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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素紊乱(近代现代)——豆子苏

时间:2021-01-21 10:02:32  作者:豆子苏
  “医生,快扶他去隔离室。”
  哪怕到了现在这一刻,江淮都在畏惧,他怕自己轻易地一个动作,就会把许星海推入深渊。多普通的动作在他们两个这里,都会变成奢望。
  顾准看到了一切,默不作声地离开了。
  医生很快就到了,江淮站起身后退,许星海却用自己红的发紫的手,死死地握住了江淮的手腕。
  “我在,我在……你先松手,我不走……”江淮只能用言语安慰许星海。
  “你……你还没回我的话呢……”许星海的声音宛若虚影,轻轻一触就会消失不见。
  江淮跪在地上,看着担架上虚弱的人:
  “我答应,一直都答应。”
  无论怎么样,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
  隔离室外。
  医生在商量手术方案,许星海醒了,吵着要见江淮。吴同没办法,让他俩在隔离室内外打电话。
  许星海嘴上说不行像探监,实际上高兴的不得了。  
  “我们现在算是在一起了吗?”许星海还是这样,永远直截了当。
  “怎么?你要反悔?”站在透明玻璃外的江淮温柔地看着他。
  “不——敢——”许星海嘴唇发白,笑的时候还有些干裂。
  江淮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近距离看过他了。
  “既然在一起了,那我可以随便吐槽你了么?”许星海手指敲打着玻璃,江淮也把手指附了上去。
  “你以前吐槽的也不少,”江淮假装很嫌弃,但是笑意却挂在脸上,“吐槽吧,你说什么都好,我全都接着。”
  “我想说,你不觉得咱俩现在特别像探监吗?”
  江淮无奈摇头。
  “哎——几天不见你居然变丑了,胡子拉碴的,本来打算跟你过到八十岁还能吸你的颜的,没想到啊——”许星海眯着一只眼睛,用另一只瞄着江淮。
  这几天相当于失恋,江淮根本干不进去别的,胡子的确是有两天没刮,不过绝对到不了“拉碴”的地步。被吐槽了的当事人江同学开始反击,他可还记得许星海说过的话:“你还说我呢,你说你是瓜子脸,现在都肿成西红柿了。”
  许星海笑了,用手捏着自己红肿的脸,大概是捏疼了,滑稽着张疼的变形了的脸说了句:“这样不帅吗?”
  江淮看着他,视线渐渐模糊:“帅。”
  “以后不要这么莽撞了。”江淮在指他不管不顾冲过来抱住他。
  “可……”许星海以为江淮还在对海边自己跑走耿耿于怀,心存芥蒂,“你答应我了,我抱一下我对象都不行吗?”
  “当然行,不过也要等病好。”
  “我想抱就抱,你管不着。”许星海心念,可能抱一次,就少一次了……
  “不行。”江淮的态度很决绝,alpha的气场极强,许星海都不敢反驳,但面前这人,他不需要惧怕。
  “为什么啊?”
  “我会心疼。”
  许星海的身体一僵,继而听到江淮坚定的重复:
  “你难受,我会心疼。”  
  两个人明明还有一肚子话要和彼此说,可是面对面了却什么都不想说了。
  看都看不够,哪还有时间说别的。
  隔着一扇玻璃,没有99.9%的匹配度,没有信息素的牵引,可我还是爱他。
  你扎根在我心底,我怎么都看不腻。
  江淮清了清嗓子,有些试探,但更多的是玩笑。
  他急切让许星海知道他的决心。
  为了他,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喂,你现在不怕我手术失败在这个强者alpha当道的社会无法立足了?”
  “不怕了,”许星海点了点玻璃,那里附着江淮的掌心,“反正你爸妈那么有钱。”
  江淮眼珠一转:“可万一他们不要我了怎么办啊——”
  海星的眼泪随着声音的出现掉了下来,但他的声音分明是笑着的,他开了口,却是江淮意料之外的话语。
  许星海说:“那就我养你。
  你还挺好养的,麻辣香锅都吃的那么开心。”
  这些日子的相处,随着记忆的倒带循环播放,原来,他们经历了那么多。  
  明明两人都带着笑说着最调侃彼此的玩笑话,却偏偏都在流泪。  
  江淮转过身抹了把眼泪,装无所谓通知:“对了,我通知了你父亲。”
  “哈?你跟他说什么,他飞来飞去多麻烦啊——”
  “我估计以后就是咱爸了,得熟络熟络。”
  “估计?”许星海很会抓“重点” ,“你同意和我在一起不会是为了安慰我吧。”
  “不是,”江淮回答的十分迅速,“是我怕你始乱终弃,所以不敢说的太绝对。”
  “我不会——”
  “那你告诉我,你和顾准是什么关系?”
  许星海就这样一步步被套路进去:“没什么关系……等等,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你调查过?”  
  “我……问你个事啊。”江淮又瞄准时机,换了个话题。
  “曰。”眼泪挡着视线,许星海看不清江淮,但现在这情况用手碰脸实在太疼了,他就晃头,试着把刚哭出来的眼泪甩掉,。
  “就你读这个专业……”江淮得把疑问都问了,欲言又止,“是因为那个顾准吗?”
  许星海正想说没有的事,突然反应过来,他眯着眼,有些得意:你不会在吃醋吧?
  江淮一副被看透了的表情,眼神有些躲闪:“我都你对象了,吃个小醋不行吗?”
  许星海噗嗤:“行啊——” 
  “那是不是啊?”  
  “不是,高中那会儿是他追的我,我说大学要学计算机,他当时也非要跟我一个专业,说之后还要我做他学弟,”许星海笑的一脸嘚瑟,“他帅吧?帅哥追我哎,其实我很抢手的,你可得珍惜。”
  “我也追你了,”江淮不服输道,“而且我还会珍惜你。” 
  玻璃上倒映着两个人的脸,一切都将会有个结局。
  ——
  “不是吧爸,您回来的也太速度了。”许星海坐在病床上,许泽然就站在他身旁。
  许泽然站在许星海身边,好久都没能说一句话。
  “决定好了吗?” 
  他大致了解了一下,手术风险很大,好在手术在许星海紊乱反应消除加发情期结束后的月底进行,还有时间请几个腺体方面的专家过来指导,虽然他们也从未做过紊乱症的手术。
  “嗯,”刚还什么都无所谓的许星海低下了头,不敢看着自己的父亲,“爸啊,万一我真出不来了,您就在找个伴儿吧,没我烦你了你一个人多孤单啊是吧。” 
  平常连电话都很少打的两父子,哪里有许星海天天烦他的份。
  “没有万一,没问题的,”许泽然犹豫,还是没握许星海的手,“就……门口那个alpha吗?” 
  认定他了吗?
  许星海抓住了许泽然的手,成熟alpha的手指却是冰凉的:“前段时间你们还见过面,就他了,绝对不改。”  
  “你就这么有把握,那个alpha为了你忍得住疼?”毕竟是在清醒条件下割开腺体,没有哪个alpha能撑得住。
  “说实话,没把握,”许星海并不在意结果,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关键是江淮怎样,“所以,您应该也请了腺体修复界的权威来吧?”  
  “你啊——” 很少笑的许泽然难得地笑了笑,他这个儿子,真的是最懂他。
  “我一定会尽可能地撑下去,但是这种事,也不是我能说了算的,” 许星海语气平静,一点儿都不像在交代最坏的打算,更像是他一定会回来,“如果,我是说如果,虽然咱家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但江淮一定不能有事。”  
  许泽然才发现,眼前的许星海真的长大了,不再是那个他出差会不停打电话,哭着找爸爸的小男孩了,他会为了自己喜欢的人,真正付出自己的全部。
  而门外那个alpha,亦是如此。腺体损坏对alpha来说意味着什么,是生理课的必修课,他一定懂,可他还是做了决定。
  这样的话,也不需要再担心什么了。
  门外的江淮安静地听着。 
  “我一定不会有事的,” 他在心底发誓,“我们都不会有事的。”  
  
 
  ☆、终章
 
  “阿淮。”杨榭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就站在走廊尽头喊他。
  江淮有些诧异,他是打算瞒着杨榭的:“妈,您怎么来了?”  
  许泽然听到了屋外的动静,起身出门查看,许星海叫住了他。
  “爸,没事儿。” 
  许星海打开拨号键,按了最近一条电话的重播。
  杨榭站在原地不言语,江淮正纳闷,电话响了,看到来电人是许星海时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怎么了?”  
  “阿姨是我叫来的,我觉得这件事得让叔叔阿姨知道,” 像是怕江淮会拒绝,许星海特地加了两句,“是你先告诉我爸的,我告诉未来妈不过分吧?” 
  “不过分。” 
  杨榭担心了很久,可这些日子都没个笑脸的江淮,居然会因为个电话就笑眯了眼。
  不用想就知道是谁打来的。  
  “你看着点脸色啊,杨老师本来就不喜欢我,你这嘴一开,她说不定还以为我给你下了什么药呢。” 
  “嗯,我注意,你好好休息,”江淮笑出了声,“跟咱爸好好聊。”  
  许泽然在这儿,许星海不好意思骂脏话:“你&@*emm……我挂了。” 
  那句“咱爸”杨榭还没好意思说出口,江淮就先说了话:“妈,医院消毒水味大,您有鼻炎没法待太久。我们出去说吧。” 
  连山医院后面原本是一片空地,后来响应绿色环保,种了一片槐树。
  母子走到后面,花还没开,只有绿叶随着风晃动,有几片叶子就这么被吹了下来。
  江淮伸出手去接,风带着江淮的声音,杨榭听得真切:“妈,如果我能平安出来的话,您知道我最想做什么吗?”  
  杨榭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儿子大了,心思早就不是一根棒棒糖就能解决的事了。
  “我想,我会带许星海来。” 
  这天下午,树叶沙沙作响,母子两人谈了很久。
  —
  手术当日,许星海和江淮要分开进不同的手术室,两人先是被并排推着,再下一个分叉处就要分开,一个像左,一个像右。 
  近一个月没见过几面,住院这几天就更别提了,见面就是视频,再近一点也就是隔离开,一点儿真切感都没有。
  许星海去握江淮的手。  
  “干什么?” 江淮抽开手,好不容易白皙下来的手指,别再染上红了。  
  “烦,牵你的手都这么费劲,” 许星海一脸的不高兴,可手却迟迟未收回,“你让我牵一下,给我点儿力量不行吗?”  
  “你又不怕疼了?”  
  “我手术都做了还怕这点疼,手给我!”  
  “不给。” 
  “给我!” 
  吴同站在两人中间,尴尬的不像样,就这样的俩人他们之前居然死活不承认是情侣,骗他的吧?
  “行了啊,你俩现在不能接触,你身上的多一块红肿,一会儿打麻药的量就需要修改一分。”  手术请来了国外主刀的大夫,设定了严密的方案,精确到每一步,确保风险达到最低。
  “好吧。”吴同的嘱咐并无道理,许星海只得作罢。
  江淮戳了戳他的病号服。
  许星海生无可恋:“别戳了,我又摸不到。”  
  “你出来,让你摸个够。” 
  “真的?”许星海眼睛在闪,但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沉默起来。
  半月前国外那场手术,alpha腺体的损坏,omega的排异去世,所有人对这场手术,都没多大的把握。
  既然没有把握,那就抓紧一切,每一句话,都是最好的希望:
  “那我一定出来。
  你也要出来。”  
  许星海伸出小指。
  隔空拉起的勾勾,在分叉处越隔越远。
  红色的“手术中”同时亮起,许泽然坐在门口,无声地等待,而另一间手术室门前的杨榭,哭的泣不成声。
  江水远搂着杨榭,轻拍她的肩安慰:“一定没问题的,这两个孩子,都是坚强的。”  
  杨榭忘不了那日江淮的话,她已经成年、已经有自己主见了的儿子,在解释了一切之后,用一种郑重又严肃的语气,对她说着不容置喙的决心,她没理由不同意。
  江淮说:
  “妈,我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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