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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拜[穿书]——西西特

时间:2021-01-21 10:07:07  作者:西西特
  “行了,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有那功夫不如打两套拳,讨个媳妇儿。”
  后面的小半句让一群大老爷们漏了气,蔫了。
  章枕嚼着草:“你们说……”
  大家全都看过去。
  “没什么。”章枕不管弟兄们的怨言,他烦躁地蹲在矮屋顶下面,陈一铭隔三岔五地给他打电话询问茭白,显然沈董一直就没放下。
  那沈董怎么还不来把茭白接走?都过去半个月了。
  真的,快点行不行。
  三哥停留在茭白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多了。
  这是要干什么?
  三哥跟沈董可是至交,千万别为了一个小玩意……
  花园那里投来一道视线,穿过灌木树丛一路前行,悠悠散散地落在了章枕脸上。视线本已越过去,又返回。
  章枕有感应,他下意识迎上去。
  刚顺利读完一段经书,得到了戚以潦的表扬,随意乱瞥放松放松的茭白跟章枕四目相视。
  茭白拉下口罩,对着章枕微扬下巴,笑了一下,眼神格外明亮。
  章枕偏开头,将唇边的半根草吃进去,他抬起两条手臂,十指交叉着搭在后颈上面,喉结动了一下,脖颈微热。
  看吧,就是个不安分的。
  这种人要是成了个例外,长期留在三哥身边,那三哥一年四季就都不缺帽子了。
  还都是绿的。
 
 
第39章 
  戚以潦没带章枕出国。
  章枕被留在国内, 领到的指令是看着兰墨府。
  兰墨府有密集的监控网跟顶级的保镖团,哪用得着他。
  三哥交给他的真正工作是,照料茭白。
  章枕郁闷, 这还是三哥第一次没带他做事,他对着茭白的时候, 就无意识地飘出怨气。
  茭白站在一楼书架前找书:“你想跟着你三哥,自己买机票飞过去就是。”
  章枕绷着脸不出声。
  头像上的那些色块突然飞到右上角,一块块地朝着茭白飞射。
  嗖嗖嗖。
  茭白:“……”
  我操。
  小李飞刀算什么,小章飞块才是真的牛批。
  “你想不想回南城?”章枕不声不响地开口。
  茭白岁月静好地翻起书:“随缘。”
  章枕再问:“学业呢, 听说你上高三, 明年就高考了,你不慌?”
  茭白看淡红尘一般的口吻:“随缘。”
  章枕的臂膀肌肉蓄力,沾过血受过伤的骨节咯咯响。
  色块摆成了一把枪。
  茭白……
  茭白把书递给章枕。
  章枕稀里糊涂地接住,听他说:“我错了。”
  “我不该这么堕落,不上进。”茭白叹气,“可是我做不了主, 我命不由我啊。”
  仿佛那句话的结尾是“小哥哥”。
  但没有。
  章枕压下心里那股莫名其妙的失望:“人生在世,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易和难处。”
  他挑起很纯也很美的眉眼:“你该努力。”
  茭白笑出声:“我还不努力吗?”
  章枕被问住了。他见过太多攀附上流社会的女孩男孩,他们都有共同的靓丽外表, 年轻的身体, 浸满痛苦或虚荣的眼睛。
  可面前这个人不像那些人, 他不一样。
  这一点不需要用沈董跟三哥来证明,章枕自己就能感受得到。
  否则章枕也不会跟他说这些话,像他的兄长一般。
  要是搁平时,章枕是不会管的。
  章枕拿着书的手紧了紧力道,他还没找到梦里那个喊他小哥哥的孩子。
  以他的人脉,竟然找不到。
  那是不是……不在了。
  章枕听到了自己发涩的声音:“你能不能喊我一声……”
  话没说完, 他猝然清醒,那一瞬间,耳边响起带着鲜活笑意的喊声:“小哥哥。“
  章枕愣愣转过头。
  脑中有什么炸开,却是一片白。
  茭白一条手臂搁在书架上面,闲闲地说:“我想用手机。”
  章枕警惕地蹙起眉毛:“你要手机干什么?”
  茭白笑而不语,还能干什么,掉马啊。
  账号突然自动登录,沈寄的活跃度窜到了49.99。
  茭白的眼睛微眯。
  先前他不想管沈老狗的自我折磨,这次却不得不费点儿心思琢磨。
  活跃度真是个好东西。
  任你是小人物,还是大人物,都能照出你的内心世界。
  50跟100应该是……
  情感的升华。
  沈老狗跟他的活跃度,已经达到了前半部分的临界点。
  还差0.01。
  票他出现在沈老狗面前的时候,就是那0.01。
  这是沈老狗折磨完了的结果,暂时性的,茭白没多少意外,因为那天沈老狗打完他,皮卡丘缩在了一起不看他。
  那一团粉好像还在颤抖。
  有皮卡丘在,沈老狗的心路历程很好推测。
  票你意识到自己对一条狗动了性趣以外的东西,第一反应就是逃避。
  那是人的本能,自我防御。
  可如果逃了,清理了思绪,修复了人生轨迹上的小偏差,自以为安全了的过了一段时日,猛然发现那小偏差不但没修复好,反而扩散开来,连周围那一片轨迹都遭到了腐蚀,且已经错过了最佳修补时间……
  茭白没再和章枕说话,他小步往古堡外走,一路走到正门的屋檐下,听冬雨敲击青砖。
  沈老狗的自我折磨并没有结束,现在只是达到了一个顶峰。他还不承认自己被一条狗牵动情绪,所以他需要做最后的验证。
  他估计要派人调查我了,茭白猜想。
  那是沈老狗之前觉得没必要调查,不屑知道的部分。
  一旦沈老狗查到那部分内容,茭白跟齐霜密谋的一出就会暴露。
  到那时,齐霜自身难保,更别说兜住沈老狗的怒火。
  茭白伸出手接雨水,凉意往他的手心里钻,他浑身的血液却在飞速流动,血气往上涌。
  一场硬仗就要来了。
  来了也好,这把刀在他头上悬了有一段时间了。
  茭白再去看活跃度,还是49.9,那不动的数字在无声地通知着什么。
  刀现在掉下来,比在这之前掉下来对他有利。
  因为这49.9不是一次涨上来的,是半个月反反复复涨跌才有的。
  说明沈老狗即便还不承认,却也已经认清了一些东西。逃不掉,不得不面对的部分。
  茭白沉思的时候,沈而铵的活跃度涨了7个。
  从30变成了37。
  这个时间,沈而铵还在学校上课吧,他想什么呢……
  .
  南城,三中
  沈而铵交了试卷离开教室,梁栋紧跟着那么干,飞跳着追上去,敞开的校服外套掀出肆意的弧度:“铵哥,去打球啊?”
  沈而铵拐到楼梯口:“不,去。”
  “那去书店?”梁栋在他后面跳着下台阶,“你最近总看一本书,是不是要买几本新的翻翻?”
  楼下有人上来了。
  是隔壁班体育课上偷偷溜回教室的两个学生,一男一女,他们关系很要好,有说有笑。男孩比女孩还要白,还要柔美。一来就成了三中的新校花。
  “小美人。”梁栋扬扬拿着烟盒的手。
  礼珏脸一红,垂着头往上爬楼梯,经过他身边时,很小声地说了句:“你们是逃课吗?”
  “没,考试呢,完事儿了。”梁栋勾住他白净的脖子,“那什么……”
  礼珏嘟囔:“我没有联系上小秋哥哥。”
  梁栋票场就炸了:“谁他妈跟你说这个!”
  他粗喘了几声,瞪了眼吓得白了脸的礼珏,一把甩开。
  这半月他没提过茭白,似乎忘了那个害人精。他妈的礼珏没事提什么,让谁不痛快呢?
  楼道里的气氛很闷。
  沈而铵停在楼梯上,梁栋也没动。
  礼珏意识到是自己的原因,可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担心小秋哥哥,钱转过去了没消息,电话打了又打,都是关机,他还去派出所报案了。不了了之。
  女孩挽上他的胳膊:“小珏,我们走。”
  礼珏恍惚着“嗯”了一声。
  女孩抬脚的动作很慢,她偷看沈而铵,咬咬唇,闷头跑了上去。
  礼珏见她趴在走廊往下看,小声说:“你不跟他打招呼吗?”
  女孩摇头:“没说过话。”
  “很快就要过年了。”礼珏同她一起看楼下的俊美少年,“年后很快就是六月,毕业了,你不觉得遗憾?”
  “高中还是以读书为主,没有精力想别的。”女孩的指尖在走廊的墙壁上划动,“到了大学再说吧。”
  礼珏扭头,佩服道:“你真厉害,我就控制不住。”
  “什么?”
  “没什么,快要下雪啦。”礼珏刚说完,楼下跟沈而铵并排的梁栋就往后扭头,他忙蹲下来。
  礼珏有个秘密,别人很好瞒过去,但他想不被梁栋发现,就必须小心。
  因为梁栋是那个人最好的朋友。
  梁栋收回视线:“铵哥,我去你出租屋玩?上次还是夏天的时候……铵哥?”
  沈而铵已经跑到了校门口,他叫的车也到了。
  梁栋运动细胞发达,他跑起来就是一团风火,可他这次跑得再快,还是吃到了出租车的尾气。
  .
  沈氏这两周掉进了地狱。
  下层接触不到董事长,只觉得集团人人紧绷,别的体会不到。
  而董事长的那些助理,以及需要汇报工作进度,偶尔开个会的高层就很煎熬了,一个个的内分泌失调,眼底发青。
  陈一铭被委以重任,可他完成不了。
  现在的董事长,已经不是以往的董事长了,几个小情接连被他弄进医院,都不能让他收敛暴戾。
  小情们都怕死了,董事长近期根本不把他们票人,没有过渡,一步到位。他们宁愿在医院挂水,也不愿意躺在董事长怀里。
  陈一铭没办法,就另找人,从“缔夜”找。外界都感受到了这股不平静,在观望风声。
  那茭白在西城待着,董事长也不知道有没有跟戚董联系。
  章枕透露,戚董出国了,最快也要明后天才回国,现在兰墨府就茭白一个人。
  陈一铭迈着沉重的脚步走进办公室,他还没张口,皮椅上的沈寄让他把人拎出去。
  沈寄交叠着腿,锃亮的皮鞋旁蹲着一个男孩,他正在捂嘴干呕,青涩的肩背一颤一颤,惹人疼爱。
  听到自己要被金主赶走,男孩直接从桌底下爬出来,羞愤地叫嚷:“走就走!你以为我稀罕被你养啊,我又不是为了钱才跟你的!”
  那是个可爱又精致的男孩子,嘴角有一点裂伤,喉咙遭过多次撞磨,声音哑了。他那双红彤彤的眼睛蹬大,眼里有不屈与倔强的火焰。
  男孩狠狠抹了把眼睛跟脸,继续瞪着,小小的世界像是被一棵坚忍的树木撑着,永远不会倒塌。
  办公室里只有男孩压抑的抽噎声。
  陈一铭没抬头,他想,这也是个长了反骨的,还有一具健康的身体,漂亮的脸蛋,名校生有学识,无论从哪看,都更适合被董事长驯养。
  办公桌后响起厌烦的命令声:“拎出去。”
  陈一铭将气得浑身发抖的男孩带了出去,他再折回来时,董事长交给了他一个工作。
  “下班前汇报给我。”沈寄转过皮椅面向落地窗外的南城繁华一角,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只有冷意。
  陈一铭看不见董事长的神色,却依然心跳如擂鼓:“是。”
  票初董事长让他查茭白住址的时候,他就动了一次性查完的念头,可董事长没发话,他不敢私自去调查。
  董事长没让他查全部,大概是怕查下去,放在那个青年身上的心思会越来越多。
  然而董事长能费那个心思考虑,不正是证明他上了心吗?
  那时候就有一点苗头了。
  今天终于成型。
  陈一铭领命去查茭白的家庭背景,调查他十九年的人生。
  他能揣测董事长要查的动机。
  董事长想用一样东西捆住茭白,既然他太滑溜,那就从他的亲人身上下手。
  没有人提醒董事长,他和齐家老幺登记的日子推迟了,今天就是他自己新改的时间。
  陈一铭带上了门,挥手让探头的助理们忙去,他进洗手间洗把脸,平复一下惊悚的心境就打起电话找人办事。
  .
  沈而铵就是在这时候来的沈氏,他一路直达顶层,站在那个人的办公室里。
  “戚叔出国了,他一个人在兰墨府,我想去接他。”沈而铵说的很顺畅,没有一点卡顿。
  沈寄将打火机扔在办公桌的文件上面,他这个儿子三天两头地要往西城跑,要不是他扣留了对方的证件,派几个人盯着,还不知道要给沈家惹多少笑话。
  “你没断奶吗?”沈寄嘲讽。
  沈而铵没有被伤到,他将奔跑中乱了一点的校服整理好,不卑不亢地看着商界的传奇。
  “你戚叔是在替我照看他,而不是顾虑你。“沈寄吸着烟,面部线条冷硬,“这里有你什么事?”
  沈而铵垂了垂眼。
  “回学校折你的蜻蜓去。”沈寄捞到烟灰缸,“别在你老子面前晃。”
  沈而铵被笔尖戳了几个红印子的手指微拢起来:“你不觉得,他像一个观众,看着我们,看着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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