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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拜[穿书]——西西特

时间:2021-01-21 10:07:07  作者:西西特
  没法子了,茭白只好找到从班级群里一男生那弄到的梁栋的手机号打过去,那头是无人接听。
  梁栋在家呢,手机被他丢床上了,他对着一片狼藉的大厅骂脏话。他姐原本要嫁齐子挚,都已经制定了ABC三套计划,谁知昨晚近距离看过了铵哥父亲之后就鬼迷心窍了,死活都要跟那大人物,就算是情人也愿意,把他妈气跑了。
  他姐也不知道上哪去了,家里就剩他一个。
  梁栋掀翻精致果盘,他姐这事要是让铵哥知道了,他这脸都要不起了。
  梁栋进房间的时候,手机正在响,他随手接通,语气火爆:“哪个孙子找你爹?”
  茭白开门见山道:“沈而铵跟你在一起吗?”
  梁栋:“……”这家伙怎么有他号码的?搞毛线啊。
  茭白再问:“在不在?”
  梁栋哈哈:“你算哪颗葱啊,老子为什么要告诉你?”事关铵哥,他可能回答吗?他又不是大傻逼。
  茭白的声音变得既冷又沉,透着不耐烦跟暴躁:“在不在?”
  梁栋下意识说实话:“不在。”
  电话挂了,梁栋莫名其妙,他看到一串未接来电的时候,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这是刮得什么风,怎么有种正宫查岗的味道?
  梁栋甩自己一嘴巴子,清醒点。
  天色昏黄暗淡,茭白出了小区,脑子里一会是整部漫的大致剧情,一会是各种小细节,一会又是沈而铵的眉眼,他的年龄跟阅历都很青涩,所以此时的他并没有他父亲那种摄人的冷峻威严,只有裹着少年气的清俊和无限蔓延的沉静。
  茭白想不起来漫画里有没有今晚的剧情,他希望沈而铵只是在哪个书店看书看入了神忘了时间,或者临时接到家里电话回家吃晚饭了,可他的心里很不安。
  这股不安导致茭白停不下来。
  街景越来越陌生,茭白不知跑到哪了,他倏然往后退,再退一段,停住,挺直了腰背。
  茭白的视线范围里是一场群战,以及沈而铵手背上的青色筋脉。
  他想起来了。
  漫画里有这部分内容,不在少年篇里,而是在多年以后,在已经为家里事业卖命的梁栋回忆里。
  这场打斗是早前撕了沈而铵蜻蜓的几个男生发起的,他们从三中“退学”之后就没学上了,因为南城所有中学都不收他们。
  不光如此,他们还不能去其他城市上学。虽然他们也学不进去,可不想学跟不能学是两码事,太憋屈。
  这就是沈家的势力,只手遮天,不给人留活路走。
  几个男生不听家里劝,偷偷找了社会上的一拨人堵沈而铵。有钱人无法无天,赶尽杀绝是吧,那就看看你有几条命?
  沈而铵就一个人,干不过。
  原著里是梁栋找了过来,替沈而铵挨了一棍子,断了一根肋骨。
  这件事让当时的他们友情更加坚固,同时也为他们后期的决裂打下了戏剧性的基础。
  茭白还想起了一件跟现状不相干的事。
  《断翅》的少年篇中有关于沈而铵换室友的情节,同级生搬走后不久,搬进去的是……梁栋。
  所以,
  和沈而铵做室友直到高考的原本是梁栋,现在变成了他。
  茭白的呼吸加快,头脑发胀,浑身血液直往头顶冲,他该不会是要取代梁栋的位置,成为沈而铵的死党吧?
  沈而铵看见了大步跑进巷子的茭白,愣住了。他这一愣就将自己置身危险中。
  茭白看到了往沈而铵后脑勺上挥的铁棍,这时候了他还在想,原剧情里当年是不是也这样?梁栋的到来让沈而铵愣神,导致对手们有机可乘,然后……
  梁栋(茭白)扑了上去。
  不同的是,茭白带着怨气的一掌扇在沈而铵头上,又将他大力按在了自己身前,完全护住。
  那一棍子下来的时候,茭白惨叫了一声,压着沈而铵倒在地上。
  沈而铵不知所措地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急速起伏的胸腔连着对方的心脏。
  茭白疼得蜷缩起来,他吃力地把苍白颤抖的唇贴到沈而铵耳边,断断续续地用气声说了一句话。不是什么煽情的“弟弟,要记着哥哥的好”,而是,
  ——打我的那个人你记一下……两根,不,四根,替我打断他四根肋骨。
 
 
第19章 
  茭白觉得自己跟沈家犯冲。
  为了挣脱老的手里的狗链跳出困境,他付出了左手骨折的代价,休养好了才去三中上学。
  结果呢,满打满算才上了一个月,这回为了小的,又进医院了。
  还是上次住的那家医院,巧了。
  医院是沈氏旗下的,得看沈家人的眼色做事。上次茭白是无人问津的小白菜地里黄,这次有沈少爷护送,引起了医护人员的匪夷所思不说,待遇更是大不相同,茭白一路畅通无阻地住进了VIP房,得到了最好的医疗服务,一系列检查也很顺利。
  然而这并不能减轻他的疼痛感跟低迷情绪。
  茭白瘫在病床上,原身的身体垮了,大大小小一堆问题,他接管后本想好好修复,可皮炎还没解决,骨头都折两次了,还引发到了尾椎的伤。
  最糟心的是,原著里梁栋只断了一根肋骨,他三根。
  怎么着,是认为他的体质远远不如梁栋,断一根不合理是吧?
  这他妈的。
  茭白太疼了,不敢咳嗽,不敢做深呼吸,他只敢小口小口吸气,可还是疼得冷汗直流,四肢虚脱。
  不行了,必须给自己做做心理辅导,不然他就要被负能量吞噬。
  于是茭白想啊,他早就已经死了,血流一地,死无全尸。现在还能活着,只因为他是玩家,一个被某种神秘规则选中的灵魂体。
  那难搞,被动,遭罪等一系列局面都是必然要承受,要去克服的。
  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
  再者说,他本来要被分配到另一个世界,应付二十个好友,还要把他们一个个往“我的男友”组里拉,那是限制级加修罗场加菊花残满地套的屎黄岁月。
  能留在《断翅》里,纯碎是他在被传送的过程中出现了类似代码一类错误,又跟将死的原主王初秋绑定融合,无法修改并送回属于他的正确世界线上。
  二十变成八。
  “我的男友”组变成四个什么生啊世啊的组。
  非限制级。
  可以了,偷着乐吧。
  茭白闭上眼睛弯起嘴角,呵呵,我真是个会开导自己的小天才,牛。
  想通了,舒坦了。
  任务要完成,这身体的永久支配权要得到,罪也不能白受。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沈而铵进病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茭白弯唇的样子,他愣了愣才轻带上门。
  茭白没睁眼,他现在说话都疼,所以他暂时拒绝跟沈而铵交流。
  沈而铵在病床边立了片刻,他低了低头,将医生透露的检查结果转告给茭白。
  “脏器没有造成损伤”“不需要做手术”“固定带”等字眼往茭白的耳朵里钻,他满脑子都是,幸亏他出门前把锅上的火关了,否则猪蹄就成炭了。
  .
  沈而铵天天来,一天三趟,早上上学,中午放学,晚上放学,早中待的时间短,就十分钟左右,晚上要长一些,大概半小时到一小时,他通常是没有话说的,就安安静静地坐着。
  茭白起不来躺不下去就想断水,可医生给他列举不喝水会诱发多少疾病,他就很艰难,咬着牙喝。每次茭白憋了又憋,憋不住地起床撒尿的时候,只要沈而铵在旁边,就会立即过来帮他,等他撒完了,又小心护着他躺好。
  沈而铵的手法很快就从生涩变得熟练,有专业护工的架势,他显然是为了照顾好茭白特地学的,知道怎么做才能尽量不让茭白牵拉到骨折的地方。
  但茭白没有被沈而铵的细心吓到,也没感动得不能自已。因为《断翅》里有相关交代,沈而铵也这么照顾过为他断肋骨的梁栋。
  死党的身份,真的嫁接到了茭白头上。
  住院第三天,茭白的疼痛感有所缓和,早上他在“你的好友已上线”的提示音里,看着推门进病房的沈而铵,声音干哑地问道:“几根?”
  这问题没有任何铺垫,来得突兀,沈而铵却听懂了,他道:“七根。”
  茭白眨眼,沈而铵头像上那片蛏山原本是一片萧瑟灰暗,现在回春了,有了一点绿意。
  沈而铵放学回了趟住处才过来,他将拎在手里的布袋放到桌上:“不够?”
  茭白回过神来:“够了。我问你个问题,过来坐。”
  沈而铵搬椅子坐到床边。
  于是茭白就近距离欣赏了一番沈而铵的盛世美颜,那伙人脑袋瓜子挺灵光的,知道避开他的脸。
  他们想必是都清楚,只要不搞出别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外伤就没问题。
  因为依照沈而铵的性子,他不会和谁分享喜怒哀乐,更不会让人知道自己衣物下的伤口。
  茭白瞧着沈而铵纤长浓密的睫毛犯傻,那问什么问题?没啥好问的了吧,他又不关心那伙人的死活。
  不是,有要问的,想想先问哪个,茭白“诶”了一声:“我这几天是疼得厉害才不说话的,不是故意不搭理你,晾着你。”他不假思索道,“背有点痒,你帮我抓抓?”
  沈而铵抬了抬头,没说话。
  气氛有点尴尬。
  茭白在心里犯嘀咕,我让未来的渣攻给我抓背,算不算作大死?还是别……
  他的心理活动还没走完,眼前就多了一片阴影。
  沈而铵站起身,弯腰凑近,干净的手指碰到了茭白的病服后领,捞开了一些。
  “这里?”沈而铵口中的气息是温热的,可他的指尖却有一点凉。
  茭白被碰到的那处皮肤起了鸡皮疙瘩:“下,再下,左,对对,就是那里,重点,重点,用点力,不是,沈少爷,你能不能使点劲?!”
  沈而铵抿唇:“怕你疼。”
  “我又不是肋骨断了的地方痒……嘶,”茭白一激动就疼了,他闭上了嘴巴,沈而铵也稍稍加重了力道,就一点点,很小心翼翼。
  “好了,好了好了,可以了。”茭白后半句话的语气明显放松了很多,舒服了。
  沈而铵坐回去,手放在腿上,一双仿佛藏满灰蒙蒙干涩涩的故事,却又格外纯静的眼睛望过来。
  “谢谢就不用说了。”茭白扯起失血干燥的唇角,“当时情况紧急,我来不及思考就冲了,要是让我冷静下来想一想,我肯定没那个勇气和胆量。”
  沈而铵良久才开口:“为什么,在那个地方?”
  “找你啊。”茭白理所应当道,“我们是室友,你那么晚还没回来,我怎么也得出去找找。”
  沈而铵看了他一会:“那里,离小区远。”
  茭白瞪过去,怎么还问个没完了?你想听到什么答案你说,我照着来?
  沈而铵垂眸看病床上的蓝色条纹被单,不说话了。
  茭白头晕得很,眼前都有重影了,他费力打起精神,控制呼吸的频率跟力度让自己不那么疼:“你家里没派人保护你?”
  沈而铵沉默不语。
  茭白叹气:“你好歹也是个少爷。”
  沈而铵轻轻慢慢地抚了抚一处床单,这个人的话里没有同情,没有怜悯。他也不需要这些。
  只是,
  竟然连一丝惊讶都没有。
  沈而铵转而释然,这个人能接触到沁心园的佣人保镖,康伯,齐霜,奶奶,还有他的父亲。那对方就能猜到沈家父子是什么样的关系。
  茭白是知道,不过他不是通过周围人了解到的,他看过漫画嘛,深知沈而铵有多不讨沈老狗的喜欢。
  而老太太呢,一碗水端不平,从一个上不了台面的采茶女肚子里出来的孙子,远远没有自己艰难生出来的小儿子重要。不需要二选一的时候,老太太是中国好奶奶,一旦二选一,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沈氏的掌权者。
  茭白猜,那次沈而铵在学校跟人打架后,老太太应该有安排人,只不过被沈老狗撤了?
  沈老狗还会有私生子。
  那是沈而铵大学毕业后的事了。
  也就是说,私生子他妈这会儿还没跟沈老狗遇上。
  茭白小幅度地动了一下身子,剧透是肯定不能剧透的。要是传出去了……哇,快来看啊,这人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抓起来!
  “像我们这个年纪,多少都有些自负,觉得自己可牛逼了。”茭白的语气很淡,眼神却极亮,“那是假象,我们一点都不牛逼,我们就是在普通的青春期,做着普通的少年。平凡人,血肉之躯,有且仅有一条命。”
  沈而铵愣愣看他。
  茭白没和沈而铵四目相视,他面朝天花板,脖子苍白,线条脆弱,犹如一只濒临死亡的天鹅,可他身上却有股子劲儿,无论被命运压趴多少次总能爬起来,只要有口气就有希望。
  “我的意思你明白吧,你家里不管你,你就想办法自保。”
  茭白紧接着来了一句:“要不,我借你点钱?”
  沈而铵:“……”
  茭白:“……”
  不至于,老太太不至于在生活费上苛刻孙子。
  沈少爷在穿着上不讲究,校服里面的衬衣领子被他搓得起球,绝对不是因为他穷,他只是不贪图物质而已。
  果不其然,茭白听到沈而铵说:“我,有钱。”
  “也有人用。”沈而铵垂着头站在病床旁,低声道,“我,会,注意。”
  茭白点点头,看来这少爷之前是认为没必要,以后能多留个心眼,他呼了几口气:“我的手机在我换下来的裤子里,你有看到吗?”
  沈而铵一遍又一遍地摩挲指腹,目光不知落在哪。
  茭白感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这少爷是不是在他受伤之后,进入了什么奇怪模式?
  过了好一会,沈而铵缓慢道:“我给你洗衣服的时候,忘了把你的手机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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