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阮口齿不清地嘟囔:“我好热啊!”
裴期鹤吻他额头:“那我去给你榨一杯蜜桃果汁。”
他们之前出去逛街买的桃子,小冰箱里这会儿只剩一个,静静躺在里面,圆润通红。
裴期鹤拿出来,仔细冲洗了一遍。双手细腻地擦过整颗桃子,把上头的绒毛缓缓抚平。
他又从橱柜里找出一只很薄的塑料手套,看了一眼唐阮。
唐阮猛然想起来什么,小声求道:“不戴行不行呀?我听说真的终生标记,好像不能戴这个的......”
裴期鹤半真半假道:“不戴要是有小唐阮了怎么办?”
唐阮哼唧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回答,想把人推开逃避,却被搂得更紧。
裴期鹤用牙轻轻咬他的耳垂:“那我养两个小朋友。”
裴期鹤又把塑料手套摘下,想先把桃核去掉,要不怕毁了桃汁纯粹的口感。
他先从桃缝中破开一些,甜腻柔滑的桃汁便顺着筷子流了出来,让他更好探入了。触到一块硬硬的东西,应该就是果核了。
唐阮在那边哼了一声,好像热的更加难受,浓郁香甜的蜜桃味儿飘了满屋。
omega体质特殊,之前裴期鹤标记过他,于是就会本能地对裴期鹤产生渴望。
唐阮被挑得难受,一双眸子染了水光,唇上被亲的红肿水润,嘟囔着问:“到底做不做呀!”
裴期鹤变魔术似的拿出一枚戒指,满眼期盼:“你想好了吗?”
唐阮伸手示意对方把戒指套上。
知道果核的具体位置之后,裴期鹤把靠近根部的桃缝撑的更开,筷子也被抽走了。
戒指被套进无名指根部,手同时深深凿进了蜜桃。
裴期鹤感受着果肉美妙神奇的触感,闭着眼睛难耐地呼出一口灼热的气息。
唐阮这时候也不急了,双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只有胸膛剧烈地起伏,像要喘不过气一样。
裴期鹤慢慢把手抽出来,桃缝便溢出更多果汁,勾得他又去堵上。
碰到最深处的桃核时,裴期鹤双目猩红,发了疯般继续往蜜桃里冲。
唐阮好像撞到了哪里,疼得哭了起来。
蜜桃被他榨了四五次,沁出最后的汁水。
裴期鹤在厨房里摆弄一番,把桌台收拾干净。
唐阮泪流满面地环着裴期鹤的脖颈,整个人差不多吊在对方身上,嗓子都哭哑了。
他累得一点儿力气都没有,瘫在床上闭着眼睛就睡了过去。
裴期鹤给唐阮清洗一番,把人抱到另一张床上。又把弄脏的床单被套全都换了新。
这么一折腾,他看一眼时间已经四点多了。
轻手轻脚地也上了床,唐阮好像被吵到了,看起来想翻身,却被浑身的疼牵扯住。
他小心翼翼地躺下,唐阮却醒了。
裴期鹤借着月光,轻轻摩挲着小omega依旧红润的脸,看他睡眼朦胧,问道:“怎么醒了?哪儿不舒服?”
唐阮摇摇头,觉得脖颈也疼。刚想问为什么,就想起来他背对着裴期鹤,双手撑着床的场景,顿时又害羞起来。
他怕裴期鹤又问,干脆先发制人,把脸藏进了被子里。最后一丝微弱的月光也消失了,他又慢慢蹭到裴期鹤胸前,撑着对方坚硬的腹肌吻了一下。
身上现在也全都是裴期鹤信息素的味道,可闻到更加强烈的泉水味儿时,还是会本能地臣服。
裴期鹤刚要压过来,又考虑到他浑身酸疼,就收了气势,只用下巴在他头上蹭了蹭。
唐阮刚刚被翻来覆去摆弄折腾,这会儿仗着身体不好,逮着机会就可劲儿撩拨裴期鹤。
裴期鹤怕了,缓缓释放着信息素平复唐阮。
看唐阮又昏昏欲睡,眼睛快要阖上时,他抱着唐阮整个人后知后觉地颤抖着,仿佛获得了世间最珍贵的东西。这种铺天盖地的情绪在事后猛地席卷而来,浓烈又迅速。
他深吸一口气,在唐阮唇上蹭着,叫道:“宝贝。”
唐阮半睡半醒间回应他的吻:“干嘛......”
这一次,唐阮听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快完结了。
第50章
第二天一大早,裴期鹤精神抖擞地起床,看身边的唐阮睡得香甜,也没有打扰。
给老师发信息请了一天的假,他又拿了假条出校门。跑了好几条街,排了半个小时的队,才买到唐阮昨晚想吃的豆花。
唐阮猛地睁开眼睛,枕边冰凉一片。他刚想起身,全身酸疼得像被几个壮汉殴打过。后面那个不可言说的地方简直感觉合不上了,但出乎意料地不怎么疼,冰冰凉凉的还挺舒服。
手机昨晚扔在床上没人管,他从枕头里摸出来,趁还有最后百分之三的电量,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早上九点了。
他哀嚎一声,表情痛苦又狰狞。撑着护栏爬起来时,门刚好被推开了。
裴期鹤赶紧把手里的一堆东西放到桌上,直接把人抱回了床上。
唐阮愣着看他:“今天不是周一吗?还是我记错了?”
裴期鹤目光在他身上逡巡:“我跟老师请了假,今天你好好休息。”
唐阮:“那你呢?”
裴期鹤:“我照顾你。”
他说着就要把唐阮身上的宽大T恤扯开。
唐阮吓得往后移,牵动了腰部的肌肉,疼得他呲牙咧嘴:“你又干什么!”
裴期鹤无奈:“我现在不动你。”他坐在边上说,“昨天趁你睡着给你涂了药膏,让我看看现在消肿了吗。”
唐阮又忍着羞耻,趴在枕头上被弄了半天。
处理完之后,裴期鹤下床去看书,他只能躺在床上。
哦不,是趴。
裴期鹤说躺着会把药膏蹭掉,而且不利于消肿。
他觉得自己被骗了,但也只能不情不愿地趴在床上。
裴期鹤面朝床铺的方向,手里拿着书。
这架势哪里是在学习,注意力分明全被床上那个人吸引住了。
昨晚情/欲冲得太上头,他把人家睡衣淋湿了,只能临时找一件自己的给唐阮穿上。
明明在衣柜里找了整套的,他却坏心眼只给唐阮拿了上衣。就那么一套,就把光/裸着的omega抱回了床。
这会儿唐阮趴在床上,肩颈的骨头性感地隆起,黏腻的目光顺着衣服褶皱下滑,落在唐阮下凹的腰间。
裴期鹤记得,昨晚他吻那两个腰窝,唐阮就会从嗓子里溢出情动暧昧的呻/吟。
再往下,是白色t恤半遮半掩的挺翘臀部,上头有凌乱的指印。肉红色和唐阮本身的白衬着,惹得裴期鹤嗓子发痒,起身去接了杯水。
唐阮趴在枕头上听到动静,愤懑不平道:“你把我的书拿上来,我也要学习!”
裴期鹤头也不回,语气没有任何波澜地威胁道:“屁股不疼了是吧?”
唐阮噤声,闭嘴再也不敢说话了。
他百无聊赖地在床上瘫了一天,吃喝都有裴期鹤伺候着,晚上的时候觉得舒服了不少。
又被裴期鹤抱着去洗澡,昨晚换下来的睡衣内裤都已经收好叠整齐,放在了洗衣机上。
唐阮嘻嘻笑一声,凑近在裴期鹤脸上吧唧亲了一下,夸赞道:“真贤惠啊!”
感觉到裴期鹤的手抓了他一下,他又故意说:“服务不错,下次还来!”
裴期鹤把他放在铺了软坐垫的椅子上,不由分说直接把衣服给他扒了。
唐阮:......
但裴期鹤理智尚存,给唐阮洗完澡之后只是帮他换了衣服。等他睡了之后,自己才又回浴室洗了个凉水澡。
唐阮舒舒服服过了一天,周二早上竟然起不来了。
压力极大的刷题考试,跟惬意舒爽的咸鱼生活相比,人都会本能地回避痛苦,选择后者。
他也不例外。
裴期鹤不知道从哪儿给他翻出了一件高领毛衣,丑的流浪汉都不愿意穿。
唐阮坐在床边摇头晃脑地拒绝,看一眼窗外,柳枝都抽条了。
“这都三四月了,谁还穿高领毛衣啊,不热吗?”
裴期鹤也不说话,从桌上拿了镜子,过去放在唐阮面前。
唐阮在镜子里,看到自己脖子上满是暧昧的红痕。
他顿时羞的满脸通红:“你知道这样还咬!”
裴期鹤转身,把睡衣宽大的领子往下拉,露出肌肉饱满的肩膀。再往下面拉,明显的抓痕显露出来。
有些轻微的已经发白,有的甚至还渗着血迹,结了一层薄薄的痂。互相交错着,看起来格外吓人。
裴期鹤又把衣服穿好:“我也没说你什么吧?”
唐阮耳根发烫,怎么不管谁身上有痕迹,害羞的都是自己。
他嘟囔着说:“那你现在说我,我们就算扯平了......”
裴期鹤逗他都够了,伸手摸他的下巴。
唐阮舒服得眯起了眼睛,听见裴期鹤说:“小猫咪该剪指甲了。”
唐阮最后自己找了一件毛衣,不算高领,但也可以遮住一些痕迹。就是布料不太好,穿着有些扎肉。
他本来还想里面再穿一件衬衫或者秋衣,可一看时间快迟到了,再也磨蹭不了,赶紧拖着沉重的双腿下了楼。
到教室的时候,早读已经开始了。
幸好班主任又被叫去开会,讲台上没人。他放轻了脚步从教室后门进去,经过裴期鹤座位时,气得攥紧小拳头捶了一些对方。
溜回座位,放松地呼出一口气,刚坐下他就疼得抑制不住哼出了声,立马弹了起来。
周围的同学若有所思地望了过来,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咬牙又坐了下去。
一整天动都不敢动。
--
这样痛苦的情况持续了四五天天,好在裴期鹤每天坚持给他抹药膏,后面两天疼痛就缓解了不少。
他也不知道是因为有了更深入亲密的接触,还是因为alpha和omega之间的天性使然,做完之后对裴期鹤的粘人和依赖程度蹭蹭上升。
有时候明明什么都没发生,裴期鹤就只是单纯站在他身边,他都想不管不顾地冲上去接个缠绵的吻。
升旗仪式,他趁班主任没注意,偷偷和同学换了位置,站到裴期鹤前面。
同学在演讲的时候,唐阮左顾右盼,怎么都管不住自己的心思。
“诶,单词本掉了。”
他故意把本子从兜里扔出来,蹲下去捡,又往后蹭了一点儿。
“今天第一节 什么课呀?”
他扭头眨着无辜的大眼睛,明知故问。脚下趁机退了几步,离裴期鹤更近了点儿。
“这个单词是不是还有别的意思啊?”
他随便指了个单词,上半身前倾,右肩的衣角蹭到了裴期鹤衬衫的左胸口袋。
刚好吹来一阵风,唐阮闻到了非常浅淡的泉水味儿,混合着洗衣液的清香。
猛吸一口,神清气爽。
但他没注意到自己被风吹得扬起的发丝,扫在了裴期鹤下颌上。
旁边的男生看不下去了,直接说:“唐阮,真没必要这么刻意。”
唐阮在裴期鹤身边时,就像有了靠山,说话都底气十足,肆无忌惮道:“好,那我以后直接点儿。”
主持人宣布升旗仪式结束,周围同学熙熙攘攘分散成不同的小团体,一起往教学楼走。
他刚听到“结束”两个字,就猛地往后靠,后背撞上了裴期鹤的胸膛。
裴期鹤简直又爱又恨,双臂顺着从后面环住唐阮的腰,低头趴在对方肩上蹭了蹭。
小情侣就着这个姿势,黏黏糊糊走了一路。
经过的同学都有意无意地看他们,唐阮还听到有人小声议论。
“裴大佬谈恋爱竟然变成这样了吗?”
“能不能注意一下影响!”
“虽然但是,我也想被裴大佬这样抱。他肩膀那么宽,肯定巨有安全感!”
正要警告裴期鹤要专一,他们就被一个人拦了下来。
唐阮觉得有些眼熟,感觉裴期鹤松开了他,两人的站位从一前一后变成了一左一右。
裴期鹤先问好:“老师好。”又扭头提醒唐阮,“宿管阿姨,你可能不太熟。”
唐阮也跟着微微低头问好。
宿管略显尴尬地开口:“同学,你们晚上做运动,动静稍微小点儿。”
唐阮:......
他恨不得就地解决了自己,这尴尬让裴期鹤一个人承受就够了!
裴期鹤倒是面不改色地说:“不好意思,打扰到其他人了。”他停顿一会儿继续,“我们以后一定注意。”
还有零星几个同学走得慢,宿管阿姨说话的时候刚好经过,全都低头捂嘴偷笑。
唐阮羞得躲到裴期鹤身后,看见江献从操场卫生间出来。
阿姨没说几句话就走了,他主动冲江献打招呼。
自己再跟裴期鹤一起走,明天全校都得知道他俩doi了。
没想到江献停在几步之外,一反常态,沉默地指指脖子。
唐阮低头一看,毛衣领子好像被蹭下去了不少,那些红痕在白毛衣的映衬下格外显眼。
他“啊”一声,拽着裴期鹤就跑。
裴期鹤手腕被握住的位置温热柔软,被拉着一路小跑回了教室。
早自习老师让小组讨论,互相探讨一下错题,再以小组为单位汇报上去,老师着重讲解这些问题。
唐阮本来不想再去找裴期鹤,但是粗略扫了一圈,发现大家都是自动跟以前的组员在一起。
他只好把试卷错题本放在椅子上,一起搬了过去。
裴期鹤周围围着的人,经过很多次的小组讨论,唐阮也都熟悉得差不多了,相处起来没有那么拘谨。
可是也害怕又出现江献那样的情况,他满心在意的都是脖颈处的毛衣有没有下滑。
准备把椅子放下的时候,心不在焉重心不稳往后趔趄了一下。
旁边的男生下意识就伸手去拉,但是唐阮晃了几下又保持住了平衡,并没有摔倒。
34/40 首页 上一页 32 33 34 35 36 37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