的活都落到了她肩上,让她抽不开身,不然红叶一定追出去看看,看将军要去干什么。
红叶不能跟出去,她心里又好奇,只能问鱿漾了:“夫人,将军有与你说,出门去做什么吗?”
鱿漾摇头,百里煊走之前没和他交代要去哪。
红叶把林漳叫来了,让他去跟踪将军。
林漳跟了出去,看到将军往后山上走了,他赶紧跑过去问:“将军,你要做何?”
百里煊心情不好了,所以出来捕猎而已,顺便来发泄一下情绪。
林漳听到将军是来捕猎的,就笑了:“这大冬天的哪有什么猎物,都缩着不敢出来呢!”
林漳刚说完,就有一只红毛狐狸出现,在白皑皑的雪地上,特别的醒目。
他们没有带箭来,不然直接就能射中了。
林漳和百里煊对视了一眼,然后很有默契地一前一后,进行围堵。
林漳是独臂,不太方便单手抓,差点让那只狐狸从他脚下钻过去了,还好百里煊手比较快,把它抓住了。
林漳看着这只狐狸的毛,爱不释手地摸着:“这要是剥下来,可以给夫人做一件毛马甲了。”
百里煊也觉得正好合适,就把这只狐狸给带了回去。
当鱿漾看到那只狐狸的时候,就想到了之前百里煊跟他讲过的那个关于狐狸和书生的爱情故事。
现在百里煊也抓了一只狐狸回来了,如果百里煊把它放了的话,它之后是不是会回来报恩,然后还会和百里煊一起睡觉。
鱿漾这么一想,心里可难受了,他不想把百里煊让出去,不想别人把百里煊抢走,百里煊是他的。
百里煊抓了只狐狸还挺高兴的,之前被鱿漾气出来的怒火,已经消下去不少了,他拎着这只狐狸走到鱿漾面前去,问:“漾,这个毛色,你喜欢吗?到时候给你做件保暖的小马甲。”
鱿漾使劲摇头,他一点也不喜欢这只狐狸,因为这只狐狸很有可能会抢走百里煊。
想到那个故事的结局是狐狸和书生幸福地生活在一起,鱿漾一点也开心不起来了。
鱿漾扑到百里煊怀里去,带着哭腔说:“不可以喜欢狐狸,只能喜欢鱿漾。”
百里煊笑着在他头上敲了一下:“我几时说喜欢狐狸了?”
鱿漾伤心地说:“它会报恩,然后爱上你,最后再跟你成亲,不可以,不可以娶他……”
百里煊听了半天,愣是没听懂鱿漾的话:“胡说什么,我怎么会去娶别人呢!”
鱿漾趴在他怀里小声啜泣:“你是鱿漾的。”
之前鱿漾还说那种话来气他,现在一下又改变口风,百里煊心情真是一下一上的,起伏得厉害。
百里煊茫然地笑了一下,他害怕是自己听错了:“漾,把话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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