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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火锅么？”韩肃不懂就问。
“海鲜比较新鲜，点个鸳鸯锅。鱼虾戏水。”许随开了句玩笑。
韩肃撇撇嘴，鸳鸯戏水么？呵呵。
吃上第一口的时候，果然许随说的没错，还真挺鲜。
刚才点菜的时候看到了，真的挺贵的，而且，许随还点了红酒、和牛等特别贵的食材。
虽然知道跟着老板吃饭，自己从来没为买单发过愁，可这顿饭似乎有点太贵了。
“你家很有钱吧？”韩肃又吃了一口大约上百块的和牛，真的好嫩好香。
“那要看跟谁比。”许随严谨的回答，
“跟我比。”韩肃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如果是跟你个人比，我肯定比你有钱，我title比你高，工资就比你高了三倍，”许随又下了一些东西到辣锅里，不经意的说道。
“三倍？”韩肃被惊到了。
他知道BD工资高，可三倍，这也太夸张了吧。
“很吃惊？”韩肃的反应似乎在许随的意料之内。“你知道二八原则吧。”
“知道。”
“就是这样。”许随用漏勺捞出刚才煮好的东西，放在韩肃的盘子里。
“哦。”韩肃又吃了一口，觉得不如第一口鲜了呢。
“你现在虽然年纪大了些，但毕竟已经跻身到总监的行列，继续积累专业及相关人脉，迟早可以赚这么多，”
“嗯。”韩肃对自己未来是否能达到许随的高度丝毫没有概念，有些人天生就是赢家，而有些人注定就是要随波逐流。
“上周我又接了一个快销的比稿，有兴趣跟我一起做么？”许随又道。
“快销？”韩肃除了汽车客户没做过别的category。这也算是他的一个短板。
“嗯，如果比下来，我会升职GM。你也可以再进一步。”
“这么快？你来公司还不到一年吧。”韩肃真的惊呆了。
“呵呵，我的职业轨迹跟一般人不同。”
“哦也是，你厉害。”
“所以，跟着我干？”许随又问了一遍，似乎今天请他吃大餐也是为了这么目的，意识到这一点之后，韩肃心情略有些违和起来。
“干，怎么不干？来。”韩肃举起红酒杯，和许随干杯。
“为什么是我？”喝完了酒，韩肃又问了自己之前的一个疑惑，组里的总监就算贾小红是女人他嫌麻烦，但胡易呢，他为什么不像跟自己这样熟络并袒露心扉。
“我说过了，我看了你的简历，你的简历很漂亮。”许随笑得很神秘。
“怎么个漂亮法？”韩肃不解。
“十年没有跳槽，这样的人，现在并不多。”许随解惑。
“就这？”
“这不容易，”
“是吗？”
“胡易的简历你没看过吧？十年他跳了七八家，这样的人，我不敢恭维。”
“哦。”
原来如此。
☆、deal
有能力，对属下又好，没有理由不跟着这样的老大继续混，要是将来也能赚十万块，那距离成功也不远了，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结婚，韩肃突然这两个字有点讽刺。
自己母胎solo这么多年，第一次觉得也许，也可以不结婚。
男人结婚如果没有命中注定的那个one的话，大概也就是为了那点子事儿，如果那点事儿都能解决呢，那是不是？
打住！
这样想，岂不是跟许随有点像？
想到这个男人，韩肃的脸垮了下来。
自己之前确认过的心动，在对方坚决否定下而变得飘忽不定起来。
再加上比稿已经轰轰烈烈都开始了，所以，韩肃也没那么多空闲的时间去考虑这个问题了，
可不考虑归不考虑，这样一个优秀的大活人出现在自己的眼中耳中身边，不可能不在意。
在做了不知道多少心理建设之后，总算是有些成效。
韩肃把许随想像成他不可企及的女神，于是也就淡然了。
今天是刚交了第一版的deck有了片刻的休息，所以想的有些多。
十一长假回来后，贾小红宣布辞职，原因是怀孕，一般的孕妇可以边生孩子边工作，可她毕竟已经38岁高龄，必须在家养胎，于是乎，组里少了一位得力干将。
作为两大只单身狗--胡易和他韩肃，这个时候的价值也就凸显了出来。
他们两个接过了贾小红的业务，对半分了，另外又有比稿的deck需要弄，一时间又是忙得胡天黑地了。
胡子拉碴，不修边幅，就是他现在的形象。
虽然公司hr已经很积极的招新人了，但一时半会儿也无法立刻到岗的。
佟娜娜笑言韩肃，“你现在这个形象倒不像一个小受了哟，妥妥的，可攻可受了。”
“为什么可攻可受？我就不能是个小攻么？”韩肃也莞尔，
但佟娜娜的说法是，“不能哦，你就是不能。”
韩肃：。。。
自从接了贾小红的team，这个佟娜娜便成了自己team的一名下属成员。
现在他的组里两个成员，周宇和佟娜娜。
本以为现在自己怎么说也变成佟娜娜的老板了吧，她多少能收敛点，谁知，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猛，佟娜娜自从跟了他组后，比之以往贫的更甚，
他甚至知道了腐女及gay圈的一些代名词，就比如小攻小受，小攻就是进入，而小受惨一点，要接受。
佟娜娜是一个腐女，而且也承认了当初纯粹就是yy他和老板，感觉他们两个非常登对，才那样影响他的。
韩肃知道这个的时候，简直要骂娘。。
幸好，现在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deck我看了，这次的逻辑不错，大方向可以ok了，小细节，我们还要一个个的过一遍。”
许随已经看完了文件，过来跟他反馈了。
抬头去看许随，眼睛四周泛着淡淡的青黑色，显然也是最近熬夜加班加点导致的。
心中略有些心疼，于是点点头，“好。”
顺从不惹事，可能就是对他最大的支持了吧。
“今天到这吧，”许随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表，“都12点了，组里还有女孩儿，一会儿我开车送你们回家。”
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
这样的形容词，貌似不是用来形容一个老板的，而是，老。。。公？
费了很大的劲儿。韩肃才从这怪异的称谓挣脱出来。
起身拿起手机，笔记本当然不需要带了，这个时间回去也不用干别的了。
“娜娜，周宇，下班了。”韩肃招呼组里的小朋友下班。
两个人也如释重负，放下手里的工作。
“走吧，老板送。”韩肃道。
“哇，真的。不过老板也很辛苦啊，我们公司会报销的，还是不要送我俩了，送韩肃吧。”佟娜娜绝对就是故意的。
韩肃低头翻了个白眼，“我家很近，你一个女孩儿打车不安全。”
“走吧，一个个送。车上还可以聊几句。”许随当机立断。
四个人上了许随的车，韩肃坐在副驾驶，很快得出了最佳路线，他离公司最近所以先到他家，然后是佟娜娜，她家比较远，然后折返的途中放周宇下车，最后回家。
“韩肃，你作为一个领导，是不是要负责一点，把我和周宇都送回家才放心呢？”佟娜娜伸着脑袋贼兮兮的说着，然后还跟韩肃疯狂挤眼睛。
韩肃真怕她一激动说点什么，赶紧答应了，“嗯行，那先送你们。许随可以吧？”
“我都可以。娜娜说的对。呵呵。”
“嗯。”
于是佟娜娜兴高采烈对坐了回去，周宇看着这个像神经病似的同事发呆。
两个下属被安排送到了家，两个领导相视而笑也开始回家。
“最近睡的太少了吧，眼睛都黑了。”韩肃关心道。
“嗯，确实，你也一样，等比稿拿下来，我会在招一个小team进来，另外贾小红team也会在找人过来。”
“哦。”
“怎么样？想单独做汽车还是两个都来。”许随问。
“有什么区别？”韩肃其实不太明白为什么许随让他做什么都要问上一问，作为一个老板，不是他安排什么他就做什么么？
“如果单独做汽车，那就没有group这个概念，也就做不了group d，明白了么？”许随笑道，
“唔。”
这很明显，是一个升职的邀请。
可升职意味着责任重大，而且要更操心。
但他一个单身狗，有什么班是他不能加的呢？
“我想做group。不是还有你给我当老板么！”
“good。”
于是，就这么升职了么？再一次？
韩肃有时候真的觉得，许随是真的对自己很特别的，以至于他都要再次以为他暗恋自己了。
呵呵。
虽然口头达成了协议，但不可能马上就升职的，4a公司的升职体系是一年一次的，现在距离他上次升职，其实还不到半年，所以，目前也就只有一个大饼挂在那里，
准确的说，这个饼是在许随的手中。
行吧，还是那句老话，跟谁干不是干呢。
☆、安慰
没想到新人这么快就到岗了。名字叫徐凤。
依然是个女人，也依然年纪不小，也是，做到总监了，怎么可能还是二八年华。
但这女人却有种其他女人不具备的很多优点，首先她很美，即使和韩肃同岁，却显得比韩肃还要年轻几岁，大概是化妆精致发型鲜嫩的原因；其次，她情商很高，鲜少给上司同僚下属带来任何形式的麻烦，而且出手大方。
如果忽略性别，她的这一点倒和许随有着惊人的相似。
在诧异了两周之后，也就是圣诞节前夕这天，team搞团建，从徐凤的口中得知，原来她和许随是老相识。
两个人早在几年前就在一起工作了，而且那个时候许随还是她的下属呢。
所以，许随的某些特质，难道说是跟徐凤学的？意识到这一点，韩肃有些不舒服起来。
在他心中，许随是个很特别的人，这个女人算什么？而且她入职的title直接就是群总监了，那这个team真的能容得下两个群总监么？
韩肃不知道。
团建搞得有声有色，但韩肃却有些恹恹。
“你是不是不舒服？”坐在他旁白的许随问道，因为噪音很大所以许随凑过头来。
“没有，就是有点累。”韩肃确实有些疲惫，他意识到他可能是年纪大了。
“先回去吧，”许随道。
“可以吗？”
这次团建有两个目的，一个是团建，另一个则是欢迎徐凤及她的小team加入。他作为一个小head先离开其实很不好。
“可以，去吧，”许随点头。
韩肃坐上出租车的时候，心中突然又不舒服起来，是因为来了他非常得意的新人后才对自己不重视的么？
有了这样强有力的人帮忙，自己的价值是不是就不那么明显了呢？忠诚度这个东西，说白了只要待遇给的好，谁都可以做到的，不是么？
浑浑噩噩到了家，感觉胃里难受，头也疼起来，刚开始不算严重，没想到换了个衣服的功夫便一跳一跳得认真疼起来。。。
真是要命！
洗漱了上了床，想睡着缓解一下，可疼得厉害，真的睡不着啊！
拿起手机，没想到许随发来了信息：你没事吧？身体如何？
也许只是一句例行公事上司对下属的关心，但这个时候发来慰问，韩肃一下子没忍住，竟然哭了出来。
他想说我很不好，我很疼，也很难受，特别是心脏的位置。
可他不能，那样说的话，他就变成了一个麻烦的人，而许随最讨厌的就是麻烦，如果成为了许随眼里那个讨厌的人的话，以后他会疏远自己吧。。。
韩肃皱着眉，强忍着头痛，回复：我很好，要睡了。
然后许随也回复了一个好字，便没有下文了。
看着手机发了会儿呆，韩肃突然感到一股强烈的恶心感向他袭来，飞速的跑去了卫生间大吐了一阵，洗了把脸回到床上后，头痛居然神奇的得到了缓解。
韩肃深呼出一口气，总算是舒服了。
晚上吃的日料，估计是不干净。
自己的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贵了，呵呵。
第二天便是圣诞节，外企都要放假的，所以不用上班。
刚起床门铃便响了起来，这是谁？没点外卖，而且最近也没有网购。会是谁呢？
开了门，却发现，居然是许随。
也对，除了快递员，也就只有许随知道自己的家了。
“怎么了？这么意外？”许随进门来带来一股寒气进来。
韩肃则是赶紧回到了屋内，“怎么想起来来我这儿了？”
韩肃看了一眼自己的家，不是能用一个“乱”字一笔带过的，
“来看看你，昨天走的时候感觉你真的不太舒服。”许随换了拖鞋，脱了黑色的半长呢大衣，竟然找不到地方放。
“给我吧，给你挂柜子里。”韩肃伸手去接。
“别，这是外面的衣服，脏，就放这儿。”许随随意一扔，扔在了沙发扶手上。
然后就帮着韩肃收拾屋子，韩肃有些不好意思，虽然说不用他动，可人家也不听，他也只好跟着一起弄。
半小时倒也收拾的有模有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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