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呆了会,她便垂下眸来,如同泄了气似的缓缓倒在床上,把头埋在江芜肚子上,伸手环住她的腰,无意识蹬了蹬腿。
“干嘛骂我变态?”谢千寻像个委屈的小媳妇似的,指了指自己:“这个Alpha想看这些东西,管我谢千寻什么事啊?”
这是什么情况。
江芜有些哭笑不得,忍不住推了推她:“行了,不要撒娇。”
谢千寻摇摇头,抱紧了她。
沉默许久。
江芜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又低头看了看谢千寻略显疲惫的脸。
这几天,谢千寻显然是没怎么睡好的。
这样想着,江芜心里又是一阵疼。
她伸手揽住谢千寻的肩膀:“宝贝,是不是该睡觉了?”
谢千寻动了动。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从床上爬起来,伸手去床头柜拿药。
江芜看着她把一个小白丸从盒子里倒出来,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药啊?”
谢千寻:“人工信息素,有点像你们Omega的抑制剂,是为了防止在睡梦中——”
话说到一半,她忽然有点不好意思,说不下去了。
谢千寻低着头,把药瓶盖子揭开。
易感期和发情期其实都差不多。
江芜意识到人工信息素可能是干什么用的,一时间有些窘迫。
她转身把床头柜上的水杯拿过来递给谢千寻。
谢千寻吃了两颗。
药丸下肚。
人工制成的Omega信息素逐渐和身体融合在一起,在体内逐渐蔓延开来。
谢千攥紧了江芜的衣服,不由得闷哼了声。
这几天来,每天晚上,谢千寻都会服用这些东西。
吃完就睡,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大不了。
但是——
谢千寻抬眸看着江芜。
如今Omega在自己旁边,服用药物后难受的时间似乎比之前延长了几倍。
三分钟过去了,药物的作用仍然在继续。
谢千寻难受的蜷缩着背,低低的呃了声。
江芜看着谢千寻这个样子,不由得有些心疼,便伸手把她抱在怀里,掌心一遍一遍抚摸过女孩的脊背。昏暗的光线下,怀中谢千寻的脸颊泛着桃花般的颜色,有些神志不清。
江芜心中微微一动,有个可怕的想法在心中蔓延开来。
她忍不住俯下身,唇贴近女孩的耳侧,轻声唤道:“宝贝。”
谢千寻侧着脸,有气无力的嗯了声。
江芜低头把药瓶盖好,轻轻扔进了垃圾桶。
“!?”
谢千寻愣住了,下意识出口:“你干嘛扔了?那个药我还得吃三天——”
她想坐起来翻垃圾桶,却被江芜牢牢按住。
江芜把谢千寻翻过来,低头轻轻吻住她的腺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面前就有个Omega了?”
谢千寻全身轻轻颤了颤。
刹那间,熟悉的雨露气息张牙舞爪般在鼻尖蔓延开来。
四目相对,两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许久。
谢千寻磨着牙,下意识往后缩了点。
无奈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根本躲不到哪里去。
“姐姐,别这样。”她的声音很低,求饶似的。
“今天你十八岁了。”江芜轻松就把她压在身下,那双黑沉沉的眸中流露着毫不掩饰的喜欢和欲望。她伸手摩挲着谢千寻的耳垂,柔声问道:“宝贝,你想不想——”
谢千寻大脑空白了一瞬,她以为江芜真的不知道生理课上学过的东西,下意识说道:
“你知道吗?易感期的Alpha分泌出来的东西,不是信息素,是腺液。”
江芜看着她的眼睛,声音闷闷的:“所以呢。”
谢千寻:“我要是现在标记你,”
她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把江芜推开了,大脑里如同放电影般想起以前标记江芜的时候对方的样子,尽量让自己的话显得礼貌一点:“你会被受不了的,你忘记你之前的样子了吗——”
话音未落,雨水味的信息素忽然在空气中炸裂开来。
江芜把衣领往下拉了点,俯身亲了亲她:“没事,反正也只有你看而已。”
身为Omega,这种举动和刻意引诱没什么区别。
江芜也知道绝对不能太过于纵容自己的Alpha。
但是这没办法。
她太喜欢谢千寻了。
喜欢到,可以现在就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她。
谢千寻愣住了,巨量的Omega信息素一点一点刺激着神经,双眸不知不觉间泛起薄薄的水雾。
“江芜——”她喉咙滚了滚,声音有些沙哑。
“你疯了。”
江芜没有说话,只是伸手轻轻捧起谢千寻的脸吻了下去,温热的唾液一点一点涌入谢千寻的喉咙,后者像是受到了刺激,忽然拽住她的胳膊向下一拉。
Alpha的信息素溢散出来,铺天盖地般侵占了江芜的全身。江芜皱眉,下意识攥紧了床单,红晕迅速浮上脸颊,理智也在逐渐崩溃。
在谢千寻的身体压上来的瞬间。
她忍住了Omega本能的,想要逃窜的冲动,仰头承受女孩的亲吻。
作者有话要说:一辆婴儿车,天啊,估计马上要进入带锁状态了我的天
第123章
Alpha的信息素可以强行刺激Omega发情。受本能驱使, 初尝情事的生涩似乎都淡化了。
江芜第一次知道,原来放任发情期爆发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更何况身上还有个精力旺盛的Alpha。
到最后,江芜都后悔了, 但身体就算是再疲乏, Omega的本能却让她全身时刻保持着高度兴奋的状态, 只想不断的迎合谢千寻。
这一折腾, 就到了凌晨四点。谢千寻并不觉得累,但江芜已经累的脱力了。
黑暗中, 谢千寻侧身躺在江芜身边,默默看着她借着窗外散落的一缕月光,她看到女孩双颊泛着淡淡的红晕, 眼尾湿润,嘴唇也有些肿。
毅然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
谢千寻心下微动,忍不住伸手顺着女孩的锁骨抚摸过去,江芜呃了声。谢千寻又把手伸进被子里, 江芜下意识蜷缩身体:“别弄了, 等会弄好不好。”
趁着现在神智清醒,她的语气不由得带着些求饶的意思:“我累了。”
谢千寻哦了声,把江芜拽进自己怀里,贴近她耳边轻声说道:“可是你发情期还没完, 现在睡觉, 不难受吗?”
浓烈的Alpha气息铺天盖地般又压了过来。
江芜全身颤了颤,不由自主又开始往谢千寻身上靠, 声音低低的:“还不都是你害的。”
谢千寻伸手轻轻把女孩墨黑的长发拂开:“那我帮你做个临时标记。”
江芜根本没有力气去反驳她。
她真不知道在发情期的影响下Alpha可以这么不知廉耻。
比起刚才谢千寻让自己做的那些事情, 标记简直是太正常不过的事了。
温热的触感落在后颈,谢千寻的动作比平时要粗鲁很多。滚烫的信息素一点一点往腺体里钻,江芜的身体开始轻微抽搐, 整个人下意识呈现出想要逃离的姿态,谢千寻轻轻把她拽了回来,按在怀里,手开始慢慢摸索着。
江芜觉得自己快崩溃了。
她不知道这场标记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结束后,谢千寻把她翻了过来,低头细细吻她。
受信息素的影响,江芜情不自禁张开嘴回吻。
到最后,单纯的亲吻又变了味道。
凌晨五点。
江芜瘫在床上,任由谢千寻摆布。
信息素的压制太可怕,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如何取悦面前的Alpha。
好不容易折腾结束,谢千寻忽然想起了什么,笑了声。
江芜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你笑什么。”
谢千寻安静下来。
江芜这才听见门外正隐隐约约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似乎有人在刨门。
“……”
看江芜一脸茫然的样子,谢千寻微微倾身,把她脸上的泪痕吻掉:“是憨憨。”
江芜失神了好一会才想起憨憨是谁,哦了一声。
谢千寻伸手,指尖轻轻擦过江芜的嘴唇,“姐姐,你说你刚才的声音,憨憨听见没有?”
她本来想逗逗江芜,却惊讶地发现对面的人嘴唇微微张开,贪恋的吮吸住她的手指。
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似的。
谢千寻全身轻轻颤了颤,刚降下去的火又汹涌的升腾起来。
……
凌晨六点。
谢千寻起身把短袖短裤随便穿在身上,从衣柜里拿出雪白的毛巾,仔细帮江芜擦拭身体。江芜已经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看着那白皙皮肤上的分外暧昧的痕迹,谢千寻都觉得自己有点禽兽。
她帮江芜穿好睡衣。
空气中,雨水气息夹杂着花香交织在一起。
谢千寻不太想离开自己的Omega,于是把江芜抱起来,走出了卧室。
憨憨睡在客厅里,看到谢千寻出来了,汪汪叫了两声,似乎在埋怨两个人怎么把它晾在外面这么久,当看到谢千寻身上的江芜,狗狗偏了偏头,好奇的盯着她。
Alpha恶劣的占有欲往往在易感期达到巅峰,就算是让江芜被一条狗看着,谢千寻都有种受到冒犯的感觉。她于是用掌心护着江芜的头,让她的脸埋在自己颈窝里。
谢千寻低头看着牧羊犬:“憨憨,你是想要她吗。”
憨憨困惑的歪着头。
谢千寻腾出一只手来摸牧羊犬的脑袋,轻轻悠悠道:“她不要你了。”
憨憨:“汪?!”
谢千寻颇为恶劣的加了句:“她只要我。”
憨憨更加困惑了。
谢千寻单手抱着江芜,把茶几上的猪肉蔬菜罐头打开,放进憨憨的食盘里,有把狗厕所上面的尿垫换了,才把江芜轻轻放到桌上扶好。
她把保温壶拿起来倒了杯水,递到江芜嘴边。
江芜乖乖张开嘴,喝掉了。
谢千寻忽然看到了桌边放置的一样东西。
鬼使神差的。
谢千寻低头把桌上的东西拿起来,到浴室里清洗干净,抱着江芜回到床上。
没了信息素牵引,江芜已经陷入了极度疲乏的状态。
似乎快睡着了。
“啪嗒。”
谢千寻把手里的东西扣在女孩脖子上。
她的手随后微微顿了顿。
江芜的皮肤向来很好。白皙细嫩。
而此刻黑色的项圈在阳光的照耀下,衬托的皮肤愈发的白。
江芜睁开眼,无力的看了眼脖子上的东西,嘴唇动了动:“……”
谢千寻把她的衣领向下拉了点,由衷的称赞:“真好看。”
江芜软绵绵的捶了她一下,低声骂她:“变态。”
“给我取下来——”
在谢千寻的唇贴上来时,江芜瞬间失声,下意识攥紧了床单。
谢千寻忍不住笑了下。
想不到江芜也有今天。
她怜爱的帮江芜把长发顺到耳后,低头顺着后颈一直吻下去。
到最后,江芜都逐渐忽视项圈的存在了。
谢千寻的信息素若有似无的在牵引着她,她再一次兴奋起来。
脖子上的铃铛在空气中摇晃着,发出清脆的声响。
……
“我累了——”趁着谢千寻翻身的间隙,江芜小声说了句。
终究还是顾虑到江芜的身体,纵使心里的躁动还没退,谢千寻还是停止了动作。
谢千寻把江芜搂进怀里。
“老婆,你睡得舒不舒服?”谢千寻问:“难受的话我去换张床单。”
江芜听到这里,耳根子又开始烫,下意识把脸埋进被子里,“什么舒不舒服,你再这样说话,我就不理你了!”
谢千寻急忙点头,轻轻拥住她:“行行行,你快睡吧。”
江芜这一觉睡到中午还没有醒过来。
冬日的午后很温暖,半缕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落在女孩的侧脸上。
江芜微微侧着身,伸手抱着谢千寻的腰。
也不知梦见了什么。她的睫毛轻轻颤抖。
谢千寻在心里默默搜刮了高中以来学过的所有东西,终于找到了一个勉强可以形容今日所见的词汇:美好。
易感期可以说是Alpha最具有生理优势的时期。在这个时间段内,Alpha的腺液分泌旺盛,后颈腺口自动闭合,让Omega无法标记,因此昨晚上江芜没办法标记自己。
但是,自己的易感期仍然被安抚的很好。
谢千寻低头,指尖轻轻摩挲过江芜的眼眶。
忽然,江芜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响了。
清脆的铃声在寂静的房间内显得尤为刺耳。
谢千寻愣了愣,轻手轻脚爬起来,跨过江芜的身体,把手机拿起来。
屏幕上有两个大写的字:妈妈。
依然是占有欲作祟,谢千寻不是很想让别人听到江芜此刻的声音,但心里想着那毕竟是江芜的妈妈,还是伸手推她:“江芜,起床了,你妈妈打电话来了。”
谢千寻凑到江芜耳边叫了许久,江芜才掀了掀眼皮。当看清楚电话上那个名字后,她有些烦躁的闭了闭眼:“不接了。”
谢千寻愣了愣,劝道:“你接一下吧,你昨晚上没回去,你妈妈肯定担心你。”
江芜:“……”
心里的躁动散去,理智逐渐重回她的脑海。
江芜最终还是爬起来。
她接通了电话,却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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