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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玄幻灵异)——易蝣

时间:2021-01-21 10:18:16  作者:易蝣
  几个时辰下来,向前还是空荡荡的房间此时已变的满满当当,应有尽有。
  仙童抱着一盆墨兰花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问道:“殿下,墨公子可是还放在书案上?”
  这盆兰花养的极好,长叶如碧,花茎如簪,花布如穗,花状如蝶,花色如墨,隐隐散发着淡淡的幽香,惹人遐思。
  墨兰在兰花中算不上什么名贵的品种,只是这盆墨兰是云舒歌六岁时亲手栽种的,一直精心养到现在,还专门给它取了个名字,名曰墨公子。因为云舒歌这次要在博学鸿词馆住上很久,所以便把这盆心爱的墨兰也给一同带了过来。
  往日里,墨公子一直被摆放在云舒歌寝殿内的书案上,只是眼前博学鸿词馆宿舍里的这张书案着实不算宽敞,若是再放上这么一盆兰花,未免会显得太过拥挤。仙童一时没了主意,便向自家主子寻求意见。
  云舒歌看着自己的宝贝兰花,再看看那张狭窄的书案,虽说是有些委屈了自己的墨公子,但也确实找不着更适合的地方放置,于是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站在另一边的慕曳白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忍不住回头去看,正好看见仙童正将一盆墨兰摆放在书案上。
  慕曳白早年便听闻中扈国的大殿下养有一盆极为珍奇罕见的兰花,更有传言说这盆被整个中扈王宫奉为珍宝的墨公子乃是中扈国王云鸿在昆仑山行猎时,由一位下凡游历的仙人所赠,已经活了一千多年了。
  慕曳白自然不会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传言,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传闻中的墨公子竟然只是一株再普通不过的墨兰花,不由得心下感慨,传言终究是不能相信的。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申时,宿舍内外已然被收拾得焕然一新。按照规定,所有外来的侍从仆役不得不全部离开,房间里又恢复了向前的清冷。
  云舒歌看向一旁坐在桌案前正在沏茶的慕曳白,说道:“曳白兄,你若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我这里的东西你都可以随意使用。”
  “多谢舒歌殿下好意,今后还须多多指教。”慕曳白将手边的一只沏满了香茶的紫砂盏推到案边,示意云舒歌过来饮用。
  云舒歌连忙过去接过茶盏,略带娇嗔地说道:“哎呀,曳白兄!你叫我名字就好了,难不成你是想让我也称你曳白大殿下?那也太见外了,不是吗?曳白大殿下?”
  慕曳白见云舒歌这般疏朗热情,只得改口道:“那好,我以后就叫你云祝。”
  两人相视一笑,各自端起面前的杯盏品饮起来。
  “这应该是翡翠雀舌吧,还挺好喝的。不过,我更喜欢昆仑茗,曳白兄可曾喝过?”
  昆仑茗茶顾名思义乃是昆仑山上特有的一种茶叶,是云舒歌最喜欢的茶饮,没有之一。因为产量稀少,又是在中扈国境内,所以很大一部分都进贡给了中扈王室,所以虽然是名气在外,在市场上却是千金难求。
  慕曳白虽喜饮茶,却没有什么固定的喜好。以前南瞻王室也曾经采购过昆仑茗,慕曳白也一度很是喜欢,但是后来得知昆仑茗市价昂贵,太费金钱,反倒有些嫌弃,于是奏请国王慕之云取消了王室对昆仑茗的采购,却不想这昆仑茗竟是云舒歌的最爱。
  慕曳白微微颔首道:“曾经喝过几次,味道确实不错。”
  云舒歌见自己最喜欢的昆仑茗得到了慕曳白的认同,一时喜上眉梢,道:“是吧,真的很好喝。我这次带了很多过来,你要不要,我去给你拿来。”
  慕曳白还没来得及接话,云舒歌已经起身站了起来,径直来到架槅前,从一只金丝雕花楠木盒子里取出了一只装茶的锡罐,放到了慕曳白的面前。
  慕曳白本想拒绝,但见云舒歌正满面春风地看着自己,也不想拂了他的心意,于是轻声说道:“多谢!”
  “不客气,我们现在可是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不是兄弟更似兄弟,曳白兄喝茶的时候记得分我一杯便好。”云舒歌看着慕曳白,一双桃花眼此时已经弯成了两瓣月牙儿。
  “好。”以慕曳白的做事风格,就算云舒歌没有特意向他示好,他也不可能冷落了这位中扈国的大殿下,毕竟他们代表的不仅仅是他们自己,更是他们身后的两个强大的国家。
  
 
  ☆、入学鸿词馆2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仿佛喝酒一般喝完了一整壶茶水。
  这时,馆内的仆役也将晚饭送了过来。
  在博学鸿词馆,吃饭都有固定的时间,除了午饭是需要师生一起在大食堂里吃的,早饭和晚饭则是在各自的房间里吃,当然也可以选择不吃。
  已经到了酉时,正是晚饭的时间,两人好几杯茶水下肚,都没有什么饥饿感,于是便都只是简单吃了一些粥,便让人撤了下去。
  慕曳白从书架上挑了一本书,坐到自己的书案前仔细翻阅了起来。此次他来昊京,带来了不少珍贵的书籍,应该是想趁着这一年的时间好好研读。
  云舒歌虽然也喜欢读书,但却没有像慕曳白那样自己带书籍过来。他知道博学鸿词馆里有一间奇异阁,里面收藏了很多奇闻异志和九流学说,可惜并不允许学生借阅。
  云舒歌这次来博学鸿词馆给自己立下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要看尽奇异阁中的所有藏书,只不过不是光明正大地看,而是偷偷地看。
  然而初来乍到,云舒歌对这里的环境还不是很熟悉,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云舒歌见这位南瞻国的大殿下竟然千里迢迢地从黎都带来了这么多书籍,既钦佩又好奇,禁不住踱到慕曳白的书架前,上下打量了一番,侧着脑袋轻声询问道:“曳白兄,我可以看一看你的书吗?”
  慕曳白抬首道:“当然可以,都是一些难得的好书,很值得一看。你若是感兴趣,只管拿去看就好,不用征询我的意见,我的东西你也可以随意使用。”说完,又将目光移回了书卷。
  得到了书籍主人的允许,云舒歌便也不再拘谨,随意抽出一本翻了几页,不感兴趣,放了回去,又抽出一本翻了几页,还是不感兴趣。十几本翻下来,竟然全是些经史子集和百家兵法,没有一本是自己喜欢的,不免有些失望,却又不好表现的太明显,毕竟那样的话,不仅不礼貌而且还会显得自己很肤浅,无奈只好随意拿了一本,回到自己的书案前有模有样地看了起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云舒歌感觉自己的上眼皮像是被灌了铅一般,总是不由自主地向下沉去,好几次脑袋都要贴到桌面上了,再看看慕曳白,依旧精神矍铄、全神贯注地端坐在那里翻阅着书卷。云舒歌只怪自己看的书不合自己的口味,若是给他几本奇异阁的奇闻异志,就是熬上几个通宵他也不会觉得困倦。
  庭院外又一次响起了报更的锣鸣,声音由远及近,又逐渐远离。
  云舒歌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阖上手中那本也不知被他翻到了哪页的书卷,看向坐在另一边的慕曳白,睡眼迷离地道:“曳白兄,已经是亥时了,今日累了一天,明日还要早起上堂,你还不休息吗?”
  慕曳白轻轻揉了揉眉头,道:“我尚未觉得困乏,你若是累了便先去睡吧。”
  “好,那我先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云舒歌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脱下外衣便往床上一躺,不消片刻便熟睡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云舒歌感觉有什么凉凉的东西打在了自己的脸上,睡意朦胧中用手去擦,好像是水,猛然间惊醒了过来,这才发觉屋外已是风雨大作,而屋内的灯火都已熄灭,四下漆黑一片,也不知道慕曳白是什么时候睡下的。
  又有几滴冰凉打了下来,不过这一次不是打在脸上,而是打在头顶上。
  云舒歌抬头望去,见屋顶的天花上隐约泛着几滴亮光,原来水珠是从屋顶上滴落下来的,心下大惊:“不会吧!堂堂的博学鸿词馆宿舍,竟然漏雨!而且还是在自己入学的第一天!”
  云舒歌顾不及气恼,起身下床,凭着记忆摸索着从架槅上取下一只小盒子。刚一打开,一团炽白色的光亮即刻从盒子里散发开来,里面装着的竟是一颗夜明珠。这颗夜明珠足有鸡蛋一般大小,在黑夜里熠熠生辉,将十步之内的黑暗一扫而尽。
  云舒歌借着夜明珠的光亮四下打量着房间的屋顶,脚步却是极轻极柔,确定了只有自己床顶上的一处天花漏水,这才稍稍安下了心。自己的床榻是不能睡了,只是此时已是深夜,外面又下着大雨,云舒歌并不想在这个时候惊动其他人,当然也包括另一旁正在熟睡的慕曳白,于是找来一个木盆,又在盆里铺上一层软垫,放在床头接水,然后在地上打了个床铺,自己便在地铺上继续睡了起来。
  经过了一夜的风雨,待到晨光熹微,天空已经放晴。
  寅时刚过,慕曳白便从睡梦中醒了过来,起身下床,想要去倒杯茶水,刚走了几步,兀的看见对面的地上竟然躺了一个人,只是那人侧着身子背对着自己,看不出模样,再看云舒歌的床,竟是空空如也,只有一个木盆放在床头,方知地上躺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云舒歌。
  慕曳白昨夜还未入睡时,屋外便已经下起了雨,再看着眼前的这番阵势,当即心下了然。比起博学鸿词馆的宿舍漏雨,他更惊异于云舒歌作为中扈国的大殿下,竟能如此屈伸从容。这要是换做别人,莫说是一国的王子,便是一般的豪贵子弟,恐怕也很少有几个能够做到这一夜的将就。
  不过,既然已经在地上睡了一夜,那便让他继续睡着吧,慕曳白并不想扰了云舒歌的美梦,于是拿起搁在兰锜上的宝剑,轻步走出房间,来到庭院里练起剑来。
  慕曳白八岁生辰的时候,他的父王送给了他一把后来被他取名为流光的宝剑。自那以后,慕曳白便养成了寅时练剑的习惯,许多年来,寒来暑往,竟没有一日间断过。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几个仆役过来侍候两人洗漱就餐。
  慕曳白示意一个仆役先进去唤云舒歌起床。
  仆役刚走进房间,便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心想着该不会是自己家的这位大殿下睡觉不老实,从床上掉下来了吧?可若是从床上滚落下来,为何还能睡得这般香甜?
  仆役蹑手蹑脚地移步过去,却发现云舒歌身下的席子垫褥竟铺地整整齐齐,再往床上看去,空空的,只有床头还放一个什么东西,仔细一看,不是枕头,而是一个装着半盆清水的木盆,再抬头望去,木盆对着的天花板上清晰可见一大片被雨水浸透的水痕。
  这是房顶漏雨了呀!自己国家的大殿下第一天入住博学鸿词馆,竟然就被雨水打湿了床铺,还在地板上睡了一夜,这还了得!
  仆役心下慌乱,因为漏雨而在地板上睡了一夜的大殿下,便是睡到自然醒,也必定是一肚子火气,更可况自己冒然将他叫醒。可是自己若是不去叫醒他而因此误了大殿下的早课,那自己更是吃不了兜着走。真是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
  就在仆役踌躇两难、心急如焚之际,慕曳白缓缓走了过来。
  仆役仿若见了救世神佛一般,赶紧倒退到一边,紧绷着的心弦这才稍稍松弛了些许。
  慕曳白见云舒歌还在地铺上睡着,问道:“你怎么没有叫醒他?”
  仆役低着头战战兢兢地回道:“小人……小人不敢。”
  慕曳白见仆役紧张的模样,好似想到了什么,说道:“倒是我疏忽了,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去通报一声,让馆里派几个人过来把屋顶修缮一下。”
  仆役如遇大赦,道了声诺后便蹑手蹑脚地退了下去。
  慕曳白走到云舒歌的床铺前,缓缓蹲下身子,轻声说道:“云祝,你既已经醒了,为何还要装睡?”
  其实云舒歌在仆役推门而入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只是一时玩心兴起,想要在仆役唤他的时候乘机捉弄一下他。却不想那仆役胆子太小,竟不敢出声,害他一直憋到现在。
  不过云舒歌也没想到自己装睡的伎俩竟然被慕曳白识破了,只得睁开眼睛,坐了起来,一脸惊讶地说道:“曳白兄,你是如何知道我已经醒了的?”
  慕曳白道:“我并不确定你是否在装睡,只是觉得凭舒歌殿下的机警,不可能在房间里接连进来了两个人后还能酣睡如初,况且那仆役进来时脚步那么重,换做是我也会醒的。”
  云舒歌哈哈笑道:“早就听闻南瞻国大殿下心思缜密,智慧过人,如今看来果然名不虚传。佩服,佩服。”
  慕曳白缓身站起,道:“不过都是旁人的过誉之词,昨夜你从床上折腾到地上,我竟然没有丝毫发觉,哪里还谈得上什么心思缜密。”
  云舒歌也跟着站了起来,道:“那怎么能一样,我昨夜可是格外的小心,若是还能被你发觉,那我这十几年的轻功岂不是白学了,哈哈……”
  慕曳白道:“可是昨夜你既然发现屋顶漏雨,为何不告诉我呢?”
  云舒歌走到书案前,将那颗被他放置在茶盏上用作照明的夜明珠重新装进了盒子,道:“我只是觉得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没有必要扰的我们两个人都睡不好觉。”云舒歌顿了顿,突然一脸惊讶地看向慕曳白,说道:“难不成曳白兄还会修缮屋顶吗?”
  慕曳白没有想到云舒歌会突然抛出来这么一个问题,心下一怔,说道:“那倒不会。我只是觉得我们或许可以一起将床挪到不漏雨的地方,这样你也不至于在地上睡上一夜。”
  “哦,我还以为曳白兄是想将自己的床分我一半呢!”
  没等慕曳白接话,云舒歌继续打趣道:“不过这床太小,两个人睡还是有些挤的,况且我也不想扰了曳白兄的好梦,所以只能委屈自己打了一夜的地铺。”
  慕曳白道:“这房间想来是年久失修,你可要换一间宿舍?”
  云舒歌道:“换宿舍作甚,我这满屋子的东西,搬来搬去怪麻烦的。只需让人将这屋顶上的瓦片换上新的便好,曳白兄刚才不是已经让仆役去唤人来修缮了吗?。”
  慕曳白道:“我方才出去的时候特意上屋顶看了一眼,有几块布瓦从中间断开了,布瓦质地粗糙,容易断裂,而且好吸水分,若当初用的是琉璃瓦或许就会好很多。”
  云舒歌哦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一副心有所思的样子。
  慕曳白便叫来仆役收拾床铺。
  一番洗漱过后,两人一起用完早饭,便去博学鸿词馆的前堂上早课去了。
  
 
  ☆、开学第一课
 
  因为学生人数较多,所以平日里,博学鸿词馆按照六十甲子的顺序把所有学生分为四个班,每班三十人,分别是地字班、水字班、火字班和风字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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