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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修仙文后我只想变美(穿越重生)——不辞归

时间:2021-01-17 09:23:56  作者:不辞归
  程接雨并未发现盛云霄短暂的僵硬,却被一句“不分开”砸中了脑子,突然有些晕乎。
  ——盛云霄,我不想和你分开。
  ——嗯,不分开。
  他鼻尖蓦然发酸,还没来得及捕捉那些画面,背着他的人突然停下,呵斥一声:“出来!”
  程接雨一惊,仰头望向四周。
  前方回廊转角,走出来一个女子。
  “李如一?”程接雨低声在盛云霄耳边喃喃道。
  “为何鬼鬼祟祟?”盛云霄冷声道。
  李如一吓得一抖,眸中聚起水花,柔柔的嗓音颤抖道:“弟子领了差事,给诸位宾客送醒酒汤,途径此处,并非有意躲藏。”
  程接雨眨了眨迷蒙的眼,看见李如一手上确实拎着食盒。但他却不不喜欢对方那副娇娇弱弱的表情,好像师叔怎么欺负她似了,不就问了一句嘛。
  他抱着盛云霄的脖子动了动,在他耳边道:“师叔,我们回去吧。”
  盛云霄冷冷瞥了李如一一眼。李如一顿时噤若寒蝉,缩瑟了一下,垂下眼睛。
  盛云霄背着程接雨走出回廊,凌空飞身而起,直奔归雪峰。
  吹了一阵夜风,程接雨脑子清醒不少,从盛云霄背上下来,揉着眼睛进屋,“师叔,我去沐浴。”
  盛云霄见他脚步稳当,便没有跟去。
  秋意渐深,程接雨在温泉池里泡了泡,有些打瞌睡。
  盛云霄见他半晌没有出来,进入唤人。
  “阿雨?”
  “唔……我在这里。”
  盛云霄转进温泉池,看到程接雨光裸着身体趴在池边,墨发散在后背,衬得背肌雪白,脑袋枕着白瓷般的胳膊,双颊红润,迷离着眼朝他看过来。
  他喉头一滚,缓步上前,蹲下来摸了摸程接雨的脑袋,“困了?”
  嗓音微哑,呼吸有些热。
  “嗯。”程接雨朝他伸手,“师叔抱我出去。”
  盛云霄居高临下,望着池中的少年张开手臂,露出一片洁白的胸膛,视线瞥过他胸前离了温水而立起的……
  以及锁骨下方那朵粉嫩的莲花胎记。
  他别开脸,伸手拉住程接雨的一只手,“你先出来。”
  程接雨被他牵着踏着石阶从温泉池中出来,瞬间被一块飞来的薄毯裹着,接着被打横抱起,出了净室。
  程接雨揽着盛云霄的胳膊,歪头靠在他胸膛,舒服地打起呵欠。
  盛云霄将他放到床上,替他擦干身上的水,穿身寝衣,又用法术烘干头发。
  程接雨随他摆弄,时不时睁开眼睛看他一眼,然后抿着唇不说话。
  他酒已经醒了,只是有些困倦,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又被盛云霄看光了。
  但他不敢说话,怕一说话更害臊,所以就闭着眼睛,偷偷脸红。
  殊不知不太平稳的呼吸声早已出卖了他。
  但盛云霄也没有出声,静静将他揽在怀中烘干头发,又给他梳顺发丝,在他额头落下一吻。
  “你先睡,我去沐浴。”
  程接雨在他亲下来的时候攥紧了他的袖子,这会听到他沙哑的声音,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脸颊顿时烧得火红,紧紧闭着眼睛,睫毛却微微颤抖。
  察觉盛云霄将他放在床上,立刻松开了攥着他袖子的手。
  程接雨屏着呼吸,听见盛云霄起身去了净室。
  直到听见净室里传来水声,才猛松了一口气,呼哧呼哧喘了两声,不知想到什么,扭头钻进被子里。
  啊啊啊啊!
  他将自己用被子裹住,只露出一双湿润的眼睛。
  困劲顿时跑没了,他扑闪着大眼睛,忽然嘿嘿嘿笑起来。
  盛云霄在净室里待了许久,久到程接雨又打起了呵欠,眸中一片水润。
  但他坚持着没睡,一直等到盛云霄出来。后者披着寝衣,长发微湿,眼睛还瞧不太清晰,一时没注意到他还醒着。
  “师叔~”程接雨出声柔柔地喊他。
  盛云霄系衣带的动作一顿,抬头用神识望过去,少年竟然还没睡,浑身包在被子里,只露出半个脑袋,以及一双柔亮的眼睛。
  “怎么还不睡?”
  “我等师叔呀。”程接雨拱着身子往床边挪了挪。
  盛云霄烘干自己的发,朝床边走过去,上了榻。
  程接雨拱着脑袋挤到他胸膛,仰脸望着他,“师叔,今晚是常师兄与齐师姐的洞房花烛夜。”
  盛云霄眼睫一颤,不知他为何提起此事,心底却因为“洞房”二字一荡,想起方才在净室里头……
  他喉结微动,摸着程接雨的发顶,含糊地应了一声:“嗯。”
  程接雨望着他的喉结,继续往他身上拱,脑袋拱到盛云霄脸颊边上,说道:“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那——”
  他咬了一下盛云霄的耳朵,哑声宛若密语道:“师叔要不要看我的胎记?”
 
 
第71章 睡前故事
  十月二十五,在水一方给众师生多放了一日假。
  程接雨醒来已是半午,身边没有人。外头秋日融融,依稀照进室内。
  他揉着眼睛起身,没有系好的衣襟松开,露出圆润雪白的肩头,以及肌肤之上斑斑点点的红痕。
  程接雨脸一红,连忙把衣襟拉上。
  师叔昨晚不但看了他的胎记,还尝了!还将他剥光了压在身下,在他身上留下了许多印记……但最终还是不想和他洞房!
  明明都喘成那样了,还是只抱着他蹭了蹭,想压抑下去!
  程接雨没想到师叔真的是“我只蹭蹭不进去”的老实人,鼓着脸气呼呼地问他为什么不做。
  盛云霄一下一下亲着他的脸颊,哑声说没有准备,怕伤到他。
  程接雨顿时小脸通红,感受着对方的力量,睫毛扑闪扑闪,呐呐地说:“那、那就下次吧。”
  然后又大着胆子抱住盛云霄,给他讲了一个《葫芦娃》的故事。
  只是他精力实在比不过盛云霄,讲完故事就睡了过去。
  如今醒来,程接雨回想起昨晚的情景,先是羞涩捂脸,又揉了揉发酸的手腕,暗暗抱怨师叔的故事也讲得太久了点。
  他平复心情,起床去找盛云霄。
  雪茶听见内室的动静,哼哧哼哧跑进来,脖子上戴着苍庭做的玉牌,身上系着一条白绸绑着一张信纸。
  程接雨将雪茶抱起来,展开那张信纸,上头是盛云霄的字迹。
  “我往端阳峰处理新涯之事,醒来唤我。”
  难怪师叔一大早丢下他走了,昨日婚宴虽然顺利,但柳新涯身世风波还没解决,青云门何掌门等人估计今日就要憋不住了。
  程接雨连忙用传讯玉牌给盛云霄传信,问他情况如何,然后将雪茶留在家中,赶去端阳峰。
  ……
  今日一早,青云门何掌门便带着好几个门派的掌门、长老前往端阳峰,求见温鸿曦。
  温鸿曦早料到他要做什么,把奉亦为、常正清、盛云霄都喊过来,才在主殿面见何掌门。
  何掌门开门见山地问温鸿曦打算如何处置戮魇魔门少主。
  温鸿曦闻言诧异:“何掌门这是何意?戮魇魔门的少主,哪轮得到我九霄宗处置?”
  何掌门表情一滞:“他可是魇寐之子,在水一方怎能纵容这样的人在此求学?”
  温鸿曦老神在在,看向常正清:“正清师弟,我在水一方选拔学员的规矩里头,可有‘父母恶者不可入学’这一条?”
  常正清躬身回禀:“回掌门师兄,没有这一条。”
  “那可有‘魔修不可入学’这一条?”温鸿曦又问。
  常正清又答:“回掌门师兄,在水一方虽然从未收过魔修,但并无此条禁令。”
  坐在下首的何掌门搭在八仙椅扶手上的双手收紧,面容严肃:“温掌门这是要袒护魇寐之子?”
  温鸿曦肃容看向何掌门,“何掌门何出此言?在水一方要处置学员,总得有理有据,烦请何掌门告知,柳新涯此人到底有何不妥?”
  “正是!”
  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宋阳和曾馗从殿外踏入。曾馗望着何掌门,“请何掌门说说,我家少主到底哪里得罪了何掌门?”
  二人身后,柳新涯与孔凌、苍岳、苍庭一道进来,站在大殿中央。
  何掌门拍着椅子扶手怒而起身,指着柳新涯道:“魇寐作恶多端,害我胞弟,他是魇寐之子,又是魔门少主,岂是良善之辈?”
  宋阳挡在柳新涯身前,沉眸看向何掌门:“何掌门此言差矣,谁说我们少主是魇寐之子?”
  何掌门一愣,顿时噎住。
  “正是,何掌门说话得有证据,否则就是诬告!污蔑我家少主清白!”身形高壮的曾馗挤上前,对何掌门怒道。
  何掌门脸上青白交加,反问:“那你们又如何证明,他不是魇寐之子?”
  曾馗却横眉怒道:“你这老头,我家少主父母是谁为何要向你证明?我还没问你是谁的种呢!”
  “你与魇寐有血海深仇,那你得去找魇寐,找不相干的人耍什么威风?魇寐之行径,我们戮魇魔门同样不齿,但他死的时候,我家少主不过是枚孔雀蛋,一切仇怨与我家少主何干?”
  曾馗堵的何掌门说不出话来,又神情蔑视地看着何掌门:“你不会是打不过魇寐,就来欺负我家少主吧?您若是这种欺软怕硬之人,我劝你尽早歇了心思。”
  他捏了捏拳,指骨咯咯作响,咬牙道:“我戮魇魔门可不是你随便能捏的软柿子。”
  “曾馗。”宋阳叫住他,“不可对何掌门无理。咱们虽是魔修,但也是讲理之人。”
  曾馗见好就收,宋阳早前就交代过,今日与他一个□□脸一个唱白脸,定能辩得那老道无言以对。
  又被宋阳暗讽“不讲理”,何掌门怒得满脸赤红,瞪着柳新涯说不出话来。
  跟着他来的几位掌门、长老同时沉默,意识到事情不会朝他们预料的方向发展。
  仔细一想,曾馗那魔修话糙理不糙,就算眼前的少年是魇寐之子,他们没有他作奸犯科的证据,有何理由处置他?
  何掌门气得哼哧喘了两声,指着柳新涯:“这小子隐瞒身份潜入在水一方,敢说没有阴谋?”
  宋阳垂眼道:“我家少主只是来在水一方学习修道之法,净化妖丹,此事盛云霄修者可以作证。”
  盛云霄点头:“他体内的魔气无法与妖丹共生,如今已清除了大半。何掌门若是不信,可亲自查探。”
  何掌门一怔,没想到柳新涯竟然真要清除魔气。
  “那可使不得!”曾馗挡在柳新涯身前,“万一您趁机对我们少主动手,那该如何是好?”
  何掌门气急,“你——我就不信,他柳新涯净化了妖丹,不再修魔,你们戮魇魔门还会护着他?他还能当你们少主?”
  曾馗仰头轻蔑弟“嗤”了一声,“这就不劳何掌门费心了。我们少主不管修不修魔,是妖是人是鬼,都是我们少主。不像你们这些自诩大义凛然的修者,最是擅长铲除异己,明知我家少主清清白白,仅凭他半魔半妖的出身便要置他于死地。公正道义,全由你们一张嘴说了算?”
  何掌门身后几人顿时脸色一变,又羞又恼,梗着脖子反驳:“胡说八道!我等岂是那种颠倒黑白之人!”
  “正是!你这魔修休要含血喷人!”
  何掌门辩不过曾馗与宋阳,气得面红耳赤,瞥见一旁的孔凌和苍岳,指着柳新涯道:“那、那他伙同魇寐旧部,谋害妖族太子,如此作为,还不足以在水一方将其问罪?”
  温鸿曦装作讶异:“何掌门何处此言?柳新涯何时谋害了妖族太子?”
  何掌门不信温鸿曦不知,暗暗恼怒对方装傻,索性挑明,指着苍庭道:“苍长老之子带来在水一方的那只小狐狸,不就是妖族太子?”
  温鸿曦又装作讶异,惊得站起身看向苍岳:“当真?!”
  苍岳脸色一微变,眼神意味不明地看向孔凌。
  何掌门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孔凌,想到她与柳新涯的关系,仿佛像是揪住了把柄,顿时有了底气:“今日谋害妖族太子,明日就敢谋害同窗,难不成就因他是孔长老的外孙,就能胡作非为?”
  孔凌此时站了出来,“何掌门这话子虚乌有,太子亦是我的外孙,与新涯感情甚笃,何来谋害一说?何掌门莫要将一个已被魔门驱逐的叛主之人所做之事,强加到新涯身上,肆意诽谤!”
  何掌门气急:“那魔修如今潜逃在外,你们自然可以抵死不认,焉知不是你们将罪责全推到他身上?”
  “何掌门此言有理。”盛云霄突然出声,惹得众人望向他,“不若何掌门将此人缉拿归案,好好审审。”
  何掌门顿时又噎得说不出话来,盛云霄都抓不住的魔修,自己能有几分本事与之相较?
  曾馗见他突然哑了喉,又捏了捏拳,沉声道:“我就说他是个欺软怕硬的老家伙,以为咱们少主好欺负。”
  何掌门又急又怒,寻不到由头处置柳新涯,心中的恨意却更深。
  胞弟惨死的画面又浮现在他脑海,耳畔不断响起魇寐当时猖狂的笑声,那张狂妄邪狞的脸逐渐与面前的柳新涯重合。
  仇恨在胸腔发酵,何掌门面容逐渐扭曲,双目赤红,死死瞪着柳新涯。
  若此时他能保持冷静,便能分辨,柳新涯其实与魇寐长得半点不像。
  然而此刻他已然被仇恨吞噬,猛地抬掌攻向柳新涯。
  曾馗站在柳新涯身前,反应迅速地接下这一掌,将何掌门震开,惊愕地望向对方:“这老头他——!”
  端坐于对面的盛云霄忽然提身飞来,一招制住何掌门,将他周身经脉封住,用缚灵锁将其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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