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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出戏了(娱乐圈)——礼钺

时间:2021-01-18 09:59:59  作者:礼钺
  “章页,怎么一个人在这儿?”说话的是鼎宇的谢总,谢凌云。
  “里面太吵了,出来打个电话,你呢?”章页着急走,匆匆应付了一句。
  谢凌云道:“我出来透透气,有事吗?没事儿聊聊?”
  章页扫了眼跟在谢凌云身后的秘书,故作歉然道:“不好意思啊,还真有事儿,我先下去了。”
  谢凌云略点了下头,直到章页离开露台,他才转过身向露台的外沿走去。
  一直站在阴影里的秘书缓缓走了上来:“今天真是挺不巧的。”
  谢凌云笑笑,没做声,望着远处城市夜晚的灯光。
  秘书在他侧后方停下来,又说:“程杨的电话就在这里,不如直接联系他吧。”
  谢凌云点了下头:“行吧,找人了解再多,当事人不愿意,也没用。”
 
 
第60章 
  摆拍完回到酒店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了,刘东东到现在还是懵的,对公司这次出动公关的速度表示震惊,他还想跟章页说点什么,章页早已经困得不行:“明天就回公司了,回公司再说吧。”
  其实困是一方面,心累疲惫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那我给你泡点蜂蜜水。”刘东东说。
  “不用了,酒都醒差不多了。”章页摆摆手,把门合上了。
  章页倒在床上懒得动,很困很累,但是大脑还高度亢奋着,一点都睡不着。
  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他上次在大排档里想‘钓鱼’就是吧,没钓到鱼,还被人拍了。
  为了搞出来以假乱真的效果,晚上他们又去了排挡后面那条巷子,他和孙临岳的助理借位拍了一组照片,然后几人又拍了合影,为应对后续的舆论,不管是攻,还是守,‘锤’都攒够了。
  明天一早营销号就会放出一张高糊的照片试水,公司会根据后续情况,决定要不要放出‘澄清’的照片。回来的路上,孙临岳说他以前被黑的时候,公司就有过类似的操作,效果还算不错。不过章页这次不是被黑,只能算是‘自卫’。
  他躺了一会儿还是睡不着,又坐了起来,在去不去洗澡间徘徊不定,他现在的心情说不上好,虽然问题看着是解决了,虽然单洁说圈子里很多人都这么做过,他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可自己给自己制造一个‘绯闻女友’这件事还是让他心里不太舒服。
  夜深了,窗外街道上的喧嚣几乎听不见了,屋子里很安静。在寂静中,手机震动的声音就显得格外突兀,章页费劲地从被子里找到手机,看到是章雯打来的,他有些意外,毕竟已经这么晚了。
  电话接通后,章页‘喂’了一声,对面却又不说话,章页静了几秒,只好问:“有事吗?”
  “我在单洁这儿。”章雯说。
  这么说的意思就是——他这边的事情,章雯都知道了。
  “睡不着,想跟你聊聊,又不知道聊什么。”章雯叹息着说,“你呢?刚回酒店吗?”
  “嗯。”章页揉了揉鼻子,他觉得胃里有点发烧,在胃部摁了几下,实在难受,又撑着床坐了起来。
  “记得你以前说过,你看不上那些人没有担当。”
  果然还是章雯最了解自己,章页怔了一下,苦笑说:“所以你半夜打过来,是取笑我的,我终于活成了自己曾经讨厌过的样子。”
  “不是,”章雯否认说,“我承认我一直想要你离开那个圈子,但,这是两码事。我想让你回来,是出于利益最优,而现在关心你,是因为我们之间的亲情。你不用感到郁闷或者愧疚,你做出选择,说明你认为那是值得的。人不管做什么,最重要的是自己认为值得。你现在找到了那个让你觉得值得的人,做了让你觉得值得的事情,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章雯一直都很冷静,足够理智,正是因为这些,也让章页在长大后跟她亲近不起来,她对你好,会明确告诉你她为什么对你好,这让原本属于亲情的感情,也透出一种疏离的意味。章页每每想起这些,都会想到一句古话,水至清则无鱼。他并不喜欢这样,但也早已经习惯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章页笑了一声,自嘲道:“那就是慰问我来了。”
  “算是吧。”章雯说。
  章页已经走到了桌子旁边,他把手机换到左手,拿起水壶,倒了半杯冷白开,仰起脖子一口气喝完,又重新把手机换到了右手:“你还有别的事吗?”
  “明天你回来的吧?”章雯问。
  “还没想好。”章页本意是先去A市,回公司是借口,见程杨才是目的,但现在出了网上的事,他知道自己在风口浪尖,这个时候适不适合再去见程杨,他也想不清楚。
  “回来吧,单浩订婚,爷爷奶奶也回来了,一家人见个面,明天一早我跟单洁一起从这边飞过去。”章雯说。
  章老先生和老太太自从不过问公司事务后,便一直在国外,有好几年没回国了,老人千里迢迢回来,作为晚辈,章页不可能不回去,但这一下子就打乱了他后面的计划,也替他做了决定,其实他不是拎不清形势,他也知道这个时候跑去找程杨不好,只是太想那个人了。
  “嗯,我知道了,我把机票改签一下。”章页又回到了床前,在床前铺着的小毯子上面坐了下来。
  “单洁让我给你带句话。”
  “你说,我听着呢。”章页曲起一条腿,把胳膊搭在膝盖上。
  “她这边跟之前爆料的那个营销号已经谈好了,对方友情赠送了一条消息,说让你们小心点,最好避避嫌,圈子里有人想搞程杨,拍照片的人说自己没拍到高清图,但谁知道呢,或许是不想惹事,或许是钱没给够。这次就这样了,但不能保证以后。”
  章页差点没忍住飚出一句脏话,忍了忍才问:“单洁查清楚没有,是一裕的王标吧?”
  “还没有,没那么快,”章雯叹了口气,“不过也八九不离十,程杨在圈子里除了他,也没得罪过其他人。这口气单洁会帮你们出的,不过不是现在。”
  “这个王八蛋!”章页还是没忍住骂了一句。
  “行了。”章雯用的是安抚的语气,但语调又很冷,她一直知道,章页算是能控制情绪的人,为人处世也算得上圆滑,她好些年没见他生这么大气了,一时也有点意外,看来程杨对她弟弟来说很重要,停顿片刻,她又说:“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
  挂掉电话,章页仰起头靠在了后面的床上,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火气怎么就那么大,但是一想到王标觊觎程杨,他就气愤得不行。
  他想跟程杨说说话,可是看到手机上面的时间,他又打消了念头,打开微信里两人的对话框,把信息从头到尾翻了一遍,然后他又打开了相册。他手机相册里照片很少,除了几张风景照,剩下的都是程杨,还有几张他和程杨的合影,他一张张看过去,回忆着当时拍这些照片时候的心情,慢慢的,心里的火气平息了下去,只剩下了满腔的思念。
  思念抓心挠肝,却没有宣泄的出口。
  夜真的是太深了,深到他又想起昨晚浴室里,程杨单薄的脊背贴着玻璃,水珠从他下巴上滚落,滚过喉结,那么性感。想他亮晶晶的双眸和泛红的眼角,他紧紧搂着自己的双臂,指甲嵌入肉里,律/动时他喷在自己颈窝的灼/热的喘/息,还有他异常柔软的嘴唇……
  章页最终从小地毯上爬了起来,一边解着衬衣纽扣,一边向浴室里走去。
  他很少给自己弄这个,同样的一双手,吴震还曾经说过他可以去当手模,当然,程杨也可以,程杨的手也很漂亮,很有力,也很灵活,但在这个时候,两者就有非常大的差别……
  第二天醒来后,章页第一时间拿起了手机,怕有漏掉的电话或者信息。
  不过都没有,他抓了抓头发,拨了程杨的电话。
  电话是过了很久才接通的,他听到对面背景音很嘈杂。
  “你起床了?”程杨问。
  “嗯,刚醒,你呢?”章页问。
  程杨昨晚趴在他外公的病床上睡了一会儿,天没亮护士过来查房,他就醒了。
  “我起来有一会儿了,现在医生过来查房,待会儿我给你打回去。”
  “好,再见。”
  科室里的几位医生已经查完了里面那一床,向程杨他们这一床走了过来,程杨退到一旁,好方便医生给他外公做检查。
  检查完,一个戴眼镜的医生转身望着他说:“你是病人的?”
  “我是他外孙。”程杨见医生似乎想说什么,他看了眼床上的老人,向医生道:“我待会儿去办公室找你。”
  医生点点头,和其余一群医生一起出了病房。
  “杨桃。”老人嘴唇翕动,艰难又虚弱地说。
  程杨忙转过身,半蹲在床前:“外公,我把饭打来了,我扶你起来,你先吃点。”
  老人枯瘦的手颤巍巍地从被子底下伸出来,握住了程杨的手:“杨桃,我想回家,不想治了,太疼了,太难受了。”
  当时一场手术下来,老人都没叫一声疼,说一句苦,可见现在老人有多难受,这让程杨更加难受,他攥住老人的手:“医生会有办法的,我去跟医生说。”
  老人还想说什么,没开口,先剧烈地咳嗽起来,程杨忙给他揉着胸口顺气:“你别着急,我去跟医生说,咱们说了都不算,听医生的吧。”
  老人胸口上下起伏,胸腔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像是一台老旧的风箱:“回家,回家……”
  “好,回家,咱们回家,你别着急。”程杨眉头拧在一起,声音都哑了。
  李建群恰好从外面进来,三两步走到床旁边:“这是怎么了?”
  老人眼睛转了转,看到是儿子,望着他说:“回家,把我弄回家。”
  李建群道:“这不住得好好的嘛,干嘛要回家啊?我也请假回来了,专门在这儿伺候你,你怕啥呢。”
  老人喘得厉害,说不出话,又望向程杨,程杨知道外公的意思,他立即说:“你看,我舅他也来了,我晚一会儿就回学校去了,你放心,不会耽误课的。”
  老人眼珠子转了转,望向头顶的天花板,情绪慢慢稳定下来。
  程杨看了他舅一眼:“你把保温杯里的粥喂外公吃了,我去找一下医生。”
  李建群摆手说:“去吧,去吧。”
  医生仍然是建议他们保守治疗,同时指出他外公的情况很糟糕,随时可能都会有危险。
  “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程杨心里又沉又闷,憋涨得十分难受。
  “目前来说,咱们院的技术就这样了,你刚才说的问题我这边会调整用药,尽量缓解病人的痛苦。”医生转了一下笔,把笔插/进胸口的口袋里,看样子是要走了。
  “那转院呢?”程杨又追问了一句。
  医生苦笑了一下:“去其他医疗水平更高的医院,可能会有效果,但,我只能说你家人的情况不太乐观,年纪大,长期营养不良,身体的底子很差,随便一个感染,对他这种病人来说都是致命的,何况他本身做完癌症手术刚满一年,各方面都还在恢复期,身体真的很虚弱。”
  “我知道了。”程杨的心沉了下去,草草向医生道了句谢,又匆匆出了办公室。
  走廊的尽头是厕所,他到了厕所的隔间里,再也忍不住,借着冲水的声音,低声吼了两嗓子,眼泪也跟着出来了,以前日子不好过的时候,他说不想读书了,要跟外公一起卖菜,外公说让他好好读书,等他考上大学了,他也能跟着享福了。他现在考上了大学,可日子还是那么艰难,不光不能让外公跟着他享福,他连给老人好一点的治疗的费用都拿不出来。
  老人口口声声说要回家,说不治了,其实只是不想增加他的负担,怕他耽误学业,越想这些,他心里越难受,觉得自己没用,长久以来被他压制下去的那些自暴自弃的念头忍不住有点想要冒头。
  好不容易调整好情绪,他从隔间里出来,在外面的水龙头上洗了把脸,盯着镜子里布满血丝的自己的眼睛,他努力舒展眉头,告诉自己,就要回病房了,不能让外公看到自己愁眉不展的样子。
  还没有走进病房,就听见了再熟悉不过的吵架的声音,程杨心里压抑着的愤怒和种种痛苦一下子就又迸发了出来。
  舅妈偏生不懂得看脸色,或者她懂,但她不觉得需要看一个外甥的脸色,她继续推攘着她懦弱的丈夫:“谁让你回来的,你回来守着他就有钱了?家里不用吃饭了?”
  程杨一把扯开舅舅,挡在了舅妈面前:“你讲不讲理?”
  “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舅妈气势汹汹地说。
  程杨一把揪住了她一条胳膊,把她朝病房外面扯去。
  “你干嘛?你放开我。”舅妈用力挣扎着,试图摆脱这个看着瘦弱的外甥,她怎么也想不到,程杨看着这么瘦,力气会有这么大。
  程杨看到舅舅追了出来,他回头看了他一眼:“你别跟过来。”
  程杨的话里带着火气,李建群瑟缩了一下,又张望了一眼,缩回了门后面。
  舅妈一路哭嚎,引来很多人探头探脑看热闹,程杨也不理会,一直把她拖到了消防通道里,然后他甩上门,把矮胖的舅妈推到了楼梯的拐角处:“你知道我会打架,上次揍一个年轻力壮的男人,他一个月没下来床,你觉得我揍你,你后半辈子还能不能起来?”
  舅妈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你敢!我去告你。那时候你是未成年人,你打人花点钱,又有人替你求情,你没事儿了,现在不一样了,我告到你蹲大牢,一辈子都出不来。”
  “只是蹲大牢吗?我以为得枪/毙呢?”程杨逼近她,死死盯着她的眼睛,摁着她的肩膀,把她限制在那个拐角处。
  “你放开我,你这个白眼狼,吃我们李家的,住我们李家的,不是我们李家,你能考上大学,你现在翻脸不认人了,你还要打我,你看我怎么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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