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一脸严肃地说:“将军,属下在衙门后面的那条小道上看到了他们俩,大半夜的不睡觉,鬼鬼祟祟的很是可疑。”
这两人其中一个就是酒楼的小二,另外一个瘦弱的男子好像是受到了惊吓,瞳孔涣散,嘴里念叨着说:“怪物,水怪,他吃人了……”
小二知道这个家伙不靠谱,肯定会把事情都抖出来的,于是突然扑过来掐住了那个瘦弱男人的脖子,打算杀人灭口,但是红叶一脚就把他给踹开了,瞪了他一眼说:“跪好,给我老实点,等会再审问你。”
百里煊听到水怪,就急忙走到了那个瘦弱男人的面前,询问他:“把话说清楚一点。”
那个瘦弱男子,断断续续地说:“我一转身,那个少年就变成了一个长着鱼鳞的怪物,他吃掉了我大哥,我当时害怕,就跑了……”
百里煊紧追着问:“那个怪物在何处。”
瘦弱男子往小二身上看了眼,小二正瞪着他,用眼神告诉他闭嘴,什么都不要说,他们俩的小动作被红叶发现了,直接将手里的剑架在他脖子上,冷声道:“快说。”
瘦弱男子害怕,就全部说出来了:“在酒楼的地牢里,不过大人,我只是负责看守,人并不是我们抓的,是掌柜和店小二他们计划的,我只是拿钱办事。”
这个瘦弱男子就是所谓黑镖局的人,他们只是负责看守。
百里煊得知在酒楼的地牢之后,便一刻都不停歇地赶去酒楼,等确保鱿漾平安了,再回来好好审问他们。
百里煊手里持着剑,一脚踹开了酒楼的门,直接去后堂,在后堂他和掌柜的碰面了。
掌柜的手里拿着一把钥匙,看到百里煊的那一刻,下意识地想要跑,百里煊眼疾手快,一下就擒住了他,厉声问:“地牢在哪,快说。”
掌柜的看着百里煊怒目圆瞪的样子,害怕地指了指厨房的方向,百里煊押着他过去,在百里煊的威胁下,掌柜的颤颤巍巍地用钥匙打开了地牢的门,门被打开的时候,百里煊发现那些失踪的孩童都在这。
很快他注意到了角落里那个卷缩起来的少年,百里煊便松开了掌柜的,大步走了进去,将躲在角落里发抖的人儿整个抱进怀里,“漾,对不起,我来晚了。”
鱿漾终于回到了这个令他安心的怀抱,本来也不怎么想哭,但一看到百里煊,伤心委屈的情绪就一波一波地涌来,最后还是忍不住待在他怀里哭上一哭。
掌柜的本想着趁百里煊进去了,把地牢的门给关上,将他也锁在里面,但刚准备上锁,就被一道剑气剁掉了十根手指头,掌柜的痛苦地倒下,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双手,痛得呲牙咧嘴。
多情拿着还在滴血的剑,面无表情地站在他旁边,随后弯腰,拽住掌柜那几缕稀疏的头发,拖回了衙门去。
百里煊抱着鱿漾从地牢里走出来,其他孩子也跟着跑了出来,然后各自回家了。
百里煊打算连夜审了这桩案子,便没有带着鱿漾回府,而是去了衙门。
事到如今,掌柜的和小二也没什么好狡辩的了,百里煊没有急着定罪,而是问道:“下毒案,是否也是你们所为。”
掌柜的脸色苍白虚弱地说:“大人,您不是早就说那个案子已经破了吗,凶手已经抓到了,怎么又要将这个罪名也赖在我们头上。”
若是两项罪名加起来,他们肯定死罪难逃,所以掌柜的当然不会承认,百里煊就将目光看向了正在瑟瑟发抖的小二,对他说:“你都老实交代了,我兴许能着轻处理。”
小二听到可以不死,当即感激地磕了个头,选择出卖掌柜的,将事情说了出来:“大人,几个月前,掌柜的和一个京城来的商人见了一面,那人说京城里的人喜欢童子,还说靠这个可以大赚一笔,然后掌柜的就答应了那人,小的也是被钱蒙蔽了双眼,才被迫跟他一块干缺德事,然后就开始陆陆续续地抓那些童男童女,还特意在厨房里修了地牢,不过失踪的孩子越来越多,掌柜的怕官府会着重调查这个事情,害怕会露馅,于是就让另外一个伙计去别的酒楼里下毒,毒死人之后,就可以转移官府的注意力,这样孩童失踪的事情就盖下去了,本以为这个案子会拖很久,可是万万没想到下毒的那个伙计,在水井边自己把自己毒死了,官府很快就宣布结案了,过了没多久,掌柜的听到官府抓了不少童子,关在牢里面,掌柜的就打算再干一笔大的,然后离开这地方,于是就收买了师爷,将那些孩童都给领走了,本打算夜里跑路的,但由于和黑镖局的价格一直谈不妥就滞留了下来,那日正好大人您带着那个少年来咱们酒楼吃饭,看到您对那个少年宠爱有加,掌柜的就想要用那个少年来威胁大人您,不过大人,至始至终,小的都只是听命于掌柜的,小的并不是有意想要干那么丧尽天良的事情,都是掌柜的威胁小的干的。”
小二一下就把锅全都甩了出去,百里煊听完勃然大怒,直接让掌柜的血溅公堂,多情下手也很快,小二低着头跪在旁边,看到掌柜的头颅滚到了自己手边上来了,直接就给吓晕了过去。
这个案子终于尘埃落定了………
人头落下的时候,鱿漾就坐在百里煊怀里,他回头的时候正好看见了,百里煊立马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担心他看了,晚上睡觉会做噩梦,鱿漾其实并不害怕,心如止水般。
案子审完后,百里煊就带着鱿漾回府,刚踏入府门,就有一个大号的小团子屁颠屁颠地跑来了,知一看着被百里煊抱在怀里的鱿漾,开心地大喊道:“爹爹,我回来了。”
鱿漾看了看眼前这个吃得圆滚滚的小胖子,对比一下之前那个相对秀气的知一,表示有点不认识了。
红叶跟在后面看到了夫人都一副不敢和儿子相认的表情,忍不住偷笑,这些日子,红叶带着知一到处吃,结果一不小心就膘了不少。
鱿漾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然后从百里煊身上下来,走过去,抱一抱自己的孩子,比以前抱着要充实了,知一也十分想念自己的父王,回抱住鱿漾的腰。
两人抱着抱着,突然都哭了起来,知一哭得格外壮烈,好似生离死别一样,断断续续地抽泣说:“父王,我今晚…要跟你睡……”
百里煊听了脸上有了几分失落,红叶一眼就瞧出将军心里在想什么了,当即就走过去,拉开了这对父子,不着痕迹地将鱿漾往将军哪边一推,百里煊也很有眼力见地上前一大步,将根本没有被推倒的鱿漾给扶住。
红叶蹲下来对正在哭鼻子的知一说:“你不是说要跟红叶姐姐睡吗,怎么突然反悔了……”
“可是……”知一跟红叶已经玩开了,所以他跟红叶睡也没什么问题,但……知一的小眼神看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多情,小眉毛冲红叶一挑一耸的,来暗示她,那有个女人在吃醋。
“没事不用管她。”说完红叶就准备拉着知一走。
知一这几日都跟红叶睡,弄得多情欲求不满了,所以整日扳着个脸,办案子的时候也是,下手果断利落,一剑就砍下了掌柜的头颅,明摆的就是拿凶手来泄气,知一都能感觉到,红叶又怎会不知道呢,但为了将军的性福,她就必须得牺牲自己的性福。
不过知一还是很害怕多情,感觉她老是板着脸,凶巴巴的,所以他毅然甩开了红叶的手,回到了父王身边去,一把抱住了鱿漾的腿,不撒手了。
“我要跟爹爹睡。”知一很坚持,红叶上来拉了好几次都没用。
最终这个小灯泡成功躺上了鱿漾他们的床,但床上只有他一条小鱼儿躺在那,因为父亲说爹爹身上都是灰,脏兮兮的,所以在隔壁沐浴呢,叫自己在这等着。
而隔壁房里,百里煊正抓紧时间赶紧和鱿漾亲热亲热,不然有知一那家伙在,肯定办不成事,估计连亲都得偷摸才行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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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心里酸酸的
“煊,不要了,嘴麻了。”鱿漾将头撇开,躲开了百里煊的嘴,都不知道亲了多久了,舌头都麻木到没有知觉了。
百里煊仍旧不想放过他,追着他亲了亲,声音沙哑低沉地说:“漾,再亲一会,就一会了。”
听到百里煊那富有磁性的声音,鱿漾的身体一下瘫软了,随后他自己也沉迷在了百里煊那攻略性极强的吻里。
过了一会,知一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便拖着小鞋来敲门:“爹爹,你什么时候来睡觉呀,不能太晚了哦。”
随后门开了,鱿漾顶着一对香肠嘴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眼神迷离,脚步虚浮,面色嫣然,看着像是被人蹂躏了一样,他也确实被蹂躏了。
知一没想那么多,上来牵住父王的手,带着他回房睡觉去,百里煊也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进了屋。
知一踢掉脚上的鞋,先爬了上去,然后鱿漾才躺上去,他还给百里煊留了个位置,当百里煊也准备躺下的时候,知一看到了,就连忙叫住了他:“我只要跟爹爹两个人睡。”
百里煊满心失落地将被褥放下,准备出去,鱿漾一把抓住了他粗壮的手腕,细声说:“不要走。”
鱿漾已经习惯百里煊陪着他睡了,而且有他在自己才会真正地睡得踏实。
百里煊见他挽留,就开开心心地躺下了,不管知一说什么,他就是要赖着不走,然后抱着自己的小心肝,美美地睡觉。
知一看着他们两个搂在一起,好生甜蜜,而自己却被孤立在旁边,无人问津,知一生气地爬到他们两中间去,硬生生地将他们俩给隔开了。
知一这个小胖墩一来,鱿漾就不得不和百里煊隔开很远的距离了,知一横在他们中间,气呼呼地说:“爹爹,你不要再看着父亲了,父亲,你也不要再对着爹爹咽口水了,你们真是……比牡蛎还黏。”
“父亲??”百里煊的注意力一下就全放到了知一的称呼上,听到这个称呼,百里煊突然老泪纵横,心情澎湃,久久不能平复:“知一,你再喊一遍。”
知一倒也听话,又喊了一遍:“父亲。”
百里煊抬手在他脑袋上揉了揉:“好孩子。”他心里知道这肯定是红叶教他这么喊的。
旁边的鱿漾看到百里煊这样揉知一的脑袋,就想到了百里煊揉自己脑袋时的画面,顿时心里就有种莫名地酸楚,原来煊的宠爱也会分给别人,自己并不是唯一一个被他宠的人。
鱿漾撅了一下嘴,随后翻了个身,面向墙壁,盖上被子,一言不发准备睡觉了。
百里煊只揉了一小下,然后就劝知一快些睡觉,知一早就想睡了,所以一闭上眼,很快就睡熟过去了,百里煊见他睡得很死,就趁机给他调换一下位置,将知一弄到了床对面那一头去睡。
这样百里煊也终于可以和鱿漾零距离接触了,但鱿漾却不乐意和他碰触了,正闹着小脾气,当百里煊把手伸过来要抱他的时候,鱿漾掰开了他的手,扭着身子躲开了。
百里煊脸色暗了几许,随后不容拒绝地将这个磨人的小家伙一把抱了过来。
鱿漾在他怀里奋力挣扎着,并说:“不要碰鱿漾。”
百里煊也有些生气了,不但不放,反而抱得更紧了,他声音低沉地威胁说:“你再反抗,我就让孩子知道我们是怎么行房的。”
面对如此流氓的百里煊,鱿漾着实招架不住,一下就安静了,不吵不闹地靠在他怀里,百里煊还以为他睡着了,结果过了一会,他感觉自己胸口上出现好多个又小又硬的东西,有点硌人,低头一看,全是鱿漾的眼泪珠子。
百里煊顿时手足无措起来:“漾,别哭,我方才与你说着玩的,我不会当着知一的面,对你做什么的,我只是吓吓你而已,不是真的……”
鱿漾没哭了,只是将脸埋在枕头里不说话,百里煊把他翻过来,又伸出两只带着厚茧子的手,将他的小脸捧在手心里,接着又细密地在他脸上各处都落下几个短促的吻,亲了好半天,百里煊才收嘴,问:“漾,到底怎么了。”
鱿漾撅起小嘴,细声说:“心口上不舒服。”
百里煊还以为他得病了,一下又紧张得不行:“我去找大夫。”
鱿漾急时将他给拉住,又说:“不是疼,是酸酸的。”
“酸酸的……”百里煊有点搞不懂,酸酸的是个什么病症,好似从未有听到过,难不成是只有鲛人才会得的病吗?
鱿漾拉起他的大手放在自己胸口上,委屈地说:“这里……难受。”
百里煊有点担心会不会是什么棘手的病:“漾,我还是去找大夫给你看看。”
鱿漾再次将他给拉住:“不要…不要看大夫,鱿漾不是病了,只是有点酸了……”
百里煊在他心口上揉了揉,试图帮他缓解一下,嘴里嘀咕着:“怎么会酸呢!”
翌日,红叶一大早就来陪知一玩,想把他带走给夫人和将军留点二人空间,红叶刚准备带着知一去吃早点,还在帮鱿漾穿衣的百里煊突然将她叫住了。
红叶茫然地走过去问:“将军怎么了。”
百里煊一本正经地说:“红叶,你去找大夫来看看,漾说他心口上酸酸的,不知是什么病症。”
“……”红叶听了一愣,随后努力憋住不要笑。
百里煊不解地看着她问:“何故要笑。”
红叶平复了一下自己笑意,然后严肃地说:“夫人大概是为谁吃醋了吧!”
“为谁呀!”百里煊脸色黑了黑,语气中满满的逼问。
“我怎知道,哈哈,将军你慢慢悟。”红叶说完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百里煊低头看了看怀里的鱿漾,心里头也跟着酸起来了:“漾,你心里在想其他男人吗?”
“没有。”鱿漾满心都只有他,怎会再去想其他男人呢!
百里煊阴阳怪气地问:“那你是为何心里酸。”
鱿漾将头垂下来,小声地说:“嗯…因为煊你摸知一,也摸我。”
百里煊笑了,开怀大笑了三声,将鱿漾按在床上,直接褪去了刚穿好的衣裳,大早上的精神抖擞得很,里面一片春色,知一和红叶一人一鲛在外边偷听。
红叶想起夫人发情期很频繁,那这四年里夫人岂不是和很多鲛人交配过了,红叶这么想着便问知一:“你爹爹有其他配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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