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和嫂子去了一个海岛度假,还给他发了照片。照片里哥哥正蹲在地上堆沙子城堡,抬起脸来朝镜头笑。毫无疑问,这张图是嫂子拍的,任明月从哥哥的眼神里就可以看出来。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隐约觉得有人正摆弄着自己的手,然后指尖被印上一个吻,他睁开眼睛,立刻察觉到手上有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戒指。
哥哥的视频里,他也看见了他们俩的对戒,不过哥哥的戴在无名指,而夏熙楼给他戴在中指。
夏熙楼发现他醒了,和他十指交缠,又亲了亲他的手背。
“元旦一过,很快又是新年。今年好好陪你过生日好不好。”
戒指在人类的世界里是信物,是一种承诺,戴在不同的手指上都有不同的含义。任明月看着戒指沉默了几秒,笑着靠进夏熙楼怀里,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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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明月还缩在被窝里,脸睡得红扑扑的,夏熙楼昨天刚刚出差回来,两个人小别胜新婚,又到凌晨才睡。
“先生,不要走嘛。”夏熙楼身上烫,跟个热水袋一样,任明月还想再抱一会儿,黏黏糊糊地不放手,“再睡一会儿。”
两个人在一起之后,他的起床气才慢慢重起来。夏熙楼刚刚掀开被子坐在床边,任明月的腿也跟着缠上来,贴在他腰上摩挲。他的小腿肉软软的,内侧还有他昨天晚上留下来的吻痕。
啧,夏熙楼撇开眼睛,防止早上胡闹,上班迟到。
“乖宝身上也热热的。”夏熙楼探了探他额头,没有发烧。
“先生留下来,可不只是睡觉了。”
任明月眯着眼睛笑,脚往暧昧的地方踩,“先生刚刚下床,我就想先生了。”
唐助端着咖啡站在窗前,大早上老板跟他打电话,说今天不到公司,有重要的会议就统一安排到下午,他会在线上参与。百年难遇的老板旷工不是重点,重要的是他分明在老板的电话里,听见了一点若有若无的娇喘声,还有可疑的水声。
唐助一一应好,暗戳戳捏了把汗,原来继迟到早退之后,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在一向雷打不动的夏总这里也能实现。
这叫什么,爱江山更爱美人。
第14章
天又冷起来,行道树的叶子变黄落下,被环卫工人一一扫走,任明月裹得厚厚的才肯出门。他仅有的几件小西装还是秋天为了跑宣传买的,年会前夏熙楼说带他去买新的。他试了一套觉得还行,售货员推荐的也都不错,夏熙楼让都包了。
“您弟弟真好看。”售货员殷勤夸赞,觉得他长得有点眼熟,好像最近看过的剧里的一个男演员。
“是吗?”夏熙楼看着站在试衣镜前的人,“他是我爱人。”
年会定了外头的大酒店,门口有派发随机数字的书签,做成银杏的样子,任明月偷偷问他哪个是一等奖的号码。
“现场摇号的,我也不知道。”
任明月把银杏叶塞进口袋,跟在夏熙楼旁边,被提示老板娘应该要勾着老板胳膊。任明月的感觉比人类更敏锐,能感受到许多人都在打量自己。
他迟一步地想,夏熙楼不是让他在外面太张扬吗,好歹他现在也是有点粉丝的人了。前两天微博一开,粉丝数蹭蹭就破了五十万。公司让他自拍两张发给助理,结果发出去之后被嘲笑“直男审美”“全靠脸撑”。这让任明月很郁闷,还特地找任期学习了一下自拍技术。
夏熙楼作为老板,当然要坐主桌,任明月跟着他一起坐下。能坐到这个位置都是人精,更有人看到了两个人手上的对戒,顺理成章地端起酒杯要敬老板老板娘一杯。任明月刚刚倒的可乐还在咕嘟咕嘟冒气,菜色不错,当然他不知道主桌上多了几道夏熙楼亲自点的菜。
酒过三巡,就开始了年会的抽奖,夏熙楼说开始,屏幕滚动数字,然后停止。
主持人念出号码,“2231,恭喜今晚一等奖的获得者!号码是2-2-3-1,请上台领奖!”
任明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数字,2231,这不就是他的号码?
任明月戳戳夏熙楼,给他看自己的号码,兴奋地要跳起来。夏熙楼瞟了一眼,拿着麦克风说,“抽中老板娘了,老板娘说他不要,再抽一次。”
场内一片哗然,主持人跟腔说,“老板娘好慷慨,既然肥水不流外人田,那我们再来抽一次!”
“我要的!”任明月顾忌周围还有其他的董事,抓着他袖子,气鼓鼓的,“我的!”
拜托,那可是半山别墅!明明是他运气好抽到的!
“上次去的那套半山别墅回去就转到你名下。”夏熙楼附耳说,“一等奖只有五十万,应该给辛勤的劳动人民。”
“我也是劳动人民!”
“回去让我看看你的劳动成果,嗯?”
任明月意识到他又在耍流氓,翻了个白眼不理他了。再抽了一次,得奖的是个年轻女孩,不敢置信地上来领了奖,笑得一脸灿烂。
任明月看看她,又看看夏熙楼,在桌底下踢了他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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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如流水一般过去,年会开完不久,夏熙楼就休在家,任明月被他抓着天天早起运动,敢怒也敢言,实在生气了就裹着被子回客卧睡觉。夏熙楼心血来潮带小朋友锻炼的计划就此夭折,好几天都没近小朋友的身。
两个人又和好在除夕夜,夏熙楼遵守承诺,给他买了一大把烟花棒,包装上面还印着四个大字和一张图。
“这个烟花的名字居然叫——还珠格格。”任明月惊讶。
这种小小的烟花棒只有十公分长,点起来燃几十秒,迸溅出并不强烈的热与光。
两个人这次在半山别墅过年,周围很安静,任明月就蹲在泳池边点起来,静静看着。
“烟花好漂亮。”
“嗯。”
任明月把放完的烟花一根根归置好,很远的地方开始放大烟花,他们这里也能看见。
夏熙楼拉他起来,握着他的手,大拇指在戒指上摩挲两下,开口问:“乖宝喜不喜欢烟花?”
“喜欢。”
“那喜不喜欢……我?”
“喜欢先生的。”他扬起明媚的一张笑脸。“明年希望也能一直在先生身边。”
这样子就不用工作啦,毕竟自拍技巧还是没学会——来自家养金丝雀の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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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明月倒是想继续过金丝雀的生活,可他有一个业绩惊人的经纪人,还有一个事业心更强的男朋友。
夏熙楼牵着他走进包厢,今天在这里约的是他的好友路关山。任明月的经纪人暗示他,路关山正在筹备一部新剧,男三号这个角色很适合任明月,也是老板亲自投资的大制作,质量有保证。
“只定了男主角,就是老……老板亲自签下来的,林昭。”王姐差点就把老板娘这三个字说出了口。任外头瞒得严,她们总归觉得老板和林昭的关系不一般,在她们眼里,林昭就是板上钉钉的路氏老板娘。
片刻之后又有两个人走进了包厢,要不是任明月知道今天来的目的,可能只会当成一次普通的饭局。饭桌上并没有什么利益谈判,就只像是一次朋友聚餐。
路关山的气场比他家先生还要强,任明月悄悄打量了他几眼,不敢和他对视。倒是林昭,虽然看起来不太好接近,他总觉得这个人类身上有种亲和的气息,好像是……母亲的味道。
吃完饭他们一起离开,路关山和林昭走在前面,任明月跟夏熙楼走在后面。刚刚下过一场雪,靴子踩上去有细微的响声,留下几行脚印。
前头的两个人挨得很近,像在窃窃私语。任明月眨眨眼睛,慢了一步,勾住了夏熙楼的胳膊。
隔日早晨,他窝在被子里,听见夏熙楼和人打电话,也不避着他,夏熙楼问:“怎么样?”
电话那头说:“还不错,夏总准备投资多少给我们剧组呢?”
“千金博一笑,我乐意,小朋友不一定乐意。”夏熙楼像是想到了什么,低声笑了一下。
“千金那倒也不用,给弟媳个面子,我还是可以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
是路关山的声音,任明月清醒过来,从被子里探出头。他又闲了大半年,养了一身懒骨头,还是犹豫,“先生,真的要去吗?”
夏熙楼把手机放在一边,重新盖上被子,和他躺在一起,“等你进组拍一段时间,我再来探班好不好。”
“我想一直陪着先生的。”任明月跟他撒娇。
“乖宝,我希望你可以独立,希望你可以有你自己的事业。”夏熙楼亲在他额头,“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如果你跑了,我也会把你抓回来。”
金额随便写的!知道我们夏总很阔就行,作者是个无业游民!冷知识:任明月最初的五十万粉丝里,公司买了一部分,任期亲情赞助了一部分,夏熙楼本来也想的,被阻拦了。flag进度100%,下章发情期揣崽!
第15章
虽然角色是初步敲定了下来,但离实际拍摄还有一年时间。王姐让他好好准备,顺便又给他安排了表演课。任明月每天搭夏熙楼的顺风车出门上课,偶尔上完课再搭地铁去公司,晚上跟夏熙楼一起回家。
老师让任明月在课后录一些自己练习的视频,让谁录成了难题。让阿姨给他录吧,任明月不太好意思;夏熙楼日进千金,没有这个时间;手机支架他觉得不够用。任明月刚好最近对摄影有了兴趣,他去某知识平台搜索了一下新手该用什么牌子的相机,然后果断地刷了夏熙楼的卡买了一台哈苏。
夏熙楼回来的时候,任明月正摸索完三脚架,把相机架上去,头就凑在镜头前,看见他有些跌撞地进来,赶忙来扶他。
“先生怎么了?”
夏熙楼随手扯下领结扔在床上,脸浮上一层红,额头上像是有汗。今天在谈一笔大生意,奈何买卖不成对方也不仁义,暗暗给他下了药。虽然药起效慢,但一起就如山火,还好他在情潮来临之前保留了一分意识,及时回了家。
私人医生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他准备进浴室去冲个冷水澡,暂时按耐下身体里的燥热。虽说家里有个小宝贝,但小宝贝不是现在碰的。
“乖宝,我去冲个澡。”
任明月没得到他的回答,暗暗疑惑,他不知道夏熙楼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借着给夏熙楼拿浴巾的借口进去,看见人泡在浴缸里,衬衫只解开了扣子,西装裤也没脱。
他把浴巾挂在一边,蹲在浴缸旁,像一只迷途的小鹿眨着眼睛,夏熙楼故作轻松道:“干嘛来看先生洗澡?”
“先生是不是不舒服。”
夏熙楼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被人阴了,不过没事。”
“先生这样,会很难受的。”他的手很烫,声音也低哑又克制。任明月终于明白过来他是为什么难受了。他摸了摸浴缸里的水,冰凉的,瞥一眼夏熙楼黑色的西装裤,突兀地顶起一块来。
“所以乖宝要来投怀送抱了?”夏熙楼故意凶他,“明天屁股会疼。”
“那先生也轻一点就好了。”任明月用脸颊蹭着他的手心,“先生这样也是不想我难受,对吧。”
“我也心疼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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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流在身体里窜动,急切地要找个出口,夏熙楼低估了它的凶猛程度,哪怕泡在冷水里还是无法抑制。夏熙楼再打了一遍唐助的电话,没有人接。他把手机放到一边的窗台上,从浴缸里湿淋淋地站起来,被完全打湿的衣服脱下来扔在一边。他用温水简单地冲了冲,就低下头来吻住任明月。
任明月环着他赤裸的脊背承受这个吻,屋子里的暖气开得很足,他不觉得冷,反而腿脚发软,小腹隐隐泛起热来。
春药不会通过接吻传染吧……
任明月脑袋里突然浮现出三个字——完蛋了。
他上个星期出现过类似发情期来临前的症状,但是只持续了小半天,他没有太在意,按照他的预测,真正的发情期还有小半个月才会到。而且任期这个月在国外,他暂时也没有理由离开夏熙楼。
他没有料到,发情期会在这种情况下突然提前。
夏熙楼把小朋友抱在怀里往房间走,发现他得到一个吻就能面色绯红,却开始不安分地挣扎起来,“先生——”
“乖宝,”夏熙楼轻轻地说,“不许钓鱼,我会轻一点的。”
他硬邦邦的东西正顶着任明月的屁股,不给他一丝拒绝的余地。任明月后悔了,一被放到床上就想跑,又被夏熙楼握着脚踝抓回来。
任明月整个人愈发热起来,眼前也雾蒙蒙的。蛇性本淫,但他的灵智开的早,不想和族群里的蛇交配,从前的发情期都是在洞穴里忍耐着过去。他们是山间的精怪,有了更绵长的寿命,却也在一定程度上保留着动物的本能。
比如发情,比如繁衍,比如遵循天性。
夏熙楼像头强壮的雄兽,把他困在怀里,压在身下,不允许他逃脱。他的身上比他还烫,一滴热汗滴在任明月的锁骨上。
“乖宝身上也好烫。”夏熙楼把他的裤子剥到大腿上,手往后摸,居然感受到一点湿意,“今天怎么了,才摸摸就出水了?”
离上一次发情期已经是十几年,任明月很少再回忆起那种难耐的滋味,更不要说是后头会出水这个认知。夏熙楼当他已经做了润滑,前戏做得比以往粗糙,稍稍扩张了一下就进去了,也不太痛,身体反而叫嚣着要更剧烈的性爱。
他的神志有些模糊,搂着夏熙楼的脖颈,只知道张开了腿承受他的冲撞,发出小猫一样的声音。两个人是不清醒的,但又是清醒的,发情是被迫的,但此时此刻在交欢的对象是心甘情愿的。
任明月无意识地摸着夏熙楼背上隆起的肌肉,他几乎被对折过来,大腿牢牢地贴着小腹。夏熙楼的阴茎热烫,一遍一遍往深里进,任明月不自禁地呻吟,发情期的蛇容易回归本性,维持着人的身体已经花了他太大的力气。
穴口被性爱浇灌成深红色,还沾着淫水。夏熙楼扶着他的腰,让任明月慢慢坐下来。他吮着小朋友的乳尖,察觉到正顶住一块不同寻常的软肉。任明月搂紧了他,闭着眼睛一口咬在他肩膀上,本能战胜了其他,任由夏熙楼在生殖腔外头研磨。他浑身的感官都在感受,又酸又胀,带点奇异的满足感,从来没有被进入过的生殖腔在发情期愈发缠绵,小口一点点张开,等待入侵者进入,留下他的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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